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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认识的周王?”书香门第,家中大火,听起来很熟悉啊。
“是这样的,有一天下大雨,三夫人她就晕倒在府外的大雨中。小厮发现了她,禀告老爷,老爷好心的将她救起。在府里养病养了差不多半个月吧,半个月后老爷就宣布纳她为夫人。”大管家如实道。
扬眉,阎以凉看了一眼靠在书案边缘的卫渊,他依旧黑巾遮面,但那双眸子泛光,恍若星子。
“她和詹子文,哪一个先接触的周王府?”这一出戏里,有一个领导者。
大管家一愣,然后仔细回想,大约两分钟后,他边点头边道:“是三夫人。老爷娶三夫人进门那天,先将三夫人安排在了城里的满月楼,然后迎亲的轿子过去接。当时三夫人和小姐好像起了什么矛盾,那天小姐就跑去了满月楼捣乱,就是在那儿,小姐认识了姑爷。”
“好巧啊!”这‘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是啊,自那之后,小姐和三夫人也开始渐渐和好。”大管家点头。
“在你看来,三夫人和詹子文有没有可能在之前就相识?”站起身,阎以凉差不多也确定这三夫人到底是谁了。
大管家摇头,“怎么可能?三夫人从来不和姑爷多说话的。她进退有礼,十分懂得避嫌,哪怕身边跟着丫鬟,遇见了姑爷也都避开。”
听见这么高的评价,阎以凉给予的只是一声冷哼,“今日之事不许外传,否则,你就等着去牢里见詹子文吧。”
“是。”大管家拱手弯腰,若说不惧怕,那是不可能的。
“走吧。”看了一眼卫渊,阎以凉先离开。
两个身影出了书房门口就消失不见了,大管家站在房间里看着,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几个纵跃,跳出了周王府,街巷里黑乎乎,寂静无声。
“这三夫人的身份也确定了,你明日要上门拿人么?”走在阎以凉身边,卫渊低声道。
“不然呢?”这三夫人就是苏蔻的那个消失不见的丫鬟小宁。她和詹子文狼狈为奸,抱着目的混进周王府,一个做周王的小妾,一个娶郡主,设计的天衣无缝。
但是有一个定时炸弹一直在柳城,那就是苏蔻。
俩人一边哄着苏蔻,一边在周王府行事,待得詹子文终于和青瑶郡主成婚,也终于逼得苏蔻自缢身亡。
“我觉得事情怕是还没有那么简单。这詹子文和小宁,不止串通一气,而且还有更见不得人的关系。”卫渊一字一句,虽然没证据,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观察不会有错。
眯起眸子,阎以凉慢慢停下脚步,“或者,早在来柳城之前,在闰城苏家,他们俩就开始苟且通奸了。”苏家的大火,兴许也不是意外。
“或许,这还需要证实。”卫渊也停下,微微转身看着她,稍显细长的眸子比之天上的星子还要亮。
“要证实,还需再走一趟闰城。带着詹子文,让他故地重游一回。”詹子文的心理素质并不行,否则今天也不会因为宁筱玥的几句话就崩溃了。所以她觉得,这两个人中,那个起到领导作用的是小宁。
“他若肯松口,供出小宁,这案子就结了。”在卫渊看来,詹子文对小宁或许是死心塌地。
“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勾引自家小姐的未婚夫,又合谋一前一后进了周王府的大门,此时也不能说她是小聪明了。
“所以古人说,最毒妇人心。”卫渊随口,怎知话出口之后便迎来了阎以凉如刀似得眼神。
扬了扬眉,他后退一步,“抱歉,忘了你也是女人了。”
眸子眯起,阎以凉猛地飞起一脚,直奔他腿弯。
卫渊飞快的躲,却还是被她的脚踢到,身体微晃,又退开了两步才站定。
“像你一般如同女人似得男人,我也没见过。”冷声,若说骂人,阎以凉也会。
“你这是人身攻击。”他的确五官出色,但是说他像女人,就是在侮辱他了。
