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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草地,阳光像丝绸一样柔和地照在她们身上,美得不可方物。两人靠在木椅上,眸光随着纸飞机飞向上空,看着它在风中旋转出优美的弧线。
在这静默的瞬间,夭夭的眸子却渐渐黯淡了下去,她看着天空,突然说,“冰玉,小心杰雷……”
冰玉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风停,空中空空荡荡,连一片花瓣也没有。只是一刹那的恍惚,那只纸飞机已经飞得不见了踪影。
夭夭紧紧地捏着双拳,咬咬牙道:“他喜欢你,但并不代表会喜欢你的家人,小心点……”
三少爷和二小姐的事很多人知道
“夭夭,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冰玉有些疑惑,她并没听懂夭夭的话,因为杰雷对她的家人一向是客气有加,对于古彦还处处忍让。
夭夭咽了咽,想说什么,脑中却又浮起了冷亦那张没有一点温度的面孔。
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夭夭小姐,我也没听明白,麻烦你再说一遍?”
声音来自后方不远,优美、清冷、并且很熟悉!
夭夭瞳孔剧增,像听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她转动僵硬地脖子,见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正靠后面的木棉树上看着她们……
他双手抱肘,手指间优雅地夹着只纸飞机。
这下不只是夭夭,连冰玉也瞠大了眸子,她在意的是他手上那纸飞机,是刚刚飞落的那只,她叠的!
“夭夭小姐,你刚刚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在二人惊恐的眸光中,杰雷微笑着从树影中走出来,黑色的衬衫将他衬得邪魅,阳光下的那张面孔更是白玉无暇,美得令人窒息!
但对于夭夭来讲,看到他比看到恶魔还可怕。
“没,我没说什么……”
冰玉听到她声音都在颤抖,突然惶恐不安地穿起鞋子,说了声有事后,便逃亡似地离开了,连那袋巧克力也忘了拿!
好像在怕什么东西一样。
但冰玉已经来不及去猜想了,因为眼下她有更情急地事,原那张化验单她是叠成纸飞机准备丢了的,哪知像是上帝在捉弄她,偏偏让杰雷捡到了!
杰雷迈着优美的步伐走来,在冰玉的印象中,他极少穿黑色的衬衫,她一直认为,圣洁的白色是杰雷的代表色,却不曾想到他把黑色也能穿到完美的境界,高贵、神秘、俊美、邪魅,无不一一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的外表美到奢华!
意识到自己失神,冰玉很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问:“你,你怎么在这?”
说话的同时,又担心地看向他的手中。
“碰巧,我刚和一个朋友在这见面。”
他说着走到木椅后面,见冰玉在意他手里的东西,便大方的递了过去:“想不到姐姐还有想玩这东西的兴致,想要就还给你吧。”
“谢谢……”冰玉忐忑地接过,然后收回包包里面。
正当她暗下松一口气时,杰雷却为她这一举动而起疑了,他靠在木椅背上凝视着冰玉的侧脸说:“难道是什么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吗?”
冰玉一怔,紧紧地抓着包包,“你说什么呢。”
“你叠成纸飞机不就是准备丢的吗,这会又这么谨惧地收起来,好像里面藏了什么秘密一样呢……”杰雷说着呵呵地笑起来,七分玩笑中又带着三分真。
他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捉磨不透的人。
而冰玉却为他的分析能力感到恐怖,再呆下去她不敢保证会不会自露马脚。想着,她便不由地紧张起来:“……我要回去了。”
可她刚想站起来,杰雷就按住了她的肩膀,在冰玉的震惊之余,他很自然地从后面环过手臂抱着她的脖子!
颈上传来杰雷的体温,以及他身上迷人的男士香水味。
感觉到冰玉僵硬的身体,杰雷戏谑一笑,凑到她耳边说:“难得今天有空,要不我们去约会吧?”
充满盅惑的声音喷在耳边,酥酥麻麻地,让人心动的感觉。
冰玉的脸瞬间红成了个番茄……
对于脸红的女生,男人没有任何抵抗力,看着她娇美的脸,杰雷不禁失神地叫了声:“冰玉……”
他在叫她的名字!
