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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深吸口气,看了一眼她的后背,“你不许插手,现在就走,我断后。”
“你?这话本来应该是我说的,躲一边儿去。”瞪了他一眼,阎以凉直接推了他一把,让他离远点儿。
扯住她的手腕,卫渊微微用力便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你受伤了,躲开的应该是你。不要和我争,现在闭嘴。”盯着她,卫渊面色严肃,甚至连眼睛都透着毋庸置疑,他从未这样过。
一瞬间,阎以凉看着他也几分愣怔,就在这愣怔间,卫渊将她护在身后,因为那边的队伍已经过来了。
没想到的是,在这队伍当中骑马指挥的居然是肖霆,他与肖黎有三分相似,束发的金冠在火把的亮光中闪闪亮。
几乎只是一时间,肖霆的人马便将所有人包围,卫渊从死在手底下的一个小兵手里夺过了长剑,一手护着阎以凉后退,一边反击。
阎以凉初始时后退几步,随后出手掰断一个小兵的手臂夺过他手里的长剑便一跃而起,直奔肖霆。
她离开身边,卫渊自有感觉,下一刻跃起,追逐阎以凉而去。
肖霆在最后方,骑在马上,一眼瞧见奔着他来的人,他随即跳下马背,迎接阎以凉。
火把散落一地,漆黑的沙漠里一片混乱,远远地,有一拨队伍在朝着这边飞奔而来,踏着黄沙,飞溅四处。
一个红衣娃娃在混乱的战圈上空跳跃,他赶到节节败退的肖霆身边,一掌推开,阎以凉瞬间被逼退数步。
腰后,一只手臂拦住她,卫渊扶着她站直身体,“我来。”
“不行,你不是他的对手。”抓住他,阎以凉不允许,她脸色苍白,刚刚与那个红衣娃娃交手是什么感觉她十分清楚。
“现在的你更不是他的对手。你去处理肖霆,他交给我。”肖霆武功不济,及不上肖黎五分。
阎以凉拧紧眉头不许,不过卫渊主意已定,下一刻飞身跃出去,与那红衣娃娃缠斗一处。
那边肖霆似乎察觉到了后面有人过来了,扔掉手里的剑朝着自己的马奔去,打算逃走。
一眼瞧见他,阎以凉管不了那么多,直接飞跃过去。
一脚踹翻肖霆,阎以凉直接将他按在了黄沙里,他奋力挣扎,一边大叫。
“不要杀了他,结束他性命的应该是我。”一个人跳过来,阎以凉抬头,只见肖黎满脸血的冲过来,一脚狠狠的踏在了肖霆的心口。
“你这个叛徒。”松开肖霆,阎以凉瞪视着他,满目风暴。
肖黎看了她一眼,随后脚下再次用力,只听得嘁哧咔嚓的声响,他把肖霆的肋骨全部踩断了。
肖霆在瞬间没了声音,他死了。
“我是叛徒?你看看我,我的头差点被那些阉人拧下来,我是叛徒么?”弄死了肖霆,肖黎转头看向阎以凉,他满脸都是血,而且都是他自己的。
缓缓眯起眸子,阎以凉盯着他,“你若不是叛徒,那今天的事情怎么解释?”
“我还想问你们呢?”肖黎极其愤怒,他在被围攻的时候认为是卫渊叛变了。
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几秒后,阎以凉断定他没有撒谎。那今晚的事情就是另有人泄露,这个人是谁?
“唔!”
蓦地,旁边一声闷哼使得阎以凉回神儿,下一刻她跳出去,越过被摔在地上的卫渊朝着那红衣娃娃而去。
两个人眨眼间缠斗一处,阎以凉失血过多,刚刚与之交手便开始步步后退。
肖黎上前将卫渊拽起来,“你们的阵营里有叛徒!”
“不是你的阵营里有叛徒么?”拂袖打开肖黎的手,卫渊再次冲上前,与阎以凉并肩作战。
三个影子在半空中辗转腾挪,肖黎站在不远处看着,不时的抬手将脸上的血擦掉。不是卫渊,那是谁?
转头看向那混战的战圈,他的人,卫渊的人都在,到底是谁的人出了问题。
砰!