“哼,是又如何?”冷哼一声,她即便是人身攻击又怎么样呢。
“那以后我也只能将你视作男人了。”很简单,他把她当男人呗。
“那就看你是否在意自己的两条腿了。”视线很具有威胁性的扫了一眼他的两条腿,尽管长,可是在她眼里没什么用。她只要想,就能把他的两条腿都掰断。
这种威胁,没吓着卫渊,反倒让他笑了起来。黑夜之中,他笑起来,好似黑夜都跟着明亮了。
看他笑,阎以凉拧起眉头,“少笑嘻嘻的,回去。”转身,步履生风不回头。
翌日,柳城府衙无端少了很多人,若是细看,就会发现,在这府衙‘做客’的人不见了。
而就在此时,柳城外的官道上,一行队伍打马进了山间,消失无踪。
这次去往闰城,带着詹子文,还有随时可能会用到的宁筱玥。
卫渊的护卫负责提着詹子文,他手脚带着镣铐被扔到马背上,也不管他是否舒服,马儿一直在飞奔。
宁筱玥对这条路十分好奇,邮驿有自己的捷径她知道,只不过没想到这捷径原来并不隐秘。
回头看一眼被岳山等人带着的詹子文,这厮好像要死过去一样。被阎以凉扭断的手臂还没医治,那条手臂看起来角度都很奇怪。
“阎以凉,你们昨天到底挖掘到什么了?今天急匆匆的就赶路去闰城。”宁筱玥打马向前,隔着挡在前的卫渊,喊话。
“某个人说苏家夫妇死于阴谋之中,所以,我要带着詹大才子回去瞧瞧,顺便让他‘荣归故里’。”这话说的真真假假,昨晚到底发现了什么,毕竟只有她和卫渊知道。
“真的?苏蔻的父母不是死于意外?”说着,宁筱玥回头看了一眼詹子文,“不会也是这败类做的吧?”
“你猜。”阎以凉不说,但是更让人觉得捉摸不定。
“你儿时无家可归,苏家夫妇收养你,教你识文断字,所以今日才有你的满腹诗书。可是你竟然恩将仇报,实在是太可恶了,詹子文,你良心被狗吃了。”宁筱玥气不过,咒骂,声音也在林子里回荡。
“他的良心的确被狗吃了,你就别再叫了。”被宁筱玥吵得受不了,阎以凉冷声呵斥。
“哼,这柳城府尹若是不敢随意判决,咱们就把他带回皇都去。”若是交到顺天府尹的手里,詹子文就别想翻身了。
她们在说,可是詹子文却始终不说话,只是神情很痛苦,手臂的疼痛一直都在。
要回闰城,他也没什么表示,看似心里素质很强大似得。
但,若真是心里素质好,昨日又怎会因为宁筱月的一句话就挺不住了。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时近中午,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正好队伍行至一小溪边,而且很巧的这里正是上次阎以凉与卫渊禾初去闰城时停下休息用饭的地方。还有燃烧过的灰烬在地面上,宁筱玥一眼就瞧见了。
“上次你们去闰城也走得这条路,还在这儿歇息烧饭,倒是蛮有情趣。”这青山绿水的,说实在的,很不错。
“若是觉得有意思,你可以与禾初一同做饭。”看着下马开始忙碌的禾初,阎以凉觉得非常有必要带着他。
宁筱玥看向禾初,这小家伙捡柴生火,又翻出了一个小铜锅来,她不禁叹为观止。
“这小子是单独做给卫郡王吃的,咱们能吃么?”因为那边的护卫也在自己生火,很显然他们做自己吃的,禾初并不负责他们。
阎以凉扫了一眼,“吃了又如何?”
宁筱玥扭头看着她,略显夸张的睁大眼睛,“是啊,我都忘了你的脸皮有多厚了。武功有多强,脸皮就有多厚。”
看也不看她,阎以凉直接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疼的宁筱玥当即大叫。
她的叫声极具穿透力,不止在林间回荡,还惊了所有人。
一瞧他们的眼神儿,宁筱玥立即闭上了嘴,仰首挺胸,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揉屁股的手也拿了回去。
待得所有人都收回视线忙自己的,宁筱玥扭头瞪大眼睛盯着面无表情的阎以凉,“打我屁股做什么?你手劲儿那么大,把我打的不孕不育你赔得起么?”
