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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叫劲的时候吗?乐乐觉得头疼,不知道怎么才能打消知府大人的念头,急急道:“知府大人,说一句不恭敬的话,您这是外行看热闹,其实真正谁最厉害,您还是应该再考察考察,至少问问行会的意见。”
她这话一出,知府大人立刻沉下脸,冷冷的瞪着她,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是外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有什么是他这样一个进士不懂的?再说了,这是哪里,芝浪城,他的地盘别的地方不敢说,就这芝浪城,就没有他不懂的事情
伸手一摆,知府大人脸色铁青,冷冷的说道:“不必了,本府决定了,就是姚太太你了,现在你就回家准备一下,后天出发,本府会派人护送姚太太一路进京的。”
“后天?”乐乐尖叫道:“知府大人,我家还有一个六岁的女儿,和一个小儿子,还不到四个月,我这里走不开。”
“那就带着他一同上路。”显然,知府大人也是被气极了,女人就是女人,真叫麻烦,气得他在心里直骂。
乐乐皱起眉头,直接了当的将自己的不满表达在脸上,“这天寒地冻的,一路颠簸万一冻到孩子怎么办?”
虽然心里不痛快,可知府大人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乐乐说的他也要考虑,不为别的,万一乐乐她真的救了贵人一条命,得了贵人的青眼怎么办?
“你放心,本府会考虑的,一定给你担心一辆舒适的马车。至于你说的天冷……”知府大人想了想,跟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嘀咕了一句,那中年男子立刻掏出一打银票送到乐乐面前,就听知府大人接着说道:“这些银两你先收着,现在着手去采办这一路上所需物品,至于冬衣和斗篷,一会儿本府就会派裁缝上门,给你们量体裁衣,不会耽误你们后天出发的。”
一打面额为一百两的银票,乐乐嘟起嘴,真的是好诱人,只是也很致命。
忍疼别开眼睛,就听乐乐说道:“知府大人,不管您这信心从哪儿来的,民妇没有,别看这文书上写的病情不重,却要大江南北,四处寻找名医,一定症状一定不轻,民妇万一失手怎么办?失手,再影响到大人就不好了吧。”
真是无知,她当朝廷做事就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那么随便?知府大人睨了乐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哼,本府的前程还不至于拴到你这么一个小郎中手中,更何况,即是全国上下,各州、府、县都收到了这样的文书,那京城一定名医云集,你能不能见到病人还两说呢。”
回想文书上的内容,乐乐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儿,接着,她立刻想到,“既然这样那就再等等吧,后天就是小年夜,再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儿了,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要不就等过完年的吧。”见知府大人的面色不善,乐乐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道:“至少让我们一家人过个安稳的三十儿吧。”
拿起信封,知府大人手里攥着信封在乐乐面前晃了晃,气呼呼的说道:“姚太太,这是朝廷征召文书,你当是什么,还可以讨价还价的。”
乐乐也不管知府大人的表情是什么样,低头嘀咕一句,“朝廷又不知道我是谁。”这句话里,责怪的意思就十分明显了。
知府大人郁闷了,虽然有利用的成分,自己这也是可怜她们孤儿寡母吧?她要是真的出人头地了,那好处就连自己这个四品知府都比不上,她这脑子没问题吧?
