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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社长马上也火大起来了,这报社里都是点什么人在工作啊。
人家已经给足了面子,亲自打电话来询问交涉,却是给一个愣头青堵回去了,好大的胆子啊。
查了来电记录,对方的号码办了保密,根本不知道人家的号码,这可怎么办,想要挽回一下都没机会。
社长只好是拉下老脸来,拨通了张镇寇的电话:“张市长您好啊,我是日报社的老李,我得给您道歉呐。都怪我管理不严,才弄出了这么大的漏子,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一下呢,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可是却晚了一步,我带着十二分的诚意要道歉的,您要帮帮我啊。”
张大市长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发脾气呢,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你怎么报道的,只要我本身行得正坐得端,还怕没有拨云见日的手段吗。
语气如常,笑着道:“老李啊,这没什么嘛,谁家还没有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更别说报社那么大的一个单位了,你别往心上去。我那外甥现在也不在京城,出国有好些天了,买卖上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在操持着,我这边不大能说得上话,我给你一个电话吧,你看看怎么联系一下,好吧。”
能不好吗,人家这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没有在电话里对你的工作做出批评,还出言安慰,换过一个人可不见得能有这么好的涵养。
张镇寇挂了电话,又给张湄拨过去,交待了这件事的处理基调,谁做的找谁负责,就不要再牵扯其他人了。报社那边只要态度没问题,
也能够及时做出补救,就不要再难为人家,这事情闹大了牵扯的太广,不要搞得满城风雨,好像老张家得理不饶人似的,一张一弛才是最佳手段,让报社的老李感恩戴德不是更好吗。@。
第二五一章冤枉人家了
张灿站在社长办公桌前,脸红的跟什么似的,迹在为自己和父亲据理力争“社长,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那些消费者我可是都见过的,现在还在医院接受观察呢,怎么就能说是冤枉了他们呢。”
社长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问道:“那别的报道呢,你也有肯定的证据吗?”
“这个当然了,我早已经看过那些首饰了,质监局的鉴定结果我也都看过,没有任何问题。那些专家的稿子我也是审核过了的,罗列的证明也都确有其事,一个人可能会说谎,十几个消费者和二十多个专家,他们都是说谎的吗,至于说那些文物的归属问题,我认为就应该实事求是,本来是怎样的就是怎样,我们报道出来也无可厚非,这是一个新闻工作者的操守。”
社长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惋惜,张灿是他准备大力培养的年轻人,就这么给撸下去实在有点可惜。这个孩子在工作上那是没说的,个人素质可以说出类拔萃,来到报社四五年的时间里,给报社争来了不少的荣誉,能够升到新闻部的副主任也不光是靠家里的背景,自身的实力和努力有很大因素。
可不这么做也没办法啊,这几篇报道造成的影响力太大了,把三家红红火火的公羽高的相当狼狈,这个责任不可能不负的。普通市民没有什么消息来源,只能通过新闻媒体来了解,而且对新闻媒体的信任度极高,因为媒体是政府的喉舌啊。
京城日报上登出了负面消息,一下子就把老百姓揪起来了,原来这些公司这么坏啊,卖假货不退换还要反过来说消费者诈骗,顾客食物中毒了居然都没有一点愧疚的表示,这样的公司还能信任吗。这股力量可是不小的,它足以影响到一间公司的运营,甚至造成巨大的损失。
刚才社长亲自给沈宪bō去电话道歉,电话里沈宪bō依旧是怒气冲冲,虽然已经答应只要报社出面澄清、公开道歉,并且给予一定的赔偿,就不再追究报社的责任,但是罪魁祸首依旧不能放过,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没有一个承担责任的人呢。
沈宪bō的怒气并不只是因为有了负面报道,只要有了报社的澄清,负面影响很快就会消失,而且还能对公司有所宣传。真正让沈宪bō难以接受的,是唐韵目前的状况,几十个〖日〗本人拿着当天的京城日报1
