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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部门的人也不同程度的心生反感,本来就被要求谨慎,如今他们随处出现,让大家极其特别的不方便。
一时间,想出任务离开皇都的越来越多,就连平时不想离开的皇都这一亩三分地的柳天兆都想外出出任务了。
顺天府衙的停尸房有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府衙没有仵作,便派人来刑部请一位仵作过去。
正好宁筱玥有时间,便揽了这个任务,同时将也准备接手外出任务的阎以凉也拽走了。
太阳西斜,两个女人走在街上,人来人往,她们俩却是很独特的存在。
“外出任务这种事情呢,就让他们那些男人去做好了。你一个女人,干嘛也要往外跑,不嫌累啊。”双臂环胸,宁筱玥走路都妖娆。
“现在外出任务是香饽饽,都在抢。”免得在刑部惹一身骚。
宁筱玥笑,妩媚美艳,光华四射。“自从你被叫去单独谈话,这些人就都开始想方设法的躲着了。源头还是你,其实人家卫郡王也没做过什么,都是从你身上猜测出来的。”即便他的人总是出现在刑部各处,但那也正常,他们无事时也总是乱窜呢。
转眼,阎以凉无表情的扫了宁筱玥一眼,惹来她讪笑,“瞎说的,别生气。”
顺天府衙的停尸房,位置较偏僻,打更的人勤更换冷水,这整个房子里也很凉快。
走进来,入眼的便是被白布盖住的几具尸体,无人认领,过几日就要送到城郊火化了。
今日发现的尸体则躺在了地上,盖着白布,头顶以上露在外面。
站在门口,阎以凉双手负后,迎面而来的冷气不如她身上所散发的强烈。
而宁筱玥,则套上了白色的长袍,口罩,手套,这才一步步走向那具尸体。
蹲下,揭开白布单,进入眼中的就是一具面色青紫的男人的脸。
皱眉,这种尸体在宁筱玥眼里不算什么,更重口味的她都见过。只不过,这脸的颜色很是稀奇,青紫色。
看了看,她的手放在尸体的胃部,用力按下去,尸体的嘴里立即喷出黑褐色的血以及一些块状物。
阎以凉拧眉,随后几步走过去,“内脏碎了!”从尸体嘴里流出来的除了血之外还有内脏的碎片。
“嗯。这得你来瞧瞧了,究竟是什么武功会把他的内脏都震碎。这外面,没什么伤痕,武功高强啊。”常年与尸体为伍,宁筱玥倒是能很快的找到死因。这具尸体的死因就是,内脏全部碎了。
撩袍蹲下,阎以凉扣住尸体一侧让他翻起身,尸体的后背也很正常,没有任何的痕迹。
眸子微眯,她又挪到尸体的头顶部位,抬手抵住尸体的头顶,本来应当是坚硬的头盖骨随着她按则塌了下去,头皮之下,能摸到软软的液体,头里面也尽数碎了。
“打在头顶,致使他大脑以及内脏尽碎。不过,这需要很强的功力,否则内脏是不会碎的。”放手,阎以凉站起身,凌厉的眉宇间尽是谨慎。
宁筱玥咂舌,“你能做到么?”想要知道这凶手功力几何,用阎以凉做对比,就能清楚的探出凶手深浅。
眉尾微扬,阎以凉点头,“只要有心杀人,当然能做到,你想试试么?”
