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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爵看着停在自己面前,慌乱如落入陷阱的猎物的女人。
看见一脸愤怒的冠爵,凝语像是陡然之间松了一口气,她的脚再也不能支撑自己的沐重,全身瘫软的倒在他的怀抱 。“冠爵。”她闭着眼睛喊他的名字,死命的攀附着他,这个她熟悉了一生的男人。
他还是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现了,就像是回应她心 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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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柳瑗要我来接你。”冠爵简单的说,目光却牢牢地盯住凝语身後那个半裸的外国男人。
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像是从哪部电影 跑出来,手上提着薄铁制成的铠甲,似乎是因为刚才的奔跑而掉落,为了追逐凝语,他没有时间再度穿上,只能提在手上。由绳索与宽皮带固定的皮裤像是第二层皮肤,紧紧的泫在他大腿上。
冠爵静静地看了小威几秒,视线回到怀 的凝语身上,她还牢牢的抱着他,享受劫後馀生的喜悦。
她有救了,现在就算那队维京兵团都跑来,她也不会害怕。惹怒了冠爵,可是比惹上整个维京兵团更加危险。
“这个人是谁?”冠爵缓慢的开口,声音在暗巷 回荡。
凝语抬起头,咬着下唇想了想,有些犹豫的说:“北海小英雄。”
冠爵挑起一道浓眉。黑夜在他身上起了化学作用,触动了一些平日压抑在文明礼教下的野蛮。今天发现凝语与蔡芳仪在办公室 贼头贼脑的模样,他就觉得有问题,下班後特地问了柳瑷,才知道这小女人跑来这间恶名昭彰的俱乐部,他使主动要求来接凝语回家。
当她一脸惊慌失措的奔跑进他怀 ,後面还有一个半裸的男人追逐时,冠爵简直想亲手扼断那个男人的脖子。
“他坚持要对我以身相许。”凝语转过身,馀悸犹存的看着小威。
“或许我该把你交给他,让你去面对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冠爵梭巡过她的身躯,像是在观看自己的所有物。虽然衣衫有些凌乱,但是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受到伤害,顶多是经过激烈的赛跑,气息难以调匀。“下班後怎麽不直接回去?”
凝语张开嘴,没有勇气说出实话。她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因为害怕再见到他的脸,她好迷惑,不能厘清自己的想法,在懒得厘清事实的情况下,她很窝囊的选择逃避。
谁知短暂的阌避又让她回到他的怀抱 ,彷佛一切早在许久之前就已悄悄注定。就算远走到天涯海角,还是会回到对方的怀抱中,相依直到白首。
不满意自己的猎物被旁人夺走,还完全不把他放在眼 的含情脉脉对望,小威大叹台湾人的待客礼仪需要检讨。“先生,很抱歉,我必须插话,这位姑娘是我先发现的。”
“你先发现的?”冠爵勾起嘴角,做出一个不像是笑容的表情,连凝语也对此刻身旁的男人感到陌生。“我可是在她包尿布的时候就已经预定了。”
小威皱了皱眉头,俊美的脸庞带着挫败。“你们是青梅铁马?”来台湾没有多久,他的中文造诣还停留在国小阶段。
“青梅竹马。”凝语忍不住纠正他。
两个男人没有理会她。
小威蓝色的眸子在两个人之间游走,没有想到自己看上的女人已经有所归属,她看起来如此年轻,不像是有固定保护者的样子。他不死心的继续问:“你们之间有婚约吗?还是她从小就嫁给你,进你家做小养媳?”
