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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赞许地看了看宁琳琅和张沐,笑道:“你就是中华兄的外别女吧,听说你也是深得中华兄的真传,现在跟着全安在学习,已经入了收藏协会”还是张辰的未婚妻子”嗯,不错!小沐是张辰的表姐,刚刚开始进入古玩行,但是学习很努力,好好学,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古玩行走一个讲究传承的行当,全安已经闭门了,不好再收弟子入门”而我也没有传人,就代我的师兄收你做个徒孙吧,你看怎么样啊?”
褚铁眼果然有陈氏一脉的风范,提携后辈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张沐也知道一个名门大派出身在古玩行里的好处,哪能不乐意呢,当下欣喜道:“小沐谢谢太师叔!”
陈老带张沐来也不无这样的年头,张沐能够有一个名门大派的出身,对于她将来在古玩行里立足是有着莫大好处的。这一点类似于古代的官场,有一个正规的科举出身,哪怕是赐同进士出身,也要比吏员出身强出好多。何况褚铁眼也是陈氏一脉,这在古玩行里就好比是旧时科举的一榜出身”很正牌很牛逼的。
这一番交涉下来,张沐也就名正言顺地成为了陈氏门下的弟子”为她今后在古玩行里行走铺平了道路。打着陈氏响当当的金字招牌,虽远不至于到了逮谁灭谁的嚣张地步,但是在古玩行里,保证一个顺风顺水还是可以的,这一点看看张百川师兄弟几人就知道了。
褚风并不是不能把张沐收到自己门下,之所以要把张沐收到他的师兄门下”则是因为褚风更加看好张辰。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之中”
除了褚铁眼自己和陈老之外,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其实,自从那天见到张辰收了那枚鱼符之后,褚风就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收张辰为徒,来继承自己的衣钵。可后来知道张辰已经有了师门”而且还是自己师侄的儿子”他当然不能再收张辰做弟子”不过好在张辰是陈氏门下,自己有什么东西要传给他,也就不会有其他说法了。
可是如果他收了张沐做徒削,那么他的一身绝迹就不好传给张辰了,自己门下继承有人,怎么能够把绝学外传呢,深受师宗门派概念影响的褚铁眼,对这个是看得很重饿a。
第一五七章《古瓷秘录》(下)
祖孙几人在门口又说了几句”褚风就带着大家进入到了别墅里”他的别墅是这个小区里最大的一幢,可是张辰逛了一圈下来之后,却感觉这房子还是有点小。
原因无他,就是家里摆放的东西太多了,各种古玩摆满了整个大厅和好几个房间,尤其是各种瓷器,怕得有上千件了吧。虽然一件件都摆放的错落有致,合规合矩,但整个空间还是有点不大够用的感觉。
参观了一圈下来,连张辰和宁琳琅都有点暗暗乍舌了,这位太师叔还真不愧是瓷器mí啊。这里的上千件藏品,几乎包括了所有能够叫得上名号的瓷器,还有一些是极为罕见的。
张沐得到的第一件玩意儿,就是那只汝窑梅瓶,所以对于瓷器是最感兴趣的。她也知道自己不像张辰和宁琳琅那样,有自小就打下的坚实基础,一直以来她学习的侧重点都是瓷器这一项,其它的都作为辅助的学习,能够在某一类里边有突出的成绩,已经足以让她在古玩行立足了。
现在见到如此多的精美古瓷器,涵盖了几乎所有的瓷器科目,张沐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学习机会,一边参观一边拉着张辰问东问西,就像一块甩干了之后正在吸水的压缩海绵一样,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疑问解决掉。
褚风看着张沐这样认真的态度,也知道这个徒孙没有收错,张沐本身就很聪明,学习能力也相当不错,有这样的态度,不难有一番成就。
