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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芷、、、我要带你走,带你去活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送死。”内力流失,厉钊很容易的被控制住。
“送死?生命的确很可贵,我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保住这条小命。但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解了我心里这口恶气我才能活下去。”猛地扭头,厉芷狠狠地盯着阎以凉,她说的解气,是冲着阎以凉来的。
“你若杀了她,就彻底别想活了,而且还会死的很惨。”肖黎淡淡开口。
“你别得意,你会和她一起死的。”盯着肖黎,厉芷恶狠狠。
肖黎没了音,这厉芷已经疯狂了,不管说什么都会激怒她。
“厉芷,不要这样。”厉钊眼里的情绪崩塌,他看着她那疯狂的模样,歉意心疼融汇成河。
“少那么看着我,我现在已经不信你了。除非,你能亲自动手把她杀了。”一指阎以凉,厉芷要厉钊去杀她。
看向阎以凉,厉钊的眸子波动的厉害。
阎以凉没什么表情,至始至终都没说话。
将近一分钟,厉钊收回视线,尽管没说话,可是他的意思很清楚,他不会杀阎以凉的。
“看吧,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能信,你说这世界上我还能信什么?”厉芷的眼里扭曲又绝望。
转身,厉芷不再看厉钊,她瞧着阎以凉和肖黎两个人,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我不能让你们俩痛快的死,得让你们知道,死,也很不容易。”说着,她转手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来。
阎以凉的手放置在大腿上,衣料轻动,她的手也滑进了裙子下。
一把匕首藏在那儿,她不动声色的握住。
她内力尽失,没有力气。但是厉芷也一样,她也闻了那种草,而且她说过,半个月内内力都不会回来。
她现在还能站在那儿,是因为她吃饱了饭,所以还有力气支撑。
但是,同样没有内力,就都变成了普通人。阎以凉相信以自己的速度,绝对能来个措手不及,只要她敢过来亲自给她喂毒药。
“这是什么?”肖黎看着她手里的瓷瓶,淡淡道。
“毒药,会让人脏腑溃烂的毒药。很疼,吃的人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内脏在溃烂溶解,但是又无能为力。”厉芷给解说,而且有些异常的兴奋。
“好药。”肖黎嗤笑一声,然后扭头看向阎以凉。
“自然,这毒药梁家独门,专门用来惩罚叛徒。”她朝着他们俩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
“厉芷、、、不要。”厉钊徒劳阻止,但这只是让厉芷更愤怒。
“哼,你不用着急,接下来就是你。你们过来,将这药喂给他们俩。”她不亲自动手,反而指使杀手来做。
阎以凉眸子微闪,看着那四个黑衣杀手,盘算该怎样动手。
眼见着那四个人过来,肖黎忽然道:“等一下。”
“肖太子要说临终遗言了么?我可以让你说,不过很可惜的是,我不会帮你转达。”厉芷转动着手里的瓷瓶,一边开心道。
“是啊,的确是临终遗言。还得多谢你,否则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做这件事儿了。”说着,肖黎看向阎以凉,又道:“三番四次的看见你和卫渊亲热,实在碍眼。这么多年来,他喜爱的东西我都想破坏一二,这样心里才舒服。”
看着他,阎以凉缓缓拧眉,不知这会儿肖黎说这些做什么?若是他能和她配合的话,兴许还有出路。
“目前来说,卫渊最喜爱的就是你了。现在没有什么力气,想做的也做不了,但总是能动上一些手脚恶心恶心他。”说着,他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绕过她的颈项,然后一把将她揽到自己面前。微微歪头,吻上她的唇。
见此,厉芷笑出声,继而大笑起来,“真是有意思,我有点儿忍不住想做好心人了。待我见到卫郡王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他,他的未婚妻被肖太子你欺辱了,哈哈哈!”
