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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明白她这又是往前走,又是往后退的到底想要干嘛,可温志新还是被乐乐的大礼吓到了,她这作派跟以前差太多了,不过,他喜欢。
包子的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金黄色时,温志新将包子装到盘子里,又盛了一碗白粥,和一碟小菜,将这些摆到乐乐的面前,满意的看到乐乐两眼放光的神情,坐到她的对面说道:“以后这种事情还是直接找我吧,云龙再能干也是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子,你让他做这些事情一个是他没经验想得不周全,不一定能做好,再一个男孩子还是该有个男孩样儿,打听这些事儿,实在是……”
喝了口白粥,这粥熬得真好看,又软又绵,喝到嘴里还滑滑的,一尝就知道没有两三个小时熬不出来,乐乐眯着眼睛,幸福的品尝着白粥,偶尔听温志新说一句,含糊的回答道,“我不是没办法嘛。”
“所以,以后有事情跟我说,让我来照顾你。”话音一落,乐乐嘴里的白粥就喷了出来,幸亏他是习武之人,反应敏捷,动作迅速,躲过了直直喷过来的白粥。
他是什么意思?一般情况下说“让我来照顾你”都是恋情表白吧?他不是个小受吗?他的目标不应该是那个骗子吗?怎么对自己表白了了?又惊又吓,乐乐俯下身,扶着桌子咳个不停。
暗自叹了口气,温志新知道自己说话孟浪吓到她了,急忙站到乐乐身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帮助她咳出呛进气管里的白粥,同时解释道,“我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大人,做总比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做强吧,更不要说他正处在懵懵懂懂的时候,你让他去打听,他也不好意思呀。”
哦这么个让他照顾呀,乐乐放下心来,看着桌上的白粥一阵阵的心疼,又喝了一大口才勉强舒服了些,答应道:“哦,好吧。”
见她不再追究了,温志新松了口气,同时暗自警告自己要小心些,别把她吓到,要慢慢的来。
见她光喝粥,温志新将小碟子往前推推,“别光喝粥,也吃包子。”
挟起一个小包子,外表金黄酥脆,皮薄薄的,里面一包汤儿,是纯猪肉馅的,乐乐觉得这味道和上海老城隍庙的生煎差不多,就是外表少了点油、芝麻和香葱。
不得不说,这温志新手艺还真不赖,要是他和那骗子成了,那骗子以后还真有口福了,不过,“你不是不会和面吗?”
“这包子是钱三奶奶送的,听说是她女儿包的。”说完,他也收拾完乐乐喷出来的白粥,坐回到他之前的座位上。
原来是玉娘包的,乐乐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暧昧的情绪,“唉呀呀……”
刚刚想调侃一番,突然想到眼前的男人是个小受,那玉娘不嫁他还好,要是嫁了他就成了可怜的同妻,而自己还是推波助澜黑手,脸上的笑容一僵,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见乐乐话说了半截,突然不再说下去,只是闷头喝粥吃包子,气氛有些尴尬,便找了一个话题,说道:“知府那边的事情我已经打听过了,是城东赵郎中的主意,你不必理会。”
皱起眉头想了想,乐乐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么一个人,“赵郎中?没听说过,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看她一脸迷糊的样子,温志新感觉到自己心中的喜欢,笑着说道:“你没,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同行相轻,这赵郎中医术不错,就是心眼小了点儿。”
原来只是妒嫉,仅仅是因为眼红自己的针灸技术就闹这么一场,那这心眼可不只是小了些,还有贪心和毒辣。乐乐相信如果没有温志新在,如果不是自己胆子大而且人缘也还算好,将事情宣扬出去,搞不好真会被他们给拿住,说不定连宝宝和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乐乐咬着勺子气愤的说道:“他不会是以为借知府的手,我这个没有背景的小寡妇就得乖乖的把祖传秘籍交上去,然后让他研究学习吧?”
