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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耳耳……耳耳……」那小妖魔不停地叫着要吃凌云的耳朵,雌性妖魔疼爱的摸一摸他的头,笑着哄他说。「好!我的乖宝贝,怎会少了你的一份!」
「小宝贝!爸爸很快就把他的耳朵摘下来喔。」
「好……好……耳耳……好吃……」
一家人就在敌人面前高声谈笑,言谈之间,早已将凌云视为死人,计划要把他如何分食。
牠们的对话凌云充耳不闻,以双手握紧降魔金刚杵,闭目凝神,试图以自身的灵力引发它的威力。
在他专心一致的努力下,降魔金刚杵的杵身开始泛起金光,起初只是如同晨曦般不起眼的微阳,但很快就变成正午的烈阳,金光万丈。
金光带着浩然正气,照耀八方,两妖发觉不妙,连忙扑上,同时凌云已先发制人,右手持着降魔金刚杵跃前,杵尖有如疾电,向左右连刺。
杵尖未至,对妖魔而言,有如克星的无俦佛气已袭向两妖。
力量稍弱的雌性妖魔首先承受不了,惨叫一声,从半空掉到地上。
「你怎样了?」雄性妖魔爱妻心切,也扑到地上,抱起妻子的上半身。
「妈妈……妈妈……」小妖魔也爬了出来,满脸泪痕地摇着母亲的手。
「我……我……」雌性妖魔用双手紧按小腹,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一口黑血已疾喷而出,之后就断气了。
「啊啊啊啊啊──!」被黑血喷满一脸,看着妻子断气,雄性妖魔发出凄厉嚎叫,猛然昂颈跃起,疯了似地用身体向凌云撞去。
「蠢材!」凌云冷笑,杆尖随意挥出一道柱状灵光,往雄性妖魔的前额打去,牠被魔气强化过的头骨竟立时响起迸裂之声,失衡地倒在地上。
「降魔金刚杵真不愧是超圣器,一试之下,果然厉害!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可以去死了!」
试出降魔金刚杵的惊人力量,凌云露出满意的笑容,举起右手,正要将地上还剩一口气的雄性妖魔了结,忽感左手一痛。
原来是小妖魔正用尖牙咬着他的手。
「混帐!」凌云用力把他挥开,之后看看手背,发现已经被咬得流血了,有两个深深的血孔,痛得厉害。
「爸爸……爸……爸……」小妖魔正好倒在已经无法动弹的父亲身上,搂着父亲哭叫不停,之后,又指着凌云叫。「坏……坏蛋……坏……坏蛋……」
脸上浮现彻底的厌恶神色,凌云举起降魔金刚杵,便向他小小的身体刺去。
眼见儿子遇险,本来奄奄待毙的雄性妖魔拚尽最后一口气,抬起上身,口中吐出漆黑带毒的蛛丝,向凌云袭去。
凌云丝毫没有将他微弱的攻击看在眼内,灵光正要刺中小妖魔,降魔金刚杵力量倏忽完全消失。
金光尽褪,凌云呆在当场,只是一眨眼功夫,他就要被带毒的蛛丝喷中,电光火石间,一道锐利银光夹带急风在耳边擦过,一条坚定的手臂,把他用力拉开。
「凌,你有没有受伤?」
带着少有的焦急,熟悉的声音和在他身上来回摸索的温柔手心,令凌云回过神来。
「没……我没有事。」刚刚逃过大难,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战栗,眼神越过法西斯的身侧,向刚才的方向看去。
雄性妖魔已经死亡,法西斯飞出的圣剑,准确地穿过牠的额心,将牠钉在石墙上,令牠彻底死去。
回想起刚才的惊险场面,凌云先是恨恨地看向手中突然失灵的降魔金刚杵,之后抬起头来,对法西斯说。「法西斯,谢谢你。」
「这是理所当然的。」法西斯微笑,凑前,轻轻亲吻他脸颊,只觉心里甜丝丝的,凌云也仰起头来,主动向他索吻。
舌唇热情地纠缠之际,在洞中回响的呜呜哭泣声,却令他觉得大杀风景。
「呜……呜呜……呜呜……」
与法西斯的唇分开,凌云扬起眼角看去,只见那只浑身肥白的小妖魔左右手各拉着父母的尸体,伏在牠们中央,哭哭啼啼。
凌云厌恶地蹙起眉心,对法西斯说。「看了就讨厌,法西斯,杀了他!」
法西斯一愣,放开凌云的手,走上前,将圣剑从雄性妖魔身上抽出,剑尖瞄准着那头小小的妖魔,迟疑着下不了手。
牠虽然是妖魔,但是除了下半身外,看上去与人类的小孩子根本没有分别,而且,牠会笑,会叫,更会对着父母的尸体流泪。
迟疑多时,法西斯始终无法下手,剑尖不由得垂下来。
「凌,牠还小,这次就放过牠吧。」
「不行!」
凌云知道他心软,右手闪电似地扯去挂在他腰间的枪袋。
「凌!」法西斯一惊,以他的动作之快,本来应该来得及阻止凌云,谁知道凌云并未将雷射枪抽出,而是直接连着枪袋开枪,
