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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衣看冷君然点头,随不多言,一行人匆匆赶往太子府。
冷君然脚步颠了一下,一阵急咳溢出,玉脸更白。
一个黑影无声无息落下,对几众拱手道:“海天一色已成一片火海,我家公子请几位移步!”
众人愕然,没想到云墨羽的海天一色也毁了。
皇甫倾伶和风楼绝的目光都转向冷君然,无形中把他当成了决策者。
冷君然淡淡一笑道:“只怕无悔现在也自顾不暇,我们就不去打忧了!”
暗影怔了一下,抿唇不语,确实公子有事缠身,但因太过担心凤小姐,所以才要他前来相请。
“不如去我家吧?”皇甫倾伶和风楼绝同声而出,当发现对方说的同他一样时,匆匆对视一眼,气氛稍凝。
“不,此时有个绝好的去处!”冷君然高深一笑,接过皇甫倾伶怀里的冷晴儿,怜惜地拥着她。
白衣翩翩,往西山方向掠去。云墨羽不在,云伯生死不明,能克制寒毒的也只有那个地方了。
暗影怔了一下,看清几人去的方向,掠回来路。
乌云敝日,狂风突起,离都上空阴沉沉一片。
冷阔天自冷君琪走后,一直站在门口,深深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怎么也避不开!
而此时屋内也没了冷若心的身影,冷阔天脸色一变,抬手唤来下人,道:“所有人出府寻找大小姐,不计后果,务必带回!”
李梦仙上前,抓住他的手,紧张道:“老爷,心儿……心儿不会有事吧?”
冷阔天拂掉她的手,哼道;“有事也是她自找的,这次就算晴儿有心饶她,只怕别人也饶不了她!”
“不,老爷,心儿是我们女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李梦仙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不相信他竟真的撒手不管。
“哼,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一张纸无情地甩在李梦仙面前,慢慢飘落。
李梦仙捡起,突地瞪大眼,颤声:“不可能,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纸上只有几句话,冷若心私通太子,设计冷君然,毒害冷晴儿,现在更抓了紫衣,诱冷君琪前去!
这一切,都显示了冷若心意图不轨,对冷家家主势在必得,不惜设计害自已的哥哥和妹妹!
李梦仙如遭雷击,怎么可能?她一向疼爱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
冷阔天冷冷一拂袖,转身离开!
而冷家的满堂宾客,在新郎新娘均不见人后,便感到有些不动,有些聪明的,便揣起了心思,现在更见有大批家丁涌出,更是不敢多留,纷纷起离告辞。
冷君然抱着冷晴儿脚不沾地,疾速地赶往法华寺。
刚到寺门口,一个小沙弥就迎了出来,喧了一声佛号,道:“师父早让弟子等候多时,冷施主请随我来!”
小沙弥又掌合什,躬了一下腰,走在几人前面。
冷君然怔了一下道:“大师知道我们要来?”
“师父洞彻天机,知道女施主有此一劫,特要弟子门前候着!”小和尚继续低头前进,眼睛一直望着脚下的路。
走到一间禅房,小和尚停下脚,道:“师父已在里面,几位施主请!”推开门,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门口,再不言语。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有礼!”宏亮的声音传来,几人俱是心神一震。
“大师有礼了!”冷君然几位齐道,鱼贯而入。
弘光没有穿袈裟,只着一件僧袍,须眉尽白,目光精烁,见众人进来,起身合什。
冷君然在他的示意下,把冷晴儿放在一旁的僧榻上,玉颜白皙,娇弱无比,脸上却带着一片安然之意。
弘光并未看床上的冷晴儿,只是盯着冷君然道:“公子毒入心肺,只怕……”
“多谢大师费心,还请大师医治家妹!”冷君然欠身,打断了他的话。
“阿弥陀佛!”弘光不再多言,走到冷晴儿身边,伸身疾点几外穴道,扶起她,盘膝而坐,佛家阳刚内力缓缓进入体内,不一会,两人头顶冒出缕缕白烟。
冷晴儿面呈红润,气色好转,虽依然昏迷,但已与常人无二,三人这才放下心中大石。
弘光回气吐纳,起身下床,道:“女施主体内顽疾固深,若想清楚,实非易事!”
