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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那么几个月就是一年了,你要是再不抓紧,我看,苏沐哲多半是会变心的,妈是过来人,你还别不把妈的话听进心里,最好赶紧结婚,把孩子生下来,他再怎么样,你也能稳坐苏氏少夫人的位子,听明白了没有?”刘思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温沁雅。
“妈,你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想把他逼得太急了,而且现在,他……”
“小雅,不是妈说你!这男人,你越是放纵他,他就越以为你好欺负!你还想不想跟苏沐哲结婚?要是想,你就听妈的话,按我说的做。”刘思思板着一张脸,望了温沁雅一眼,一脸的不高兴。
“还有啊,你有时间就多过去陪陪沐哲,这男人……”
“妈,那不是爸的车吗?”还没等刘思思把话讲完,温沁雅忽然有些惊讶的开口,玉手指着眼前不远处的一辆车子。
“哪里?”刘思思偏过头,顺着温沁雅手指的方向望了去……
明月半清风内依然还是安静怡然一片,客人不多,二楼更是空荡荡的。
依然还是那个专属的位子上,对坐着两人。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许久,星夜才缓缓的将清凉的视线从天边的那一抹朦胧给收了回来。
温伟达默默的搅动着眼前的咖啡,简单的摄了一口,才开口,“前些日子出差去了,昨晚才回来,找到远藤了吗?”
语气很是关切,温伟达对眼前的女子很是温和,看她的眼神很是慈爱,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也许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原因吧,她身上,有莲娜的影子。
“嗯,找到了,谢谢你。”星夜其实一直想对眼前的这位和善的男子说一声谢谢,虽然从立场,他应该是她的敌人,但她却从来不曾想过要去怨恨他,毕竟,情感上的事情,她也是亲身体验过,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是因为什么愿不愿意,情到深处,只怕也是身不由己了。
“那就好,他,回来了吗?”温伟达又低沉的问了一句。
星夜欣然点了点头,“回来了。”
“他还好吗?”语气有些沉郁,但并不是怨恨的那种,只不过是一阵凄凉的感慨罢了。
“还好,就是身子有些弱,在家里休养着。谢谢您的关心。”星夜有些感激的望了温伟达一眼,唇边染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二十多年了,他也煎熬了二十多年,造化弄人,也不过是如此而已。”温伟达的脸色忽然就苍白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
温伟达突如其来的悲伤,令星夜有些无力招架,只能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
“您没事吧?”淡淡的声音传来。
温伟达摇了摇头,脸上终于划过一道暖意,微微一笑,又执起了咖啡,浅浅的押了一口。
而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传了过来。
“温伟达!你说你忙,公司要开会,就是指要跟这个小贱蹄子在这里幽会吗!”
温伟达脸上的那抹微笑刺痛了刘思思的眼,只有在对风莲娜的时候,他才会这样笑,刘思思感觉自己嫉妒得要发狂了,怒气滔天的望着眼前对坐着的星夜跟温伟达,昨晚一回来就直接躲进自己的房间里,连一餐饭也不屑于跟她一起吃,一大早就出了门,已经直接将她给无视了。
“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冷漠如寒冰一般的声音响起,阴森的眼眸里划过一道恨意。
“放干净?哈哈,温伟达,你还怕我不敢说她吗?我告诉你,她就跟她那妈妈一样,卑贱,不堪一击!”
“你给我住口!你才卑贱!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提莲娜!刘思思!”温伟达阴骜的盯着刘思思,满脸的冰霜,恨不得一手扣住她那细细的脖子,除之而后快。
“我偏要说!她风莲娜已经死了,怎么死的,你知道吗?车撞死的!这就是卑贱的下场!你现在看到这个小贱人,就想起她了是吗?我刘思思为了你,不惜跟我爸妈决裂,卑微的迎合你二十多年,换来的是什么?是你无尽的恨意,你连小雅也一起恨,我受够了!我哪里比她风莲娜差!你说!你说啊!”也顾不上失态,玉手一扬,拼命的往温伟达的身上打了去。
温伟达一把抓住刘思思的手,仿佛沾上什么脏得不行的东西,往身旁一甩,冷冷的低喝道,“够了!我说过不要让我听到你侮辱莲娜的话!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要不是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从中作梗,莲娜也不会离开我,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都一无所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副嘴脸,很美的一张脸,却长着一颗恶毒的心。明天离婚协议书会交到你手里,你最好乖乖的在上面签字。”
“想都别想!我绝对不会签字的,你想温氏立刻垮掉,老太爷被你气死,你就大可威胁我!”刘思思狰狞的笑了起来。
温伟达忽然释然的笑了笑,笑容很是森冷,无所谓的开口,“死吧,都死了也好,至少不会那么痛苦,这婚,我是离定了!”
