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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很享受的合起眼睛,微微沙哑的嗓音里不免带一些小小的撒娇的成分,她轻轻的偏过头,望着专注的给她按摩的男子,想了想,顿了一下,然后才开口,“我想喝水。”
看吧,人家战北城就是好男人,星夜话一落,他便立刻起身到饮水机旁取了一杯温水过来,还亲自送到星夜的嘴边,而星夜终于可以像大爷一样的享受了一回。
“还要吗?”望着已经空下去的杯子,战北城压低了嗓音,低声询问道。
星夜把脸转了过去,整个人一个翻身,一手抓过沙发上的抱枕,趴在沙发上,然后摇了摇头,修长洁白的指尖轻轻一指,清淡如风般的话语传来,“继续,不要停。”
战北城不禁哑然失笑,敢这么命令他服务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很舒服,星夜脑袋昏沉沉的,有些想睡了过去,但是肚子却饿得厉害,原因是因为禁不住那诱人的饭菜香。
要是天天都被他这么伺候着,那该有多好!星夜心底忽然就浮起了这么一个念想,直接把人家战北城当成她的使唤佣人了。
“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吗?怎么累成这样?晚上去干什么了?不是让你早点上床休息吗?难不成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一连串的问题开始,噼里啪啦,的传进星夜耳朵里,星夜顿时觉得心窝暖得厉害,脑袋有些发慌起来。
“我这两天有些失眠……”她蹙了蹙眉,回答道。
“前两天见你睡得跟头猪一样沉,怎么这两天就失眠起来了?”战北城笑了笑,长满了厚厚的老茧的爪子粗糙得跟水泥砖似的,往星夜那精致洁白的脸上捏了去,眸光乍然一亮,绚丽如虹的笑容便悄然绽放了。
“我不在,你不见得过得很好。”深沉而严肃的语气跟他脸上的那道笑容一点也不搭,令星夜感到非常的匪夷所思,不可思议,这人怎么还可以嘴里一套,脸上又是另一套呢?
“你若是能天天这么伺候着我,假以时日,我一定离不开你,还有,以后不许你拿猪来比喻我,不然我会生气。”清冷的嗓音飘了过来,任着那粗糙的爪子在她脸上捏着。
多老实的姑娘啊,直接就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语气还这么理直气壮,一开口就直接给战北城下了这么一个警告。
“对了,奶奶中午给我电话了,说三天后回来,让我们早上十点去火车站接他们,你看你那天有没有空,跟我一起过去接人?”
星夜突然想起了今天刚刚的电话,这三个老家伙总算要回来了,潜意识之下,总感觉他们在,心里才会更安一些,况且,她是真的想念风起了,当然,还有爷爷奶奶。
“嗯,我看看行程,应该可以一起过去。”战北城沉声道。
“钟叔叔也回来了,父亲还给我们送了一副画作为新年礼物,我已经让人装裱起来,过两天做好了,我们就把它挂在卧室里吧。”
“父亲?他回来了?”战北城惊讶的问了一句。
“没有,是钟叔叔去日本出差,父亲顺便让他给捎回来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前两天跟我说那边的樱花快要开了,估计是想母亲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过了这一坎。”星眸里沁着淡淡的忧愁,唉,为人子女,怎么又可能会不担心自己的父母呢?
闻言,战北城的眼神微傲沉了下来,母亲?风莲娜?
算了,还是先不要说了,等有了消息再说也不迟。
“你对我要是有父亲对母亲的一半,我都满足了,默默守候了这么多年。”星夜忽然淡淡的感慨了一声,星子般明亮清澈动人的眼眸盈盈的望着战北城。
战北城眸里划过一道柔和,顿时哑然失笑,侧没有再接下去,而是一手将星夜拉了起来。
“去洗手吃饭。”一手环住了星夜的腰,提了起来,往地上一放,语气虽然很温和,但却带着不可违背的霸道。
星夜也只好耸着肩,有气无力的朝厨房走了去,洗了洗手,才坐到了饭桌前。
“老贺的媳妇明天要过生日,他邀清我们一起过去帮忙庆生,反正明天是周末,你怎么看?”战北城一边将饭菜到星夜的跟前,一边开口问道。
“慧姐要过生日了?”星夜微微扬起眉,淡然望着战北城。
“嗯,约着明天出去搞个小小的庆生会,就我们跟他们两对,外加小孟跟小许,小许是老贺的文书。”战北城知道星夜不中意热闹,于是便解释了一下。
星夜点了点头,“慧姐的生日当然要去了,那礼物你准备好没有?”
