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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韭菜、葱花、香菜,黄色的黄花菜,黑色的木耳,每一样都很少,星星点点的点缀在白白嫩嫩的豆腐上面,像是一副画一般,甚是好看。
美中不足的是,在碗边还有一圈红红的,泛着油光的碍眼物,“我还没动这个勺子,也没动这碗豆腐脑,把这些红油撇到你的碗里,好吗?”
见男人皱皱眉,似乎是不乐意,秋菊眯起大眼睛,讨好的冲他笑起来,“我真的没动过,要不把你碗里的红油撇我这里,我吃你那一碗。”
两碗都是新的,都没人吃过,这还不是一样吗?真是个狡猾的丫头
想是这么想的,男人最终还是点点头。
男人看着秋菊拿起勺子忙得不亦乐乎,等她吃起来,也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吃,似乎吃的是什么珍馐美味似的。
他哪知道呀,在秋菊看来,这吃的是文化,吃的是乐趣,吃的是多年的期盼,哪里是五文钱一碗的豆腐脑。
看看一脸吃相的秋菊,再摸摸自己脸上的那道大疤,男人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敲敲桌子,往前探个身子,问了一句,“你不怕我吗?”
“怕你?”一张疑惑的圆脸从圆圆的碗中抬起来,圆圆的大眼睛满是不解,眨眨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秋菊突然眼睛一亮,“哦,你是说你脸上的疤呀?”
男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点点头,深沉的看着那张包子脸,心里却明镜一样,完全知道她一会儿能说什么。
果不其然,秋菊扔出两个字“不怕”,接着又埋头战斗。很快,秋菊就将碗里的豆腐脑吃得一干二净,看到男人手边那碗只吃了一半儿,动动嘴,还是忍住了。
初次见面总不能太失礼,不是吗?
东张西望了一番,又看到好几个类似的小摊子,秋菊敲敲桌子,“哎,这里还有什么好吃的?”
男人放下手中的勺子,有些微微吃惊,“你还没吃饱?”
自己又不是猪秋菊瞪了男人一眼,“我是吃饱了呀,可是我想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嘛,不多吃点不就亏了,所以我打算把这个集市上每样都买一份,以你吃为主,分我一小口就行了。”
真是自来熟哇男人在心里不得不感叹一下秋菊这个性子。
想起她话中的问题,男人侧过身翘起二郎腿,伸出小麦色的手指轻轻打在膝盖上,懒懒的看着秋菊。
秋菊被看得一脸问号,再看下去又接着有些发毛,最后才想起来,唉,自己都嫁人了,还是嫁给眼前这位,可不就什么就是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嘛“哦,呵呵,不好意思我又忘记已经嫁给你了。”
她倒爽快
男人点点头,随口说道:“这附近就有海,一会儿我带你去海边吧。”
去海边呀,秋菊眼睛又是一亮,现在看来,嫁给这个丑大叔还是挺好的,还知道带自己去度个很不着吊的蜜月,十几年啦,在海城住了十几年,今天终于有机会去海边看一眼。
据秋菊估计,太宗皇帝欧阳瑁应该是个西北籍的穿越男,证据之一就是他无比的热爱兰州拉面,在这里叫牛肉面,还是宽的那种,据说在中兴王朝稍微讲究点儿的厨子都知道一清、二白、三绿、四红、五黄。
证据二嘛就是他十分厌恶海鲜,据说他宁可去吃河鲜,也不吃海鲜,弄得几百年来,中兴王朝的大族、贵族们很少吃海物,估计在欧阳瑁这个**男的眼里,大海唯一的作用就是建港口,做生意,还有就是建海军。
他是混得风生水起了,可到秋菊这儿就全都是气,没处发的气
要知道,秋菊前世住的就是一个海滨小城,每顿饭都离不开海鲜,到了这里,虽然知道住在海边,可真就一次都没来过海边,更不要说吃海鲜了,连看都没看过一眼,心中那个怨念呀,每年都在无限累加。
现在听说自己嫁的大叔要带她去看海,立刻一点障碍的抓住他的手,“咦?咱们现在在黑礁湾?”
黑礁湾在海城的南城外面,是一个非常大的港口群,有民用的港口,南来北往的货物都在这里装载,还有走海路过来的客船也在这里上下客,有官家的港口,走的就是官府的货船以及官员出行回京,还有一个军用的港口,顾名思义这里是中兴王朝的海军基地。
正因为如此,黑礁湾是海城最热闹的地方,大部分的海城人一提到海,只会想到黑礁湾。
男人看看秋菊,确定她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叹了口气,“你不会连自己嫁到哪都不知道吧?”
