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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了?”男子突然停下了动作,望着她那双噙满眼泪的恨眸,满意的笑了出来。“记住了,本王叫夜宸,夜晚的夜。”
夜宸,她记住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名字。她带给自己的耻辱,痛楚,她岂能忘记。抬头,冷冷地注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休想利用我,我不会让你伤害任何人。”
“找死。”男子眸光一暗,继续说道:“本王倒要看看,残花败柳,他叶安宸是否还要,冥朝百姓是否还能接受。”
慕寒珊瞪大双眸,望着跟前的男子。嘲讽的笑了起来,她竟然忘了他的目的,他意在摧毁自己,又怎么能轻易地放过自己。“哈哈哈——”
女子的惨笑,一阵高过一阵,绝望、痛苦、悲哀,瞬间袭上心头,她紧咬着下唇,双手紧紧地掐着男子的手臂,指甲渗入他的皮肉。血,顺着她的指尖流了下来,而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嗯——”直至男子发出了沉闷的咆哮声,才放开了她。
泪,顺着眼角滑落,双眼,暗淡无光,没有一丝焦距——
☆、第七章 蓝馨美人
清晨,残月像一块失去了光泽的鹅卵石,抛在天边。
叶安宸批了一夜的奏章,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陪在边上的蓝馨心疼地将一件白袍披在他身上,他朝她露出一抹淡笑,宠溺地揉着他的额头,“回去休息吧。”随后便踏出了宫殿,向着鎏钺宫走去。
“蓝美人,皇上这般宠您,为何不给您一个贵妃的头衔。”彩儿扶着她走出宫殿,好奇的问道,她实在想不出皇上为何不给蓝馨一个贵妃的头衔,那般宠她,关爱她,给她的却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
彩儿不知是蓝馨身边的第几位贴身丫鬟了,那些曾经伺候过蓝馨的丫鬟,都无辜的在一夜间暴毙的,没人知道这里的原因,连彩儿也是,而她也担心着自己的命运,担忧自己哪天也会像那些死去的婢女一样,毫无踪影。
“不该问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多嘴。”蓝馨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原先的柔弱已不复存在。“若是你想向先前那些丫鬟一样,我,可以让皇上成全你。”
“是,奴婢铭记在心。”彩儿不敢再多问一句,扶着蓝馨朝着馨语轩走去。她懂得察言观色,这便是当初皇帝给蓝馨挑她做婢女的缘由。
“彩儿,我吩咐你办的事情都做好了吗?”蓝馨有些疲惫的揉着额头,这段时间她都没日没夜的同皇帝一起批阅着奏章,其实她早已厌烦了,但看着皇帝那般辛苦,她又不忍心将整个冥朝全部压在皇帝的身上。
“浴池,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另外,您要送给皇后娘娘的见面礼,奴婢也亲自包好了,但奴婢担心您的身体……”
“好了,我没事。”蓝馨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在说下去了。
她替皇帝批阅奏章,整个皇宫里只有皇帝的心腹——四大禁卫知道;福顺,只不过是候在殿外,以为她是在伺候皇帝;对于彩儿,她不过是自己身边的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必要时,牺牲的便是她。
……
“福顺,朕要休息了,鎏鉞宫有皇后娘娘伺候便可,没有朕的吩咐,所有人都在殿外候命,今日早朝取消。”叶安宸脸上的倦意已经不复存在,他望着殿前牌匾冷冷的笑了笑。
如今,太后已经按耐不住的开始行动了,而他也是时候要反击了。
“皇上,今日是皇后娘娘进入皇家的第一天,按祖宗遗训,皇后娘娘要先去毓庆宫给太后请安,之后,所有的嫔妃也要前来参拜皇后娘娘。”福顺跪在地上,将历代规矩认真的讲述着。
“朕乃一国之君,难道连这些事都要你这奴才来教。”皇帝不悦地皱起眉头,他知道福顺是好意,但他绝不是一个傀儡皇帝。说话的同时,前脚已迈进了鎏鉞宫,“吩咐下去,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在晌午之后开始实行。”
“是,老奴领命。”福顺望着皇帝那抹孤寂的背影,难过的别开了头。