鲜红的雷射光线划破空气,漆黑的鲜血从小妖魔的身上迸发。
看着小妖魔胖胖白白的身躯倒卧在黑色的血海中,法西斯不由得瞪大双眼,呆呆地看着身旁的凌云。
「除恶务尽!」凌云以锐利而毫不相让的眼神回视着他,用铿锵的语气,说出他一直坚信的信念。
第四章 有情,无情
走出洞穴外,外面除了本来守着的二十人外,竟然多了几驾坐满军人的军用车辆。
原来是林槐楠见他们一直没有出来,急急召来后援部队,正准备闯进去救人。
其它人见他俩平安出来,而且清灭了洞中的妖魔,都表现得很有兴趣,林槐楠立刻派人进洞里去收拾妖魔的尸体,打算带回去展览,研究。
见他们将妖魔的尸体拖出,运到车上,法西斯心中无法有丝毫喜悦。
看到法西斯沉默不语的样子,凌云的心情也不太好,更不想在这个讨厌的地方多留片刻,便叫林槐楠先送他们回去。
回程路上,他们改为坐车,车子沿着来时的路缓缓前进,走到那一堆破烂的木屋群时,法西斯少不得抬头张望。
四处张望多时,终于被他看见那个绿皮肤的小女孩。
看见她穿着破烂的衣服,在寒冬的冷风中蹲在一堆废物旁瑟瑟缩缩,法西斯心中一痛,想一想后,也不管身旁之人的劝止,跃下车子,大步走上前。
「小妹妹,你冷吗?」高大的身躯蹲在地上,法西斯不惧污垢,温柔地轻摸小女孩冷得像冰的脸颊。
小女孩先是畏怯地退缩,之后,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温柔的脸孔,迟疑半晌后,才点点头。「……冷。」
法西斯微笑,把身上的棕色大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看着她将身子缩在过大的衣服中,求取温暖,法西斯的神情显得有点无奈,因为这已经是他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
「给她吧!」不知何时,凌云也走到他的身后,从口袋拿出一包巧克力饼干递给法西斯。
看着他手上的巧克力饼干,法西斯有点惊讶,顿一顿后,接过,将包装撕开后,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就像害怕被人抢走一样,用双手紧紧抓着饼干,垂着头,狼吞虎咽。
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法西斯更加难过,凌云仔细打量他的脸色后,说。「如果你想,我们可以把她带出去。」
「……?」法西斯意外地回过头去,凌云白了他一眼,用带点不悦的声音说。「你真的以为我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吗?」
「当然不是!」法西斯喜出望外地看着他,接着,把声音压下来,用只有两人才听见的声音说。「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最好最好的。」
「抱起她吧!要出发了。」凌云有点脸红,别扭地别过头去。
法西斯依言把小女孩抱起,两人一起走向车子,持枪守在旁边的林槐楠却在此时上前,阻止他们。
「抱歉!你们不可以这样做!有明文规定,任何已被魔气感染的人、物,都不能进入内区。」
「你们就这样漠视他们的生死?」法西斯难以理解地摇摇头。
依他所见,这里的居民身上虽然都带着很重的魔气,大部分已经踏人成为魔人的阶段,无药可救,但也有人只是被魔气稍稍沾染,可以救助。
就好像他抱着的这个小女孩,只要经过简单的除魔仪式,就可以回复正常。
「或者对两位来说,这很难理解,但是,这也是为了保护其它健全的市民,而且,政府并非完全漠视这里的居民,派发必需物资与粮食的车辆每一个月都会前来两次,所派发的食物和用品足够他们生存下去。」
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凌云不屑地斜睨着他,说。「我看你们的政府,只是想保住他们的性命,留下来做妖兽的粮食,以免那些被你们赶到这里来的妖兽,因为饿肚子而闯进内区吧!」
林槐楠被抢白得脸色发青,但依然半步不让。
「先生,政府的政策,我无权干涉,但是,你们要将这里的人带走,就绝对不行。」并非他没有同情心,只是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
「哼!你知道我是谁吗?即使是你们的特首看见我,也要称呼我一声『阁下』。」凌云藏在太阳眼镜下的双眼冷冷地瞪着他。