伸手拿了个包子放进嘴里,温志新点点头,“差不多,年初时知府得了场重病,是赵郎中给治好的,从那以后赵郎中就是知府衙门的常客,收拾这种人很容易,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处理就好。”
虽然很想亲自去报仇,可是想到宝宝,摸摸那已经可以当桌子用的大肚子,乐乐立刻熄了心思,乖乖养胎最重要。
吃饱了,乐乐满足的靠到椅背上,这个温志新做饭真好吃,以后吃不到可怎么办,想到以后,乐乐又想起第一次吃他做的那碗面,想起六月六家里来的那个贼人,问道:“那上门翻东西的贼呢?也是他吗?”
“不是,不过也有些眉目了。”
刚才还看到他在灶边、桌边忙碌着,一副家庭煮夫的样子,现在就见他扇着扇子,白衣飘飘仙气十足,还真是一个上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的优质小受,标准的宜家宜室,真是便宜那个骗子了。
瞪着温志新,瞅了半天,乐乐才气乎乎的问道:“什么眉目,是谁干的?”
怀孕的女人真是招惹不起,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就莫名其妙的又哭又笑,又是愤怒又是生气的,太奇怪了,以后还是让她少生几个为妙,嗯,一个那男人的孩子,就再生两个自己的吧。
温志新肚子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直到乐乐瞪着眼睛又问第二遍,才温柔的反问道:“你这几天就没听说什么吗?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听说什么?”乐乐挠挠鼻子,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说过,是挺奇怪的,自己医馆里那么多女人,这几天竟然都挺安静的,什么八卦都没有传,而且,“最近的人好像特别多。”
150。莫名的流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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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志新端着茶杯,静静的喝着茶,没有说话,厨房里安静得让乐乐心烦气燥,有心乱发脾气吧,吃人的嘴短,特别是刚刚那顿白粥可不是白给的,乐乐只得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反正我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见他还不说话,始终老神在在的喝茶,乐乐终于忍不住了,拍拍桌子,“你卖什么关子呀,快说。”
淡淡的撇了乐乐一眼,温志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几天街上一直都有些流言,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我是一对奸。夫。yin。妇,合谋害死了你男人。”
眨了眨眼睛,乐乐似乎是没太听明白温志新说的是什么,瞪大眼睛看着他,“啊?”
又喝了一口茶,温志新口气依旧淡淡的,“还有人说你和我夜夜相会,别看明面上赁了两个宅子,其实早就睡在一起了。”
乐乐也许看不出来,如果姚云龙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清楚此时的温志新已经处在愤怒的边缘。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乐乐表情十分古怪,真不知道是该笑那些人想象力丰富,还是该气他们破坏自己的名声,想笑可是看着温志新的表情又笑不出来,而且她也不是那种真的没心没肺之人,也知道温志新现在提出来一定是事关重大,这事儿绝对不是能当笑话听听就算的。
见她半点愤怒的反应都没有,温志新挑挑眉头,说道:“其实这流言这样说倒也没说错。”
外面不懂的人胡说八道的乐乐不在意,这温志新跟着添什么乱,什么叫倒也没说错,这把乐乐可真的不高兴了,桌子一拍,“你什么意思?”
拿起扇子,轻摇着扇子,温志新慢悠悠的说道:“这夜夜相会,也没错呀。”
“你,我不吃了,以后都不吃了。”哼,老话就是老话,哪一句都不白给,都是蕴含着大道理的,简单明了的大道理,这白食果然吃不得,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受挤兑。
乐乐气极了,噌得就站起来,推开椅子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吓得温志新连忙带着十二分小心的拦住她,“小心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冒险,做事这么冲动,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
要你管乐乐板着脸低吼道:“松手”
不管乐乐愿意不愿意,温志新很轻松的就控制住她,并且成功的将她送回到椅子上,两手撑在两边的扶手上,低头看着乐乐,十分罕见的板起脸,见她明明已经到了这个月份还不注意保护好自己,温志新就想到了自己难产而亡的妹妹,一股暴虐的情绪在心底爆发开来,接着阴冷的气息在厨房漫延,即使是炎炎盛夏,乐乐还是感觉到了冷,脖子、胳膊上起了一层小疙瘩。
轻轻的调息,温志新闭了一会儿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往明的清明和和煦,轻咳一声,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说道:“你现在不吃了,就算是你以后都不吃了,有用吗?该传的流言还在满街传,除了自己挨饿,孩子跟着受罪外,还有什么用?”