历代君王都是孤军奋战的,叶安宸也是亦然。太后的阴谋,在服侍先皇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当今圣上,对太后又是毕恭毕敬,他真担心有一天皇帝会被软禁,这冥朝天下也会毁在一个女人手中。
叶安宸平静的站在门口,手,轻轻地叩了下房门,见里面没有应声,便推门而入。
一进门,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他微微一震,随后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快速地关上房门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榻。
床榻上,慕寒珊蜷缩着身子,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半边残颜,透过凌乱的被角,他看到了一双红肿的眸子。
终是不忍,他轻轻的将她揽进怀中,看着她那副凄惨的容颜,心底泛起一丝不安。“寒珊,有朕在,你无须再怕。”
“不,不要碰我,不要……”昏睡着的慕寒珊将叶安宸当做了昨夜侵—犯自己的男子,她重重地推开。“不要碰我!”惧怕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脑中还回忆着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仿佛那若隐若现的星光还真实地存在着。
“寒珊,不要再喊叫了,你看着我,我是你的宸哥哥。”他顾不得理会她的挣扎,一把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任由她在怀中挣扎着。“不要怕,有朕在,朕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紧紧扣住她的肩膀,眼眸瞬间变的阴冷凄寒。
她的心,究竟向着谁,是自己,还是她的家人?他很想知道,但如今也只剩下一个试探的方式了。
他望着他,眼中有着一丝悲凉。
“宸哥哥……”突然恢复了意识的慕寒珊抬眼望向那双俊朗的眼眸,在看到他的阴沉时猛地躲开。“宸哥哥,您废了寒珊吧,寒珊的身体很脏,不配做冥朝之后。”
“寒珊,什么都不用说,朕都明白。”望着她布满淤青的手臂,双眼,不自觉地眯起。“寒珊,你听仔细了,今日之事,除我之外,不能再让第三者知道,否则到时就算朕有心袒护,众臣也不会妥协,而你的家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懂吗?”他扶着她的身子,强迫她直视自己的双眼。“这块血印床单,朕必须留下,那是你亲—白的象征,懂吗?”
慕寒珊潸然泪下,可残酷的现实又让她害怕的退缩着。他是冥朝的皇帝,无论从人品,相貌,还是权势上,配她的都该是个完美的女子,而非自己。一夜间,她成了残花败柳。他日,若那男子若以此事要挟自己,她又该如何做?
历代皇后的第一次,都会将证据保留,而她的,却并非属于皇帝,想到这,她愈加不安地低下了头。
“寒珊,现在你可以告诉朕,那男子究竟是何人?”叶安宸坐在床边,将她轻轻地搂入怀中。
“我……”她不安地颤抖着。
三次,都在夜晚相见。如果第一次是唐突,第二次是警戒,那么第三次绝对是惩罚,她又看不清那男子的模样。可如今,真的要告诉叶安宸吗?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择决。
“好了,既然你不想说,朕也不逼你,但是你必须记住,昨夜之事,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明白了吗?”他那阴冷的声音让怀中之人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
慕寒珊缓缓抬头,竟然在叶安宸的眼中看到了不屑,她害怕地低下头,不安地戳着他的衣角,暗自告诉自己,那是自己看错了。
“朕,昨夜批了一夜奏章,人乏了,你再陪朕休息一会。”叶安宸搂着她顾自躺下,手,却是有意无意在她身上游走着,他是在试探——
“不要,不要碰我!”慕寒珊厌恶般地推开叶安宸。
“嘭——”
直到叶安宸被她推出床榻,她才清醒过来。“宸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刚才,刚才……”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他淡淡的笑了笑。随后重新回到床榻躺下,让出一个位子,“朕,不碰你了,你再休息一会把,晌午之后,还有一堆礼节等着你去应付。”