而一边为她解说的张辰,更是如数家珍一般,把张沐的每一个同题都作出了最好的解答和全面的评述,看来把自己一生的心得都传授给这个同宗的小徒孙,的确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虽然是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决定,但是选择在什么时候传授,还需要一番考察,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这个据说是极度妖孽的小徒削,到底有什么样的惊人天赋,他的实力又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站在一排陈列着青hua瓷的架子前面,褚风指着架子上的青hua瓷,问张辰:“张辰啊,我听志远师兄说,你可是法眼如炬啊。我这里有一千五百七十三件瓷器,你来看看我这里的这些个玩意儿,每个架子上都挑三五件出来,一件件的都给我说上一说,但是有一个前提,不许看底款。
如果你能够说得上来,并且说对八成以上”我就送给你一份奖品,相信你会喜欢的。”
说罢,褚风叫过来他的两个保镖,帮着从架子上取下五件青hua瓷,放到了大厅正中的长桌上。
“好了,这只架子上的就挑这五件吧。”
这位褚风太师叔可是瓷器方面的天才,由他亲自来考校,这题目就不是一般的难度了”张辰也有心想看看,如果不使用意念力,自己单靠眼力和经验,能不能在这位太师叔手下走上几招。看着眼前的五件青hua瓷器,两只天球瓶”一只三足炉,一只将军罐,还有一把执壶。从胎体、柚质、青huasè、绘画工艺等方面综合看来,这五件青hua瓷器,分别是五个历史时期的东西。
执壶上的海棠纹饰布局疏朗,绘制的比较纤细”胎体厚薄适度、灵巧凝重,柚面肥厚细腻、平净莹润,粕sè白中泛青。青hua呈浓艳的青蓝sè”sè彩鲜艳夺目,有自然晕散的现象,还有因为使用含铁量极高的苏麻离青而产生的,深入胎骨的黑褐sè斑点,这些都是永乐青hua的典型特征。
由于之前已经有过规定,不能够看底款,所以也就不能去看器物的底部,张辰只好是把执壶拿起来,用手指轻轻地在底上mo了mo。这执壶的足跟比较窄小,底足是施过粕的,可以mo到不是特别规则的bo浪玟。
两只天球瓶其中的一只是海水白龙纹的,胎体相对于那把执壶来说略微厚重一些,柚sè是同样的“亮青柚”只是粕面不太平滑光顺,青料一样是使用了苏麻离青。
瓶颈处用双边莲瓣的缠枝莲纹装饰,海水纹饰中,是一条双角的三爪白龙,舒展着修长的龙身,龙高高昂起,龙鬃飘扬飞舞,造型矫健而勇武,使得整条龙看起来活灵活现。
云鹤纹的三足炉是仿古式烧制的,辅以缠枝灵芝纹;画面排列对称、画风趋于自然、用双勾轮廓线填sè,是典型的双勾平涂画法。柚面滋润光亮,呈青灰sè:青huasè浓翠、艳丽浓烈、蓝中带紫sè,典型的嘉靖朝上乘青hua特点。
山水人物将军罐口大罐高,胎体厚薄适中。呈翠蓝sè的青hua清朗艳丽,明净无杂,这是珠明料的独到之处;山水画工是典型的大斧劈皴,是康熙山水的一大特点。
剩下的那只天球瓶,从胎、粕、纹饰等方面,都在极力地模仿永宣青hua,而且模仿的极为相似。唯独一处不足的,就是苏麻离青造成的斑点,永宣青hua使用的青料是苏麻离青,含铁量极高,所成斑点为黑褐sè,而这只天球瓶的斑点,则是人工点上去的,呈藏青sè,大小相差不多,且分布很有规律。
这五件青hua瓷都具有典型的时代特征,在画工、粕sè等方面也是无可挑剔。可是,那把执壶和那只三足炉却让张辰有点不舒服的感觉,虽然古玩界也有不少很完美的瓷器传下来,可是这两件却有些完美的太恰到好处了。
张辰再次细细地看了一遍,现那两件瓷器上面还真是都有那么一丝细微的破绽,也就是张辰见多了好玩意儿,手里也有不少的精美瓷器,在上手一件玩意儿的时候就不只是从细微处着眼,而是先从大布局上去观察,才现了这一点不同。如果换作其他人,鉴赏一件古玩的时候,力求尽善尽美,完全从应有的特征责面去观察,一百个就有一百一十个看不出来。
看出那两件玩意儿的问题之后,张辰依旧是习惯xìng地用意念力再去确定一遍。在意念力之下,五件玩意儿中,两只天球瓶和一只将军罐这三件的表层分别有五层、七层和九层的绿sè光芒,而三足炉和执壶的表层没有任何异象”看来自己的判断还是正确的。
确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无误的,张辰转身向着陈老和褚风两人,笑道:“褚太师叔,我听师伯说,您的仿制技术可谓当世一绝,今天一见,果然是高啊,我险些就让您méng了。
这只山水人物将军罐的确是康熙年间的物件儿,这两只天球瓶中海水白龙玟是大明宣德年的,折枝茶hua纹的是乾隆仿永乐年的,这些都没问题。
倒是您这缠枝海棠纹执壶和云鹤纹三足炉,仿得太像了”如果不是我多看了一遍,怕是这第一阵就要败下来。”
