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逐云之巅
简介
她用三年的时间,却怎么也走不进那个人的世界,于是她选择了独自放逐。
却不料,旅程归来,传来了他们即将订婚的消息,接着,她受尽了嘲笑!
为了挽回仅存的骄傲与自尊,为了圆那位垂暮老人最后的希望
她毅然选择了不羁的放逐,欣然接受了他的建议。
楔子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却装饰了别人梦。
选自《断章》——卞之琳
很久很久以前,似乎就学过了卞之琳的这首《断章》了,但每次重新去品尝几十个平淡的字眼,似乎总能领悟另一番滋味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愁善感了,每次念着这几十个字,眼眶总是有些发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他们之间的故事给感动的。
依稀记得,她那双清冷似雨夜里的不甘被阴云遮断的星星一般美丽的双眸,仿佛极地那道最漂亮的流光,洗去了这污浊的空气,还有她嘴边那一抹难得的清冽的浅笑,如深山里那口深深的泉眼里流出来山泉一样,清澈动人,带着一股淡淡的坚定与执着。
而她跟他的故事,还是要从这座寂冷而美丽的城市,那座寂寞的小桥,那个烟雨蒙蒙的晚上说起……
Z市虽然比不上西藏那般占地面积宽阔无比,空气也没那么好,但很多人依然还是拼破了脑袋想要往这里挤,不管是刚刚踏入社会的那些朝气蓬勃的青年才俊,还是已经在外拼搏了数年的蓝领白领或者企业家,无不想在这里站住脚的。
这个城市不大,但其繁荣的程度却一直被公认为全国最繁华的都市之一,也算得上是全国贸易中心,风景并不美好,听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还只是一个荒凉而安静的小镇,随着经济的发展,祖国日益繁荣昌盛,这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绿树荒山已经被一幢幢高楼大厦所替代,清新的气息也渐渐被由那奢靡的贪婪,日益浓郁的竞争的气味给取代了。
但这个城市人杰地灵,人才辈出,涌现出了无限的优秀的企业家,还有许许多多各行各业的年轻的佼佼者。
比如苏氏大集团的掌权者,苏沐哲,那可是一匹十足十的黑马!英俊潇洒,年轻有为,是女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年纪轻轻就从自己的爸爸手里接过了苏氏的大权,将苏氏管理得井井有条,业绩也翻了好几番,并且还有意跟本市的大房地产商温氏联亲,内定的未婚妻,正是本市公认的第一大美人,温沁雅!温氏的掌上明珠,身份高贵无比,是时尚界冉冉上升的新一代设计明珠!Z市无数年轻才俊心中的良伴!正所谓的强强联手!
记得,这个联姻的消息刚刚公布出来的时候,整个Z市都要抖上一抖,整个城市仿佛炸开了锅,无数羡慕、赞叹的眼光一齐投向这两位天之骄子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膜拜的金色光芒。
还有一匹牛叉的黑马!此人家世显赫,爷爷是从某集团军退下来的军区总司令,奶奶也是退休的老干部,父亲是本市国税局的局长,母亲则是著名的时装设计师,自己经营着一家庞大的服装公司!典型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尊贵的孩子啊!
此人更有一个牛气哄哄的名字——战北城!本市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年仅三十一岁,现任S集团军军区参谋长,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Z市最最闪亮的钻石王老五!
这个城市是全国的贸易中心之一,知名的大企业多数都落座在这里。
比如,全国赫赫有名的风氏集团,不过听说,风氏集团的掌权者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风起,那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多传言,他膝下无子,仅有的一个女儿,也死去多年了!
风氏掌权者,风起,一直是本市的一个巨大的谜,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别人只知道他一个人住在一幢大大的高级别墅里,那里戒备非常的森严,别墅里通常不给人进去的。听说,老人的性格非常的古怪,不爱说话,脾气暴虐,动不动就将别人给开除了。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无数的人对这位商场猛将投以深切的膜拜与尊敬,风氏可是本市唯一可以跟苏氏并存的大企业,老人的手段,是远远不是那些企业所能比的!很多人都在赞叹这位老人的同时,又无不为这位老人感到深深的惋惜,立了这么多的丰功伟绩,晚年却无人送终,可怜!
