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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便松开主治医生,脚步踉跄了几下。
古家眼下情绪不稳定,在场的医生护士怕受牵连,都纷纷退了出去。这时,古彦突然眼一红,几步冲到杰雷面前,“都是你害的!”
说着抡起拳头就向他挥过去……
但杰雷头一侧,轻松抓着他的手腕。
在整个病房的情绪激烈中,他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脸上过于复杂,反倒看不出什么情绪。
“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混蛋……”古彦大骂着开始和杰雷扯打起来。
冰玉与诚叔见状,马上过去拉着他。冰玉抱他手臂,苦苦地哀求:“哥,你不要打杰雷……”
古彦顿时一阵青筋暴露,连带这个没出息的妹妹一起快骂,“你还护着他,瞎眼了你,你良心被狗吃了,当时是他和爸爸在谈话,这一切都是他害的你明不明白,他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存心跟咱家过不去……”
“不,他不会的……”冰玉看了一眼眼神空空的杰雷,哭道:“我相信他,他不会这么做的……”
一旁诚叔也劝道:“是啊大少爷,当时是三少爷叫的救护车,他若是存心的怎会有此一举,你肯定错怪三少爷了。”
“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古彦大吼一声,甩开二人又向杰雷冲过去,可地板上,冰玉死死地抱着他的脚,声泪俱下,满脸狼狈:“不,你别打他……”
她虽然护着杰雷,可心里也在挣扎,因为夭夭在公园说的话还犹在耳边。
【他喜欢你,并不代表会喜欢你的家人,小心点……】
但冰玉却依然原意相信杰雷,因为爱,所以愿意选择相信。
虽然自私,但这是情理之中。
前方,杰雷靠墙站着,眼神空洞地看着拉扯的三人。他脸色过于复杂,这在旁人看来,认为他可能就是在难过,因为他在人前总是笑面温柔的……
没有人知道杰雷在想什么,杰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当时他只是想跟古鑫摊牌,并没想到他会气得中风。眼下看着失神落魄的冰玉,他心疼了,他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对是错。
古鑫两父子杀了他妈咪,他有原谅他们的理由吗?
不,没有!
想着,杰雷空洞的眸子又闪过冷漠和冷戾……
这时,病床上神情呆滞的古鑫又叫了起来,“冰……冰……冰冰……”
“爸爸爸爸……”冰玉脸上挂着眼泪,又马上爬到他身边,看着一动不动的古鑫,冰玉眸中染上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哭得伤心不已,“爸爸,你不要这样,你起来……你要我怎么办……”
杰雷在后面看着她,冷漠的脸上,唇角下弯着。
“二小姐,地上凉……”诚叔伤心地擦了擦眼角,过去扶她。
冰玉刚抽泣得起来,见古鑫嘴又动了起来,她马上凑过去,“爸爸,你说什么?”
“冰……冰冰……罹……镜……”
“爸爸,已经打电话给镜子了,他马上就会过来……”冰玉说着脸色终于有所缓和,他终于知道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了。
*
早晨临近上班的高峰,又加上大雾弥漫封了高速,导至交通堵塞。当凤罹镜风仆仆地赶来时,已是8点多时。
他进来第一个抱住了冰玉,声音很轻很坚定,“别怕。”
冰玉鼻子一酸,又是一脸梨花带雨。她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肩膀抽泣,闻到他带着满身的雾水的味道,扫在她脸上的发尾有点湿……
她的事情,他总是会那么上心。
凤罹镜拍拍她的后脑勺,然后放开她,坐到床前握起古鑫的手,“古叔叔,我是罹镜。”
可古鑫依然是神情呆滞。
病床上,两瓶输液吊瓶倒挂着,药水无声静默地滴落,空气中弥漫着哀伤。
此时大家心里都是柔弱无主的,也许除了杰雷心思不明外,凤罹镜是这里唯一个立场坚定,大脑冷静清晰的人。
可以说他此时是古家兄妹的精精支柱。
在众人安静地期待中,凤罹镜接连叫了几声后,古鑫才开始有点反应,又支支唔唔地叫起他和冰玉,“冰……冰……罹……罹镜……”
“古叔叔,我在,有话你说。”
“罹……罹镜……冰……冰……你……你……你们……”
凤罹镜道:“古叔叔,你想说什么?”