流言愿意传就传去,自己管不了,只要以后自己离这个男人远一些,流言就会不攻自破,可是他,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乐乐说的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也不能让人往我身上泼污水呀。”
眼睛瞪着温志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她说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往自己身上泼污水,限制自己的自由,这些已经是不能接受的了,他竟然还敢给自己脸面看?休想
理都不理乐乐的愤怒,温志新有些失望的说道:“你就想到这些?再没往更深,更多的地方想一想?”
乐乐扭头根本不看温志新,也不说话,温志新虽然脸色不太好看,耐心倒是十成十的,低头看着乐乐问了一遍又一遍,听得她心烦,才赌气的说道:“谁知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
对于温志新动手限制她自由的行为十分气愤,这个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管自己这儿,管自己哪儿,就算是吃他几顿饭,他也没有资格
面对突然变成小老虎的乐乐,温志新是有些意外,却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刚刚认识她时,自己天天都是这么看她的脸色,很没什么的,也算是习以为常了,只要能确定她不会再冲动行事就好。
回到座位上,温志新又恢复了翩翩公子的形象,伸手给乐乐倒了杯温开水,“喝点水,冷静一下,你就没有想一想,怎么会有人知道你和我夜夜相会?”
刚喝一口水,听到温志新这样说,乐乐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瞪着他道:“喂喂喂你说什么呢,谁跟你夜夜相会,我只是来吃顿饭而已。”
摇着扇子,温志新微笑着瞥了她一眼,说道:“都一样,重点是怎么会有人知道你和我每天夜里都见面?”
想都没想,乐乐重新端起水杯,冷笑一声,“你身手太慢,被人看到了呗。”
“嘶…,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看到温志新的面具发生裂纹,乐乐心里舒畅了,痛快了,也准备进入正题了,放下水杯,笑眯眯的看着温志新,“知道,知道,有人监视这里,你找到监视的人了吗?”
原来她也不是太笨,只是温志新觉得心里更加的憋闷,在她的心里自己就那么的菜吗?被人监视还不知道?愤恨的说道:“他不需要监视这里,只要来的时候碰到过一次就够了。”
两手一推,乐乐“啧”了一声,阴阳怪调的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警惕性不够,被人抓个正着,而你却没有抓到来人。”
温志新气得两肋生疼,却半点法子都没有,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对个大肚子的孕妇吹胡子瞪眼吧?只得将这怒气转加到别人的身上。
深吸一口气,转换话题说道:“夜探你这里的人我是没找到,可是放出流言的人我知道是谁。”随后便一言不发,吊足了乐乐的胃口,然后才轻飘飘的说出三个字,“杜郎中。”
“他?”乐乐的脑海里浮现出杜郎中的脸,知道人不可貌相,可是那杜郎中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阴险狡诈之人呀,追问道:“你没看错?”
不要说乐乐,就连温志新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个男人身上走眼了。
他相信自己手下的办事能力,自己的人说是杜郎中就一定没跑,可是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温志新又让人去详查杜郎中的底,“杜郎中早年是军中的小校,后来跟随军中郎中学了一手的医术,屡次受到嘉奖,有一次身中数箭,重伤之下不得不从军中退了下来,回到芝浪城花了几年时间养好了伤,又在医术上有所精进,便开了个小药铺谋生。”
听着还是个挺好的人,这些事情似乎跟他做贼一点儿不相干呀,而且就他这事迹,绝对是军中英雄呀,英雄能做贼?
还有,就算是他以前是军人,手脚利落,可手脚利落的人多了去了,都是贼?再说了,“我不收她女儿,实在是因为那个小姑娘的兴趣不在这上,我明天倒要去问问那个小姑娘……”
温志新没等乐乐把话说完,便截住了她的话,“人心就是这样。”他实在是不想让乐乐知道,那个小姑娘从她这里走后的遭遇。
乐乐没有想那么深,只是觉得既然温志新已经打探出这么多了,那下面该怎么做,他自己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便问道:“接下来呢?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瞥了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