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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只眼闭只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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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影成三人”的境界虽高,却也代表着一种孤单,只有一个人的孤单。
  简品惇突然觉得胸口跳动的不安缓缓归位,本来担心着她的情况的焦虑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换成了心疼。拉开步伐走近她,让他与她的影子交叠为一,将她从孤独中拉回。
  花漾抬起头,觑向影子的源头。
  “你回来啦?”带着一些些倦意的笑容绽开,她起身扑进他胸前怀抱。
  “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一天。”不自觉收紧了双臂,将她镶嵌在自己心窝口。
  “我一直在这里呀。”听着他偏急的心跳律动,她竞觉得一股温暖。
  简品蕴前天上了阿里山看日出,简爸人又不在国内,她不得其门而入,所以她只能蹲坐在门口等他回来。
  “你的手机为什么不开?”
  闻言,花漾身躯明显愣怔了一会儿,用脸颊磨蹭着他的衬衫,像只猫儿似的。
  “我的手机摔坏了。”她呵呵笑道,似乎想藉着笑声掩饰些什么。怕他不信她的话,花漾还当真从书包里摸出一支摔的四分五裂的机子。
  那碎尸的程度,筒直像是从台北车站的新光三越顶楼摔下来的惨状一样。
  “你的手机号码我储存在里面,所以手机坏了,我也没办法查到你的电话,我应该把它背起来的。”歉然地吐吐舌,抡拳作势敲敲自己向来懒得装东西的大脑,“我明天再去买一支新手机。”
  “你怎么了?”即使她笑容可掬,口吻平静活泼,但仍逃不过简品惇睁得精亮的右眼。
  “什么怎么了?就是摔坏手机呀。”她努力装傻中,“外面蚊子好多,我们到屋子里去好不好?”她吴哝软语地撒娇要求。自动自发地摸索到他外套口袋里的钥匙,打开门,半拖半拉地将两人身子送进屋里。
  她进屋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忙碌地将整间房子里的电灯都打开,在确定屋里没有任何一盏灯遗漏,她才窝回沙发上,再将桌几上的装饰小灯也打开。
  “站在那里发什么呆,来这边坐呀。”她反客为主地拍拍自己右手边的空位,唤他一块。
  “手机怎么会摔成这样?”
  “不小心失手没拿好。”她将塑胶袋里的面包分一个给他,自己拿起牛奶要暍,却被他挡下来。
  “这瓶牛奶离冷藏太久,有没有变质都不知道就这么喝了?”他相信这瓶牛奶离开五度C 冷藏的时间已经超过半小时以上,“我去下面来吃。”
  “我不太饿耶……”
  “多少吃一点。”他很坚持,起身走进厨房。
  花漾脸上堆起的笑容在失去他目光注视的同时垮了下来,脸笑得好酸,尤其是心里完全没有想笑的念头,却不想让他担心而必须强打起精神,那种疲累,胜过天底下任何一种体力劳动。轻捂着嘴,逸出几不可闻的叹息。
  望着桌上支离破碎的手机,她竟然觉得那支手机像是她自己的替身,碎的那么绝对,想再拼凑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身子滑伏在沙发上,她甚至觉得支撑着她身体的精力全部归零,想坐直身体都觉得好累好累好累……
  在接完那通电话之后,她好像狠狠被人痛殴了一顿,虽然身体没有任何的痛楚,可是有个地方却泛出源源下绝的揪痛,拧得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喊疼。
  为什么她的身体会这么沉重,重到让她觉得自己正陷入沙发的柔软之中,一直沉下去、沉下去,说不定再这么下去,她会被卡在沙发的夹层之中,而他会找不到她的……
  一直找不到她的话,会不会就放弃她了?