“得了,我可没惹你,别吓唬我啊!这尸体也不知是谁,皇都这么大,不好找。但是看他也是有些功夫的,瞧瞧这筋骨。”摇摇头,宁筱玥站起身脱掉手套,死因鉴定出来了,也就没有她什么事儿了。查找尸体来历,那是捕快的事儿。
023、不管闲事
“他的确有功夫,而且擅长使双剑。尸体被发现时,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身黑衣,很难判断他的来历。”放下那尸体布满厚茧的双手,阎以凉几不可微的摇头,仅凭堆放在一边的黑衣,无法鉴定出什么来。这种黑衣质量属中等,哪里都能买得到。
脱下白袍,宁筱玥不甚在意,“每天死人无数,只不过大部分都是乞丐,也没人管。忽然的冒出来个黑衣人,倒是把大家都惊动了。这种事情在皇都太稀奇,在其他小城,根本不算事儿。”
“在皇都很稀奇?有些事情暗地里发生,之后便会有人去清场。你知道我们曾发现多少激战过的地方?满地的血,可是没有尸体。”直视前方,阎以凉淡淡的一字一句,听起来却充满了黑暗。
扬眉,宁筱玥点点头,“这么说来,死人的事情时时刻刻在发生,只不过,九成都被掩盖了。这是好事,否则你们得忙的饭都吃不上。”
“说的也是。”无声的叹口气,阎以凉再次看了一眼那尸体,不再理会。
二人从停尸房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等着宁筱玥与顺天府衙门的人交涉完,天空已经彻底黑暗了。
走出府衙,长街人烟稀少,这个时间,大部分的人都归家了。
“我今天不回家了,陪你睡一晚。你呢,也别想着要我付钱,我陪你睡,应该你付我钱才对。”挎住阎以凉的手臂,宁筱玥兀自的说着,声调惑人。
“那也得看你有本事爬上我的床才行。”显然的,阎以凉并不想和她同床共枕。
“说的好像你的床无数人想爬似的,估摸着到时你和关朔成了亲,你也得独守空房。”不乏恶意诅咒,宁筱玥觉得阎以凉这脾气,除了她英勇无畏之外其他人不敢往上凑。
这种攻击,对阎以凉没有任何的伤害,进入她的耳朵,和笑话差不多,她完全当做听不见。
得不到她的回应,宁筱玥自己也觉得无趣,阎以凉就是有这个本事,能和她吵着吵着就自动消音,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能够攻击到她的要害。
街道两侧的店铺都关门了,显得长街更是幽暗。
蓦地,阎以凉停住了脚步,宁筱玥也跟着停下,而后仰脸儿看向她,“怎么了?”
黑白分明的眼眸注视着前方,阎以凉淡淡的冷哼了一声,“没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宁筱玥便听到了动静,转眼看向长街的尽头,幽暗处,几个影子恍若流箭似的急速闪过。
“这是什么?”后退一步,宁筱玥武功不济,她自己也格外注意,这种场合她向来躲在后面。
“管它是什么,不要多管闲事。”上次多管闲事,她就惹了一身骚,这次她绝对不会管。
睁大眼睛,宁筱玥扭头看向阎以凉,“你说真的?”按照她的心性,不可能不管。
阎以凉扫了她一眼,“嗯。”她不管。
站在原地,不过片刻,长街尽头又有人影闪现,而且,朝着她们这边而来。
带着宁筱玥,阎以凉瞬间挪到街边,给那明显在奔逃的人影让路。
几道影子恍若闪电般的眨眼间消失在眼前,宁筱玥此时真信了,阎以凉还真不管这闲事了。
大概只有两分钟,追兵来了,而且,是禁军。
禁军出现,长街的另一头也传来声音,转头看过去,另有一伙人也冲入了街道,并且,刚刚在她们俩眼前逃走的人被那伙人截住,正在后退。
此时此刻,奔逃的人成了瓮中之鳖,前有虎狼后有追兵。
靠着墙,阎以凉恍若看戏,眸子自那些不断后退的黑衣人身上扫过,她眉尾微扬,“少了一个。”
“什么?”宁筱玥紧紧地靠在阎以凉身边,她可不希望被溅到血。
没回答,阎以凉只是看着,长街两头的人马渐渐汇聚,那几个黑衣人也退无可退了。
“哇,卫郡王。”宁筱玥的眼睛忽然亮起来,扯着阎以凉的衣袖,要她往那边看。
转眼看过去,阎以凉依旧面无表情,从长街另一头围拢过来的人衣着整齐,阵势不比禁军差。当中一人一袭月白尤其惹眼,恍若皓月当空,让人想移开视线都不成。
“参见王爷。”对面,禁军统领秦康走出来,一边示意手下动手抓人,一边走向卫渊。
“不对,少了一个。”稍显细长的眼眸自那几个黑衣人身上掠过,卫渊眸色清冷,让人难以接近。
秦康一诧,转头看向那几个黑衣人,“五个,从宫中追出来时,应当就是五个人。”
“不对,六个。”卫渊的音调虽不高,但是却载满了毋庸置疑。
“对对,刚刚阎以凉也说少了一个。”宁筱玥忽然高声插嘴,使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阎以凉斜睨了她一眼,显然很不满。
