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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娘子休要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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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花离的回禀,宛陶对花缅道:“姑娘要怎么处置小杨子?”

花缅随口道:“找个错处打发出水华宫吧。”话落,她又觉不妥,“算了,免得得罪了庄贤妃。再说,我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怕他做什么,就先留着吧。”

眼见已近午膳时间,花缅从凤凰树下的贵妃榻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对宛陶道:“既然他那么爱跑腿,就多使唤使唤他吧。我饿了,让他去御膳房给我弄些好吃的来。”

宛陶闻言不由莞尔,立时眉眼弯弯地吩咐小杨子去了。

花缅一时无聊,索性上了凤凰树,甫一站定,便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姿俊逸,衣袂当风,径直去了千玉语所居的竹心苑,所过之处,宫女们皆花痴地看直了眼。

花缅只觉他那副故作姿态的模样实在欠揍,于是突发奇想,唤来东啼,指着那抹身影吩咐道:“你带着雪球去竹心苑,让雪球在那人屁股上咬一口。”又低头对躺在树下晒太阳的雪球道,“完成任务我让小杨子去御膳房给你要肉骨头吃。”

见东啼和雪球欢欣雀跃地出了院去,花缅幸灾乐祸道:“看你还怎么乱搞。最好让你的那些男宠都去爬墙。”

“咳——咳——”

“你咳什么?”花缅转头看向殿顶的花坎。

花坎神色怪异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下面那个?”

“感觉。”

“……”

不多时,东啼飞了回来,却不见雪球的踪影,花缅疑惑道:“莫非失手,哦不,失口了?”

东啼使劲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怎么回事?”

见东啼啄了啄自己的右脚,花缅这才发现它脚上绑了个纸条,于是连忙将其取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一行行草小字:既然这胖狗如此喜欢本王,那本王便收了它。

花缅嘴角抽了抽,恨声道:“禽兽,连只狗都不放过。我怎么忘了雪球是公的呢。”

话落,耳边响起剧烈的咳嗽声,花缅斜睨了花坎一眼,只见他正憋红了脸咳个不停,似乎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如今她也懒得管他,心中只惦念着自己的雪球,于是满含怨念地道:“花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在天黑之前我要见到雪球。”

耳边的咳嗽声似乎更猛烈了,花缅感慨了一句便跳下了凤凰树,而那句话便随着嗖嗖凉风传入了花坎的耳中。他再也控制不住喷薄而出的情绪,飞身跃出了水华宫。

那句话是——真是偷鸭不成反被鸭偷。不知端王听到这句话会做何感想?只是这已不是花坎能管的事,此刻他能做的便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后将此事回禀皇上。但愿皇上不要怪罪自己擅离职守才好。

至于那只狗嘛,要不要回全由皇上定夺。

御书房内,一主一仆正一坐一站一问一答。

“花巽。她昨日做了什么?”

“禀皇上,公主昨日和宛陶下了半日的棋,又侍弄了些花草,后来觉得无聊便给属下和花兑出了一道题目。”

“哦?”裴恭措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有三人去住店,三人房间一晚是二十五两银子。每人给了小二十两,小二找了他们五两,五两不好分啊,于是三人一人留了一两,剩下的二两给了小二做打赏。可是三人回头一想,问题出来了:三人每人给了小二十两,后来每人又退了一两,就是每人花了九两住店,共计二十七两,再加上给小二的二两,也就是二十九两。可他们是每人拿出了十两也就是三十两,可是现在却少了一两,那这一两到哪去了呢?”

裴恭措听后沉吟道:“是啊,那一两哪去了?”

花巽挠了挠头道:“属下愚钝,答不出来。”

“那她可有给出答案?”

“不曾,只抱怨属下二人愚笨。”

裴恭措眸中不由蕴了笑意,他细细思量了一番道,“朕觉得这道题似乎是故意混淆了视听。三人所花费的那二十七两应包含了给小二的那二两和住店的二十五两。这样一来,花费掉的二十七两再加上找回的三两,不就正好是三十两了吗?”