褚风对于张辰的话也不表态,仍是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两件有什么问题。”
张辰拿起那只三足炉,道:“嘉靖青hua开正面龙的先河,但是少有张嘴龙,而且龙纹的整体比较徊弱;可您这上面的龙,虽然已经表现得很无力了,但是那双龙眼却很是有神,而且嘴巴还是张开的”我还从没在嘉靖瓷器上见过这样的龙呢。
而这只执壶呢,虽然各方面的特征都与永乐青hua相ěn合,可是您的青料研磨得太细了,以至于无法形成结晶斑,这些个斑点应该是您加了其它东西在青料里边才会有的吧。另外这缠枝海棠带着麦粒状的玟饰”
这种有别于〖中〗国传统画法的玟饰,是不应该出现在执壶上的。您老是大家了,不应该不知道这个,我想这样的玟饰是您有意而为之的吧。”
褚风听罢张辰的评论,就在哪里哈哈大笑了几声,拉起陈老的手”
一脸jī动道:“志远师兄,这小子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不只是陈氏的这一代里,我看整个这一代人之中,难有出其右者了。”
说完又拍了拍张辰的肩膀,夸道:“好小子,实在不错,师门之幸啊。你可要知道,我仿制的玩意儿能够看出问题的人,还没有出一位数呢,你能够从大布局入眼观察,已经走到了上乘境界了。
来,咱们接着看,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够把我的伎俩全部拆宪”
接下来,张辰用两个钟头的时间,连着又辨别了褚铁眼家里的近百件瓷器,从单sè彩陶到三彩、多彩,从青瓷白瓷,到粉彩、珐琅彩等等的各时期名瓷,却是没有一件出错的。
宁琳琅和张沐脸上都是自豪和骄傲的神sè,自己的未婚夫、弟弟,能有这样的实力,他们都是与有荣焉。陈老和褚风两个老人,则是一脸欣慰和满足的表情,张辰才二十多岁啊,就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今后的前途那绝对是无比的宽广,他将会站在哪一个高度已经不敢想像,看来陈氏一门要更加扬光大了。
几人在褚铁眼家里吃罢了午饭,就坐在小厅里喝茶,顺带着听一些褚铁眼和宁爷当年的软事。张辰在真正见识了这位褚太师叔的能耐之后,心里就有了一个想法,笑着对褚铁眼道:“呃,太师叔啊,你研究了一辈子的瓷器,对于各个时期的瓷器都有不少的心得,的确是我见识过的最高的高手。我呢,搞了一间研中心,真门来研究古文化和古代的艺术工艺之类的东西,您能不能给支持支持,去我那里帮着掌管陶瓷项目的研工作呢。我那里可是也有不少好东西的,最起码柴窑瓷和整套的隋彩俑您手里就没有,其它的好东西更是数不胜数,等到研中心正式启动之后,就连永乐正本的全套《永乐大典》都会在我那里,嘿嘿,您动心吗?”
褚风白了他一眼,佯叱道:“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又是拍马屁,又是youhuo,不就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你干活吗。嗯,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咱们就免谈了。”
其实褚铁眼知道张辰那里有柴窑瓷的时候,就已经动心了,他这一辈子见识收藏过了各种各样的瓷器,唯独这柴窑瓷,连个碎瓷片都没有,更别提怎么仿制了。之所以要给张辰提条件,就是要让张辰继承他的衣钵,把一生所学都传授给他。
张辰虽然不知道褚铁眼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但是也知道这位同宗的太师叔是不会对他不利的,当下也是满口答应,道:“有什么条件您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给您老半个不字。”
褚铁眼让众人少待,站起身来去书房拿出一本线装的笔记,又返回到小厅里,将那笔记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深蓝sè的书衣上是橘黄sè的书签,书签上四个工整且洪厚的楷书《古瓷秘录》。褚铁眼表情变得很严肃,对张辰道:“张辰,做为陈氏门下的弟子,要做到的一条就是必须努力钻研,以光大师门。还有一条很重要的,则是不得为非作歹,不得以技为恶,这些你要时刻牢记。
我一生钻研于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