“是童养媳。”她忙着挑小威话 的错误用词。
“她尚未成为我的妻子,不过等待的时间不会太久,她很快就会冠上我的姓氏。”
冠爵的声音没有一丝迟疑,倒像是已经计画了许久。
“你很快就要嫁给她了?”他指着冠爵问道。中式的婚嫁关系,外国人搞不太清楚。
凝语叹了一口气,很好心的帮忙纠正,像个热心的国文小老师。“不是他要嫁给我,是我要嫁给他,要冠上他的姓氏┅┅”警觉到自己在说些什麽,她的眼睛陡然瞪得像小碟子那麽大,震惊得忘记要呼吸。“谁说我要嫁给你的?”她脸色发白的看着冠爵。
“我说的。”冠爵霸道的丢下这句话,看着她的眼神只有坚决,完全不像是信口开河。
凝语一口气梗在胸口,半晌无法顺畅呼吸。她慌乱的扯着冠爵的衣袖,不知所措的晃着头,像是惊慌过度的小兔子,在他身边不安的泺来跳去。“但是我没有答应你啊!”她没有看到鲜花或是钻戒,也还没跟大姊求证过,他是不是真如那一夜所说的,已经爱自己爱了许久,再说,他根本没有单膝跪地向她求婚。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要嫁给这个看过自己包尿布模样的男人吗?
小威像是看到曙光,理直气壮的对冠爵喊道:“听见没有?她说她没有答应你,那麽这个女人还是自由之身,对於她的行动你管不着。”他伸手想从冠爵的怀抱
拉出凝语。“今晚她是要跟我一起过的。”
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僵硬了几秒。
犀利的视线像是火焰,甚至比刀剑更可怕,冠爵的视线可以轻易就让敌人退却,小威要勉强自己才能迎视那道目光。
“她不会跟你走的。但是,如果你想要硬抢的话,那麽我也乐意奉陪。”
冠爵的嘴角甚至还有笑容,那模样教凝语看了头皮发麻。
“那麽,就要拳脚下见乐章罗!”小威装出一脸的酷模样,摆出英雄的架式,顺手把铠甲抛得老远。
“见真章。”这次凝语跟冠爵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容易说错国语的小威有些恼羞成怒,不高兴的瞪着两人。“少废话,要动手就快点,等一下表演时间结束,楼上那群女人下来时我就要开溜了,我可不希望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跟同事一样,硬生生给剥下来当纪念品。”
冠爵抽空看了凝语一眼。“你们今晚就是来剥男人的衣服的?”
“我┅┅”她羞窘得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心中在考虑是自己的性命重要,还是朋友重要。在他的目光下,凝语冲动得想把一切过错都推到蔡芳仪身上。
冠爵挥手制止她的欲言又止,口气严厉的说:“等一下再解释,我必须先解决你的赛跑同伴,回去之後再解决你。”若无其事的话
有着太多令凝语想拨腿开溜的威胁。
曾经听大姊柳瑗提过,冠爵是一个鲜少生气的人,但是一旦惹出他的怒火,那麽所有人都只能祈求上苍有好生之德,保佑大家能见到明天的惬阳。如今,凝语总算见识到了。
冠爵缓慢的脱下外套,目光回到对手身上,沉稳的模样带给小威莫大的压力。
那双深幽的眼睛把一切都看在眼 ,小威有一种错觉,像是眼前这个高大的中国男人已经看穿他有几两重,更可怕的是,他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
。“我也希望快点结束,免得等会儿引来太多闲杂人等。”冠爵淡漠的说道,平常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
凝语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下一秒钟两个男人已经动手了。
小威的拳脚功夫凌厉,带着几分野蛮,明显的打算在短时间内把冠爵解决掉。没有任何的武器,身体要同时防御与攻击,肌肉撞击的声音在暗巷裹回荡,还混合着急促的喘息声,小威毫不留情的用尽全力攻击。
