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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了诊脉,这回轮到乐乐皱眉头的了,这脉像不像是有问题呀,看看阿信的脸,乐乐觉得他不应该是装病,没理由嘛,而且他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只能假装一切正常,而不可能假装有病显得自己那么弱。
乐乐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方嬷嬷和严总管更加的担心了,这个时候,谁还关心一个慈宁宫来的老太监的死活,两个人死死的盯着乐乐的嘴,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
“你按摩了吗?”脉相上没问题,又是腰疼,想来想去,乐乐只能往按摩上靠了,虽然她没教沥泉关于腰部的按摩,只是谁知道他有没有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呢。
方嬷嬷连忙回答:“按了。”
这把倒是印证了乐乐的猜想,松了口气,礼貌的冲着严春一笑,“麻烦严总管把那个叫沥泉的小厮叫过来吧,我要问一问具体的情况再下判断。”
阿信弄这么一出只是想上乐乐离他近一些,这样好让她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却不想弄来这么多麻烦事儿,心中有些烦躁,对那位在宫中指挥、遥控的老太太又多了一层厌恶。
严春应了一声,转做就走,走得特别急,竟然脚下拌蒜,还差点儿摔一跤。
在被子的下面,阿信握住了乐乐圆润的手腕,心中一暖,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身在何方,只要想到这温润的触感,阿信就觉得身上的疲惫少了一半儿,现在这样握在掌心,更是将这一年多所有的苦、所有的难都抵消了。
指指方嬷嬷,阿信淡淡的说道:“方嬷嬷你也下去吧,都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都在这里候着了。”
方嬷嬷刚一关门,阿信的脸立刻就从风平浪静变成了波涛汹涌,那笑意堆起的速度之快,完全不压于太平洋上的十级海啸。
用力的把乐乐的手腕往怀里一带,笑嘻嘻的问:“媳妇吵到你睡觉了吗?”
乐乐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装病立刻去仔细观察阿信的动作,却发现他只是脸上堆满了笑意,身体并没怎么动,手还扶在腰上,而且慢慢的,那笑容也有了一丝勉强的成分,眉毛还在微微的跳动,好像是在强言欢笑。
立刻鄙视了自己一把,乐乐停下了想要后退的身体,就那么待在原地,任由阿信抱着自己的胳膊。
暗呼一声惊险,阿信偷偷的吐了口气,“娘子,你怕我了吗?”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信的话,乐乐僵在那里,就听阿信接着说道:“媳妇儿,为夫知道你心软,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只是这京城可不是海城的三槐巷,那里再坏的人也不过是要个方子啦,贪几个钱儿,这里的人要的都是人命,一个不小心他们就能害了你的性命,为了咱儿子你也要小心些。”
知道他说的在理,只是那了不能因为自己想象的,乱猜的就要人命吧,那要是得了被害妄想症的话,还不得逼死所有的人吗?动了动身体,乐乐不自然的抿了下嘴,“可……”
阿信一直都在观察乐乐的表情,通过她的表情,将乐乐的心思了解得不说是清清楚楚,也是个八九不离十,知道她还在抗拒,阿信也不等乐乐把话说完,接着说道:“娘子想说那人也没把你怎么着是吧?”
