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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又使了一个类似于媚眼的眼神,对着乐乐抛出一个“你懂的”的表情,完全不顾乐乐已经僵硬的脸色加速石化。
这话说的就有技巧了,赵一桶得意的回味着自己的神来之笔,再嫁
看样子这姚氏是不想跟王府有太多的瓜隔,再嫁,有皇命在,就算她有三个孩子,想嫁谁不行,已经嫁人了,就凭信王爷那么骄傲的人,总不能再接着往下为难吧?这也算是给皇上解决了一个**烦,能当信王妃的那得是什么人呀,就算这姚氏医术出众,会太宗皇帝提到的金针之术,那也是不够格儿的。
越想越得意,赵一桶接着又想到,万一自己说话被信王爷听到了怎么办?转念一想也不怕,再嫁,那就是嫁他呗
不了解内情,又有些自以为事的赵一桶却不知道自己算是捅了一个大马蜂窝,就为这一句话,他可吃了大亏喽。
乐乐先是暗惊阿信的身份,接着心中的愤怒就更盛了,好个烂人渣,本以为他是个不受重视的王室成员,在自己那里刷存在感,闹了半天……
闹了半天他比谁都有存在感,那他是在干什么?欺负自己玩儿呗?拿起一根细长的银针,又拿过一团沾满烈酒的棉花团给针消毒,乐乐心中怒意翻滚,接着又听到说要什么条件都会答应,当时她就想了,是不是提个整死他的条件呢?明知道不可能,可是想想,乐乐就会觉得爽。
再嫁?
这个主意也很好,算是个光明正大离开他的方法,不然,再偷溜自己又不能再用针灸赚钱,喝西北风去呀
知道事情不可逆转,乐乐还想再为自己多要点好处,低下头,将擦过烈酒的针放到蜡烛上烤一下,放到干净的托盘里,接着拿起下一根针,重复着消毒的步骤,顺便怏怏的说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虽然说病不讳医,可是这说出去名声总归是不太好听呀。”
看着那一根根又细又长的针,在乐乐的手中翻来复去的,赵一桶头皮都要炸死了,这么长?扎进身体里?那不得疼死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惧怕,两手一拍,赵一桶夸张的怪叫一声,“唉哟,我的姚太太呀,您想一想,名声这东西都是虚的,到时候皇上亲口嘉奖你一番不就行了。”
这句话有道理,乐乐的眼睛一亮,到时候弄一个类似“神医圣手”的牌匾往中堂一挂,最好还是皇上亲自手书的,自己那客源那可就挡也挡不住喽,银子也哗哗的往里趟,宝宝可就是真真正正的富二代啦
却不想,人家本来就是王二代。
乐乐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模样,却及时绷住,漂亮的杏核眼眯成月牙状,还是很不放心的说道:“理论上是这样的,可是,你们这个信王应该是很抢手吧,我们还没进府呢,那三个孩子就受了罪,要住在这王府里,还不得把小命都交待在这里。”
这倒不是乐乐矫情,而是真的有些怕了,那些人有心机、有目的、有人手、有黑心,自己一个不小心真是后悔药都不知道到哪儿讨去,最后把仇给报了又能怎么样?苦果已经酿下了,谁也没有时光机不是?
赵一桶认真的点点头,偷瞄一眼始终一言不发,阴沉着脸的阿信,把胸脯拍的震天响,就听他说道:“这您就放心,姚太太您放心,有我们皇上在,有王爷在,谁也不能动您和您的几个孩子,我们皇上会派人暗中保护您和您的孩子的。”说完,往前凑了凑,语气加重了说道:“姚太太,说句不中听的话,真要是有人想动您和孩子,不管您在不在王府里住着,还是在哪里待着,都碍那些人的眼,在王府里住着还能安全些。”
低头想了想,乐乐不得不承认赵一桶说的很有道理,抬头往炕那边看了看,阿信正在轻轻的拍着小家宝的后背,看他那样子,应该也很喜欢这个孩子吧?大概会是个护犊子的好父亲,好吧,暂时就让他尽点义务,让小家宝享受一下什么是父爱。
而且,多一双眼睛就多了一份安全,乐乐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却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点点头说一下了让赵一桶松一口气的两个字,“好吧。”
松了一口气的不光是赵一桶,还有故意装做不在意的阿信,终于他不再制造冷气,阴沉着的脸上有了一点点的变化,淡淡的瞥了赵一桶一眼,“赵总管,你口喻传完了没有?”