但这些也仅仅是传闻,外面也没有人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最近又有传言说,这位老人,其实还有一位外孙女的,记者有在他那豪华的大别墅门外,拍到了一张跟他的女儿极为相似的年轻的女子的相片,而,那张相片也只是仅仅拍到了女子的侧脸,根本没看清楚她的样貌到底如何,是不是那名记者捏造的,没有人知道!这位神秘的女子是不是就是传言中的风氏大千金,那就不得而知了!
风不断,夜微凉,漏断人初静,一切都是从这个城市开始的……
第一章放逐归来(一)
战北城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寂静的夜晚,那抹醉人的孤月,他一定不会等不来那场美丽的邂逅,也等不来她,所以,他感激那个夜晚,感激那弯浅月。
清明时节雨纷纷,连绵不断的阴雨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柔软的朦胧里,多柔软的雨丝,带着一股江南雨巷里的忧伤,纷纷从天空飞下来,丝丝春风仿佛那温泉里的涓涓东流的水,虽然带着些许的清冷,却柔软得跟那轻盈盈的海绵一样,伸出指尖,一滴水很快的沾上指尖,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精致的十字架悄然滑过手心……
喧嚣了一整天的城市,终于在这样阴雨连绵的夜晚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没有了白天的吵杂声,这个城市,其实还可以算得上一个美丽祥和的地方,尤其是像在这样细雨纷飞的雨夜里。
Z市是一个傍水依山的美丽城市,一条奔腾气势宏伟的大江将城市分成了两半,横跨在城市中央,像一条腾云驾雾的飞龙,这座大江上,建有很多座高大雄伟的桥,形状不一,有弯弯的拱桥,当然也有用绳索吊着的巨大吊桥,桥建成年代也不一,有些是刚刚建成的,当然也有些是年代久远的。
就像眼前的这座桥一样,那是一座石拱桥,很大很大的石拱桥,雕着游龙吐珠的扶栏已经很陈旧,整个桥身带着从远古走来般的沧桑,那微微褪了色的扶栏,就是记录了它经历过无数风吹雨打的见证。
什么是桥?有人说,那是让人从这头走向那头最便捷的通道,也有人说,那是穷途末路时的最后一道美丽的风景。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也没有人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也许,你认为它是什么,它便是什么吧!
夜色苍茫,雨下得并不大,人在雨里站了很久,也才是微微浸湿了肩头。
一辆军用吉普车缓缓地朝桥头这边驶了过来,车速不大,很慢,忽然,车子就在离桥头不远处停了下来,后面还跟着另一辆吉普车,也跟着前方的车子停了下来。
“参谋长!”只见车前很快的走下一个精神抖擞的年轻军官,一身崭新笔直的绿色军装,在那微弱的路灯光下,显得分外的耀眼,踏着健稳的步伐,来到车后座,将后车门打开,恭敬的对里面的人喊了一声。
很快,后车座上走下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躯,一身整洁的,帅得掉渣的绿色军装,肩上简单的披着一件军外套,头上带着一顶威武得呱呱叫的军帽,脚上是一双油亮油亮的军靴。
乍一看,男子有一米八几的个头,军帽下面,是一张刚毅冷峻而不失帅气的脸,带着几分的刚断果决,浓浓的墨眉,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锐利沉稳,从容不迫,仿佛那搏击长空的雄鹰,泛着幽深的光芒,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修长的手指,已经被那一双白色手套遮住了,古铜色的皮肤,应着昏黄的街灯,显得无限的迷人,颀长而有魄力的身材,无不彰显着他那一身淡定沉稳,更有他那一身的正义与执着!
那名男子缓缓的从车上下来,抬起尊贵的头颅,刚毅的眼神往前方的石拱桥望了去,然后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抬起脚步,阔步的往前走了去,前面开车门的那位军官立刻跟了上去,从后面的车子下来的另外两名士兵也紧随其身后。
男子走到了桥中央,乍然收住脚步,黑眸灿灿,望向了那波光粼粼,忽闪忽暗的江水。
“参谋长!您在看啥啊?这大雨夜的,天还那么冷,而且您还没吃饭呢!”那名军官顺着那名男子的视线,伸长脖子,踮起脚尖,往桥下望啊望,除了那一江涓涓东流的水,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男子幽然收回眼神,定定的望着那名军官一眼,低沉有力,带着一份雅致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孟。”
“是!”那名军官立刻立正敬礼!