果然,乐乐点点头,就是这么个理儿,就算是要人的命,那也得是正当防卫才对,这人家还没动手呢,自己先动手了,和那些杀人犯又有什么区别。
“唉,真要等他动手就晚了。”叹了口气,阿信解释起来,“那个老货叫万宝,以前是那个女人身边最得用的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说是过百应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杖毙一点都不冤。”
“那……”也跟她没关系吧,更何况这种事情无凭无据的,红口白牙怎么说都行,她又不是老天爷,怎么能这样就随便决定一条人命的死活呢。
知道自己没有说服乐乐,只是阿信觉得这事儿根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明白的,太着急了,搞不好还能给弄反了,于是说道:“这里的事儿很复杂,等有时间为夫一定给你好好的讲讲,娘子你要相信为夫,为夫一定会保护好你跟咱们儿子的,不管是谁,只要对你跟咱们儿子起了歹心思,为夫绝对不容。”
6065字。
197。一个老和尚
197。一个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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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是阿信第一次针灸的隔日,这天乐乐要给阿信第二次施针,并且还要开始往外引他脑袋中的淤血,欧阳怀瑾一早上就派赵一桶来到了信王府,“奴婢赵一桶见过王爷。”
头一天下午姚云龙在盛公公的帮助下,将乐乐之前存放在小院的东西都带了回来,阿信一点都不客气的将装乐乐衣物的包袱打开,对于乐乐瞪过来不满的目光,阿信半点都不放在心上,简直就是视而不见。
他一件一件的翻看着乐乐的衣裳,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实在是太素了,这些衣裳给四五十岁的人穿都没问题,这完全不符合她的年纪。
对于乐乐的选择阿信其实完全理解,一个女人家出门在外,又没有人帮忙、照顾真的很难,难得她想得那么周全,特别是他的小媳妇儿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实在是很容易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人,只是这实在是太素静了。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结果他心里其实也有窃喜的成份,毕竟这样总比花枝招展的强,那样就算自己信任乐乐,相信乐乐,别人也不会信。只是,这除了黑的、白的就是蓝色的,实在是太素静了。
就算她扮老,装寡妇也不能把自己委屈成这样啊
一想到自己的小媳妇儿这些日子受的委屈,阿信心里就憋得慌,叫进来尚衣局的仆妇,看了她准备的那些布料,样式,统统不满意,觉得配不上自己心爱的小媳妇儿,心想,反正他现在有得是时间,便决定亲自给乐乐设计。
于是,有了赵一桶一进屋时看到的情景,炕上散落了好多画纸,阿信正趴在炕桌上,手拿毛笔在那里写写画画,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又嘴角含笑,不知道都想到了些什么。
听到赵一桶的声音,阿信“嗯”了一声,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下文,抬起头,正好看到赵一桶正抻着脖子看炕上他给乐乐设计的衣裳图样儿。
瞧他那脖子抻的,再用用力就成乌龟了,阿信收起炕上的画儿,冷冷的说道:“有事儿说”
把脑袋一缩,赵一桶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东张西望的,老老实实站在那里,弯成一只大虾,脑袋压得低低的,“王爷,皇上派奴婢请无嗔大师过来为王爷剃头。”
无嗔大师?阿信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挑,又立刻的给压制了下去,“嗯?”
赵一桶心里那叫一个苦哇,打着颤音儿说道:“王爷,皇上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回宫后找了很久,都没有人会用剃刀,也只有劳动无嗔大师了。”
不是找不到会用剃刀的人,而是找谁来都觉得不放心,毕竟那是锋利的刀子,而且下刀的地方又是阿信的脑袋,只要动刀的人有一点歪歪心思,他那条命就彻底废了,所以只能如此,阿信明白欧阳怀瑾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心中也感激兄长的爱护,只是……
正说着,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和尚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屋便双手合十,冲着阿信行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和尚无嗔见过王爷。”
他哪敢受这老和尚的礼呀,待在炕上,腿不能动,阿信立刻也双手合十,冲着那老和尚行礼,收起脸上那冷淡的面具,极为恭敬的说道:“大师别来无恙,怀信又给大师添麻烦了。”
有一个奇怪的规律,那就是大部分的胖人都喜欢笑,很少有胖胖的人却一脸的严肃,这个大和尚也不例外,就见他笑眯眯的坐到阿信的炕上,蒲扇般的大手一挥,笑呵呵的说道:“不妨,和尚闲着也不过是敲敲木鱼,动剃刀、敲木鱼没什么分别。”
这还是有分别,很有分别的好不好?