  不可以噢,她在这里的,一直在这里的,吱吱喳喳在他耳边又嚷又笑就是不要他无视她的存在,她只是觉得好累,想睡一场觉,把所有的烦恼都睡过去了就算,只要睡着了,明天醒来又是一条活龙了……
  “把嘴张开。”
  不要不要,我不饿,不吃,什么都不吃。
  迷迷濛濛中,她挥动着手,感觉有颗圆圆的东西送入她齿关内。
  “暍口水。”
  是呀,有点渴了……
  “不要含着,快吞下去,下然药化了就会变苦。”
  唔!说得太晚了,好苦,这是什么面条呀!?怎么会……苦的难以下咽——“别吐出来,咽下去。”
  这么难吃的东西,我要吐出来……
  “花漾,不吞下去病下会好的。”
  感觉到一只大手拧住了她的鼻子,阻断了她的呼吸,另一只帮凶的手掌则捂住她的嘴巴,阻止她将嘴里的水喷吐出来,她若想挣扎呼救或是张口咬人,都誓必先将那口苦到令人作呕的水给吞下肚。
  咕噜,吞咽。
  简品惇这才松了拧住她鼻翼的指腹,另一只手没来得及撒开,被她两排贝齿给咬得扎实,当成想像中的敌人啃咬。
  “你病胡涂了吗?”没使劲抽开沦陷在她牙下的手,只是轻缓地探探她的额心,对于掌间传来的高温仍是蹙着双眉。
  恐怕是因为她在门口吹了大半天的山风给染病的,当他从厨房端着两碗面出来时就见她瘫死在沙发上昏睡呻吟,急忙抱她上诊所打针领药,这二十分钟的来来回回,她都是一路昏昏沉沉。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按照医生的交代,仔细观察她退烧的情况。
  她终于咬累了牙齿,下意识撇开头,甩去那只被她咬出了齿痕的手。
  他替她盖上被子,伸手将床头小灯调暗些。
  “……不要关灯……好暗……我会怕……”即使她闭着眼,即使病得胡里胡涂,还是任性地不准灯火消失。
  “好,不关灯。”他又将灯给调到最大,不过为了避免强烈的灯光照射让她睡不安稳,他倾身用肩膀挡去部分光线。
  一直到了半夜,她的烧退了一些,再差一点点就恢复到正常的体温,他才松了口气,她却在此时缓缓抽泣,嘤咛地哭了起来——像是甫初生的婴娃,哭的让人摸不透是饿了还是尿布湿了一般。
  喉间有着哽咽、肩头轻轻颤抖,双唇如秋风落叶地抿动。是梦魇也是无助,脸上闷出来的汗水和泪水交杂成一片,简直狼狈。
  “花漾?”他低着声唤她,想将她从梦境中唤醒。
  她还是闷声哭着,像在压抑什么,她是不清醒的,沦陷在自己局限的夜梦里,梦里的她已经无法承载所有的悲伤,所以连同现实的她也一并哭得泣不成声。
  到后来,她甚至咬住了自己的食指,阻止任何咧咧的哭声背叛地逃离唇间。
  他第一时间地抱起了她,让她的双手环住自己,并张开自己的臂弯搂抱她,让她清楚她现在不是孤单一个人。她浑身汗湿,背脊一整片的热汗连带弄湿了他抱着她的右手掌,左手压着她的后脑,让她依靠在他的肩窝;他的唇畔离她的耳朵只有少少几公分的距离,传进她耳里的是给她心安的抚慰言语,安抚着她突如其来的哭泣。
  但他并非要她别哭,相反的,他希望她放声大哭,最好是将她现在哭泣的主因由此宣泄,而不是用强迫抑制的方武在憋泣,那并不能解决问题之本。
  如果她只是作了场恶梦,也必须找出恶梦的潜在根源,然后,铲除它。
  花漾仍是浑沌,只知道自己找到了浮木,所以她用尽全身的力量紧紧抱住他,怕自己一松手,便又被拖回梦境去。
  “我在这里,别忍着,要哭就哭吧,我在的。”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他会包容所有的她,好的花漾、坏的花漾,他都可以展臂容纳她的飞奔而来,任她——予取予求。
  哇的一声,她终于哭出来。
  那哭声,像初生儿的初啼,又响又亮,他没推开两人间的距离,反而更仔细聆听她哭泣背后的嘟囔。
  含含糊糊里,她在低声咒骂,也在困惑自问,更在怨恨不甘——“他们把我生下来……为什么还让我这么不幸福!?……我一点都不幸福……一点都不……”
  这句话,她重复了十几次,每一次问,都没有人能给她解答,连他都不能。
  Sunny day home重新穿上久违的紧皮衣,花漾毫不在乎露出过多的肌肤供人欣赏,末及肩膀的头发虽梳得整齐,但发丝几乎将世界上所有颜色都含括进去,染了每根发丝都鲜艳无比,银饰耳环大项炼,骷髅造型的皮带,叮叮咚咚的挂满全身。
  套上长皮靴,花漾瞧瞧镜中的自己,镜前印出一张不知满意还是无奈的笑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会打从心底觉得自己这副打扮真是丑到极点,从头到脚没有半点可取,亏她以前还沾沾自喜着自己眼光“独到”,像个小丑一样……但这也是她要的效果,一种防护的伪装。
