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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可中用?”一手撑着地,就在阎以凉的脸旁边,一手扣在她的肩膀上,看似轻松,实际上他指掌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在用力的压制她。
淡淡的哼了一声,阎以凉忽然屈膝,肖黎同时弹起来,上次吃了一次亏,这次,他绝对不会再中招。
他弹起,阎以凉也跳了起来,二人相对而站,这一局,平手。
“殿下功夫卓绝,与阎捕头打了个平手。”卫天阔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看台上传来,面子有了,他极其开心。
“阎捕头的功夫才是高,为了让阎捕头不认为是我中看不中用,我可是拼了。”最后看了阎以凉一眼,肖黎转身走向看台,笑容满面。
阎以凉站在原地,淡淡的收回视线,恍若听不到肖黎的话。
两国间的较量,以肖黎与阎以凉切磋交手过后为终结。接下来,卫天阔与肖黎共商大婚事宜,最后敲定,由肖黎带着十公主回自己的封地。
肖黎的封地有多大卫天阔心里是有数的,看起来他也较为满意,并且如同十公主所说,他在肖黎的身上压了很大的筹码。
这种赌局,赢了,便能收获巨大。输了,也不吃亏,不过送出一个公主罢了。
离开校场时,时刻跟在肖黎身边的郡主不眨眼的盯着阎以凉。如同她看其他人那般,眼神儿火辣含情脉脉。不过她若是看男人也就罢了,阎以凉是女人她也用这种眼神儿,着实诡异。
阎以凉扫了她一眼,视线在她的脸上游移,又划过她的身体,将她印在大脑当中。
似乎看够了,她终于收回了视线,阎以凉眯起眸子,脸色极冷。
“还好么?”耳边,熟悉的声音传来。
阎以凉扭头看向走到她身边的卫渊,几不可微的点头,“没事。”只不过与那个祁国勇士交手时用力过猛,现在手心仍旧发麻。
“她每个人都看一遍,刚刚又在看你,你觉得,她什么目的?”最初,卫渊也以为她不过是奉了肖黎的命令用美色迷惑他人。不过,她勾引人的方式实在诡异,刚刚居然又在看阎以凉,这个想法被他推翻。
“鬼知道。”阎以凉也无法理解,这种女人她还从未见过。
“小心些,不可大意。”卫渊侧脸凉薄无温,肖黎身边的人,都不能小觑。
“管好你自己。”扫了他一眼,阎以凉冷声呵斥。
“怎么,我也中看不中用?”薄唇微扬,卫渊看向她,这句中看不中用,比直接骂人还要有杀伤力。
阎以凉慢慢拧眉,这句话从肖黎嘴里说出来她没什么感觉,可是由卫渊来说,她却觉得很微妙。
060、嫉妒
外宾由礼部官员送回驿馆,宫中,阎以凉留在御书房,还有其他刑部人员。
除却高捕头和吴捕头,八个人在书房正中一字站开,面对着御案之后的卫天阔,静默不语。
“祁国的勇士,到底有什么门道?朕亲眼看着高捕头抓住他,却又脱手。”卫天阔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但是他对功夫却十分着迷,研究的也很多。
今日校场上,所有的情况都在他眼里,尽管当时对祁国勇士给予赞扬,可是仍旧很奇怪。
“回皇上,他们练的功夫能使皮肉刀枪不入,弹走高捕头的手,也不是什么难事儿。”阎以凉开口,声线冷静。
“所以,阎捕头你才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卫天阔挑眉,对阎以凉的做法倒是极其的满意,他丢失的面子赚足了。
“嗯。”点头,阎以凉就是想要了他的命。
“肖黎的功夫如何?阎捕头你认为,他是否有所隐藏?”卫天阔看着阎以凉,和肖黎交手的,只有她一个。
“肖黎、、、功夫诡异。而且,他好像会失传已久的缩骨之术。我抓住了他,但是他能从我的手里逃脱,没人能办得到。”阎以凉对这个世界的功夫有过研究。但,缩骨之术,只是听闻,从未见过。
“缩骨之术?你确定?”卫天阔几不可微的蹙眉,他知道肖黎不简单,没想到,比他想象的更不简单。
“嗯。”她确定。一次逃脱,这第二次感受更清晰,她确定。
卫天阔坐在御案后陷入沉思,一时间,御书房中寂静无声。
许久后,卫天阔回神,似乎也注意到他们一行人还在眼前,“都退下吧。”
“是。”众人退出御书房,此时太阳已经沉落西山。
离开皇宫,阎以凉直接朝着关府的方向走,皇宫四周五百米内无人靠近,宽阔的路上也寂静无人。
抬手,掌心进入眼中,她的掌心发红,祁国的勇士尽管死在她手里,但是,他的皮肉的确很硬。
她一共出了四掌,没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但是她的手却成了这个样子,直至现在还微微发麻。
握紧,阎以凉眯起眸子,若是再交手,她定然不会再出掌,而是直接攻击颈项。
拐进巷子,阎以凉停住脚步,前方百米处,精致的马车停在那里,眼熟的护卫在四侧,是卫渊的马车。
停在这里,很显然是故意的,阎以凉走过去,“等我?”