“多谢大师援手,只是现今小妹未醒,还请大师容我等打扰几日!”冷君然道。
“老纳这就吩咐僧人准备厢房,几位施主稍坐!”合什而道,弘光离去。
冷君然转身对皇甫倾伶和风楼绝道:“我还有事要办,小妹就烦劳两位了!”
风楼绝挑眉对皇甫倾伶道:“刚好我也有事要办,你就留下吧!”他虽然也很想留下,但心中实在是怒火难平。
寺内都是僧人,冷晴儿是一女子,留在此多有不便,他们三人确实需一人留下。
皇甫倾伶点头应允。
冷君然又看了一下冷晴儿,这才抬步出门。风楼绝却比他先一步离去,身影很急。
两人离去后,不到盏茶功夫,僧榻上的冷晴儿便睁开了眼睛。正在一旁运功打坐的皇甫倾伶觉出异样,发现她醒了,惊喜非常。
待皇甫倾伶简单地叙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冷晴儿凝眉下床,尽管身子虚弱,但比先前已是好太多了,感觉内力正一点一滴地恢复,此时她如何能呆得住,尤其是大哥果真如她所料地出现了。
见皇甫倾伶制止了她的动作,不悦地道:“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带我去!”
看她坚持的眼神,皇甫倾伶无奈,只得抱着她离开。希望那两人见他时,不要怪他才好!
且说冷君琪怒气腾腾地赶往太子府,却被突然而至的玄夜拉住,道:“紫衣不在太子府,你跟我来!”
两人一路往城外行去,十里外的一座荒宅内,窗门敞开,一身红色嫁衣的紫衣双手被缚,正被吊在半空,屋内空无一人。
两人在一棵大树上藏身,看到屋内的情形,冷君琪心神俱裂,若不是一旁的玄夜死死按住他,他早冲进去了。
玄夜指了指一旁道:“有埋伏!”
仔细看去,四周的竟密密麻麻埋伏了上百人的弓箭手,身上披了一屋干草,若不是太阳光下,闪出数点寒光,还真不易发现。每个人手里的箭头都直指屋内,冷君琪双拳紧握,牙齿出血,痛心无奈地望着屋内吊着的紫衣。
冷君琪心中骇然,如若刚才他冲动地冲进去,那么此时,只怕还未接进紫衣,两人就已射成剌猥了。
“怎么办?”冷君琪六神无主,他眼里现在只有紫衣嘴角那一抹红迹,腥红腥红的。紫衣双目紧闭,不知情况如何?
“等天黑!”玄夜道,顺手点了他的穴道,就怕他作出什么冲动之事。
“你放开我,我不会冲动的!”冷君琪咬牙切齿地说道,怒视着玄夜。
“你的话很没说服力,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玄夜躺在树枝上,闭目而道。
远处的天空升起了一朵漂亮的烟花,在空中开出琼花形状,片刻而逝。
像是谁家小儿在白天不小心点燃的焰火一般,谁也没有在意。可皇甫倾伶怀里的冷晴儿注意到了,这不是师兄的焰花吗?城外……
“去城外!”冷晴儿对皇甫倾伶道。
皇甫倾伶也看到了那朵焰花,眨了下眼,疾身掠往城外。
而正在离都城的冷君然和风楼绝也注意到了,不过他们却去了一间茶楼,两人一前一后进去,目标却是相同的。
三楼雅间,一身红衣的冷若心正同一个身着锦服的男子喝茶,两人脸上笑意融融。
“冷大小姐的手段,真让本太子钦佩不已呀!”太子洛铭谟端起茶,在嘴边轻轻吹着,眯着眼看了一下她。
这个女人真是毒辣,杀兄毒妹,眼不眨心不跳,连见惯了勾心斗角,杀人不见血的他,都不由对她另眼相看。
“如果没有太子的顶力相助,若心哪有哪个能力!”冷若心笑道,眼里却划过一丝鄙意,他只不过是命好罢了,生在皇家,坐在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坐子上,双手染满了亲人的血,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说,好说,我们各取所需而已!”洛铭谟哈哈笑道,眼里划过一抹厉色。
本来附在屋顶的风楼绝正要下去,余光瞥过一旁的一袭白衣,又隐身不动。
冷君然无视门口的守卫,一把推开雅间的门,眼光厉厉地盯住冷若心,一丝心痛划过。
“大哥?怎么是你?”冷若心霍地站起身,惊叫道。大哥失踪多日,竟会在此出现,那只有一个原因,小妹凶多极少了,那人给的诱情草果然厉害!