“阎捕头,宁小姐。”秦康看了一眼卫渊,随后转身走过来。
“阎捕头,你刚刚看到了?”秦康似乎有些不满,看到了为何不出手。
“嗯。”回以一个单音,阎以凉脸色如霜。
“如果真的少了一个,那么此人定是头目。来人啊,挨家挨户的搜。”秦康一声令下,禁军立即动作。
“秦统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宁筱玥很好奇。
“闯入宫中行窃。”秦康咬紧牙根,这些人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闯入宫中?”阎以凉蹙眉,还有这等事。
“没错。”秦康欲言又止,很想问问阎以凉刚刚为何不帮助拦截。
“闯入宫中的贼竟然惊动了王爷,看来不是一般的贼。”前几日卫渊的人就和贼在打交道,今儿居然还是贼。
卫渊看过来,眸中恍若有利剑,穿透一切,“这些贼不止偷东西,还杀了我的人。迄今仍旧有一人没找到,但估计也已经死亡。阎捕头若是接到任何皇都附近有死尸的消息,还望通知我,很可能就是失踪的李沧。”
眸子微眯,阎以凉盯着他的眼睛,长街幽暗,四目相对恍若周遭的一切都消失殆尽,“今日顺天府衙的确有一具无名尸,大脑内脏尽碎,一身黑衣擅使双剑。”
“王爷,是李沧。”她的形容,让卫渊身后的护卫立即激动,就是他们的人。
卫渊的脸上毫无波澜,可是那双眸子却以可见的速度凉薄如冰,“配合秦统领,全城搜捕。”
024、沦为护卫
“我今天验的那具尸体是王爷你的人,那么凶手,就是那个刚刚逃跑的?他们到底是谁啊?不止杀了王爷你的人,还进宫偷盗。”宁筱玥觉得事情很奇怪,这对手,到底是什么人。
卫渊看了她一眼,那眸子凉薄如水,比他清冷的气息还要凉。
“阎捕头,皇上虽然还没下令刑部追捕闯进宫中的飞贼,但想必旨意明日就会到。既然刚刚阎捕头见到了逃跑的人,不如就请阎捕头接下这个案子,与我等一起搜捕飞贼。”秦康邀请,刑部六门的本事他还是相信的。即便上次宫宴与厉钊切磋他受伤了,但是一码归一码。
几不可微的扬眉,阎以凉看着秦康,“秦统领,上次我多管闲事就惹了一身骚,这次,在没有皇上的旨意之前,我是不会随便参与的,还望谅解。”一字一句,她的声音在黑夜中清楚的回荡。
宁筱玥无声的唏嘘,因为上次的事情,现在阎以凉谁的面子也不给了。
秦康看了一眼卫渊,随后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等明日皇上下旨吧。不过我希望阎捕头能够接手,六门高手云集,对付这种飞贼,需要几位。”
阎以凉下颌微扬,她什么都没说,但姿态强硬。除非卫天阔下旨,否则她是不会参与的。
禁军与卫渊的手下配合,开始全城搜捕,卫渊身边留下几个护卫,其中有岳山与那个叫禾初的小童。
“王爷,咱们去顺天府衙。”李沧的尸体还在顺天府衙,他们自是要过去。
“你们要去取尸体也行,不过得注意些,他的内脏都碎了,又经过我验尸,现在碰一下他的内脏都会流出来。”宁筱玥好心告知,换来的却是岳山等人压抑的痛色。
“咱们走吧。”阎以凉抬手揪住宁筱玥的肩膀,恍若扯着小鸡似的转身离开。
宁筱玥直接抱住她的手臂,拖沓着脚步,一边小声道:“那个死的人是卫郡王身边的重要人物,若是杀他的是刚刚逃走的那个,那他的武功真的不可小觑。我看啊,这任务你别接,乱着呢。”
“那也不用你告诉他们那个李沧死的有多惨,你再口不择言,不管你是不是女人都会挨揍。”阎以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她这实话实说的毛病真得改改了。
“我见着了,自然得如实说。想当年我爹给国舅爷验尸,国舅爷死的惨啊,尸身不全。可还不是如实的尽数告知先皇,先皇赏了我爹一块圣手的金匾。如果当年我爹没有说实话,欺君之罪可就压下来了。所以,即便实话难听,但是我也得说实话,否则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死了。”宁筱玥怎又不知实话难听的道理,可是作为仵作,她不能隐瞒。
阎以凉摇头,“那也得分人,在皇上面前你不能隐瞒,但是在阴损小人面前,你就闭嘴。”最后一句冷叱,让她认清形势。
“阴损小人?你说卫郡王啊。”笑出声,宁筱玥连连点头,“好,阎捕头说得对,我下次注意。”
城里因为禁军的搜捕而闹腾了一晚,以前这种事也有发生,城里的百姓似乎也习惯了。没做坏事,任凭他们搜索,待得走了,也就平静了。
翌日一早去往刑部,邹琦泰便将阎以凉与齐岳叫了过去。
只要邹琦泰找,阎以凉便差不多猜出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