刚开始冠爵只是任凭对方攻击,小威的拳头与飞踢让他只剩招架之力,没有易守为攻的机会。
男人们的低吼声,以及眼前这幅野蛮的战斗景象,四周的时光彷佛变得错乱。金发的维京战士妄想染指,而中国男人执意保护自己的女人。
两个男人正为着一个女人而争斗着。
起初凝语的心脏紧张得快要停止跳动,直到她看到冠爵嘴角的那抹微笑。
他居然在笑,很满意能放纵自己体内野蛮的一面。几分钟之後,情势丕变,当冠爵开始攻击的时候,小威几乎只有退守的份。
“该死的,你们自称是礼仪之邦,你这样冒出来跟我抢女人足不对的。”
小威喊道,挥出一记左勾拳,却被冠爵轻易的闪躲过,拳头打在墙壁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差点没有呼天喊地。
“我没有跟你抢,她原本就是我的女人。”宣布拥有权的同时,冠爵将对手拉回面前,那抹笑容简直可以称之为阴狠。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瞬间就抓住小威的拳头,轻松的化解对方的攻势。
小威喃喃的骂着。
异国语言的咒骂声,凝语听得一头露水,但是看小威一脸愤慨的模样,她能打赌他说的绝对不是什麽好听的话。
小威再次扑向冠爵,但被冠爵一拳击中下巴,肌肉与骨头撞击的声音令凝语畏缩。
落败的小威终於闷哼一声,沉重的撞上墙壁,气喘吁吁的倚着墙,狼狈的看着冠爵,知道自己今晚是碰上强手了。
“我是空手道黑带四段的。”小威宣称,不明白为何一向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自己居然会输给这个中国男人。
冠爵的头发有些凌乱,凝语着迷的看着那绺落在他额前的黑发,好想把那绺顽皮的发拨回原位。穿着文明的服饰,优雅的冠爵此刻是如此的致命,像极了她想像中的海盗。
一直以来,凝语以为冠爵是冷家四兄弟 唯一的绣花枕头,习惯动口不动手,看来她错得离谱。
他不动手的原因,是因为动口就能轻易的解决任何人,也或许是他不想让凝语看到他野蛮的一面。
“我没有学过空手道。”冠爵耸耸肩,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在隐隐作痛,刚才挨了拳头的地方开始发麻,他却完全不当一回事。比起家
的几个兄弟,这个外国人的拳头根本不够看。“但是我从小苞兄弟打到大,实战经验比你丰富太多了。”
稍作休息之後,小威重整旗鼓的大吼一声,不死心的再度展开攻势,两个男人又扭打在一起。
男人们的战斗带着某种程度的吸引力,凝语站在安全范围之外呆看着,视线随着冠爵移动,看着他轻易的动作着,惊吓的情绪被突然来袭的迷恋所取代。
她痴迷的看着冠爵,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正期待骑士能打败坏人,之後带着自己远走高飞的中古世纪美丽公主。
一直处於挨打地位的小威偷到机会,趁冠爵分神看了一眼凝语时,奋力的挥出拳头,这一拳结实的打在冠爵的肋骨上。冠爵只是哼了一声,连呻吟都没有,小威在心
油然生起一份敬意。
冠爵的那声闷哼惊醒了凝语,倏地一股怒气掌握了她。看见冠爵挨打,她再地无法沉默,顺手拿起暗巷中摆在一旁的破木椅,像匹发狂的小野马,奋力的举起木椅朝小威背上砸下去。
原本就有些腐烂的木头没有什麽杀伤力,撞击到结实的背肌之後散了开来。
小威一个转身,木屑像雨一样洒落在凝语身上。
“姑娘,二对一不太公平吧?”不用问也知道,她的心是向着谁的,小威不高兴的伸出手,把一脸怒气的凝语拎在手上。“我可是在为你战斗啊!怎麽不但不给点鼓励,反倒还攻击我?”他的男性自尊受到严重的伤害。
凝语的双脚在半空中踢蹬着,嘴 不停的咒骂着,把自己大学四年从男同学那 学来的粗话全部用上,其中几句还让冠爵听得挑起浓眉。
“姑娘,你毁坏了我对台湾的印象,我一直以为这 的人们都很和善。”
当自己被揍得鼻青脸肿,又被这个野猫似的小美人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