阎以凉挑眉,“你倒不如说,我会把你打的流产。”
“哼,我这辈子也不会生孩子,你没这个机会了。”提起这个,她就一肚子的火气。
那时她和韩莫说笑话,韩莫说要她生五个儿子,然后到时都跟着他去战场。她听着心气不顺,偏偏要生十个女儿,就不给他生儿子。俩人因为这事儿还闹过几次,没想到不过两年就分道扬镳了,别说生孩子,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不过也幸亏她没生,否则现在说不定是什么难看的样子呢。拖着个孩子和韩莫分开,她更会被说三道四。
“你最好说话算话。”阎以凉淡声,她觉得宁筱玥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开始第二春。
“你才要小心,将来不止要管教关朔一个儿子,还要管教另外一个儿子。”互相嘲讽,宁筱玥也不服输。
这话一出,不少的人看过来,阎以凉和关朔的婚事,他们可都有耳闻。
俩人的确不相配,但是,师命难违,残暴冷厉的阎捕头,看来真得和那个不成熟的小子成婚。
不远处,恍若林中仙的卫渊看过来,面上清冷,难以接近,很难将他和昨晚的模样联系起来。
禾初煮的粥飘香,那边护卫也自己烤肉,香气四溢。
这些人,个个都是好厨子的料,好似卫渊的手下,都有这个功能似得。
用饭,阎以凉还是如以前一样,风卷残云。看阎以凉不客气,宁筱玥也不客气,直接和卫渊抢食吃。尽管心里也暗猜他会不会不爽,但要是说不爽的话,矛头也应该是阎以凉,因为她吃的最多。
禾初辛苦的做好了一顿饭,并未吃到一口,而是挪到了岳山等人的身边,跟着他们吃。
卫渊用饭的姿态很优雅,一看便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他清冷不语,似乎吃饭只是吃饭,宁筱玥坐在他对面,被他影响的都没了食欲。
扫一眼阎以凉,她也是只顾着吃饭,周遭一切都不存在似得。这两个人,这么一看是真像,但是近来他们二人走得近,宁筱玥很怀疑他们俩在一起是否说话。
都恍若哑巴似得,各自做主,这么合作起来怎么会没打在一起呢?这也很新奇啊!
“是否有必要为苏家夫妇开棺验尸?”放下了碗,卫渊喝了一口水,继而开口道。
旁边,阎以凉头未抬,“当然,否则带着一个拖油瓶干什么。”
卫渊几不可微的点头,既然宁筱玥跟着了,那么必然得做些什么才行。
被说的人后知后觉,“你们在骂我的同时,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在这儿,我耳朵也没聋。”很显然,有验尸这个功能的人只有她一个。
扔掉手里的骨头,阎以凉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丝绢擦手,“听你聒噪,还得供应你吃食,自然要做些事情。”
“我不像你,闷葫芦。”说着,宁筱玥不忘扫一眼卫渊。这俩人,都一个德行。
不理会她,阎以凉擦完手站起身,转眼看向在不远处用饭的人,詹子文就坐在他们一侧,没有因为他是犯人而虐待他,也给了他食物。
他一只手臂被扭断,只能用一只手活动,虽不再风度翩翩,但是他人长得真不错,即便很狼狈,可看起来依旧很俊秀。
眯起眸子,阎以凉很想穿透他的外皮看进他骨子里,看一看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养育之恩,再造之恩,无论哪一个正常人都会感恩戴德的回报,而不是恩将仇报。
苏蔻更是和他青梅竹马,即便不爱,又怎忍伤害?
所以说,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善变的动物。
用饭时间半个时辰,一切都解决。大家重新上路,打马飞奔,很快的消失在山林之中。
因为走过一次,所以这次似乎更快了些。在太阳落山之后,一行人便出了山路,踏上了官道。
闰城进入视线当中,詹子文终于有了反应,他在很用力的低头,想将自己藏起来一般。
自是观察到了他的动作,阎以凉拽着马缰,降慢自己的速度。待得驮着詹子文的马到了身边时,她直接伸手,一把将詹子文拽了过来。
断了的手臂疼,詹子文发出痛呼声,但阎以凉恍似没听到一般。
詹子文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大头朝下,就好似一个麻袋。
打马飞奔,一阵尘烟随着奔走的马儿,在官道飘出去很远很远。
闰城的大门敞开,城门口的官兵也还在,阎以凉骑马进了城,城门口的官兵便聚集了起来。
“阎捕头,您来了!哎呀,这是詹公子。”一瞧马背上那麻袋一样的人,官兵都看了过来,十分惊讶。
“通知一声你们府尹,我要调查苏家的案子,还要开棺验尸。卫郡王就在后面,记得迎接。”话落,她打马离开,马背颠簸,詹子文被颠的惨,但是又不敢发出声音,在城门口被认出来已经很让他窘迫了。
但,尽管他想藏,可是也有人瞧见他,此时街上人不少,诸多人瞧见了他,继而开始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