可古鑫只是一个直重复这几个字。半晌,凤罹镜看了他一会,抿抿唇,垂下眼睫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和冰玉没事……”
他看了看旁边的冰玉,又对古鑫道,“我们不订婚了,我们马上结婚,所以你安心养病。”
话完,古鑫好像真的听明白了似的,缓缓地合上眼,开始睡了。
但后面杰雷的脸色却倏地变了,眸子冷冷地看着凤罹镜和冰玉两人……
冰玉也惊鄂不已地看着他,“镜子……我们,可……”
凤罹镜与冰玉结婚对两家都有好处,特别是对现在的古家,古鑫出事,古彦一个人打理公司自然需要凤家的帮助。见冰玉又在忐忑,他忙过去劝说:“冰冰,这是爸爸的心愿,你别任性了。”
“可我……不,不行……”冰玉双手环抱着自己摇了摇头,眼底惶恐不安。
“你在这慢慢纠结吧,但我答应古叔叔的事我会做到,我先给我爸打电话……”凤罹镜悻悻地撇了她一眼,拿出手机,边拨边打开房门出去了。
“不,镜子,你别打……”冰玉喊着,慌忙紧跟了出去。
他们前脚刚走,古彦便接到公司的电话,古氏近期十分紧张,股票也跌得厉害,这会上班没看到总裁,更是焦急不堪。
两头都急死人,古彦顿时又是一阵暴躁,诚叔劝了他几句才冷静下来。看了看熟睡的古鑫又看了看诚叔,心想着杰雷应该不敢胡来,这才恨恨地警告了杰雷一声后去公司了……
古彦离开,病房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诚叔叹了一气,过去替古鑫拉拉被子,嘴里还边念叨几句,“老爷,你可要撑住啊。”
古家今年的变化劫数他都看在眼里,先是二小姐,第六次婚事失败,然后被街头歹徒绑架,跟着是太太坠楼身亡,眼下又轮到老爷……
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
而杰雷抱手靠在墙边,脸色冷得可怕。他辛辛苦苦地经营,到头上冰玉和凤罹镜还是走到了结婚这一步……
而造就这一切的就是床上双目紧合的古鑫,看着他,杰雷的眸中骤然闪过狠戾。
他真怀疑古鑫是不是装病。
“三……三少爷?”诚叔被杰雷可怕的脸色所骇,胆颤地叫了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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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爱到疯狂
“三……三少爷?”诚叔被他可怕的脸色所骇,胆颤地叫了声。
杰雷没说什么,走到床边怀疑地睨视着古鑫,在他利锐的眸锋下,古鑫毫无防备地睡在病床上,白色的被褥映衬下,那张脸更显得苍老憔悴,一边嘴角还下斜着,淌着口水……
对于这个人,杰雷是没有任何怜悯的。
看着古鑫,他眸子微眯,张开手掌向其脸上伸去……
诚叔见状,以为他要给古鑫擦口水,连忙掏出手帕道:“三少爷,我来我来。”
他自然不是给古鑫擦口水,因为假睡的人对眼前突如其如的黑影是会有反应的,其码眼球会轻微地动一下……
杰雷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诚叔后,便离开了病房。
可就在房门一关上,原本熟睡中的古鑫却突然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诚叔的手腕,脸上犀利狠决,眼中精光乍现,还哪来中风呆滞的样子?!