叶安宸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不到一会,便传来了沉沉的酣睡声。望着叶安宸一脸的倦意,她有些不忍,小心的替他盖好锦被,之后,便开始整理被自己弄乱的房间。
☆、第八章 黄色面纱
“轰隆隆”一声闷雷打破了平静的晌午。
风,呼呼得刮来,夹着一丝雨星,慕寒珊赶紧关上窗户,不想这声音打搅到叶安宸的休息。
“皇后娘娘、皇上,福公公传话,说时间到了,您该去毓庆宫给太后请安了。”莫心在门口轻声说道,可是——
屋外已下起了大雨,噼噼啪啪的声响盖过了莫心的声音。然,叶安宸却清晰的听见了,可他却故作没听到,继续装睡。
“咚咚咚——”
“皇后娘娘,皇上,时辰已经到了。”莫心这次是放大声响的喊道,敲门,也加重了力道,希望里面的人听到之后能马上应声。
“嘘——”慕寒珊紧张地打开房门,朝莫心做了一个嘘声动作,“皇上还在休息,福公公有什么话,本宫一会告诉皇上。”
“皇后娘娘,福公公说您该去毓庆宫给太后请安了,这是先皇遗留下来的规矩,之后各宫嫔妃也会来给您请安。”莫心将福顺交代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给慕寒珊。
雨,越下越大,带着丝丝寒意,慕寒珊不安地打了个寒颤。
“皇后娘娘,屋外冷,奴婢伺候您更衣吧。”莫心不忍心看着她挨冻,赶紧掩上房门,只空出一个口子,躬身侯在外面。没有她的吩咐,她不敢造次。
“莫心,你先下去吧。这些事情本宫自会处理的。”晶莹的水眸里,泛起一抹哀伤。慕寒珊关上房门,回到榻前,叶安宸依旧在熟睡。嘴,张了又合,话到嘴边,又再次咽了回去。
他整夜都在批奏章,今日既然是自己要面对的,就不该去吵他。慕寒珊在心底默念着,将他滑落的锦被重新盖好。
静默许久,她才离开床榻,坐在铜镜前,摘下面纱,望着铜镜里的右脸颊,心底泛起一抹哀伤之色。叶安宸能保护自己一次,两次,可是以后呢,难道他真的会一直将自己珍视在怀中……
戴上龙凤珠翠冠,穿上红色大袖衣,一件绣着凤凰团的霞帔披在身上,红罗长裙长至脚裸处,一对龙凤玉镯戴在手腕上。若非右脸颊被毁去了容颜,叶安宸不敢想象,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会将世间多少男子迷倒。
准备好一切,沉默许久,慕寒珊拿起边上的黑色面纱,戴在脸上,将整张容颜遮在面纱下。
叶安宸眯着眼,望着她的背影,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蓦地,他一个翻身,一块绣着龙凤呈祥的黄色面纱自他袖中滑落。
慕寒珊望着掉在地上的薄纱,疑惑的将它捡起,“宸哥哥,宸哥哥?”试着唤了他几声,可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薄薄的面纱被她紧拽在手中,望着叶安宸安详的睡眼,她强迫自己将心中的苦涩咽回肚中。摊开面纱,望着那一对自由栩栩如生的龙凤图,她凄惨地笑了笑。这辈子,她能拥有这样的幸福吗?
爹让自己进宫,是为了心中的霸权;姑妈,让皇帝封一个破相女子为后,又有什么阴谋在进行呢……
突然,她在面纱的一角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慕寒珊”三个字用黄色的线绣成,她有些激动,泪,从眼角滑落,滴在叶安宸的脸颊上。
“咚咚咚”
“皇后娘娘,皇上,时辰到了,太后那已经准备好了。”这次传话之人换成了福公公,慕寒珊赶紧将地上捡起的面纱放在叶安宸的枕下,整理好仪容,打开了殿门。
“皇后娘娘,您……”福公公在看到慕寒珊的打扮时,微微一愣,随后指着她的面纱,不解地问道:“昨夜皇上不是替您准备了龙凤呈祥面纱,您为何还带着黑色薄面纱?”
“龙凤呈祥面纱?”慕寒珊微微一愣,转身望向躺在榻上的男子,淡淡笑了笑。“是本宫糊涂了,福公公,你稍等,本宫去换下面纱。”
“是,皇后娘娘。”福顺顺着掩开的门缝向里望去,皇帝依旧在熟睡,他无奈地摇摇头。今日,若是皇帝不去毓庆宫,只怕到时候又要落下一个不孝之名。
“福公公,可以走了。”慕寒珊拿回放在枕下的面纱,戴上,却发现福顺在门口发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皇上昨夜批了一夜的奏章,让他多休息一会,今日要做的这些事,本宫一个人可以应付。”
“是,皇后娘娘。”福顺望着身前的女子,他半压下腰,面色无恙,心中却是犹有疑虑:她是丞相的女儿,太后的外甥女,如今贵为皇后,也是拜太后所赐。难道她真的可以抛开亲情,全心全意的留在皇帝身边……
毓庆宫内一片寂静,太后坐在首座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