激灵一下子,赵一桶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飞快的回到炕边,弯下身子,恭敬无比的回答道:“回王爷,奴婢已经传完皇上的口喻,该交待的也交待完了。”
阿信的嘴角弯了弯,正想要接着往下吩咐,就听乐乐朗声道:“我这边也好了,可以行针了。”
看着乐乐端了一盘子排放整齐的长针,赵一桶的脸色变了变,嘴都不好用了,“姚…,王妃……”
什么王妃、王爷的,跟她没关系,现在乐乐只想着把阿信这个麻烦解决掉,站到炕边,一点都不含糊的就直接上了炕,跪在阿信身边,伸手去摸阿信的头部,一边摸一边说道:“赵总管,麻烦您找人把我大儿子姚云龙找来可以吗?王爷治病行针要扎的穴位很多,让他来观摩跟着学习是个很好的机会。”
3182字。
183。铁血真汉子!
183。铁血真汉子!
【谢谢月色微凉蓝烟渺的平安符,谢谢。】
【豆腐知道欠了两更,大家放心,会找时间补上的。】
长方型的托盘里摆放好多针,长的有一只手掌长,短的也有一根手指头长,颜色也不同,有银色的、还有金色的和白色的,更多的是银色的,有的针尾巴的地方还是黑色的。
这么多的针,整齐的摆放在托盘里,打眼一看,至少有五六十根。
阿信的脸色有些发绿,这都是往自己身上招呼的?五六十根呀,还不成了刺猬?
脖子有些僵硬,好不容易才转过来,吃力的看着乐乐,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端倪,看看她是不是借机报仇,结果,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战场之上,万马奔腾,从马上坠下来,能捡条命已经是幸运的了,他只有腿毫无知觉,其他的地方都一点毛病没有,已经是大大的幸运,现在阿信宁可自己全身都是伤,只有腿是完好的。
耳朵不好,至少听不到,眼睛不好,看不到,没有感觉,就不会被针扎得疼,腿是好的,他还能跑……
尽管有些丢人,阿信不得不承认他有那么一丁丁点儿…怕了。
他宁可挨上几刀,哪怕是刀刀见血深可见骨,宁可挨上几棍子,哪怕是挨上一棍子就骨断筋折,也都比这用小针一根一根扎进肉里强,这真是钝刀子割肉哇
仅仅是这样看着那一排贼亮贼亮的针尖,阿信的心里就一突突的狂跳个不止,眉头也不受控制的跳起个没完,明明有些怕,却控制不住眼神总往这边瞟。
这要一会儿真往肉里扎了,万一自己没控制住皱皱眉头啦,抽抽嘴角啦,甚至是不小心喊了声疼可怎么弄呀,里子面子可全都丢光了,还是自己媳妇儿面前丢光的,以后可怎么弄?
终于,找到媳妇的惊喜消散了,现在阿信多么多么的希望是别人来给他治病,是个又丑又老的老头儿也好哇,总比自己在如花似玉的媳妇儿面前丢份儿强吧。
扭头看着乐乐,嘴角动了动,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第一次,阿信恨透了赵一桶这个八卦太监,如果不是他在旁边站着,自己一定会跟自己的小媳妇说说好话,努力一下兴许就不用扎针了,可惜,现在旁边多出这么一个人,让自己怎么也张不开嘴。
接着,他又听到了另一个更不幸的消息。
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被针扎这么多下已经很惨了,竟然还要有个臭小子来旁观?来观摩?来学习?
一向注意自己言行的阿信,破天荒的当众伸出手指抠了抠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乐乐的眼睛问道:“旁观?学习?”
乐乐理所当然的用力点点头,认真的回答道:“是,我以前开的医馆是女医馆,龙哥儿不小了,不方便在女医馆里给我的病人们下针,学习这金针之术最重要的就是实践,今天正好是个好机会。”
本来阿信听乐乐说她开的是女医馆还挺高兴的,他是相信自己的媳妇啦,可别人不好说,让别人拿这事儿说道自己的媳妇这总是不好的,现在可放心了。
只是他高兴的太早了,听完乐乐的话阿信急了,真急了,刚才还是观摩、学习,顶多失点面子,现在竟然就变成实践了,也就是说,那个臭小子要往自己身上扎针,还有机会搞掉自己的性命?
这回,可不是注重自己形象的好时候,阿信直眉瞪眼的看着乐乐,声音至少拨高了八度,“你是说,还要他往我身上扎针?”