  脸上一层颇厚的妆是为了掩饰病容,左眼下方贴着一颗晶亮的水钻,其存在的意义,就犹如哭笑小丑脸上的泪滴,潜藏在心底深处的冷漠。
  今早,她醒在简品惇的床上,脑子的昏沉感是比昨天减少了很多,知道自己像是病了一场,隐约记忆哭闹了一夜,在梦里逼问着什么,也有人回应着什么,但是睡醒后,能记住的片刻已经寥剩无几。身上穿的也不再是那套学生制服,而换上了宽松睡衣,她不认为自己有剩余的力量解扣子脱衣服,想当然是他替她换的,而她唯一觉得别扭的,就是担心他嫌她身材不够好。
  只是,她没什么机会详细问他满不满意她的身材、有没有哪里需要增减等等的问题,她趁着简品惇在厨房煮熟粥的空档,偷偷溜出门,回到自己的寂寞小窝里换上这袭尘封几星期的小皮衣。
  她也好想悄悄在厨房外偷觑他忙碌的背影,或是从他背后环抱住他,跟他道早安……
  可是如果这样缠腻着他,她一定坚强不起来,不足以面对接下来要承受的结果,她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也不想让他觉得她很没用。
  整装完毕,花漾准备去赴约——赴一场她父母亲离婚前的“家庭聚会”,她将在那场“家庭聚会”中,被宣判失去了什么——虽然或许该说,是失去她从没能拥有过的东西,只是现在要更明确地让她知道,“法律”这把刀,要将这种混沌不明的纠缠斩得干干净净。
  昨天接到了她父亲打过来的电话,如此冷漠地交代要她在几点几分准时到特定地点赴约,他与她母亲要式签下离婚协议书,顺便解决她的归属问题,不带一丝丝关怀,那种说话的语气带着命令及速战速决的不耐烦,她甚至可以想像电话那端属于厌恶的嘴脸。
  狠狠摔掉了手机,不让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回荡,也不想接下来换她母亲用同样的口吻再拨来的电话。
  她知道,他们都不要她了。
  “好,我多给你五百万,花漾的监护权归你,在她成年之前,我还是会每月支付三万元的生活费给她,这是最优渥的条件了,你自己好好考虑。”
  独立隐密的包厢茶楼,她的父亲与母亲分坐圆桌两边,各带着自己的法律顾问在谈论着离婚的种种条件,前十分钟他们简简单单解决了所有财产上的分割,接着花了几近三十分钟在争吵着她的归属权,不争只推。
  花漾强迫自己咀嚼吞咽着一笼一笼的珍珠丸、烧卖,像个置身事外的路人甲,他们吵他们的,她吃她自己的。
  “我丈夫不会同意;,他不愿意替你养孩子。”她母亲似乎忘了她身分证上的配偶栏名字还写着对面那男人的大名,却口误地称呼第三个男人为“我丈夫”。
  “我也没要他养,我花士岳没贱到自己生的还要靠别人养,她的所有生活开销我全权负责。”
  “但是我们李家突然住进一个姓花的,你不觉得很突兀吗?你既然这么有本事、这么高尚,为什么不自己生的自己接回家养?”
  “我太太不同意,你想看见自己的女儿变成被后母凌虐的孩子吗?”是威胁。
  情妇与情夫终于熬成婆了,荣登为正夫正妻的地位。
  “你又怎么放心将女儿放在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家庭里?没看新闻里被性侵害的组合都是以继父和继女最多吗?”她母亲也不甘示弱。
  夫妻的争吵,完全无扰花漾的食欲,她招手唤来服务小姐,“小姐,麻烦一下,我还要点一份凤爪和萝卜糕。”一点也不像是夫妻口中将被凌虐或是性侵害的可怜女儿形象。
  夫妻因此停战了五秒,各自喝了一口乌龙茶,不一会儿又继续吵起来。
  “那么你把她送到国外去呀,这样你家那个贱女人就凌虐不到她了。”
  “那么你把她送到国外去呀,这样你家那个贱男人就侵犯不到她了。”
  异口同声。
  有这样的默契竟还走上离婚一途,真是可惜了。
  “我也不怕大家丢脸,撕破脸直说好了,我不希望我家花婷从她身上学些乱七八糟的恶习,之前我女儿去逛街,竟然瞧见她和一个成年男人在厮混,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贴在年长她那么多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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