“你做梦!你死了,我都要让你冠上我刘思思的名字,连鬼夫妻都不让你们做,相爱又能怎么样?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我从小就喜欢你,凭什么她风莲娜一个落魄的卑贱教师就能得到你?我付出了一切,我得到了什么?温伟达!你负了我,是你先辜负了我!呜呜!是你辜负了我,是你害死她的……”
刘思思终于禁受不住的呜咽了起来,她最怕的是什么?就是害怕‘离婚’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她这么隐忍的默默承受了这么多年,当初用尽方法,才让风莲娜离开他的身边,然后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执意要嫁给温伟达,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取代风莲娜的位子,能得到他的爱,她以为,只要她放下一切的尊严,学会做一个好妻子,他就会被她感动,她就能融化他那冰冷的心,可是,她却不知道,他的心早就死了,从风莲娜离开的那一天开始,他从来不会碰她,为一个死人守身,可笑吗?
泪水早已经将脸上的妆容冲花了,乱了妆容,仿佛一个女鬼一样。
“妈,您别难过,妈!”温沁雅顿时也急了,失望的望了温伟达一眼,“爸,你太令我失望了,再怎么样,妈也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就算你恨她,你也不能这么做啊,你就不担心爷爷受不了刺激吗?”
闻言,温伟达那冷漠的气息才微微撤去了一分,淡然瞥了温沁雅一眼,毫无温度的语气传来,“这是她自找的,我早跟她说过,嫁给我,她只会痛苦!”
“爸,可是,妈是爱你的啊,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了你,还委曲求全让外公帮助了你那么多,你都不记得了吗?你不能这样辜负她的。”
温沁雅有些心疼的望着沉淀在痛苦中的刘思思,沉郁而略带着受伤的望着温伟达。
并没有心思观看这几个人的家庭大战,星夜冷淡的瞥了几人一眼,浅浅的摄了一口咖啡,缓缓的直起腰,正打算悄然离去。
“站住!贱蹄子!都是因为你!”
‘哗啦啦’一杯咖啡像一道尖锐的利剑,生生朝星夜飞了过来,星夜迅速的偏过身子,却已经太迟,眼看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就要往她肩头淋了过来,而一只大手快如闪电的朝她肩头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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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故友重逢
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伴着清新的柠檬暗香袭来,肩头微暖,一抹深沉的黑色悠然从眼底飞掠而过,而一股热气也跟着袭来。
‘唰啦!’只听见一阵水声响起,肩头并没有传来任何的灼痛感,于是星夜便脸色有些苍白的迅速的转过身,下意识的扣住自己肩头的那只大手,一把拽了过来。
果然,那只大手已经开始泛红了,浓郁的深色咖啡正沿着修长而枯瘦的指尖不断滴落了下来,惊慌失措的扯过那绯红色的衣角,快速而轻柔的往那泛红的手背上擦了去,洁净的绯红色衣角上,很快就沾上了一些咖啡残渍。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急促中略带着紧张的语气传来,“还有哪里被烫到了?”