“进来。”马车里立即传来卫渊的声音。
“阎捕头您请。”岳山站在车辕边,抬手邀请阎以凉上车。
神色不变,阎以凉几步走过去,随后轻松跃上去,钻进马车。
马车里,卫渊坐在正对车门的地方,看着走进来的人,他几不可微的蹙眉,“过来。”
“做什么?”拧眉,阎以凉在一侧坐下,几分不耐烦的看着他。
伸手,卫渊的手指动了动,“我看看你的手。”
“为什么?”眯起眸子,阎以凉的脸色逐渐变冷。
“看一看。”不解释,卫渊直接抓住阎以凉的手扯过来。一眼看到她发红的手心,他眸色微变。
阎以凉的脸冷硬,“看出什么来了?”
“肖黎带来的人果然功夫很高。”做出判断一般,卫渊叹道。
“废话!武功一般的人他会带来么?”一把甩开他的手,阎以凉起身欲走。
“等一下,让我看看你的脚踝。”卫渊再次抓住她的手臂,眼神却比刚刚认真许多。
看着他,阎以凉一点一点的坐回去,“卫渊,你疯了?”不是他疯了,就是她耳朵出问题了。甚至,眼睛也出问题了,怎么看他都奇怪。
“高捕头和吴捕头被送去了太医院,刚刚听说他们二人身体被抓住的地方都紫红发肿。你的脚踝也被抓住了,我看看。”这事儿,不是他随口胡诌,而是真的。
眸子微动,阎以凉沉默了几秒,随后道:“我的脚踝确实有些不舒服。”但是刚刚在宫里,她也不便查看。
“看看。”卫渊坚持。
甩开他的手,阎以凉弯身,脱掉靴子袜子,细白的脚露出来。
看着她的脚,卫渊的眸子有瞬间的闪烁,而后道:“脚踝。”
挽起裤子,脚踝露出来,果然,一个紫色的手印印在上面,就好像用颜料涂上去的一般,十分清晰。
“果然。”卫渊蹙眉,微微倾身,伸手试探性的碰了一下她的脚踝,“疼么?”
看着他,阎以凉的眉头紧紧拧起来。抬手,用一根指头点在他脑门上,然后狠狠的推开。
“不疼。”疼倒是不疼,只是不舒服,麻麻的胀胀的。
被推开,卫渊几分无奈,“他抓住你也不过一瞬间之后便被你挣开了,可是,却留下如此印记,肖黎养活了这样一群人,很难对付。”
“这些人不是祁国皇帝派给他的么?”穿上靴子,阎以凉一边蹙眉道。
“怎么可能?他除了有自己的军队还有贴身近卫,这些人应该就是。而他的那些替身,则是大名鼎鼎的影卫。”以前打听到过肖黎到底有哪些护卫,军队,近卫,影卫,但是根本无法区分。而如今,都弄明白了。
“那就是他的人,也没什么稀奇的,他有人,你不是也有人。如果觉得不服气,也可以培养一拨那种人,没必要瞎捉摸。我走了。”起身,阎以凉再次欲离开。
“我送你回去,出发。”再次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回来,卫渊下令,马车也立即出发。
阎以凉冷嗤一声,一把甩开他的手,“再动手动脚我就把你的手扭下来。”他越来越毫无顾忌,简直欠揍。
卫渊举起被甩开的手,“别生气,无心之举。”
眯起眸子,阎以凉最后给予冷冷的警告,这么多年,还真没人敢对她随意的动手动脚。
马车缓缓出发,朝着关府而去,天色渐渐暗下来,车厢里的光线也变暗。
“肖黎身边的那个郡主,到底什么来头你调查了么?”忽然想起那个女人奇怪的眼神儿,阎以凉问道。
“已经派人去查了。的确有这么一个人,我以前就知道,只不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提起这个,卫渊的眸色也变冷,这个女人和以前调查过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亲眼见到,仅凭片面的调查,的确不可信。这个女人,很奇怪。”想起她的眼神儿来,阎以凉便觉得后颈的汗毛在竖立,这种情况,鲜少发生。
“奇怪到让阎捕头你都觉得害怕了?”看着她,卫渊薄唇微扬。
“害怕?我从不知害怕为何物。倒是你,小时候胆小怕事,现在不怕了?”上下扫了他一通,尽管光线黑暗,可是她眼神犀利,想忽视也忽视不得。
“又在蔑视我?中看不中用这句话,到头来是说给我听得。”似有不悦,卫渊看向别处。
看他那模样,阎以凉若有似无的翘起唇角,不否认他的说法。
在街巷中转了许久,终于到达关府大门前,大门前的灯笼已经燃亮,而且一个身影站在大门口,看似等了许久了。
瞧见有马车停在自家门口,关朔眯起大眼睛,岳山他认识,瞧见他就知道这是谁的车驾了。
不过,眼瞧着阎以凉从车里走出来,他更疑惑了,阎以凉和卫郡王的关系这么好?