两人在原地僵持,情势剑拔弩张之际,法西斯无法再保持沉默,对凌云说。「阁下,算了。」
「法西斯?」凌云愣住了,不解地看着法西斯。
「留在这里,可能就是她的命运。」弯身,把小女孩放到地上,她好像知道这是她唯—的希望,拼命地拉着法西斯的右手,不肯放开。
「对不起。」法西斯摇头,把她小小的手指一只一只地扳开。
刚才凌云与林槐楠的争执提醒了他,在这个时候,他不应该为凌云多添麻烦。
教宗将逝,对凌云而言,现在就是最关键的时刻,任何小小的把柄,都足以令凌云无法坐上教宗之位。
他不可以让凌云因为一个小女孩而在香港惹上麻烦。
即使他再怜悯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到底是凌云。
人的最大劣根性,就是──永远自私。转身,走上军用的磁浮汽车,从窗口看着那个渐渐变成小黑点的小女孩,法西斯心中酸苦交杂。
知道他心中难过,凌云悄悄地把手伸过去,握着他的右手。
「法西斯,我答应你。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将这个世界的魔物完全消灭。我一定会让所有人在我的国度里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偏头看着他,法西斯微笑,轻轻地拍拍他的手背。「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做到。」
或者,凌云是对的,想令所有人得到幸福,只有从根本改变世界,只有消灭世界上所有的魔,世界才能真正安宁。
天幕垂下漆黑的幕帘,人造的星子高高悬挂,却远远及不上高挂在特首官邸的大厅上,十多盏华丽的水晶灯明亮。
维多利亚式装修的大厅上,精心妆扮的妇人在灯下来回,身上昂贵的珠宝首饰在灯下反射出无数璀璨的光环,穿着名牌礼服的名流用带着钻石腕表的手举起酒杯,嘴里说着风趣的笑话,以博得女伴一声动人的娇笑。
今夜的特首官邸特别热闹,不单止是因为宴会,更重要的是宴会的主角,俊美不凡。
数不尽的年轻、中年、甚至老年的贵妇,摆出她们最娇媚的神情,围在凌云与法西斯身旁。
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上好的丝质布料贴服地包裹着他修长身体,将柔韧的体态完美地表现出来。
听着那些毫无内容的话题,看着她们越贴越近的身躯,虽然在心中已经将她们骂上千百遍,但是凌云一直保持着最灿烂的笑容。
不过,当他看见坐在他右边那个穿着细肩带低胸礼服的老女人,几乎将整个胸部托在法西斯的手臂上时,他的笑容不由得僵硬了。
「法西斯!」伸手,他用近乎粗暴的动作扯开法西斯。
被扯到他身旁的法西斯微微一愕,还来不及说什么,本来将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的妇人因为顿失依靠,整个人掉在地上。
「啊!利夫人!」法西斯惊叫,忙不迭伸出手去扶她,却被凌云用力拉住。
倒地的利考和夫人脸色胀红,在其它人的扶携下狼狈地爬起来,一双抹着浓浓眼影的眼睛恨恨地瞪着害他出丑的凌云。
「利夫人,你太不小心了。」凌云回以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从容地向在场的众人行礼,并示意法西斯跟随他走开。
「凌,我相她没有什么。」走开六七步后,法西斯压着声音,急急地向凌云解释。他总算明白凌云在闹什么别扭,不由得大呼冤枉。
「我知道!不过,我不喜欢你让那个女人将她那下垂的大胸,托在你手臂上,也不喜欢你对着她笑。」凌云白了他一眼,声音非常不悦。
「凌,我对她笑只是基于社交礼仪。难道你要我推开她吗?」法西斯无奈地摆摆手。「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做不到,所以,我帮你做了!」
「凌,别生气。」在他近乎横蛮的声音中,法西斯说话的语气依然温和。「其实要嫉妒的应该是我,每次在社交场合里,总是有那么多美人围在你身边。」
凌云的心情总算稍稍好转,轻声说。「一群丑八怪,我才看不上她们。」
两人相视一笑,这时,今晚的主人领着一群高官向两人走近,一轮寒暄,扰嚷,半小时后,好不容易才脱身离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