“老,老爷?”诚叔吃惊地看着他,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
“去把门锁上。”
古鑫沉声命道,声音也再不含糊。
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诚叔已经二话不说,马上跑过去把门反锁了,他知道老爷要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诚叔锁好门,刚转身便见古鑫自己翻坐起来了,他靠在床上,双目含恨地说:“你等下出去打电话给古晶,让她尽快赶回来。”
风他头脑清晰,俨然正常,诚叔便知大概——
老爷不是真病了。
可当听到古晶时,他顿时一愣,问:“老爷,要叫晶小姐回来吗?可她……”
“顾不得其他了,虽然古晶已嫁出去,但她好歹是我古家的人总比让别人夺去了我的家业好。杰雷那个孽账,禽兽不如的东西!”古鑫又是一阵骂,想起杰雷占了他女儿便宜,顿时气得脸红青筋跳,手一紧,重重地打在被子上……
看着输液管在晃动,诚叔连忙急道:“老爷,你还在打针,注意身体要紧。三少爷,他,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装病?”古鑫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你没见他刚刚在试我,他已经不怕跟我撕破脸皮了,我再不装病他随时可能会杀了我……”
古鑫纵横商场多年,冷静精明,昨晚一见情况不利,他便马上想出了这条应变之策。因为杰雷掐中了自己软肋,古彦又斗不过他,所以日后古家恐怕会受杰雷一手操控,并且从昨晚的话中,他似乎已知道林婉怡的死与自己有关……结合这些,古鑫便想到杰雷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于是他猜测到了一个最坏的情况:
杰雷会杀了古家的人,以他第二继承人的身份夺走古家的一切!
所以,古鑫要暗中挽救局面。第一,为稳住杰雷不让他马上对古彦下手,他要装病,假装什么都知道。第二,为保冰玉不受欺负,他要第一时间把她嫁出去。第三,古氏现在处于危机,为了不让杰雷出面掌握大权,他要把他嫁出去的姐姐古晶叫回来协助古彦……
听古鑫说了这些情况后,诚叔心情复杂了半天,才悠悠地叹道:“我说三少爷这段时间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哎,明明太太在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
古鑫当然没有把林婉怡的死告诉诚叔,因为这会影响他受害者的立场,他怕诚叔会向杰雷倒戈。
“老诚,我可以相信你吧?”古鑫看着他,一本正色道。
诚叔看到他干枯的嘴唇,便从床头柜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古鑫,他看着窗外沉默了半天,才说:“我跟随老爷大半辈子了,这在以前,恐怕都可以跟随老爷姓古了,我是您的管家,不是三少爷的,老爷放心吧……”
又是一番严肃的谈话。
在他们看来,此次可能关系到古家的生死存亡,其实,这不过是一对相爱的男女不能厮守的而无意牵扯到了家族而以……
杰雷爱冰玉,爱到疯狂,为此,他不惜一切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
【时间微微后退,当冰玉追着凤罹镜出来时……】
安静地走廊中,凤罹镜刚把手机举到耳边,后面便跟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镜子,你先别打,你不能打这个电话……”
听到她焦急不已的声音,凤罹镜蓦地剑眉一紧,一股怒火窜了出来,他气愤地挂断电话,回头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吗?”
“不是这样的……”冰玉气吁喘喘地跑过来。
近期窝在房间缺乏锻练,一段路便把她折腾了个秀发凌乱、有气无力。
虽知道她这段时间情绪不好,想不到竟把自己弄成这样子,看地凤罹镜又是一阵气急,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背对着后面的人,再不看她。
冰玉追赶了上去,“不是这样的,镜子,我不能和你结婚……”
她双手撑着膝,弯着身子不停地喘气,眼前站着个修长的身影,二人对比悬殊,其实冰玉不矮,只不过她身边的那些男的都太高大了。她这一弯腰,人显得更娇小柔弱,看着可怜的很……
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在冰玉娇小的身上,她的肩头在颤抖。
凤罹镜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别过脸,说:“你答应过愿意嫁给我,好歹履行下诺言,如果以后我真的无法令你爱上我,到时可以离婚。”
我怀孕了
说离婚二字时,他呼吸明显颤了下。
可是,冰玉也没有说话,过了会,空气中隐隐听到抽泣声……
凤罹镜回过头,却发现她蹲在地上哭。他心头猛得一痛,赶紧下去握着她双肩,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可是冰玉不说话,只是抱着膝盖不停地摇头,身影瑟瑟发抖,那么的凄清,令人心疼。
春天的风还有得冷,凤罹镜扶着她到旁边的茶水间坐下,然后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