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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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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脚张悦然访谈(4)

    主力2:你有没有想过写一些人物,最终从他们的执迷和困境中走出来的小说呢?    
    张悦然:是的,现在我试图在小说中塑造英雄,不是好莱坞式的,或者说是变相的英雄,这种小说有时候会比较容易被接受。人们很容易接受英雄。在我的下一个长篇里我也在进行这样的努力,人们在意愿上更愿意看到一种从不好到好,从失败到成功的故事。原先我的小说的结尾都比较悲伤,我对悲剧有一些喜好。我现在愿意换一种方式,把悲剧放在中间的过程中。从这一点上说,我们这代人不说有倾诉欲、孤独之类的东西的话,其实很多人写的是自传,校园,没有人真正塑造过英雄。    
    主力2:《南方都市报》在一个关于“80后写作”的专题中把你和郭敬明、韩寒一同归为“偶像派”,与此同时你的小说也在《上海文学》、《芙蓉》等严肃文学刊物上被广泛地刊登,而你也明确表示过对于畅销小说并无反感。抛开事件本身不谈,你怎么看待通俗小说和纯文学之间的关系?然后,你如何评价你对于几种不同的评价方式中所处的地位?    
    张悦然:通俗小说和纯文学有不同,无论是在小说语言还是叙述方式上,都会有体现。但是这个界限并不是明确的,绝对的。但是我们必须承认,同时拥有了纯文学性和畅销性的小说并不会太多。这是因为艺术与大众赏鉴能力之间的一个差别。不过,畅销的因素太多了,同一本书可能因为不同的元素而吸引着截然不同领域里的人。或者说,它具备了一个新颖的特点,这个特点很多领域的人都能接受。所以我想一个小说可能因为兼含诸多元素,成为畅销的纯文学书。    
    


第三部分:脚昼若夜房间

    【小说就是一把杂粮】    
    近来读张大春的《小说稗类》。早几年的时候,我对这样把小说一个零件一个零件拆开来分析的书十分戒备,认为它们如果被自己认同了,接受了,势必会造成对小说感觉的改变、迁移。小说就该糊里糊涂地写,千万别把它看清楚,这是我的观点,谁给我的呢?爸爸?还是早年我认识的一些研究过太多小说的忘年交朋友?总之这非常奇怪,我一直在充满小说研究者的环境里成长,但是却对这其中的世界一无所知,而且一直觉得,是有一种善意的外力在阻止我进入里面。    
    不过现在,我似乎并不把这些对小说的研究当回事。写小说的人中,相当一部分都会有倾诉欲来说说他是如何写小说的,这点和其他艺术工作者通常也乐于还原、复述一件艺术品的加工过程没什么两样。这在我看来并非一种炫耀,也未必来自自信,其实不过是因为,作者有时面对成品的时候,也会怀疑,它是我创造的么,这种陌生感驱使他从头到尾顺一遍自己的思路。如果顺下来了,他会有一种成就感,像是一种确定,它是我的,我是懂得它的。所以其实有些作家谈对于小说的理解,都是一个理顺的过程,于他本人应当是快意的,对于别的小说作者,不过是消遣罢了,教不会你如何改进小说,更不可能担负起重塑你对小说认识的重任。其实他的复述已经与小说本身有很大偏差,而且并不具备一般性,也许你隔段时间让他再谈谈,就会大不相同。    
    所以,我的感觉总是,读这一类分析小说的书,有时碰上好的,读的时候特别喜欢,心中连连点头,觉得他说的和我想的一样。但是过几天再让我来想他的书里都写了些什么,我基本就都忘了。原因是,我写小说的路径与他又不一样,所以即便记住这样的技法,也用不上。于是很快荒废了,从记忆中撤离了。    
    张大春首先是个写小说的人,小说在台湾范围内还是很有名的。但从他的《小说稗类》来看,真的有点不可想像,一个把小说都拆成这样的人,一个拿着显微镜看清楚小说的每根毛细血管的人,写起小说来,是怎么样的呢?这本书明显超越了一个作者对小说多年来的体会、感悟,它把小说解剖得太碎了,让小说作者们会感到有些心惊——对于一个眼前世界一直模糊惯了的人来说,如果忽然视野里一片清晰,肯定都会有点晕。而这一次,我似乎忘记得更快,翻起来前一周看的东西,已经不觉得熟悉,除却一个比较张爱玲和白先勇的小例子。    
    小说叫做“稗说”,是古代来的。野草稗是差一些,有别一些的谷草,相对于正史来说,小说是野史,恰如杂谷。也就是说,小说是低一点,差一点,不那么严肃正经的,这样的观点张大春并不同意——他肯定是不同意的,他把小说当作瑞士手表一样拆开来,把每颗零件研究透彻。但“稗”在洋文里,大约是指一种谷场草的,可以生活在耕地里,亦可以生活在荒野。所以,张大春在序言结尾说:    
    可是,稗字如果不作“小”、“别”义解,而纯就其植物属性论,说小说如稗,我又满心景慕。因为它很野,很自由,在湿泥土和粗砾上都能生长;人若吃了它不好消化,那是人自己的局限。    
    我很赞同小说就是杂粮,所以作为生产者,我从来不想把它加工得特别精细,并且,我也相信它是一个偶然的产物,所以每次混杂的细米和杂谷自是不会相同,我也不会去数清楚。这是它的“自由”,有别于规范化的流水线产物。不过由于对于这样一个“偶然性”产物的认同,我得给自己找到一个不愿意修改小说的名正言顺的理由。    
    对我来说,修改小说是个很痛苦的过程。因为我不断询问自己:要不把这部分彻底删掉,重新写?这种询问一直缠绕着我,让我想要推翻更多的,工程变得越来越浩大,也越来越沮丧,失望。    
    有时候我想,为什么自己这样爱小说呢,也许就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看清楚它,却又总有走近它、抓住它的冲动。这种感觉,酷似一场好的恋爱。    
    