肖黎一诧,转眼看过去,只见阎以凉砸在了十几米开外的黄沙上。
那一条手臂被折断的红衣娃娃满脸凶恶扭曲的握着一把长剑朝着阎以凉冲下来,长剑对准的是她的心口。
瞳孔收缩,肖黎迅速奔过去,速度却不及那红衣娃娃快。
血从嘴里往外涌,阎以凉深吸口气欲起身躲避,可是身体里的力量似乎调动不起来,动作也格外的缓慢。
眼看着那红衣娃娃持剑压下来,她深吸口气闭上眼睛,不过一剑,她受得住。
然而,疼痛没感受到,却感受到了一股重压,之后便是一声闷哼。
睁开眼,入眼的便是压在她身上的卫渊,长剑从他的肩胛骨贯穿,血顺着剑尖在往下流。
肖黎一脚踹开那红衣娃娃,转手将插在卫渊肩膀的长剑拔出来,他与红衣娃娃缠斗了起来。
“卫渊!”抱着他,阎以凉奋力的翻身,让卫渊躺在地上。
嘴里的血还在往外流,阎以凉反手在自己的心口拍了一巴掌,喉咙里呕血的情况才好了些。
“我没事。”卫渊躺在那儿,被贯穿的肩膀部位一直在流血。但所幸没有刺中要害,他现在很清醒。
“不要说话。”摸了摸他的伤口,阎以凉反手用力给他止血。卫渊皱紧了眉头闷哼一声,下一刻血便不流了。
“你应该好好看看你自己,你在吐血。”看着悬在自己身上的人,卫渊抬手抹掉她下巴上的血,但马上就又从她的唇角溢出来了。
“这群该死的阉人。”抓住他的手,阎以凉深吸口气,随着她呼吸,心口疼的几乎窒息。刚刚她中了一脚,若不是她内力深厚,这一脚足以要她的命。
“只剩下这一个了,而且,看起来肖黎马上就能解决他了。”微微歪头,就能看到发狂的肖黎,尽管很明显他也要枯竭了,但还在强撑。
“他一个人不行,你躺在这儿不要动。”一手捂着胸口,阎以凉站起身,停顿了几秒后,她转身再次投入战斗之中。
两个发狂的人,和一个受了伤的绝顶高手,谁胜谁败,一瞬间便决定了。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同时冲向红衣娃娃,手如刀,一左一右贯穿了他的两侧身体。
收手,血漫在手指间,阎以凉强撑着站住,那边肖黎则支撑不住跪在了黄沙上。
“撤。”看了一眼那边的战圈,肖霆的人已差不多都被解决了。
“我走不了了。”肖黎说着,下一刻便一头栽倒,瘫在了黄沙上。
捂着心口,阎以凉深吸口气,随后一把将他扯起来,拖着他走到卫渊身边。
“你别动,我来扶你。”扔下肖黎,阎以凉蹲下去扶卫渊,他不止肩胛骨被贯穿,应当肋骨也受到了损害。
卫渊顺着她的力道坐起来,看着她,他脸色苍白如纸。
“咱们赶紧走。”费力的把他扶起来,将他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然后另外一只手拖着昏迷过去的肖黎,离开此地。
柳天兆肋骨断了,一只手臂也都是血,踉跄的与阎以凉会和。
“肖黎?他也受伤了,看来他不是叛徒。”他也以为是肖黎出卖了他们,可是当下他也这个德行,很显然也不是他。
“少废话,赶紧走。”看了一眼被自己扶着的卫渊,他已经昏过去了。
队伍集结,齐岳与红衣娃娃大战,一侧肩骨被踢碎,他走路时整个身体都微微歪着,并且满脸的冷汗。
“肖黎?他也这个模样了。”大刀还鞘背在身上,他看了一眼肖黎,和柳天兆一样,他以为是他背叛了他们。
“三师哥呢?”向后看了一眼,没了厉钊的影子。
齐岳也转头搜寻,“不见了。”
转身,拖着剧痛的半身,他走进战圈,在满地的尸体中寻找厉钊。
阎以凉抱着昏迷的卫渊,心底里那不好的预感随之扩大,她想,她终于知道那一直的不安到底是因为什么了。
黄沙之上,都是尸体,肖霆的人全部死亡,除了那几个红衣娃娃,没有一个外人。
很显然的,有人告密,那个看起来是头领的女人知道了不止有肖黎在跟着,还有卫渊在跟着。
于是乎,她就将所有的钱带走,让肖霆留下来做幌子,骗了肖黎和卫渊,并且顺便的还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肖黎的人手把肖黎接过去放到了马背上,同时又让给了他们几匹马。
阎以凉抱着卫渊上马,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尸体堆里寻找厉钊的齐岳,她觉得,大概是找不到厉钊了。
踏着黄沙离开,后面的人也在快速撤退,天边亮起来,阎以凉也带着卫渊回到了小镇。
宁筱玥与禾初等在客栈里,这一夜他们俩人都心绪不宁。猛地听到外面有马蹄声,宁筱玥冲到窗边推开窗子往外看,只见一匹马停在客栈门口,而地上,阎以凉与卫渊无知觉的躺在那儿。
心头咯噔一声,宁筱玥就知道是这样,随即转身冲出去,和禾初快速的把他们俩搬了进来。
“阎以凉?阎以凉?”拍了拍她的脸,但她毫无反应,宁筱玥连连摇头。
“禾初,我需要你现在就去药店买药,尽可能多的买回来,越多越好。”阎以凉和卫渊都伤成了这样,其他人更不敢想象了。
太阳彻底升上天空之时,所有人都回来了,宁筱玥作为一个仵作,开始冒充大夫给所有人治伤。
“别苦着脸,你肋骨没彻底断了已经很幸运了,笑一个。”给柳天兆治伤,宁筱玥一边逗弄他。
不过柳天兆却是笑不出来,看着宁筱玥在自己的身上捣鼓,他眸色深暗。
看向齐岳,他伤的很重,可是此时此刻他坐在那儿,完全陷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深吸口气,肋骨处一阵疼痛,柳天兆抓紧椅子的扶手,“齐捕头,确定找不到了是么?”