肖黎没什么力气,可是吻却缠绵悱恻,阎以凉微微眯着眸子,随着他闯进她的嘴里,一个东西也被渡进了她嘴里。
三两下便破开了,浓重的药味儿也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肖黎随即退出,也离开她的唇,隔着几公分的距离,他笑看着她,没有任何语言。
阎以凉与他四目相对,欲言又止。
罩在她后颈的手缓缓的轻拍了她两下,肖黎随后放开她又靠回了石墙上,满脸赴死也甘愿的模样。
“真是感人啊,我都要哭了!若不是时间紧急,我或许还这能成全肖太子,与佳人共度春宵什么的。不过,现在俨然没有时间了,二位享受死亡吧。”说着,她把瓷瓶递给黑衣杀手,然后便站在那儿观赏。
“厉芷,你不能这么做!”厉钊瘫软在牢房一角,眼见黑衣杀手朝阎以凉而去,他奋力的想站起来阻止,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厉芷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对于她来说,厉钊现在一点都不重要。
黑衣杀手到了近前,两人俯身朝着阎以凉伸手。
就在同一时刻,阎以凉的手抬起,一把匕首明晃晃。
然而,黑衣杀手身有武功,对于他们
,对于他们来说,阎以凉的速度堪比蜗牛。
随手一打,那匕首便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又落了下来,落在了厉钊的前面不到一米处。
厉芷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那把匕首,然后继续观赏。
两个黑衣杀手分别擒住肖黎和阎以凉,另外两人各分得一棵朱砂红的药丸,捏住两人下颌,一把扔了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想吐出来都没时间。
黑衣杀手放手,阎以凉和肖黎同时转头往外吐,可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别吐了,什么都吐不出来的。”厉芷大笑,下一刻笑声却戛然而止。
她扭头后面,只见厉钊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他缓缓放手,这一刀是自己刺的。
“你这是做什么?救不了师妹,就自杀?果然,你最在乎的不是我。”厉芷走过去,然后蹲下,看着厉钊很是失望。
“我和她一同去阴曹地府,我代替你赎罪。”厉钊嘴里有血流出来,他看着厉芷,仍旧是满目歉意。
“别再说假话自欺欺人了,我不相信你,从那时你把我撇下独自逃命的时候开始,我就不再信你了。”说着,厉芷抬手抓住那匕首的柄,然后用力的又刺进几分。
厉钊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但也仅仅是几秒的功夫,随后他便没了气息。
厉芷没有任何的情绪,拔出带血的匕首,她站起身,“这东西可不能留给你们,毕竟享受毒药才有意思,自杀太痛快了。二位慢慢享用,咱们走。”话落,她转身离开,没有再看厉钊一眼。
黑衣杀手也随着走出去,牢房门重新关上,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阎以凉靠着石墙,一直盯着厉钊,他已经死了。
毒药在嘴里化开,不过暂时的,她没任何感觉。
“你给我的是什么?”转头看着肖黎,他靠在那儿,好像也没任何异常。
“什么也不是,我只是在占你便宜,看不出来么?”肖黎不眨眼的盯着她,淡淡道。
“给我吃了,你会怎样?还是你已经吃过了?”阎以凉也盯着他,发觉他的脸色又变成了惨白的。
“若是能随身带着一堆,那也就不是灵丹妙药了。”很显然,肖黎只有一颗。
黑白分明的眸子有片刻闪烁,“为什么?”阎以凉搞不明白他。
“让你活着,好好活下去,然后记住我的恩情。”抓住她的手,肖黎缓缓垂眸,他的话还是像以前那样真真假假。
任他抓着自己的手,片刻之后,阎以凉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在收紧,颤抖。
“怎么了?”或许是那毒药开始发作了。
“有点疼。”肖黎闭上眼睛,脸色也惨白发青。
阎以凉反手握紧他的手,可是却根本不知该怎样缓解他的疼。
坚持了一会儿,肖黎便身子一歪倒了下来,躺在阎以凉的腿上,能感受的到他整个身体都在抖。
抓紧他的手,阎以凉试探的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可是没有内力,她点下去也如同寻常的戳一下罢了,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想摸我?”闭着眼睛,肖黎自是能感觉到她在自己身上戳戳弄弄。