赵一桶脸都绿了,失声叫道:“大师?”万一这大和尚拿着剃刀在信王头上敲木鱼,那不要说自己的脑袋了,就是信王的脑袋也保不住呀,有神医都没用
大巴掌往自己的脑袋上摸了摸,大和尚还是那副大肚弥勒佛的模样,“不妨的,不妨的。”
阿信心中其实也很无奈,只是这位已经来了,那他还能说什么,只得一脸镇静的点点头,“那就麻烦大师了,请动手吧。”
看着阿信挪到炕边儿,背对着炕外沿儿,大和尚也不客气,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噌噌噌,几下子就把阿信满头的头发剃得干干净净。
阿信并没有散开头上的发髻,那剃刀是直接贴着头皮直接刮的,除了前额有几缀碎发,其他所有的头发都还保持着原来发髻的模样,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地方,所以刚一剃完,阿信就挪回炕中间,毕竟再信任也是还有条底线的。
大和尚得意的看着阿信的脑袋,白花花,光溜溜,没有一点刀口,心中有些得意,收起剃刀,笑着说道:“王爷的定力真是越来越好了。”
对上这位除了相信他,还有别的选择吗?想起之前他要拿自己的脑袋当木鱼,阿信不客气的说道:“大师也越活越年青。”
臭小子,这是在拐着弯儿的骂自己为老不尊?瞪了他一眼,大和尚拍拍肚皮依旧笑眯眯的说道:“这样才好,这样才好。”
好不好的都这样了,他能说什么?阿信干脆扭头转向另一边,“大盛,给大师准备斋菜斋饭了吗?”在两个“斋”字上,阿信格外用力的说,咬字咬得十分清楚。
果然,那大和尚一听阿信的话,收起了一脸的坏笑,左右张望一下,看到赵一桶恭身在那里弯着,连个脑门都看不到,而大盛呢,他倒站得好好儿,只是瞧他那脸就知道也是一个满肚子鬼点子的主儿,指望不上,大和尚心中有些后悔,拍拍脑袋,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王爷,和尚听说王爷剃头是为了施金针之法,可是真的?”
终于扳回一城,阿信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嗯,大师听说的没错。”
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大和尚往阿信这边凑了凑,“和尚活了这么大,从没见过有人使过金针之法,和尚可否在一旁看一看?”
斋菜斋饭这话他也就是说说,往真里说,他哪敢得罪这位呀,只是他的要求嘛,阿信心中也没底,他实在是不敢替乐乐做这个主,“这个,这个本王需要问一问。”
收到阿信的眼神,大盛转进就往内室走去。
看到大和尚一脸戏谑的表情,阿信脸上有些挂不住,恼羞成怒的说道:“大师不去吃饭吗?莫非妄情方仗又不给大师肉吃了?”
一句话正中大和尚的软肋之上,看到大和尚尴尬的表情,阿信的心情舒畅了,笑着说道:“看来大师这辈子成佛是难了。”
胖人之所以胖,那是因为什么?
心宽嘛
心宽体才胖儿,有哪个忧郁症病人是先成为一个胖子,然后才得病的?大和尚听了阿信的话根本就不往心里去,很无赖的笑着说道:“和尚本来也没打算成佛,世间情,人间苦,一步步走过才能明白。”
大和尚的样子,活像个心里藏个小秘密的孩子,阿信看着不顺眼,坏心眼的问道:“不成佛,那你做什么和尚?”
臭小子大和尚在心中暗骂一句,依旧不生气,“想做便做,不然活着做什么?”
两个人你来我往,阿信冒出来的坏水儿全都被大和尚轻描淡写的化解了,正在这个时候,大盛从内室里出来,快步来到炕前,先是冲着大和尚行礼,然后才对阿信说道:“王爷,姚神医来了。”
看到乐乐,阿信不由自主的收起臭脸,脸上立刻浮现出浓浓的笑意,“大师,这位便是本王的王妃姚氏。”接着,也不管大和尚那个欠扁的表情,和乐乐的白眼,抓主乐乐的手腕,指着大和尚说道:“娘子,这位是无嗔大师,海城后山那个妄动和尚的师父,也是本王的亲叔父,今天过来为本王剃头,顺便,还想看看娘子施展的金针之术。”
原来是那个胖和尚的师傅呀,乐乐好奇的看了大和尚一眼,这两人都是胖和尚,可乐乐看到那个妄动心里就不爽,总觉得他不是好人,是个好吃懒做、虐待小朋友的烂和尚,而这个大和尚就不同,给人的感觉很温暖,很舒服,看着就让人戒备全无。
见乐乐没说话,阿信心中有些紧张,要是当众她都不给自己面子,这事情可真就要让人头疼了,阿信试探性的又问一句,“娘子,你这金针之术可能外传?施针时别人能看吧?”
乐乐就是再重生个十回八回的,也想不会是阿信的对手,无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