越看乐乐,知府大人越觉得她不正常,干脆不跟她说下去,“姚公子,你跟令堂说一下什么是朝廷征召文书。”
姚云龙苦着脸看着知府大人,你一个大人,你一个读书人,你一个当官的你都说不明白,自己能说明白吗?更何况,无论是乐乐还是冷希志都没有彻底说服他,他还是觉得在京城找一个靠山比较好,心里的天平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说服力自然大打折扣。
“大人,草民也不懂。”说完,见知府大人的脸彻底变了样,姚云龙低下头,认真的说道:“不过,大人放心,我们会准备好,并准时出发的。”
“嗯,去吧。”知府大人无力的摆摆手,这个女人,跟她办事实在是太累了,真不知道那自家人怎么把她给养出来的。
等到乐乐和姚云龙退出了二堂,看着乐乐的身影,见她还在跟自己儿子闹别扭,极为看不惯,有这么当娘的吗?一挥袖子,嘀咕一句,“不知好歹”回了内宅。
169。乐乐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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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乐乐一个劲儿的叹气,一声接一声,姚云龙忍不住劝道:“你别总是愁眉苦脸的,事情可能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实在不行咱们到了京城再想办法,路上也行。”
勉强露出一个苦笑,“恐怕没机会喽,你没听他说要找人送咱们进京吗?你以为是保护?是押送”一踢开路中央挡着她脚落地的小石头,乐乐气极了,也郁闷极了,“唉,是你母亲我大意了,开始以为他是给自己家人找大夫,还想让他欠咱们一个人情呢,没想到呀,没想到。”
联想这几天她一直都美滋滋的,还时不时的哼些奇怪的小曲儿,姚云龙心里明白了,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呢,不得不安慰道:“听知府大人的意思,似乎咱们就算到了京城,也不一定用得上,就当去玩儿了,回头给宝宝多准备点儿厚实衣裳,车上多备一些银霜炭。”
姚云龙这段日子吃得好,喝得好,还天天坚持习武,个子长得快,已经比乐乐高了,搂住姚云龙的胳膊,乐乐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将身上的重量压到他的身上,乐乐咬咬嘴唇终于说出心里的秘密,“你不懂,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听知府大人那个老头子说完后,心里就害怕得不行,心慌的厉害,从没有过这种情况,这一趟准没好事儿。”
先是抬头四下张望,看到街上的行人都是拎着东西,大包小卷的行色匆匆,又听到乐乐说她害怕,姚云龙看了看乐乐的脸色,确实没有来的时候好,摸了摸怀里的小瓷瓶,想起自己师父的话,叹了口气说道:“要不你生一场病吧?”
“晚了,来不及了。”乐乐松开姚云龙的胳膊,自己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懊恼的摇着头,“那个老家伙恐怕早就在打咱们的主意了,现在再得病,不管是真病假病都落不得好儿,还是算了。”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乐乐这么沮丧,心里也有些发急,“那怎么办?”
一言不发,乐乐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走了好长时间,才慢腾腾的说道:“唉,慢慢来吧,走一步算一步,能走到哪儿算哪儿,这就是命呀”
沮丧的情绪是会传染的,莫名其妙的,姚云龙也觉得头上乌云压顶,似乎一点气儿都透不过来。
她是一个这么乐观的人,无论什么时候见她,也无论在什么时候看到她,她在笑,认识快一年了,从没见她这个样子,姚云龙真的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也跟着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安慰道:“那就开心点儿,万一到了京城发现是一件天大的美事儿呢。”
“那就等看到美事儿的时候再开心也来得及。”乐乐气闷的说。
乐乐这一路是直接往家走,虽然没有去什么地方逛,可是心情不好,走得慢,等她走到家时,家里已经有人在等了。
“这位是姚太太吧,小的是知府衙门针线房的管事。”乐乐刚刚一进门就有一个中年婆子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乐乐。
心里正烦呢,一听是知府衙门来的,还这样打量自己,乐乐心里的火噌的就上来了,直接白了一眼,冷冷的问道:“头一次听说,知府衙门还做针线生意?除了针头线脑儿的还卖什么,说来听听,以后家里缺什么直接去买就好了。”
这么尖酸刻薄的话?
不仅是那婆子皱起眉头,就连姚云龙也略感意外,唯独乐乐混然不觉,只是感觉这样一说痛快不少,稍微能喘口气儿了,心口不再堵得满满的。
快走两步,姚云龙越过乐乐,走到那婆子面前,客气的问道:“这位妈妈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婆子一直瞪着乐乐看,她这么多年在这芝浪城里行走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人,不要说是个平头小老百姓,就是其他官眷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的叫声妈妈,问声好,真是,真是……,把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直到姚云龙问第二遍,才恍过神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的姓卫,姚公子叫我卫妈妈就好。”
姚云龙也不费话,直接问道:“请问卫妈妈,这次知府大人安排您来做几套衣裳?”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孩子,那婆子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套,每人两套夹袄,两双棉鞋。”
乐乐本来已经打算先上楼换衣裳,结果走到一半听了那婆子的话,又折了回来,“两套?还是夹袄?”