“别说话,让我想想该怎么办?”阎以凉深呼吸,将在刑部看过的所有的服食毒药之后的应急救治方法一一过滤。因为大燕禁毒药,所以有不少误食毒药的事情发生。那些应急救治就是为了在没有找到解药之前延长时间用的,尽管她从未试过。
“别想了,我不会马上就死,不过得熬一阵儿。”肖黎的额上渗出冷汗,疼。
“听我的,你要是能吐出来的话,毒药的杀伤力会大减。”阎以凉不知该用什么法子,但是呕吐总归是有用的。
“吐?我吐不出来。”他只是很疼。
“转过来,我帮你。”用力的搬动他的身体,让他趴着,肖黎也几分费力的配合。
手上没力,阎以凉试探的松手又握紧,尽量的汇聚自己的力气,然后重重的在肖黎的背心拍了一下。
被拍的咳嗽,肖黎却没有吐的意思。
再次汇力,阎以凉的手落下,肖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随后就吐了出来。
不过,吐出来的也只不过一点点。肖黎大口的呼吸,从嘴里嗓子一直到胃里,都火烧火燎的疼。
“怎么样?你觉得好些了么?”看着他,阎以凉试探的再次汇力。
“嗯。”肖黎答应了一声,然后这边阎以凉的手再次落了下去。
继续呕吐,肖黎整个人都湿透了,身上衣服破烂,血迹和着冷汗,狼狈的不得了。
“刚刚的药你应当也是吃了一些,应当会有些作用。你的药效力到底有多强?”阎以凉将他翻过来,他的脸恍若被水洗过一样,都是冷汗。
“我以前吃过一次,我觉得应该还会有些效力。不过,现在看来,效力应当不大,疼。”唇色发白,肖黎闭着眼睛,因为脸色苍白,他眼皮都是青色的。
看着他,阎以凉的眉头拧的越甚,紧紧抓住他的手,不知该说什么。
呼吸逐渐的平缓,肖黎闭着眼睛躺在阎以凉的腿上,他好像已经不疼了似得。
看着他,阎以凉咬紧了唇,“肖黎?”
没有反应,肖黎好像睡着了一样。
垂眸,阎以凉深吸一口气,随后将他推下去,撑着石墙站了起来。
没有什么力气
有什么力气,但走几步还是可以的,往牢门的方向走。
牢门就是一扇石墙,阎以凉抠住一角,用尽全身的力气往旁边推。
可是,那石墙毫无反应,阎以凉反倒双腿发软,而且腹部一阵绞痛。
软软的滑在地上,阎以凉靠着石墙,浑身的肌肉好像都已经松软了。
推开牢门无望,她又返回肖黎身边,迟疑了一会儿,她将手指放在他脖子上,他的脉搏还在跳动。
松了一口气,阎以凉抓住他的手,扣在脉门间,脉搏跳动虚弱绵软,这个样子下去,也撑不了多久了。
“肖黎?”叫他,但他确实听不见,没有任何的反应。
阎以凉从不知绝望是什么样子的,即便是被关在这里,她也没感到绝望。
可是现在,她发觉她真的绝望了,尤其看着肖黎躺在这儿一动不动,毫无生气。可是他没死,若是再不出去的话,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死不可怕,眼睁睁的等死才可怕。
那边,厉钊的尸体已经冷了。不知他是否是因为阻止不了厉芷所以才自杀的,还是因为他也绝望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悲剧。
一个牢房里,三个人,一个已了无生气,一个昏迷将死,还有一个无力绝望。
隔着厚厚的石墙,阎以凉能够听到爆炸的声响,似乎近了,但又似乎很远。
隔壁,一洋也许久没有再喊叫了,安静的只有那若有似无的爆炸声不时的响起。
腹部隐隐阵痛,阎以凉抬手捂着,却是没有什么作用。
靠着石墙,捂着肚子,看着呼吸渐渐虚弱的肖黎,阎以凉只觉得眼前发黑。
或许绝望就是这种感觉,它是安静的,但是却能从人的身体任意部位钻进去,撕扯着,嚎叫着,得意着。
她自认为意志力坚强,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发觉自己也不过脆弱的如同一张纸。
依稀间,她听到爆炸声就在耳边响起。很清楚,似乎只要再近一点,就能把她身后的石墙炸开了。
腹部的疼痛愈发明显,阎以凉紧紧地按着,希望肚子里的这个生命能够再坚持一下。
似乎只是一小会儿,安静的牢房里有了动静。眼睛睁开一条缝,模糊间,厚重的牢门缓缓开启。那光亮就像来自天上,乍现于眼前,让人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
牢门打开,一个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冲了进来。直奔倒在墙边的阎以凉,卫渊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醒醒?我来了,对不起,我来了。”拍着阎以凉的脸,卫渊的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渣。他双目赤红,能看得出他已经很久没睡觉了。
“肖黎、、、”眼睛费力的睁开,阎以凉喊着肖黎的名字。
扭头看了一眼,卫渊伸手按在肖黎的脖颈间试探,还有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