花巽闻言不由眸光一亮:“呀,皇上说得正是。问题就出在,给小二的那二两不是额外的,而是包含在那二十七两之内。属下受教了。”

裴恭措心下不由有些得意,正要再问,却见花坎风急火燎地闯了进来,原本对他有失体统的怪罪在听完他的讲述后转变成了忍俊不禁,旁边的花巽却是捧腹大笑,一发不可收拾。

裴恭措敛住笑意,对花巽道:“我看,这件事还是交给你来办比较合适。”

“啊——”这一惊之下,花巽立即收住笑声,可怜兮兮地道,“皇上,这事只靠属下绝对做不成,端王除了您谁的账也不买呀。”

花坎立即附声道:“属下也觉得花巽所言甚是。何况,您若帮宁婉公主要回了她的爱宠,也可讨得她的欢心,又何愁不能赢得她的芳心呢?”

裴恭措双目一瞠道:“朕什么时候说过要讨好她了?”

“这个……就当属下没说。”

裴恭措清了清嗓子道:“不过,既然是举手之劳,那朕便走一趟吧。”

花坎和花巽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端王虽有封地,然而出于对他的关爱,裴恭措又在帝都为他建造了一个府邸,以方便他回京时落脚。

端王府的前庭小径上,忽略掉随侍的众人,两道俊逸的身影错开半身的距离前后而行,甚是夺人眼球。

略靠后的男子摸了摸前面男子怀中探出的毛茸茸的脑袋道:“臣弟不知这胖狗是宁婉公主的爱宠,只当是个没人养的,一时欢喜便带了回来,还望皇兄见谅。”

“无妨。”裴恭措并未停下脚步。

裴樱释道:“皇兄难得来臣弟府上,何不用了晚膳再回宫?”

“改日吧。因她今晚之前就要见到雪球,是以,朕不便久留。”

裴樱释不由轻笑道:“想不到皇兄竟肯为了一个女子如此纡尊降贵,看来她甚得皇兄的心呀。”

裴恭措却叹了口气道:“朕虽心悦于她,可她未必领朕的情。”

“哦?竟还有人不领皇兄的情?莫非她已心有所属?”

裴恭措脚下一顿,转头看向他道:“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裴樱释微微一笑:“这倒是个问题。不过臣弟觉得,真心总是可以换回真心的。”

“真心?”裴恭措心下冷嗤,恐怕她根本不稀罕。

裴樱释未再多言,只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后话锋一转道:“以后皇兄再遇到这样的事大可不必亲自前来,随便打发个人来便是,臣弟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裴恭措点了点头:“也好。朕就此别过,阿释留步。”不由地多看了他两眼,你确定你是个讲理的人?

迎视着裴恭措怪异的眼神,裴樱释绽放了一个极其明媚的笑容,让刚迈开脚步的裴恭措很没风度地打了一个趔趄。

第057章 宠幸

花缅没想到小杨子办事如此利落,短短的时间便从御膳房搜刮了如此之多的美味佳肴,心道,或许应该把他策反过来才是。

这一餐,她吃得甚是满足和愉快,然后用了整整一个下午又跑又跳,练完了几套剑法,爬完了水华宫内所有能爬的树,又飞檐走壁地观赏完了宫内所有的景致,总算把午膳消化完了,此刻正躺在凤凰树下的贵妃榻上仰望着天空。

眼见天色渐晚,花坎还未回来,她不免恨声道:“这个断袖小王爷还真是小肚鸡肠。”

宛陶刚刚打发了小杨子去内务府讨要暖玉棋盘,此时方一踏进院子,便被凤凰树下的人儿惊艳得呼吸一窒。

渐渐西沉的日头透过高大的凤凰树冠洒下斑驳的光影。在淡橘色的夕光中,女子以慵懒的姿态仰望着天空,颊边还绽放着因运动而染上的红晕,目光也似笼了层烟雾,颇有几分迷离神韵。

宛陶不由喟叹一声,走到榻边矮身坐下,心念一起,嘴上便没了把门的,信口道:“以姑娘的倾城之姿,皇上竟然可以这么久不碰你,该不会是那方面出了问题吧?”