“今天刚好出去了一趟,已经准备好了,你就跟着去就成,其他的交给我。”
说完,战北城低下头,默默地吃他的饭。
正文第一百九十九章情到深处
一餐简单的晚饭过后,星夜便回到房间找衣服冲了个澡,然后才回到书房看看书。
当战北城端着一碗黑呼呼的药出现的时候,星夜正在玩魔兽,当然是用战北城的账号玩的,因为她那号根本拿不出手。专注而精锐的眼神一直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指尖下的键盘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急促、激昂的音乐声一阵接着一阵,倒没有注意到战北城走进来,直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在鼻尖下流过,她才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乍然偏过脸,轻轻抬起头,朝门口望了过来。
轻轻的将药放到桌角边,战北城又很快地转身,走到沙发边,倒了杯温水。
“把药喝下去吧。”低沉的嗓音里充斥着感性的柔和,但是低垂的眸光却夹着一丝复杂。
星夜皱了皱眉,一张素雅的小脸很快就垮了下去,很痛苦的望着那碗黑呼呼的东西,脸色略微染上了些许苍白,她淡淡的低下头,声音依然清淡,但却已经夹有了一些抵制的意味,“我已经好了,不想每天都对着这些东西,这药真的很难喝,我……”
苍白的脸色看在战北城眼里,其实还是有些心疼的,但是也只能板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将药递到了星夜的跟前,意思很明显,这事,是没得商量的!
“听话,喝完这几副,就不喝了。”低缓的声音传来,带着不为人知的沉寂。
星夜自然也能听出了战北城那异常的声音,有些惊讶的抬起眼,赫然发现了他那张略带着一丝忧愁的俊脸,终于还是默默地垂下头去,缓缓地端起了那碗药,艰难的往自己那冰冷的唇边送了去。
可是,才浅浅的喝了一口下去,一道浓郁难闻的草药味扑鼻而来,顿时今星夜招架不住了,胸间不由得弥淡起一道恶心,慌忙把脸往旁边一转。
‘呕!’一道水刻生生朝地上喷了去。
‘呕!’连刚刚吃下去的一点点晚餐也都全部吐了出来。
“星儿!”战北城大急,一手接过星夜手中依然还满满的药碗,一手挥开,精心熬好的药便就这么报废在地上了,一手将星夜从椅子里拉了起来,大手一环,直接将她轻扯的抱了起来,往沙发边走了去,让她坐在沙发上,迅速的扯过餐纸给她擦了擦嘴,然后便利落的倒了杯茶。
“把茶喝下去,洗洗。”俊眉也深深的皱了起来,刚毅的俊脸上分明沉着一道愧疚与自责,漆黑得跟冷雨夜的夜空般的眼眸里凝聚满了疼惜。
星夜却有些委屈了,心里划过了一道酸涩,一手推开了战北城,一边接过纸巾擦着嘴,一边干脆把脸转向了一边,心底委屈的不行了,老实说,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因为这样子的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很脆弱。
温暖的大手徐徐伸了过去,轻轻的环住了星夜的肩头,高大的身躯挨了过来,星夜只感觉自己腰间一紧,顷刻之间,自己便被战北城紧紧地锁在他的腿上。
“以后不会再让你喝了,不中意喝就不喝了。”深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低柔,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粲然笑了笑。
说着,便伸手拿过了茶几上的茶,凑到星夜唇边,“喝几口茶,压压。”
星夜这才微微扯下了脸,自是留意到了他脸上的愧疚,气也消了大半,顺从的低头,将茶喝了下去。
“我真的好了,一点也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于是,她依然还是再次解释了一遍。
迎上了那双清澈美丽的眼瞳,战北城那冷寂的眼眸很快便温和了起来,他悄然点了点头,感性的话语传来,“,既然好了,那就批准你不喝了”
“你不用担心。”微凉的素手悄悄的覆上了环在她腰间的大手。
“嗯。”战北城低低的应了一声,“好好的坐一下,我去收拾一下,都吐出来了,我给你整点夜宵去。”
星夜揉了揉空空的肚子,顿时也感到有些饿了,于是便点了点头,“好,我想吃蛋炒饭。”
战北城莞尔一笑,大爪一抬,宠溺的揉了揉星夜的小脑袋,“这就给你整去。”
星夜很快就自觉的从他腿上滑了下来,眨着湖水般清亮的眼神,望着那道高大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书房门口,而心底却拂过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异样,很微小,微小的让她来不及去留意。