“我们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男子低沉问道。
“报告参谋长!是去年五月初五,正好是端午节!回答完毕!”那名军官回完话,才放下敬礼的那只手。
男子黑眸一闪,又望向那一江微微起伏的江水,沉声道,“那我们也将近一年没有回来了。”
“报告参谋长,我们已经三百一十七天没有回来了!”那名军官记得很清楚。
男子没有再说话,深深的望着江水,静静的观看着两岸倒影在水里的五光十色的灯光,当然还有天际那抹淡淡的孤月,还真难得,这细雨纷飞的夜晚,竟然还可以看到这样苍茫的月光。
也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这时候,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才会匆匆走过那么一两个,都是小跑着擦肩而过的,也来不及注意到桥边站着这么几个人。
‘呯呯’,忽然,前方传来了一阵呯呯的东西倒地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声道歉声急切的响起。
男子幽然抬起眸子,往桥的对面望了去,只见桥墩角边的地上倒着一个画架,地上还散落着几张白纸,还有一张应该还没有画完的画,看不清画上的东西,只是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上面沾上了一些零零星星的污迹,孤零零的躺在那潮湿的地面上,当然,那幅画的旁边,还掉着两支铅笔还有一个黑色的背包。
一个人拼命的在那里低头道歉着,而他的对面正直直的站着一个女子,男子目光上移,想看清那个女子的模样……
第二章放逐归来(二)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
一身绯红色的风衣,乌丽顺滑如黑色的绸缎一般美丽的黑发尽数散落在肩头,长长的,铺满了肩头,遮住了那狭窄的后背,一张淡漠如风的脸,洁白无瑕,高雅之中带着一股沧桑,冷漠之中带着一股傲然,美丽如那摇曳在凛冽的寒风里那迎雪绽放的寒梅,漠然的星眸泛着琉璃般动人的幽光,却不带有一丝温度,绯红色的风衣,一直长至膝盖,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靴子,靴子的跟,是平底的,鞋面上已经占有一层薄薄的微尘,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擦掉吧。
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没错,但,让战北城心头感到略微惊讶的,并不是女子的样貌,而是因为女子那两弯细细柳眉里所夹着的那一股若有若无的忧伤,虽然很浅淡,很浅淡,但他依然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看上去应该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但全身充斥着的那股沧桑的淡漠,却仿佛从千年万年般走过来一样,依然凛冽的寒风拂过发梢,任谁都能看出,此刻的她,周身都在萦绕着一阵风尘仆仆的苍凉。
应该是一米六这样的身高吧,相对于一米八几的他来说,倒显得很娇小了,身段有些单薄,孤零零的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身旁的画架已经倒在地上,其他的东西也七七八八的洒落着,雨丝絮絮飘飞,落在女子的身上,她的秀发上已然沾上了些许湿意。
静谧的空气里到处飘荡着那个路人拼命的道歉声,低着头一个劲的喊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会赔偿!”
而那个女子的反应却很平淡,素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一丝褶皱,眸光甚至没有移开地上那张半完成的画一眼,就这样站着,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蹲下身去,轻轻地拾起那张画,低着的眉梢渐渐染上了一丝遗憾,洁白的手指擦过衣袋,伸了进去,掏出了一张干净的纸巾,小心的擦拭那幅画,将那些零星的污迹都擦了去,然后才慢慢的扶起画架。
“对不起!我来!我来!”那个路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蹲下来,帮忙收拾着撒落在地上的纸张,还有铅笔。
“给!要赔多少钱?”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女子,路人问道,不经意间仰起头,看了女子一眼,人却瞬间的呆滞了起来。
女子并没回话,将背包一手背在肩上,提起画架,缓缓的转过身,往前迈了去,步伐有些沉缓。
“小姐!小姐!你的笔跟纸!我还没赔你钱呢!”那个路人刹那间的回神,对着女子的背影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