晶莹的指尖带着些许冰凉,轻轻地握住那只被滚烫的咖啡烫得通红的大手,深寂的幽瞳里流淌着隐忍的担忧,不安的抬起头,眸光清澈而澄明。
如海般深邃的眼眸透过冰冷的黑夜,蕴含着一丝春风般的暖意,微微皱着眉淡淡的望着一脸苍白的星夜,低沉略带着沙哑的声音,沁着几分淡淡慈爱,“没事,星儿不必紧张。”
“对不起,父亲。”星夜有些愧疚的望着满脸淡然深眸里却充满了柔光的远藤凌川,很是心疼的拉过桌上的餐巾纸,微微弯下腰,轻轻的吹了吹那只通红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可是那大手已经明显的有了起水泡的趋势,心底一疼,担心的望着远藤凌川,低声开口,“我们去医院,马上就去。”
远藤凌川只是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星夜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紧张,但手上传来的火辣的疼痛却令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星夜那双明亮的星眸立刻就冰冷了下来,冷冽的眼神夹着从几个世纪吹过来的森冷而阴寒的冷风,眸光划过一道狠意,一步上前,素手一扬火速执起了桌子上的另一杯咖啡,二话不说,直接击中目标,一切都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啊!救命啊!烫死我了!”一个杀猪般的尖锐的惨叫声响起。
只见刘思思一身的衣服已经被咖啡给毁了,咖啡从她那挂满珍珠的脖子上,一路蔓延而下,而她下意识的抬手一擦,便满脸都染上了些许咖啡,狼狈得跟一只落难的火鸡没有什么两样。
“妈!妈!你没事吧?”温沁雅大吃一惊,完全没有料到星夜会突然出手,急忙拿过桌上的餐巾纸慢慢的替刘思思擦拭了起来,却一边有些愤恨的责备了星夜一句,“风星夜!你太过分了!”
星夜冷笑了一声,阴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不跟你们计较,你们便以为我是圣母玛利亚了,一口一个贱女人的叫,贱女人你喊的是谁?老妖婆,你连替我母亲擦鞋都不配!”
语落,手中的杯子成一个美丽的弧线,从空中飞过,最后在刘思思的跟前碎开来,沾着些许咖啡色,在地上开出了一朵妖冶的花,震得刘思思不由得又吓了一跳。
“你说谁不配!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贱人!你给我说!你别以为你那个母亲有多么的高贵,她若不犯贱,能留下你这个证据吗?哈哈,偏偏你温伟达就把她当成一个宝贝似的,她风莲娜要是爱你,还会留下这个杂种吗?你还以为……”刘思思口不择言的大喊着,一面捂着脖子,齿牙咧嘴的吸着气,完全一个泼妇的形象,哪里还有什么高贵端庄的样子。
“够了!该死的女人!给我滚回去,不要再给我出来丢人现眼,你这歹毒的女人,我不准你侮辱她!”温伟达再也受不了的大吼了一声,一手掐住了刘思思的脖子,双眸瞪得通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爸!爸!你冷静一点,快把妈放开,爸!”温沁雅大急,连忙上去阻拦。
“走开!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歹毒的女人,是你非要逼着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离婚协议书今晚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我打死也不会给你签的!”
“爸,求你把妈放开,爸!”温沁雅无助的摇着温伟达的手臂,眼里已经含着一些泪花。
远藤凌川有些感慨的望着眼前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温伟达,又望了一脸狰狞的刘思思一眼,黑眸里划过一道冷光,眨了眨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终只是平静的开口,“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们还不让娜娜安生吗?”
温伟达幡然想起站在星夜身边的远藤凌川,脑海里闪过了星夜刚刚似乎喊了他‘父亲’,难道?手微微松了下来,温沁雅连忙趁机一拉,将刘思思解救了出来。
温伟达有些目光呆滞的望着眼前这个清瘦,气质却依然出尘的俊美男子,禁不住有些悲喜交加的喊了一声,“远藤?”
远藤凌川对着温伟达轻轻的点了个头,飘渺的嗓音传来,“伟。”
“什么?远藤凌川!你还没有死?”恍惚之中的刘思思忽然被打了鸡血似的,不敢置信的转过头,一动不动的瞪着远藤凌川。
“怎么也不能赶在你前头死了。”恨不得拿一把辣椒狠狠的往那张倾盆大口里塞去,冰冷的声音带着一道刺骨的寒意,眸光冰寒似十二月的冰雪,冷厉的瞥了刘思思一眼,正好迎上了温沁雅那充斥着隐忍的恨意的眼神,乍一看,她的双手已经微微握成了拳。
“泼够了,骂够了,你们就可以离开了,这里不欢迎你们,小地方,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今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出现,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每一次都这样大度,让你们安然无恙的离开!”
“你!”刘思思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让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