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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再愁眉苦脸,柳天兆就花落别家了。”稍稍活动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阎以凉淡淡的说道。
“还得是你阎以凉,和你说一通,我这心里就不堵得慌了。”她们果然是十几年的朋友,懂得从哪个方面劝她。
“你明明就是想让我给你找一个不愧疚的借口,我给你找出来了,所以往后就别在我面前提这个了。”阎以凉的话更直白,听得宁筱玥翻眼皮。
“这么说,我现在去找他也没关系是不是?”她一直躲着不见,现在忽然出现,应该算个惊喜吧。
“没意见,正好我也需要休息,有你在这儿叽叽喳喳,我甭想睡觉。”阎以凉不阻拦,即便有她在这儿吵闹也很热闹。
“成,我走了。”宁筱玥站起身拍拍手,心里很是顺畅。
阎以凉看着她离开,那略有些兴冲冲的背影,心里大概很是开心。
她能有个好归宿,阎以凉自然是高兴的,小姑独处到老,很可悲。
卫渊回到了皇都,本以为只是向卫天阔交代此行。没想到,在他回来的第二天,关于老卫郡王的消息便公开了。
那时关于老卫郡王的说法一直都是他失踪,下落不明。现在,终于公开了,老卫郡王死于一场阴谋,一场针对大燕的阴谋。
这个说法也可以理解成,老卫郡王是为了大燕而牺牲的,也算是为他正了名。
因为他的下落不明,这么多年也有很多谣传,各种说法,有的很难听。
现在,朝廷给出了说法,相信往后也不会再有人说老卫郡王的长短了。
不管如何,卫渊的心里大概安然了。
得知阎以凉回来,她又没有过去,邹琦泰便亲自来到了关府,询问关于厉钊的消息。
其实本想说个谎,可是无论如何她也得去皇上那儿复命,说了谎话最终还是得被打破。
看着他两鬓的灰发,阎以凉叹口气,“他没事,现在大概在某处,和他妹妹享受团圆呢。”邹琦泰的惦记也是枉然。
长叹口气,厉钊没死,邹琦泰心里自是安慰了些。无论如何,他始终不希望厉钊没命。
阎以凉也不忍再说什么,随他吧。
“师妹,这次卫郡王手刃仇人,为老卫郡王讨回了公道。我想了想,这大概与你家也有些关系是不是?”阎以凉的身世邹琦泰知道的不多,因为她不说。这段时间以来,阎以凉每次都与卫渊同进退,而且从齐岳的口风中打探,阎以凉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做这些,似乎与她家里有关系。
“嗯,没错。不过现在已经结束了,我不想再提了。”说起这个,阎以凉反倒几分反感。最开始以为梁家是受害者,她的确很想讨回公道。
点点头,邹琦泰果然不再说了,不管真的情况如何,但看阎以凉这个态度,想必她也不好过。
就在这时,大门处,钟彛舜竺牛郎酱油饷孀吡私础
从大厅这儿一眼就看得到,阎以凉眸子微闪,岳山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定是卫渊的命令。
邹琦泰也看了过去,随后又看了一眼阎以凉,欲言又止。
岳山手里拎着打包好的药,很多,大概十几包。
他快步的走进大厅,先是向邹琦泰微微躬身,随后走向阎以凉。
站起身,阎以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我家里也有,无需这么远的送过来。”
“这是宫里的药,效果自然要好一些。阎捕头,王爷吩咐你一定要按时吃,不可忽视。”有邹琦泰在,岳山也没办法说的太明显,可是听起来仍旧不对劲儿。
点点头,阎以凉接过来,“多谢你们王爷了,我会吃的。”宫里的药?估计是这厮朝皇上要的。
“那,小的便走了。”本来是还有些话,但是邹琦泰在场,他无法说。
阎以凉自是看出来了,不过也没说什么,卫渊若有事,她可以下午去青苑找他。