冰玉猛地一怔,脸上更加火辣起来。一阵心慌意乱后,她一把掰开杰雷的手向前跑了几步,背对着他说颤颤魏魏地说:“我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开了车过来”
冰玉说完便快步离开,她不能让自己与杰雷独处,因为他总是会惑乱自己。毫不夸张的说,和杰雷在一起,冰玉总是有一种会随时被吃的感觉……
可他们刚才亲近的一幕却被某人看到了。
*
中央公园的边上正是古氏中心医院,这天古鑫刚来去医院做检查,怎知当护士推着他的轮椅经过玻璃窗时,却从外面看到了令他惊鄂不已的一幕……
古鑫所在地是六楼,居高临下,俯看整个中央公园。
杰雷抱着冰玉,开始他有想过可能这是他们姐弟在玩闹,但看多两眼便会发现,那种暧昧亲近怎么看都不像姐弟,而是男女间的调,情。
原来这就是他不知道的秘密。
古鑫冷笑一声,握着轮椅扶手的手青筋暴露,空气骤然降温,后面的护士忙把头垂下去。古鑫问她:“怎么你好像并不惊讶?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护士头垂得更低了,不敢出声。
“我在问你话!”古鑫冷声一喝,脸色阴鸷可怕。
护士肩头抖瑟,吐吐吞吞道:“……知道”
“那医院里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三……三少爷和二小姐的事……我想……可能很多人都知道,但……没有人敢说,也没人敢谈论……”
古鑫一听,这还了得,敢情不知情的只有他,想不到他们竟然不顾家门声誉在外面胡来……
杰雷,这个孽子,好,很好!
睡了你女儿
当晚,古鑫突然把杰雷叫来书房谈话。
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异样的气氛,古鑫坐在茶几前,杰雷抱手靠着书桌,二人一站一坐,都一脸深沉地看着对方,对峙的眼神里,有着彼此都了然的东西……
半晌,古鑫端起一旁的茶盏,用杯盖拨了拨茶叶,突然说:“这次古氏集团受到斯格顿家族的打压,是不是你指使他们做的?”
杰雷挑挑眉:“你前两天不都说相信我么?”
“怎么?”古鑫声音一沉,抬眸厌恶地睨了他一眼:“你背后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还想让我相信你吗?”
狠戾的声音让气氛骤然紧张,有种黑沉沉的压迫感。
杰雷唇角降了下来,脸色渐渐难看。
古鑫虽然知道杰雷不简单,但看他还留在古家就知道他一定另有所图。既然他想留在古家,那么就肯定不敢明着跟自己造次……
眼下看杰雷的反应,古鑫以为他被自己的威压震慑住了,当即面色缓和了几分,恢复以往的温和和谒道:“冰冰是你姐姐,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再做出什么荒唐的事。”
说着他喝了口茶,又像长辈般语重心长地叹了叹:“你现在好歹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有时间就跟斯格顿那边的人联系下吧,我与他们一向素无过节没道理只针对我古氏企业的,看看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一番话说得和善自然。
这就是古鑫,城府、隐忍、权衡利弊!
这要一般人,听了他那番话定会自觉愧疚,他都宽容大度不计较冰玉的事了,自己肯定得为这个家出一份力,想法解除古氏目前的危机……
但杰雷是谁,岂会听不出这个老奸巨滑的人是什么用意?只怕是古氏危机一去,他立马将自己逐出古家!
就在古鑫以为目的达到准备让他回去时,杰雷却突然捧腹笑起来……
古鑫一惊,“你,你笑什么?”
杰雷抱着肚子,垂头笑得肩膀都在颤抖,好像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事。半天他才抬起那张邪肆的脸,道:“这才是你叫我来谈话的目的吧,想让我叫他们放过古氏以至于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吗?呵呵呵……太好笑了!”
哐当一声,茶盏被扔在玻璃几上!