于是,战北城又是忙活了老久,总算把书房收拾好,给星夜解决好了温饱问题,等忙完了,夜也早就深了……
第二天,战北城依然还是很早就起床了,他每周都有固定晨跑的习惯,本来是想拉着星夜一起的,但考虑到她的膝盖可能还没有完全好,于是索性也就再让她继续睡着,自己则是披着冷冽的寒风出门去了。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同往常一样,一醒过来,战北城已经不在了,身旁的位子当然还是线留着一丝淡淡的余温,狂野而清新的气息还在,既然是周末,料想着,估计也是出去锻炼去了,抬手微微揉了揉那双依然充斥着一些迷蒙的眼睛,星夜吸了口气,不紧不慢的下了床。
星夜刚刚梳洗整理完毕,战北城就回来了,一身迷彩服,大汗淋漓,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一回来就直接钻进浴室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是他的贴身军官,小孟同志。
“星夜嫂子!早上好!”小孟同志今天倒是一身笔直的西装,想不到这小伙子把西装这么往身上一套,竟然也能穿出品位来了,果然,人还是得靠衣装呢!
星夜淡淡一笑,”这衣服倒是挺适合你的,刚好用早餐,一起吧。”
将手里的碗筷轻轻的搁在桌上,很快就转身,又回到厨房再重新添了一副碗筷。
“俺在食堂用过早餐了,星夜嫂子!”小孟笑道。
“既然来了,那就再用一点还是可以的,不然,我让他请你吃?”星夜淡然开口,却一边贤惠的给碗里咸粥。
“星夜嫂子,不带你这样拿参谋长来欺负俺。”小孟同志有些憋屈了。
嘴角的孤度微微上扬了,星夜抿着唇,轻笑道,”行了,就当做尝尝他的手艺好了。”
早餐很简单,一碗白粥,几碟清淡的小菜,战北城跟她的口味都是这样清淡的。
“吃吧,不用等他。”星夜将其中的一碗粥轻轻地挪到小孟的面前,将手上的筷子递了过去。
小孟同志也不好再拒绝,便伸手接了过来。
“可能清淡了一些,不比你们东北那样味道浓郁。”星夜望着小孟似乎有些念不知味的样子,徐然解释道。
“嗯,俺怀念那蘸着酱的大葱。”小孟笑了一声,脸上甚是灿烂。
似乎,冬天的天空总是这样的,大多的时候,总是这样阴霾而沉郁的,云层总是很厚,太阳光很难透过,笼罩着天地间的,便只是一层隐约的苍茫。
自前天的抄龚事件之后,温沁雅便已经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刘思思的审判结果已经出来,被判了十五年,温沁雅根本就是毫无招架之力,望着温伟达那张冷漠的脸,空泪的眼神里毫无生气,就如同傀儡一般。
眼前这个男子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吗?为什么冷漠成这样子?
温沁雅伤心欲绝的垂下了头,两行清泪悄然滴落了下来。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呢?妈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还不肯原谅她?连见她一面都不肯吗?”哀求的语气里带着浓郁的悲伤,”你满意了是不是?是你亲手把自己的结发妻子送进了监狱!你真是好狠的心!一日夫妻百日思,她现在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爸!我求求你了,你去见见妈吧!”
温伟达负着手背对着温沁雅,冷冷的站在楼梯上。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冷漠的语气十分的决绝。
“那我呢!你也没有什么要跟我说吗?我被张清雯设计了,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他们还大张旗鼓的封杀我,你难道都不会休谅一下我,关心我一下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的跟风星夜见面了吗?你是不是真的要将三分之二的股权送给她?”不甘的眼神夹着几分怒火,泪眼婆要的瞪着温伟达那略显苍凉的身影。
“这不是你所应该关心的,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多回去陪你爷爷,既然在时尚界做不下去,那就别做了,好好在家里陪你爷爷,你做好了,我自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