岳山离开,待他走出了大门,邹琦泰才开口道:“关朔来找过我,问我婚约能不能解除。若是解除婚约,你会不会生气。看来,你们的婚约迟早得解除啊。”
阎以凉看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子倒是缓缓浮起笑意。关朔这小子,胆子又大了点儿。什么时候能不怕她了,这婚约也就能解除了。
129、惩罚
下午时分,阎以凉离开关府,前往青苑。
她走的路是很僻静的,路上也遇不到几个人。现在六门不办案,他们也都各自停职在家,所以那象征身份的腰带也没扣在身上,眼力差的,也认不出她是谁。
不过,即便这样,她去往青苑还是要小心些,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在西街的街巷里穿梭,在经过一个路口时,阎以凉迈出去的脚又很快的收了回来。
身子一转,她转到街边,随后微微歪头,看向右侧的长街。
虽然不是主街,但是人也不少,来来往往,两个人站在街边,几分惹眼。
一人一身劲装,腰间扣着红色的腰带,这象征他是顺天府衙的捕快,并非寻常人。
另一个则是一个姑娘,二八年华,样貌俏丽。此时满脸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小星星,明媚动人。
不是别人,正是关朔。他一只手不断的在那姑娘的手臂上碰了又碰,熟练的动作,欢快的笑容,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能做得出来的。
缓缓眯起眼睛,阎以凉盯着他们,几分钟后,她举步走出来,朝着他们走过去。
似乎有所觉,关朔蓦地转头看过来,一眼看见阎以凉,他整个人在瞬间便僵硬了。
看着他那表情,阎以凉倒是有几分想笑。一步步接近,最后在距离他们一米处停下。
那姑娘发现关朔不对劲儿,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来,也一诧。
她认识关朔,自然就肯定知道阎以凉,如今面对面,她不禁后退几步。
面无表情,阎以凉的视线冷淡无温,于关朔的身上挪至那姑娘的身上,俩人站在一起倒是般配的很。
“师、、、师姐。”看着阎以凉的脸,关朔开口,却止不住的结巴起来。
“这个时辰,你应当在府衙当值,而不是在这里和一个姑娘调笑。至于你,是谁家的?我可以代劳亲自把你送回去。”声调无温,阎以凉说完关朔便看向那个姑娘。
姑娘眨眨眼,几分惊慌。
关朔看了看她,立即道:“她是刑部张捕头的妹妹,我们只是碰巧遇上了而已。那个,我在巡街,马上就回衙门。张姑娘,你也赶紧回家吧。”说着,他一只手背到后面,一个劲儿的示意那个姑娘赶紧离开。
姑娘点点头,随后匆匆转身离开。
这种谎话,在阎以凉看来十分拙劣。不过她也不拆穿,只是面色无温的看着他,这比训斥还要吓人。
禁不住的咽口水,关朔站在那儿,大眼睛也乱转。
“不是巡街么?继续吧。”终于开口,那边关朔无意识的身子一抖。
“哦,我这就走。那个师姐,你去哪儿啊?”脚下挪了一步,然后又停了下来问道。
“办事。”没有过多的解释,阎以凉最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关朔站在那儿,一直看着阎以凉消失在视线之中时才大口的松了口气,手心里也都是冷汗。
在巷子里转悠了一会儿,便到了青苑。大门外是卫渊的护卫在守着,她很轻易的便进了大门。
青苑还是一如既往,尤其这初秋时节,风景秀丽,温度宜人,舒服的很。
“阎捕头,你来了!王爷在水榭,还说阎捕头你下午肯定会过来。”岳山传话没成功,自己倒是很担心。
点了点头,阎以凉直接去往水榭,隔着很远,便瞧见了那站在水榭里的人。一袭月白,颀长瘦削,轻风吹得他袍摆微动,看起来恍若马上要飞走了一般。
顺着迂回的水上小桥走进水榭,阎以凉紧抿的唇角微弯,“卫郡王想乘风而去么?”