还有放大了的喷图,在唐韵文化园区静坐示威呢。
头上缠着膏药布条的〖日〗本人聚在一起,喊着口号要求唐韵归还属于〖日〗本天皇家族和〖日〗本政府的文物”更有甚者还用各种颜sè的油漆和涂料在唐韵的大门口抛洒涂抹。唐韵的护卫队员全部出动,还经过政府调来了不少的〖警〗察维持秩序,时间已经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了。
沈宪bō的态度很明确,他代表三家公司向报社提出了要求,首先要严惩不负责任的工作人员,其次要在报纸上对三家公司公开道歉并且给予正名,还要承担相应的补偿。
社长能够得到沈宪bō不诉之于律法的承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1
这三家公司没一个是好惹的,老板是龙城张家的外孙,公司不是合资企业就是政府重点支持的,真要是闹出大乱子来,他这个社长也就做到头了,国际纠纷啊。
本来社长觉得张灿和张辰多少还有点血缘关系,想着让她去亲自道个歉,也许对方会看在这点情分上免予追究,可一看她这个态度,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再是青年俊杰,也不能为了她而让整个报社受损,责xìng放弃了吧。
一拍桌子,道:“张灿啊张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也不好好想一想,人家那么的大企业,至于做这么下三滥的勾当吗。
你自以为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可你亲自调查过吗,你接触过对方的工作人员吗,你的消息就一定可靠吗,你口口声声都是职业操守,你自问在对待人家的态度上保持你的职业操守了吗?”
张灿依旧是不服气,反驳道:“这样的公司还要去了解吗,那么多的消费者投诉,价值五千多万的假冒高档首饰,而且都有质监局的鉴定:三个食物中毒的顾客就在医院里,人家又没疯了,至于自己给自己下毒去索要赔偿吗:那些老专家都是和唐韵无冤无仇的,其中更是没有利益关联,人家也不至于没事干去祸害他们吧。”
社长气的脸都歪了,怒道:“行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你把你手头的工作交接一下,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以后有什么安排,社里再通知你。”
看着张灿*脸惊诧的表情,社长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了,道:“好吧,我就给你说说为什么,也让你心里有个明白。汉府酒店的问题已经由公安部门介入了,经过防疫站的检验,汉府酒店的厨房、餐厅、食材等等的都没有任何问题,那三个所谓的食物中毒顾客,也在接受调查了。唐韵公司的藏品是在一年多以前就在军机处备了案的,你自己可以考虑考虑,那些在一年之内丢失的〖日〗本文物是如何出现在一年半以前的目录里的。
琳泌艾lì娜的事情就更离谱了,你知道吗,人家公司里所有的首饰都有暗记,你所谓的那些消费者拿来索赔的首饰全部都是伪造的,他们已经被列为巨额诈骗犯了,公安局已经开始对他们进行调查。你自己想想吧,你的行为给人家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如果不是人家处理应对得当,又对我们网开一面,日报社就要承担数亿元的经济损失,还要面临被人家告上法庭的尴尬局面,你觉得你闯的祸还不够大吗。我也不问你的新闻来源了,想来也不是什么正当的线索,你自己回家好好反省去吧。”
张灿是真的傻了,原来人家的确是被冤枉和诬陷的,可这消息都是父亲和姐姐提供的啊,他们不至于连我也骗吧,难道他们也都是被méng在鼓励吗,还是他们真的欺骗了我呢?
张灿并不是傻子,如果她是个傻子也,不可能年轻轻就当上了新闻部的副主任,她之所以不肯定父亲和姐姐欺骗她,完全是亲情带来的信任在作怪。
回到办公室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想那三篇报道,张灿想通过自己的分析来证明父亲和姐姐的清白。可任何违背常规的事物都不可能没有缺陷,只要仔细琢磨,其中的漏洞自然是无不一一呈现。
张姗越想越害怕,事实已经证明了,自己一向尊敬的父亲和亲姐姐真的把自己欺骗了,想再多的理由和借口也改变不了。的确如社长所说的那样,一年前就已经上报的文物怎么可能会在半年内丢失呢,如果琳琅艾,lì娜真的销售了假冒的珠宝首饰,警方怎么可能会立案侦查呢。可父亲和姐姐为什么要骗自己呢,亲情真的只是被拿来利用的吗,我现在又该怎么去面对别人,我是帮凶啊?