“师姐,你回来啦?”尽管疑问,关朔仍旧走下台阶,迎上去道。
扫了关朔一眼,阎以凉什么都没说,直接跳下车辕。
车窗在此时被从内推开,俊美的脸露出来,“阎捕头,你最好涂些药,不要轻视。”说的是她的手和脚踝。
阎以凉几不可微的点头,随后转身踏上台阶。
关朔站在那儿,始终在看着卫渊的脸,他的视线却始终没有落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透明的一样。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阎以凉走进大门的背影,关朔的小脾气也不由得一点点冒出来。
“卫郡王,怎么是你送我师姐回来的?”双臂环胸,关朔扬起下颌,稍显稚嫩的脸庞诸多不满。
似乎终于看到了关朔,卫渊几不可微的扬眉,“关捕快,脸上的伤都好了。”
一句话,使得关朔瞬间哽住。刑部大考,他那个模样所有人都看到了,包括眼前的卫渊。
“咳咳,好了。”关朔点点头,扬起的下巴却收回来了,因为脸上还有些印痕。
“那便好,关捕头尚未成年,在脸上留下疤痕实在可惜。”一句未成年,说的尤为清晰。
关朔暗暗咬牙,这话听着极其刺耳。
“多谢卫郡王的关心,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是卫郡王送我师姐回来的?”重新扬起下颌,关朔的大眼睛也睁的大大的。
“顺路。而且,阎捕头受伤了,脚踝红肿,不宜走路。”卫渊淡淡回答,冷漠中满是距离。
关朔歪头,“脚踝红肿?卫郡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过了?”最后一句,关朔扬高了音调。
卫渊缓缓的弯起薄唇,两个字从慢慢的从他漂亮的唇中飘出来,“没错。”话落,他抬手关上车窗,将关朔的脸彻底阻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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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家,时间仓促,更的不多,见谅
061、受伤,追捕
瞧着马车渐渐的消失在街口,关朔重重的哼了一声。
阎以凉他是管不了,但是,她是他的未婚妻,这事儿所有人都知道。尽管他一想起两人以后过日子,他肯定会天天挨骂,可是,那也不能让她和别人牵扯上关系,那他成什么了。
越想越来气,关朔转身跑回去,一溜烟儿的跑到大厅。
大厅里,于伯站在主座旁,手中捧着托盘。托盘上是药膏和纱布,药味儿飘在空气中,淡淡的清香。
阎以凉端坐于主座,拿着玉尺慢慢的给手掌心涂药。
“师姐,你怎么坐卫郡王的车回来了?往常夜晚出宫,皇上派人送你你都不用的。”站在一边儿,关朔询问,可是语气却小心翼翼,很担心会惹的阎以凉生气。
继续涂着药,阎以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什么表情都没有,却让关朔不禁的缩了缩脖子。
“小姐,脚踝上的伤也要尽快处理。老奴不方便给您处理,您千万要记得及时涂药啊。”于伯将纱布摆放好,给她专门包裹脚踝用的。
“嗯,于伯去休息吧,我自己来。”一层一层的将手掌缠上纱布,乍一看恍若受了重伤一般。
于伯将托盘放下,随后转身退开。
看着阎以凉的手,关朔顿了顿,“师姐,你伤的很重啊?”
简单的将纱布系上,阎以凉抬眼看向他,“你最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