“若心,你太让大哥失望了,你可知,你这样做,会多伤爹娘的心?”冷君然看着她,目光沉痛。
“哼,失望?大哥何时对我抱有希望?你们所有人心里眼里都只有她!我所作的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有何不对?”冷若心冷冷笑道,对面前的冷君然,她现在是一点情意都无!
“若心,莫要执迷悟,跟我回去爹娘面前请罪!”
“休想!我没罪,何来请罚一说?我看倒是大哥应该想想如何堵住悠悠众口吧,兄妹通奸,可是会被天下人所不耻,哈哈!”冷若心仰头大笑,很满意冷君然如遭重击的表情。
洛铭谟转了一下眼,道:“既然冷大公子来了,不如坐下好说!”一双眼闪着算计,如果能拉拢冷君然,事情将会更顺利些。
冷若心看出他所想,止住笑,冷冷道:“太子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他帮她取得冷家,她就用冷家的财力支持他上位。
“哪里会忘,只不过君然是你大哥,兄妹间哪有什么解不开的结!”洛铭谟哈哈一笑道。
“若心,既然这样,就莫怪大哥了!”冷君然沉色地望着她,哀意遍布。
一个闪身,不待冷若心反应,一掌按在她头顶的百汇穴,一个使力,毁了她全身功力。
冷若心闪避不及,被冷君然废了武功,瘫弱在地,脸色惨白,恨恨地望着眼他道:“大哥,你今日若不杀我,来日,我一定要你后悔万分!”声音凄厉,她十几年的武功瞬间没了,她恨不得撕了冷君然。
“南书,送大小姐回去!”冷君然转过身不再看她。
南书上前拉起冷若心就要往回走,洛铭谟伸手拦住他,道:“冷大小姐今日是我的客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带不走她!”
语落,从屋外涌进数十名侍卫,将几人团团围住。
“太子是要管我冷家家事吗?”冷君然盯着他,袖里的手紧了一下。
“那倒不是,只是今日大小姐是应了本太子的邀才来的,本太子有义务护她周全,过了今日,本太子绝不插手!”看着冷若心面若死灰的脸,洛铭谟叹了下,如果不是留着她还有用,现今如同废人的她,他才不会救她!
“如此,便有劳太子了!”冷君然未再坚持,冷若心已被废了武功,也只不过是换了个人送她回去而已。
“冷公子慢走,本太子不送了!”洛铭谟送客道,冷冷一侧身,让出门口。
冷君然带着南书迅速赶往城外。
屋内的侍卫退去,洛铭谟走到瘫在地上的冷若心面前,一张青白的脸泛着阴厉,轻轻勾起她的小巴,道:“你说,现在如同废人的你,对本太子还有多少用处呢?”声音很柔很柔,像是情人间的爱语。
冷若心心中一禀,抬头嫣笑,道:“太子这是瞧不起若心吗?没了武功,我一样可以得到我想要的!”这该死的太子,这么快就想卸磨杀驴吗?
洛铭睿松开手,还拿出丝帕擦了两下,随后扔掉,仿佛她有多脏一样。
隐在暗处的风楼绝对屋内的两个人撇了下嘴,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喃喃道:“便宜你们了!”
很是不舍地倒了下去,自上次皇宫救冷君琪后,他怀里就备着两种药,一个是迷药,一个是春药,还暗想着,若是哪天那女人把他惹急了,他两种全给她用上。这可是他精心找来的上等药品,用在这两人身上,他深觉可惜!
突然转过瓶身,脸色古怪,唔,拿错药了,他本想在不惊动那一干侍卫之下,抓了这两人去法华寺找冷晴儿邀功呢!
看着底下两人脸色转红,呼吸变得急促,风楼绝捂住眼,他把春药当迷药使了!
洛铭谟全身燥热,久经人事的他岂会不知身体异常,那一股股欲望似是将他淹灭,狠厉的眼盯着地上的冷若心,一个耳光扇去,恨恨道:“贱人,竟敢给本太子下春药!”
冷若心也是欲火焚身,洛铭谟的态度让她心中莫名害怕,那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却让她脑子瞬间清醒,忙道:“不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