从众人羡慕的明日之星,到如今的离职待用,这之间的落差是很大的,可这个并没有把张灿击倒,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只要再有一次机会,自己一定能够有所作为。可是亲人的欺骗和利用却让她受伤不轻,原来和睦温暖的家庭和真挚的亲情都是虚幻的,是随时都可以被打碎的,只有自己什么都不懂,心甘情愿的给别人拿来利用。
出了日报社,张灿并没有回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面对父亲和姐姐,对他们大发雷霆怒斥指责,还是该当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这都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能够做到的。
之前就听说过很多传言,都是针对父亲的,说他利用自己的职务权力,强迫唐韵交出自己的藏品,让他用来升官发财和拉拢势力:还有人说他当年yīn谋设计陷害了三叔,拆散了三叔的家庭,把关中张家唯一的孙子抛弃掉。
这些本来张姗是不信的,她认为身在关中张家是一种荣耀,爷爷是共和国的元勋,为国家和民族立下过汗马功劳,这是从出生开始就烙印在身上的印记,更是一种值得骄傲和自豪的美丽。作为关中张家的后代,都应该为了维护这种荣耀而努力,父亲他们也都是这样做的,虽然三叔犯过错误,可他已经接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关中张家的其他人都是好样的。
可现在这种认识已经被颠覆了,原来父亲才是关中张家的害群之马,想必那些传言不会是空xué来风,今天父亲能够召集那么多的老专家来针对唐韵下黑手,之前的传言就不可能全是瞎话。父亲也许真的就是三叔抛妻弃子的幕后黑手,原以为爷爷把父亲逐出家门是一时气氛,多少有些被méng蔽和挑拨的成分,现在看来这都是父亲咎由自取啊。
张灿的本xìng很善良,即使是别人对不起她,她也不会对人家怎么样,事后也不会怎么记仇,别人有需要的时候还是一样会伸出援助之手。
可这次的打击让她很难接受,回家去她做不出指责父亲和姐姐的事,可也不愿意再看见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找一个地方把自己关起来,慢慢地消化这些伤痛。@。
第二五二章彻查
张奾带着自己的东西,来到了自己分期付款的房子,这里是她听朋友劝说买来搞保值投资的,自从买下来装修过之后,还一天没住过呢,她喜欢回到家里去享受那种家庭的温暖。
可那个曾经让她感到温暖的家,现在已经变得冷冰冰了,她需要在这里好好待一段时间,让自己接受这个已经形成的现实,然后再考虑自己该做些什么。
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瞎琢磨,大半夜的时间过去了,还是没能想明白。想着想着,又想到了那个当年被扔掉的弟弟,他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报道的事情一定给他带去了不少的损失吧,也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怎么来看待我。
张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张辰了,一个自己二十多年都没有见过的弟弟,张辰出生的时候她才两岁多,还不记事呢,更加不可能对张辰有什么印象,只是现在想起来形象却是那么的清晰,就好像张辰真的就站在他面前一样。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拿起来一看是母亲打来的,肯定是问自己一夜没回家干什么去了,现在也就母亲还能让自己有点想念了。接通电话告诉母亲,最近有重要任务出差,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暂时不能回家去住了。
放下电话还想再睡一会儿,可想起报道的事情就再也睡不着了,起来洗漱了一下,下楼买了份日报。报社已经澄清了事实真相,并且对三家公司做出了正面的道歉,也为给广大市民造成的影响道了歉。另外还声明,因为工作上过失,相关的记者、编辑和当日负责的副总编辑都被停职了。张奾知道,那个大力赞成自己发表新闻的副总编,就是和父亲走得很近,原来连他都知道真相啊。
看过报纸之后,张奾又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她很想去看看张辰,或者可以当面给他道个歉。虽然不能挽回他的损失,也不可能减少他心中的苦恼或者愤恨,但是也算自己的真心诚意吧。
先是驾着车到那三间公司去看了看,珠宝公司的两间门店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