古鑫本想忍辱负重先让古家度过危机,怎知杰雷却突然性情大变撕破了脸皮。古鑫老脸一阵青白后,怒瞪着那个笑得猖狂的人:“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说什么让我们以后不要再做荒唐的事,不知你指的荒唐的事是什么?”杰雷意味地将声音压低,看着古鑫开始抖动的脸皮,他从容不迫地走过去俯身在古鑫耳边,低声说:“爸爸,忘了告诉你,我已经睡了你女儿哦,而且不只一次……”
揶揄、恶毒的语言充满玩味!
书房内,一室奢华,处处名贵,摆在墙柜上的青花瓷器映着对峙的父子,年轻倨傲的儿子和气败的父亲!
“混帐!!”古鑫大骂一声,一巴掌向耳边的人挥过去。
但杰雷一直身,轻而易举地避过了。
他扑了个空,狼狈地倒在轮椅一侧,老眼睁得大大的,呼吸急骤言语颤抖,“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冰冰没有亏待过你!”
“为什么?因为我喜欢。”清冷唯美的声音带着绝情、强者的唯我独尊。
他已经不想再跟古鑫装下去了,干脆打开天窗。
杰雷冷哼了一声,很不屑地绕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腿交叠,一手撑着额边,王者的坐姿,霸气、冷漠。
他冷睨着古鑫,突然嘲讽得勾起唇角:“想让我帮古氏度过危机?也不是不可以,要不你求我?或者,可以试着把你女儿送给我,也许我一高兴你的古氏企业就没事了。”
“你休想”古鑫指着他,气得手指抖个不停:“原来真的是你,你想要冰玉所以用这个卑鄙的方法逼我!”
刚才城府地算计着杰雷以为掌握全局的人,这会情势急转直下,成了落败者!
看着他,杰雷总是觉得好笑,这种为了得到一个有力帮手而娶他妈咪,为了包庇亲生儿子杀人罪行而让自己妻子枉死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卑鄙?!
“很遗憾!”杰雷懒得看他那落败样,不屑地别过眸子说:“这次的事确实不是我做的,我妈咪死在了中国,也许是那个男人想为他前妻出气吧,这是你们俩的私人纠葛,与我无关,我也懒得理!”
当然,还有一点他没有说,打压古氏是斯格顿伯爵下的命令,其意有二。
一是为了林婉怡,二是逼他回英国。
当然,他不可能把第二个意思告诉古鑫。
大势已去,情况完全出乎扎料。古鑫像是失去雄风的霸者,颓然地倚在轮椅一侧,有气无力地指着门的方向:“滚,给我滚出去,滚出古家……”
“呵呵呵……”
杰雷靠在单人沙发上,又是一阵笑,名贵的黑色衬衫与他的双色眸子相呼而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妖孽邪肆的气息。他肆无惧惮地说:“你可想清楚了?我在的话岂码会顾及姐姐尽力保全这个家,我要是走了,你把姐姐嫁给别人,我就亲自毁了你的古氏,让你一点渣不剩……”
他眸子一冷,放下腿,起身临高居下地睨视着那个轮椅上的人:“老东西,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为我妈咪的死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他可怕的脸色
而此时的古鑫已一脸木然,完全失了气势,杰雷说的每一点都戳中他要害!
古氏集团是代代传下来的家业,是他的命,他真的怕杰雷会毁了古氏。
可他明白,杰雷完全有能力做得到!
*
当晚,古鑫被气得中风再次进了医院。
待抢救完送到病房时已是凌晨,冰玉等人一夜没睡,担惊等待,可古鑫的情况却更加恶劣了,原本只是腿脚不便要倚靠轮椅,偶尔还能站一下,如今直接半身不遂,意识呆滞,还有语言障碍,几乎成了个废人……
古彦不相信他所敬畏的爸爸会落得如此下场,抓着医生一遍又一遍地逼问。充满悲哀怒嚎的病房里,古鑫在床上言语模糊地叫了起来:“冰……冰冰……冰……”
瘫在地的冰玉闻言回过神,马上跪爬到床边握着他的手,满眼泪花地回答:“爸爸,我在,我在。”
可古鑫只是不停地叫着她名字,神情呆滞,对冰玉的话作不出应答。
古彦眼底一阵无助,如今古氏正在危机头上,他爸爸居然不行了,他一个人要怎么把古氏支撑下去?
想着他便松开主治医生,脚步踉跄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