婆子心里打了一个突,感觉不对劲儿,嘴上却还是没管住,就听她说道:“是,我们太太吩咐了,要用最好的锦江绸。”
“锦江绸?怎么不用青棉布?”再好的锦江绸也不值钱,她糊弄谁呢,真当自己是没用过世面的人,以为带个绸字就是好东西了?那东西一洗就跟棉花似的,还真不如青棉布结实。
再怎么说也是在镇海候府里长大的,而且总管还是自己亲爷爷,所以乐乐对于大户人家下人的猫腻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个婆子肯定占自己便宜了,是不是两套她不知道,但肯定不像她说的这样用锦江绸,而且还是那种薄薄的夹袄。
本来对知府衙门就充满怒气,这下子乐乐更是气坏了,能养出这种黑心肝的管事,这知府大人当然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一腔怒意完全不受控制,一时间她像个充满气的大皮球,一碰就蹦起三尺高。
站在大堂中央,一手指着大门口,冲着姚云龙吼道:“姚云龙你现在就去知府衙门走一趟,去替你母亲我好好儿的问一问知府大人,现在正是寒冬腊月,一年里最冷的时候,我这一家四口,两个孩子,还是一路往北走,给我两套夹袄好干什么用?”
吼完姚云龙之后,又转过脸,冲着那婆子接着叫道:“你,卫妈妈是吧?你去告诉知府大人一声,每人四身衣裳,一薄一厚两身棉袄棉裤,一身皮袄,一件厚斗篷,鞋也是每人四双,都要千层底的棉靴,外面再包一层防水的皮子,再准备三副厚皮子的护膝,还有小孩子的包被和四个人的皮帽子和棉帽子,十斤重的褥子两床,六斤的被子四床,这些东西没得商量,少一样我都不会去的,他爱找谁找谁,姑奶奶我不干了,就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一屋子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乐乐,无论是跟为她将近一年的姚云龙,还是知府衙门来的人都傻了,这还是那个传说中脾气好,医术好的神医吗?
往回走了一半儿,乐乐又转了回来,瞪着那婆子接着说道:“还有炭……”
看着气势如虹的乐乐,那婆子吓了一跳,急忙道:“姚太太,炭的事情不归小的管,小的只管针线,炭的事情是丁管事的差事,您跟他说,跟他说。”
欺弱怕硬是高门大户管事们的本能,乐乐也不跟她计较,直接来到丁管事面前,“吃食一路上有驿站,可炭你们得给我准备充足,不能让孩子们冻着了,沪州府出的银霜炭给我准备二十斤,六个手炉,四个小的,两个大的……”
这个丁管事是个精的,明知道乐乐的要求有些过,就是知府太太出行都不见得有这么多银霜炭,可他见卫婆子在乐乐这里没得好儿,立刻乖觉的点头,一脸认真记下乐乐的话,接着回答道:“姚太太,您要的小的都记下了,这就回报给知府大人,尽快给您送过来,一定不影响您的大事儿。”
果然是厚道的好孩子,乐乐的要求就是少,只是丁管事这样老实的回答一句话,她立刻就觉得气顺了不少,只是还嘴硬的说道:“什么我的大事儿,是你们知府大人的大事儿”
“是,是,是我们知府大人的大事儿。”丁管事一边点头,一边催促着卫婆子给乐乐这几个人量尺寸。
虽然对乐乐的行事越来越不满意,知府大人还是本着不跟女人计较的心态,和对传说中的金针之术的期望,在极短的时间内给乐乐准备起了她要的那些东西,又安排十名衙役跟着,美其名曰“保护”。
一行十几人,包括乐乐自己那架骡车在内一共三辆车,在腊月二十三小年那一天从芝浪城出发,一路向北……
队伍里除了马车还有四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四名表情严肃的衙役,保镖嘛,就得像点样子,都坐在马车里,出了事儿谁能保护谁呀。
三辆车里面,有一辆车是给衙役们休息用,毕竟是大冬天,衙役也不是当兵的,都是悠闲日子过惯了的主儿,真让他们一天到晚都待在马上,真会要了他们的命的,到时候真有个什么事儿,一个都指望不上,当然了,这辆车走在最前面也有开道的意思。
乐乐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