转过头来,卫渊眉目含笑,“在想阎捕头何时能来。”
“这不是来了么,即便你不用岳山来传话,我有时间也会过来瞧瞧你的。”在他身边停下,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阎以凉说的倒是真话。
他就住在青苑,同在皇都,又不是皇都与固中的距离,她想他的时候自是会来。
缓缓的抓住她的手,卫渊眸底笑意更甚,“得阎捕头日夜惦念,心中甚是欢喜。”
“真酸。”受不了,阎以凉摇头,这种话她听不得。酸书生的词句,实在难听。
“不好听么?看来阎捕头还是喜欢直白的。”抓着她的手一点点的拽,最后成功的将她拽到了怀里。
任他抱着自己,阎以凉的确喜欢他的拥抱。尽管看起来很瘦,可是靠在他怀中,却格外舒坦。
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轻抚着她散在肩背上的长发,卫渊轻声道:“过几日你们六门便能官复原职,不过邹大人似乎无法回到原来的职位了。”
早就有猜测,阎以凉点点头,“预料到了。”邹琦泰的郎中之位被撤,不知由谁来接任。
“皇兄知道厉钊没死逃跑了,仍旧有些生气。所以,待他召你时你再进宫吧,该交代的我都代你交代清楚了。”毕竟是阎以凉的师哥,卫天阔若是真的生气而牵连阎以凉,那多无辜。
“谢了。”用没受伤的手臂环上他的腰,尽管很瘦,但是很结实。
“这么客气,让我看看,今天的阎捕头是不是假的?”说着,阎以凉一手托上她的下颌,让她抬起头来看自己。
顺着他的力气抬头,阎以凉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但是神色却较之平常要柔和的多。
微微低头,卫渊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我险些便要皇兄下旨解除你的婚约了。”只可惜最后他忍住了。
几不可微的拧眉,阎以凉盯着他,“不行。”这样卫渊就真得背上骂名了。什么利用权势夺人未婚妻,种种种种,各种难听的阎以凉都想得到。
“所以我忍住了。”扬眉,卫渊倒是一脸还不赶快夸我的样子。
“最好忍住。就是刚刚,我来的路上居然碰见了关朔和张捕头的妹妹在大街上调笑,这小子换姑娘的速度倒是快。就是胆子还小了点儿,看见了我,吓得他差点儿当街跪下。”说起来,关朔胆子还是不够。
卫渊的眉扬的更高了,“我若是不出现,你不就是所托非人了?还不赶紧谢谢我。”手臂用力,搂的阎以凉不禁踮脚,身体又贴紧了些。
“少夸自己了,我自是有办法管教他。”关键是看她想不想管。但是她想,她也不会管的,只要不败坏关家的名声,她是不会管他的。
“这么吓人,所以掉进火坑的是我才对。”卫渊轻叹,感叹自己命运多舛。
“所以你现在是准备往外爬了么?”看着他,阎以凉唇角微弯。
缓缓眨眼,卫渊眸子如星辰,“是个问题,我应该好好想想。”
“不管做什么决定,都是火坑。只不过一个死的痛快些,一个得慢慢折腾。”阎以凉的话十分具有威慑力。
卫渊轻笑,即便是火坑,他也跳。
夜幕降临,初秋的夜晚微凉,但是比之祁国的沙漠可是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至今为止,肖黎没有再传来什么消息。他的事情也很多,肖霆死了,他即将坐上太子之位,怕是也没办法一直忙于一件事。
不得不说卫天阔押的赌注还是很准的,现在肖霆已死,肖黎马上便能上位。若是将来做了皇帝,皇后之位非十公主莫属。
弯月悬在天空,只需抬头便看得到。星空很高,与固中没法比。
禾初亲自动手,将用过的饭菜都撤了下去,水榭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靠坐在软榻上,阎以凉倒是许久没这么安逸了。没有案子需要去办,闲散下来,的确满身轻松。
卫渊躺在她腿上,看起来更是舒适的不得了。不时的低头看他一眼,阎以凉的眸子氤氲着浅浅的暖色。
“你什么时候回固中?”受伤的手落在他颈侧,阎以凉用食指轻轻的碰他的脸颊,一边低声道。
卫渊眸子染上笑意,“过几天吧。”
无声的叹口气,“也好,一年到头,你在固中的时间少之又少。”是该回去了。
“舍不得我?”任她的手指触碰自己,尽管有些痒。
停顿了几秒,阎以凉承认,“嗯。”
轻笑,卫渊握住她的手,没有用太多的力气,他自然记得她这只手臂有伤,“或许你留我的话,我就不走了。”
“我不会留你的,回去吧。”阎以凉微微摇头,她不会留他。
“真矛盾,你到底是舍得还是不舍得?”女人心海底针,果然猜不透。
“不舍得,但又舍得。”能不能听懂,就看他觉悟了。
“小时候要你跟我走,你一直在拒绝。现在,我不开口带你走,你反倒一直在撵我。什么时候你能吵着闹着,黏在我身边一定要跟我走呢?”卫渊很想看看阎以凉缠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这辈子别想了。”阎以凉也不禁唇角微弯,那是不可能的。
“伤人啊!”长叹口气,卫渊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指,佯装受伤。
“去躲在被子里养伤吧,我该回去了。”时辰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