“我上哪知道去,三少爷只说你破了相,年纪一大把,家里穷的什么都没有。”说完吐吐丁香小舌,这么说话好像有点伤人呀。
男人不敢相信的看着秋菊,“那你还敢嫁。”
她自己也很无奈好不好?秋菊一耸肩,“那总比做姨娘强啊”说完,秋菊想起这个男人早上买馄饨时的豪爽劲儿,抓出一把铜钱,数都不数就拍桌子上了,后知后觉的问道,“哎我说,你会努力赚钱吧?”
男人挑挑眉看着她,不明白她想要干什么,最后不得不在秋菊直勾勾的视觉逼供下点点头。
接着秋菊又问,“你能保证不赌不嫖不抽不喝的吧?”
男人又点点头。
“也保证不打女人,准确的说是不准打我”
男人一脑门的黑线,不过,还是再次点头。
“你最好说话算话。”这话声音不大,很像是自言自语,可是,见男人没有反应,秋菊立刻伸出圆滚滚的小胖手指推推男人的手,“哎,我说话你听到没有,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男人觉得秋菊很好玩,“不然怎样?”
“不然?”秋菊挑起眉头,他还真打算打人?他要是敢打人就说明三少爷说话不算话,哼哼,那就不要怪咱不客气了,“不然我就去找三少爷算帐。”
好凶的气势呀,可惜,还是要靠别人。
见男人只是懒懒的坐在凳子上,并没有回答的意思,秋菊又推推他的胳膊,“哎你听到没有,不准打我”
“阿信”男人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
男人三口两口将碗里的豆腐脑吃光,数出十个铜钱扔到桌子上,起身站到小摊外,等着秋菊。
两人走在热闹的集市上,男人抓住秋菊的胳膊,低声说道:“你叫秋菊吧?我叫阿信,以后叫我阿信就行了。”
听了男人,不,是听了阿信的话,秋菊立刻就沉默下来,低着头走在路上,对两边的小摊子视而不见,就在他以为秋菊要哭了的时候,秋菊抬起头,“我也不叫秋菊,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乐乐。”
乐乐?阿信不由自主的想起在三少爷那里听到的那段话“人活着呢,最重要就是开心,只要时时都开心就足够了”,果然是个开心的人,这个名字好。
阿信咧嘴笑着看向乐乐,拍拍她的脑袋,“好,就叫乐乐。”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样一笑,脸上的伤疤更加的狰狞,不过,就算是知道也没什么,反正眼前的丫头不介意。
14。海风吹起来
14。海风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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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集市不太大,只有一条土路,一边是些小食摊,有三五个食客正忙着往嘴里塞东西,一看就是勤劳的劳动人民,一早上急着上工只图吃饱就行,不像乐乐跟阿信似的,慢条丝理的品着滋味。
另一边是几个摊子,卖菜的、卖肉的、卖鸡蛋的、卖柴的,零零落落的,人不多,只是看在坐了十几年“牢”的乐乐眼中,一切都那么可爱。
菜都是早上刚刚拨下来的,水灵灵的,鸡蛋上还沾着鸡毛,小风一吹,小绒毛立刻乱抖起来。
乐乐跟在阿信的身边,矮小的身材只有阿信的肩膀高,只是无论谁看都不会想到“小鸟依人”这四个字,特别是身高马大的阿信,看着一路上蹦蹦跳跳,没个安稳劲儿的乐乐,脑海里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小鸟出笼”。
乐乐东看一眼西望一下的,精神头儿比早上强了百倍,“这里不是黑礁湾是哪里?”
阿信长得人高腿长,为了照顾乐乐长了一副小短腿的乐乐,走得很慢,背着手也东张西望的,看上去很悠闲,“海城背靠京城,两面环水,一面环山”
看着高高的,肩膀宽宽的阿信,特别是破了相黑黑的、凶凶的阿信这么慢悠悠的走路,乐乐觉得很别扭,再加上他说的话,不由自主的嘀咕一句,“怎么听起来有点儿像导游词?”
明明两人之间隔了两三步远的距离,明明乐乐是小声嘀咕的,想不到阿信立刻回过身,低头看着乐乐,“什么词?”