他在怕什么,乐乐当然知道了,当了那么多年的针灸医师,乐乐当然知道越是铁血真汉子,越是怕这种小针头,越小越怕,还要死撑着面子,不往外说,好不容易说出来,那都不知道在心里憋多久了,再不往外说,就要把他们给憋疯了。
心中得意的很,哼,让你敢骗我,就让你当刺猬,还找生手来扎你,看你怕不怕
装做什么都不懂,乐乐一本正经的说道:“谁都是从零学起的,谁都有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会的时候,不过你放心,我会在旁边看着他,指导他,不会伤到你的。”看着阿信和赵一桶的脸色那么的丰富多彩,乐乐心里笑翻了,脸上却偏偏绷住了,还奇怪的寻问阿信的意见,“不可以吗?新人只有扎得多了,练习的多了才能成为老人儿,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
不管乐乐后面说了多少,阿信都没有听进去,他只听到了四个字,那就是“从零学起”,感觉自己五脏六肺都在颤抖,都在凄惨的哀嚎,阿信冲着赵一桶摆摆手,先把他给赶出去,反正看自己媳妇儿的意思是这事儿已经定了,她只是来通知自己,不是来寻问的,只能放手让赵一桶去把那个臭小子找来。
等到赵一桶一出门,阿信就不装了,哀怨的看着乐乐,语气极度忧伤的问道:“媳妇儿,听你这意思,我是他扎的第一个病人?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你男人呀。”
用力的揉揉胳膊,乐乐退后三步,以前他没这么肉麻呀是啦,以前他们俩都很肉麻,可是没到这个程度好不好?这家伙哪里是去战场上杀人,分明是去深造肉麻课程了。
挠了挠头发,乐乐好容易才忍住咬人的冲动,这家伙活生生的把她变成了一只狼人,不狠狠的咬他一口,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穿越大神,对不起欧阳瑁
“不算第一个,第一个人是他自己,你只是第一个病人。”乐乐尽可能让自己的口气平缓一些,就像是真的在对一个病人说话一般,就听她接着说道:“你放心,重要的穴道我不会让他下手的,只有足三里啦,合谷啦,内关啦,还有神阙、气海、关元……这样常用的养生穴位让他扎,而且,这些穴位他常往自己身上招呼,准确性很高的,不会出错。”
阿信的肝在颤,他的脸色已经不是绿色这种单一色调了,一会红,一会黑,一会白的,不比调色板差到哪里去,还想在跟乐乐好好的说道说道,只让那个臭小子站一边看着就好,却没想到,他来了,速度这么快。
敲门声刚刚响起,阿信就不得不闭上嘴巴,靠到大迎枕上,眼睛落在小家宝的身上,一脸的不痛快。
姚云龙战战兢兢的进了屋,恭身站在炕前,打为颤音儿说道:“草民姚云龙参见王爷。”
就是这个臭小子陪着媳妇儿走南闯北?看在媳妇和儿子都平安的份儿,阿信决定不跟他计较,学就学吧,只要媳妇儿高兴就好。
虽然心里下定了决心,可他还是看都不稀罕看一眼姚云龙一眼,目光始终落在小家宝的小手上,那白白软软的小手正抓住阿信的食指,尽管小家伙还在梦里,却不自觉的把阿信的手指往嘴里塞。
知道他不痛快,就是要让他不痛快,他不痛快了,她就痛快了。
乐乐一指墙角的水盆,也不答理别扭的阿信,自顾自的吩咐道:“龙哥儿去洗手。”
“哦,好。”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紧张的姚云龙脑筋已经不够转的了。
等到他洗完手过来,乐乐一指阿信的裤腿儿,“先把他的裤腿挽起来,然后清洗、消毒。”
不等姚云龙动手,阿信就扭头瞥了一眼他眼中的臭小子,冷冷的说道:“本王不脏”
阿信的气质没有人可以比拟,凛冽的杀气与高人一等的贵气交织在一起,哪怕是乐乐之前见的欧阳怀瑾也比不过,贵气是在从小在宫人培养出来的,杀气则是在战场上用数以万计条人命渲染出来的。
只消那么淡淡的一瞥,姚云龙就像被定住了,感觉自己血液都在那么一瞬间被冻住了。
不满的瞪了姚云龙一眼,又不是比他多两只手,多三只眼,有什么可怕的,还不是一样的吃饭、睡觉,一样的怕疼吗?
真是笨
亲自动手,将阿信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