“哪方面?”花缅脑中想着雪球,嘴上不经思考地问道。

“就是……唉呀,算我多嘴。”

“哦……啊?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眼见花缅脸色不善,宛陶立即起身道,“我去看看花坎回来了没有。”

花缅坐起身一把拉住她,不敢置信道:“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怎么会?这宫里哪来的驴啊?”宛陶尴尬地笑了笑。

花缅靠近宛陶,语气中带着警告道:“你最好祈祷他永远不要碰我。而且,他那方面有没有问题也不劳咱们操心。”话落,她认真琢磨了一番道,“不过也难说,他如此好色,一夜御数女,或许真的会出问题。”

“咳,咳……”

这一迭声的咳嗽让花缅险些跌下榻来。待看清来人,她不由大惊失色,连忙慌乱地拉着宛陶起身行礼。

“宛陶,你退下吧。”裴恭措威严而清朗的嗓音中似带着些许愠怒。

宛陶担忧地看了花缅一眼,胆战心惊地退了下去,心下不忘祈祷,皇上可千万不要迁怒于姑娘才好。

望着面色不善的裴恭措,花缅正心下惴惴地不知如何是好,眸光一转却看到了福昕怀中的雪球,顿时欢喜地道:“呀,雪球!”

她飞快地迎上前去从福昕手中接过雪球,自语道:“花坎倒是有能耐,这么快便把雪球给我要回来了。”

裴恭措语气凉凉地道:“你就这么肯定雪球是被花坎要回来的?”

“不是吗?”花缅抬眼看向裴恭措,语气中不无惊讶道,“莫非是皇上亲自要回来的?”

裴恭措冷哼一声道:“是朕亲自要回来的就这么让你吃惊吗?”

“的确有些意外。”花缅实话实说道,“我还以为皇上已经忘了水华宫。”

这话旁人听了或许以为她在吃醋,可裴恭措却清楚地知道,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无他意。尤其是方才听了她和宛陶的对话。她竟然让宛陶祈祷自己永远不要碰她!可恶!

心底的火苗噌地蹿上来,他一把将她怀中的雪球拎到地上,然后把她扯入怀中:“自你入宫,朕似乎的确冷落了你,朕今日正好有时问,我们不妨一试。”语气虽极尽温柔,可周围的空气却瞬间冷凝。

“试什么?”花缅顿时预感不妙。

裴恭措冷魅一笑:“试试朕那方面是不是出了问题。”

花缅心头不由一跳:“皇上,这个就不必了吧。”

“你不是说朕太好色,会出问题吗?”

“不会!”花缅立时逢迎拍马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自是有着金刚不坏之身,怎么会用坏。皇上一定是听错了。”

“朕听得很清楚,朕现在很生气,所以朕要惩罚你。”

“等等!”他方一弯身,花缅便急忙唤住他道,“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方式?”

“不可以!”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个,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情要做,无法奉陪。”花缅说着便欲向院外逃窜,却奈何挣脱不出他的禁锢。

裴恭措冷声道:“朕今日不会再放过你。你进宫后还未尽过妻子的责任,今日朕便向你讨要回来。”说着将她凌空抱起,向殿内走去。

花缅惊怒交加却又挣扎无果,无奈之下只得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方被摔落床上,她便软声道:“皇上何必如此心急,不如我们先喝杯酒,也好助助兴。”

裴恭措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盯着她看了半晌。只见她小脸飞起片片霞光,含羞带怯的水眸娇滴滴地望着他,虽知她定是藏了心思,却仍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他勾唇一笑:“也好。”

花缅款款行至桌边挡住裴恭措的视线倒了两杯酒,然后走回他身边,将其中一杯递给他,和他碰了碰杯,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抬眸风情万种地看着他。

裴恭措微微一笑,一口饮尽杯中酒。花缅顿时舒了口气,却不防被他一把揽入怀中,低头将酒哺入她口中。她一时不备,惊诧中将酒吞下半数,猛咳一声,其余酒液喷了裴恭措一身。

裴恭措先是眉头微蹙,然后笑道:“看来你还没有适应朕的tiaoqing方式,不如我们再来。”他说着过去执起酒壶对嘴喝了起来,然后一口口地全都喂进了花缅口中。她呛得小脸通红,不停捶打他,直到再也没了力气,软软地倒入他怀中。

裴恭措戏谑道:“缅儿的酒量还真是浅,才喝这么点便站不住了。看在你主动投怀送抱的份上,朕今晚便好好疼你。”

花缅虽然软了身子,可由于只吃了一半的迷。药,头脑尚留有一丝清明。这迷。药是她跟凌月要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第一次使用便失了手,且还将自己赔了进去,只觉羞恼难当。

昏昏沉沉中,她见他俯下身来,像得了宝贝般对她的樱唇百般蹂躏,鼻端的花木清香随着他渐重的喘息越发浓重,身上的衣衫在他的抚摸撩拨中早已不知去向。

他不再隐忍,终于与她融为了一体。

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那厮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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