第三部分:脚Ghastly Alice

    【买被子】    
    道理会渐渐明白,越来越认识——应该是这样,唔……    
    我在认识我自己,摸索、感觉、学习、探讨,我的脑子里有许多金属条支着,脑子长骨头,钛荆棘过电棚笼,通亮,火花一开猛,就high得像个神经病,谢又不见尸,也没什么葬头,也就是滴滴金仗着天黑溅一通笑,笑声暗遁往海上,攒不了,笼络不住。    
    还有就是保险丝的作用。因为我正好在想起去纳博科夫那里找素甲鱼,还真找到了。接着就想到,K也好,或辛辛那图斯,作为前车轱辘印(当然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因为路很硬,可谈的只有前车尾气罢了),或者悬于城门的稻草人的首级——藤球一个,那些天真,而另一方面不得已已经有了过于多的嫁植的经验(灼灼其华,桃李同株,还有哈密瓜,杨桃,鲫鱼,炸薯条,好不热闹累赘哈哈哈哈而尴尬)的人,当如何不被审判。永久或半永久地将判词悬置在传输中(并有被噪音蚀噬掉的可能性)是个办法,只要使无法宣达,就不能生效。那么关闭五感,或是切断次级及以下一切通路是一种因陋就简的手段。虽然很白痴,但,保险丝的说法由此而来,嗯,我也是才知其所以然。    
    有发现就行,我就满意了。    
    (舱的逐层隔绝,在《小岛惊魂》里,光像水一样被提防泄漏,于是要关一道门才开一道门。严格的。)    
    几年前我确认有某种过分字斟句酌的脑部隐疾时曾经反复强调:字面上的,只接收完全扁平的蒙德里安式的信息。卸掉解码器,添个风扇或者养一缸蜗牛。    
    从简是硬道理。    
    (还有大量挤压破损黏连模糊一团的组织,连同盖玻片的碎片,都没法算又字又面,全都只好扔掉。)    
    (另外有关被我很顺手就一起格盘格掉的一个玩意,当时是看到有一帮照着手册拼切察看虐待过几条蚯蚓的人围在台子边就如何切弄不合规格的汉语一本正经讨论个没完,心想真是迂蠢而且野蛮。轻揉使碎散,或碾制呢?我不知道,试验了一下。(冷香丸???•;#¥%……—*)理想中追求以汁液、肉质和香气作为三个纬度的……cube(?~)……不过么现在说都是废话,因为它被我格掉啦!我是格电脑爱好者,我明年要戒格电脑……因为吃不准也不好意思所以么就没人看见过它,所以么我只好当我是假装写过那什么……)    
    还有就是重复包括无意识的重复与成果同现成品的重合的区别的辨认。    
    花生米,燥米花,玛丽亚。    
    我要去买床被子。