“没。你接着说。”乐乐连忙摆手,看着阿信的背影直吐舌头,这叫什么耳朵呀
“两面环水呢,一面是南城的黑礁湾,另一面就是城东面的盐滩了。黑礁湾是港口,民用的、官府用的、军用的都有,盐滩因为水势平缓,大船没办法靠岸,便被废弃,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民居,住的大多是镇海候麾下的军户们。”
军户?乐乐心说这可不妙,欧阳瑁是仿照明朝的官员制度建立起来的政权,据说明朝的军户那可是比奴隶还不如,哪里都不能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死守着那点儿一脚踢不倒的铜板过日子,可以说是苦不堪言,要是这里的军户也这么惨那自己真得找三少爷算算账了,想到这里,乐乐提心调胆问一句,“这么说你也是镇海候的军户了?”
阿信随意的点点头,“是。”
一下子,乐乐的心凉了半截,不顾不得看路边的光景,快跑几步追上阿信,“军户有什么福利吗?”
“福利?”阿信回头看着乐乐,眼神有些怪。
乐乐也不耐烦跟他拉扯些没用的事情,直接捞干的问:“就是好处,比如说每个月发钱、发东西啦,再比如说安排你们这些从战场上光荣回来英雄们一些钱多活儿少的工啦之类的。”
虽然在听过乐乐的话后,胸膛自觉的挺直了许多,阿信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英雄?”
“不要打岔,福利”
好凶的小丫头,阿信挠挠头发,“好像没你说的那些。”见乐乐有些失望,立刻接着又说道:“不过,我会木匠手艺,以前跟老师傅学过,以后当个木匠没什么问题。”
“哦,木匠。”乐乐总算放下心来,能外出赚钱就好。
两人说着话,也走到了海边,此时正是上午九十点钟,太阳已经升得高高的,还没有经历过各种污染的大海碧蓝碧蓝的,又细又白的沙子像盐粒一样。
“这就是盐滩呀,果然名不虚传”乐乐蹲在地上,双手捧起一捧以白沙,感觉着沙子从指缝中滑落,海风吹来,滑落的白沙随风起舞,乐乐扭过头看着阿信,“你知道吗?你刚才说盐滩,我还以为是晒盐的地方呢,想不到会是这种美丽的地方,我竟然守着一个宝藏十几年一无所知,真是太该打了。”
说完脱下鞋子,将两只粉蓝色的小鞋子拎在手中,兴奋的往海边走去,两只脚刚刚落到沙子上,立刻就就陷了下去。“啊”尖叫一声,急忙抓住阿信的胳膊,“沙子里面可真冷哇。”
白白的脚踝,像玉似的,反倒显得沙子微微的发黄。
扶着阿信的胳膊,乐乐开心的在沙滩上走起来,越走越快,最后两人一路小跑,在海风吹抚下,两人之间那点儿隔阂也消失的一干二净,熟悉的像是相识几年的老朋友。
乐乐十分庆幸欧阳瑁不是个长寿的人,忙碌了大半辈子,打下了广袤的领土,建立起先进的政权体制,发明了几样日用品,却没有机会再深入下去。
像欧阳瑁这种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充满“野心”二字的穿越男,如果有机会哪里不会大力发展工业**,到时候,就算他管得住自己,可十几年,百十年后,那些子孙后代呢,那些商人们又怎么会知道环保二字的重要性。
幸亏他死得早,才使得自己有机会踩上这片保持原来模样的沙滩,想到这里,乐乐一直以来对欧阳瑁的怨念少了很多。
松开阿信的胳膊,自己在沙滩上奔跑起来,嘴上不停的嘀咕着,“真的没想到,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我竟然空过着这份宝藏。”
她心里腹诽欧阳瑁的时候,阿信也在肚子里悄悄的嘀咕,这说幸亏太宗皇帝下凡来,心疼世间女子,没了那么多的礼教,不然,这大白天的,光着脚丫子满处乱跑,还不得让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虽然阿信是这么想的,可还是忍不住瞄了几眼沙滩上的其他人,见没有一个人把目光放在乐乐的脚上,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正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一个黑点,随着黑点越来越近,“阿信,你快看,那是什么?”
眯起眼睛,手打凉棚,阿信仔细看了看,“可能是渔船,你看那渔船开始还很小,甚至都看不到,然后越来越大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