齐岳回神儿,冷凝的眉目间几丝痛楚,“嗯。”他没找到厉钊的尸体,甚至连他的影子都没找到。他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们都没注意到,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我们之间出现了叛徒,谁消失不见了,那个叛徒就是谁。”蓦地,阎以凉出现在房门口,她盯着房间里的人,一字一句道。
“你怎么过来了?你快坐下,你受伤很重你不知道么?”宁筱玥几步冲过来,扶着她走进房间坐下。
阎以凉咬紧牙齿,忍受着疼痛,缓缓坐下。
齐岳看着她,眸子闪了闪,“他应该是有难言之隐。”
“师哥,他在漳州时就骗了我们。这次,不顾我们的生死,又出卖了我们。”随着说话,她心口疼痛无比,甚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涌。
“师妹,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兄弟。”齐岳哽咽,用力的抓住椅子扶手,他不能接受。
“我知道。”她也认识了厉钊十几年。
柳天兆坐在椅子上不语,宁筱玥站在一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人叛变,若是别人或许并不会造成什么损害,只不过身体受到创伤,休息就好了。
可是,背叛的是至亲的人,他们伤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宁筱玥,卫渊怎么样了?”卫渊伤的比她重,那一剑贯穿他的身体,实实在在的伤。
“失血过多,肋骨断了,内伤比较重。你也差不多,你还是赶快去休息吧。你尽早养好,才能去照顾心上人啊,正好也让我们都欣赏欣赏你的铁汉柔情。”宁筱玥训斥,这几个人看起来都不打算休息似得。一个人叛变,尽管很难接受,但已经发生,又有什么办法。
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阎以凉缓慢的走出房间,没有回房,走到了卫渊的房间。
禾初正坐在床边守着他,他双目紧闭,还在昏睡中。
“阎捕头。”站起身,禾初走到一边儿,给阎以凉让地方。
坐下,阎以凉抓住卫渊的手,有些凉。
“阎捕头,王爷没事的,宁小姐说只是失血过多。您看起来不怎么好,您去休息吧。”站在阎以凉身后,清楚的看到她脖子缠着的纱布,很显然她伤的也很重。
没有回答他,阎以凉看着卫渊,这次他和肖黎又再次栽了个大跟头,不知醒来后会有多愤怒。
上次是被耍了,而这次,是没防住自己人。
思及此,阎以凉心下不禁几分痛感,和厉钊师兄妹十几年,没想到最后会这样。
曾经,他还教她武功,尽管有些阴郁又不喜说话,可是师兄妹的情还在。
现在,什么情都没有了。
血顺着喉咙涌上来,阎以凉想压制却没压制住,点点鲜血从嘴角流出来,下一刻,她身子一歪砸在了地上。
感觉恍似睡了很久,她一直都处在黑暗之中,不过身心都得到了休息,她很舒畅。
睁开眼,看见的便是晃动的车顶,之后便是酸痛感,全身的肌肉都酸痛。
“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阎以凉转头看过去,卫渊的脸进入眼中,她顿时心中一畅。
“咱们往回走了么?你的伤呢?”看着他,一身月白的长袍,华贵干净,就如初见时那般。
“嗯,已经出了祁国关口。”说着,他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你的伤怎么样了?”抬手,阎以凉摸了摸他的肩膀,还记得他的肩胛骨被长剑贯穿了。
“没事儿,已经好了。你内伤很严重,宁小姐是个半吊子,根本没看出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