第三部分:脚小女超人在瞌睡

    周嘉宁blog:不明    
    【在小镇子里登陆msn】    
    此时终于是在一间音乐学校的图书馆里面搞定了上网问题,可以用中文打一点字,但是无法登陆msn聊聊天什么的,看了一点在家时每天都看的烹饪blog,看到藕和红烧肉,顿时生津。想起小时候看的一个很难看的动画片叫《婴儿城》的,里面有很多大头婴儿跑来跑去,如今的这个小镇子无疑就是一个婴儿城了,从来没看到过那么多奶嘴小拧,婴儿车小拧,走路走不来小拧在周围天真无邪地跑来跑去,无一不是金发碧眼的洋娃娃模样。小镇子是死寂一样的白天,和sd去往的歌舞升平的地方完全两样的嘛,到处都是小拧,小拧,小拧要不就是河上的雾气,不发声音钓鱼的拧,鸭子和乌鸦,巨大的黑兔子被圈养的圣诞市场里面;心中想起那只拉不出屎的黑兔子的将来……。我们看到巨大的黑马,后面装着圣诞老人、小矮马,上面骑着小拧、驴子,被牵在马路上,吃了无数浓的巧克力浆,巨酸的蓝莓蛋糕,然后在吃了两天昂贵的中饭和晚饭以后,感到胃彻底坏了,从此希望每天果汁蔬菜过日。周末时有圣诞市场;烤肠悬挂在各个摊头上面;于是抱着轧闹猛的心理往人最多的地方钻;有乐队演出;打扮如黑色蜜蜂和黄色蜜蜂的两伙人在街上吹各种管子;很是闹猛;充分满足轧闹猛的心理。    
    如今这总算得上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漫长假期了。


第三部分:脚一群小神仙

    流水剑客 blog: 14203    
    【秋收】    
    今年秋收赶了回去,带着一堆泡面,和一些小困扰。    
    家里的田地无人耕种,都给了亲戚好友。    
    我的父母去了上海,照顾他们的小孙子。    
    那是我哥哥的儿子,他似乎不太习惯这个农村,每天都必须喝城里买来的某个牌子的牛奶。    
    因此,我觉得我的父母真是操劳。    
    我还有个妹妹,城里人,刚刚学农回城,看见了细雨蒙蒙,可能不甚开怀。    
    前日大风吹来,秋收的田地里也下了雨,干了的水稻又湿了,成了农人的困扰。    
    今日阳光,农人害怕雨再下,都蜂拥到了田地里,抢收的抢收,已经收割好的,乘着土地湿润,播下了油菜苗。    
    这些油菜苗,只要扎了根,吸了水分,便挡得住霜冻以及漫长的冬天。    
    我开着小摩托车,驶入了宽阔的田野,替我的堂哥拿起了铁锹,象征性地,挖了几米田野间的水渠。    
    田野间散落着一些池塘,池塘边的芦苇开了白色的花朵,我的堂哥说,等秋天再深厚一些,芦苇的根茎就干燥轻韧,那样,就可以扎起巨大而轻巧的风筝,可以在西北风来的时候飞得很高。    
    田野的尽头是那条从我出生就开始流淌的小河水,我的堂哥又说,那条小河非常绵长,穿越了隔壁的县城,一直到东海里去。    
    我的比我大的侄子告诉我,那里有座古老的桥,他的老婆,小的时候常走出家门,提着小水桶,在那桥下的河流里打一桶清清的河水。


第三部分:脚圣堂武士的木偶像

    卢德坤blog:9059    
    【感冒中】    
    从乐清回来那天喉咙就有点不舒服了,这几天杭州天气一变,虽然也及时加厚了衣服,但是兜里也多了几包纸巾备用。午饭时遇见一对老同学,女的委婉地说你怎么好像没睡醒的样子。男的比较直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不得不承认我感冒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矫情,但是我真的是好久没有体验过生病的滋味了——身体里埋伏着的隐形因素先忽略不计。生病意味着我对一些人变得漠然,生病意味着先前订好的旅行计划再次搁浅。生病也同样使另外一些人变得漠然,也更改自己的旅行地址。让我自个儿好好地呆一阵,这主意可真不错。    
    晒晒阳光好不好呢?我不知道。    
    最近在翻一本获布克奖的英国小说:保罗·斯格特的《眷恋》(书名直译应为《滞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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