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风槿如画-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山中镇中心街上有一四层的建筑名曰“有间茶楼”,乃此镇最显眼的建筑。此楼最高层是望山观景最好的方位,以前乃是文人墨客观景吟诗之雅地。

    一个多月前这间著名的茶楼,却成了山中镇最大的销金窝“欢馆”,一个令财主乡绅醉生梦死的地方。那些自命清高的文人雅客也惟有望楼兴叹。

    这话还要从山中镇最大的豪绅“玉家”说起。

    话说这玉家乃前朝遗贵,前朝动荡之时,玉家蒙遭大难,玉老夫人的唯一的儿子死在那场劫难中。为避乱世,玉老夫人带着唯一的孙女,来到了这三不管的山中镇。当时的城镇并不如今日这般繁华,玉家夫人用全部的家当,一口气买下了半个山中镇,从此摈弃了贵族的傲气一心从商.如今玉家的商铺遍布三国,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许是早年的丧子之痛,让玉老夫人过于溺爱孙女,导致玉家小姐欺压乡民,残暴不仁,好色成性。山中镇内只要稍有姿色的男子无一人逃过玉家小姐的魔爪,玉家庄内被活活折磨死的奴仆以及伶人,不计其数。

    这玉老夫人不但对玉家小姐不管不问,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只要是被玉小姐看上的男子,必在三日之内,出现在玉家小姐的房中。在玉老夫人纵容的态度下,玉家小姐的作恶多端无一人敢过问。

    一个多月前,夜夜笙箫的玉家小姐腻了勾栏街的景色,突发奇想将山中镇最大的青楼“欢馆”从勾栏街搬到了最热闹的中心街上,将文人聚集的圣地“有间茶楼”挪到了勾栏街内。山中镇的文人学士们得知此事后,无不咬牙切齿气愤难平,但却诉苦无门。

    “欢馆”最高层视野最好的房间内,訾槿手持酒杯,依窗而立眺望远山。窗外下着细细的雪,更显得远山朦胧。

    一个多月了,眼看年关将至,他们怕是暂时不会来了吧。不来也好……真怕他们真的来,真的来了,又该如何呢?……

    宝羡推门进来,见一个男伶跪在案几前温着酒水,訾槿手持酒杯靠窗而站,风雪打在她的衣袖上,随即消失不见:“主子,外面风雪大,还是站进来点吧。”

    訾槿脸上满是轻浮的笑意,她踱步走到其中一个伶人的身边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酒放在伶人的唇边,轻笑了一声。那男伶眼梢含情,嘴角含笑,一口将那酒饮尽。

    屋内的火盆烧得异常的旺,冷热交替让訾槿原来就醉酒绯红的脸又增添几分桃色:“日理万机的宝总管怎么来了?”

    宝羡垂着头:“一刻钟前,一队马车进了城,一会便会路过此地。”

    訾槿嘴角含着浓浓的讽刺,挑了挑眉:“呵,还真来了,也不知道先来的是哪个。”

    宝羡抬眸见訾槿躺在了那男伶的怀中:“不知小姐最想的是哪个?”

    訾槿把玩着那男伶的手指,不经意地看向宝羡:“宝大总管这一个多月忙吗?”

    “还好。”

    訾槿抿了一口男伶送到嘴角的酒水:“宝总管不但有时间替主子忧心等的是哪个,还有时间将主子喜欢的伶人一一换去,看来是太闲了。”

    宝羡敛下眼幕:“主子多想了,伶人太宠了难免娇纵,日日对着一个人,也太过乏味。”

    訾槿正欲说话,却听到窗外不紧不慢的马车声,执起手中的酒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男伶见訾槿脚步不稳连忙起身搀扶,訾槿搂着男伶的腰,俯在窗口望向街道。

    满是积雪的街道上,一批三十多人的队伍朝驿站的方向缓缓行进着。队伍正中有一个蓝缎锦绣轿,三十多人将轿子不露缝隙地围在中央。

    訾槿一眼便认出了跟在轿旁的带刀侍卫,嘴角勾起暖暖的笑意,笑意直至眼底。

    待轿子走近,訾槿将手中的酒盏扔了出去。那带刀侍卫迅速地躲开,警惕地望向訾槿所站的窗口。三十多号人同时停下,剑拔弩张地望向巧笑依然的訾槿。

    “哪家的公子,好生的俊俏啊。”訾槿摸了摸身旁的伶人的脸,对楼下的侍卫说道。

    訾槿说第一个字的时候,轿子中的人猛地掀开了轿帘,怔怔地看向窗口,眼底满是喜悦,嘴角慢慢地勾起笑意。那笑容如冬日的艳阳,让人心生暖意,有种欲哭的冲动。

    轿边的侍卫一张三分英气、七分秀气的脸,闪过一丝羞愤,而后满是疑惑:“姑娘的声音好生耳熟。”

    訾槿脸上的笑意越加的轻浮,声音越加的放荡:“我看公子也甚是眼熟,没想到咱们山中镇还有如此绝色。”

    那侍卫瞬时红了脸,从未被女子如此调戏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轿中的人蹙眉看着靠在男伶胸口的女子:容貌和声音虽有八成像,神态却太过娇媚,眸光太过肆意张狂。她嘴角明明沁着笑,眼底却冰冷一片,身上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槿儿的眸中总是一片平和,没有她身上这股强势。槿儿不敢当街调戏其他男子,槿儿从不穿白色的衣袍,槿儿更不会靠在别人的胸口巧笑顾盼,可是明明不会认错,从来不会认错。

    轿中的人猛地放下轿帘:“落轿。”

    本与正与訾槿愤愤对视的侍卫连忙垂下头去,低声说道:“主子刚到此处,这女子便自动出现,一切太过巧合,还是先打探一下的好。”

    轿中的人一阵沉默,再次掀开轿帘,抬眼看到訾槿倚窗与身旁的男人调笑,眸中顿时满是怒火,又闪过一丝迟疑。想来虽是认定,却还是不敢相信此人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侍卫见轿中的人不再说话,令人快步朝驿站行进。

    訾槿凝视着越行越远的队伍,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她收回摸着伶人的手,走到案几前,闭目躺了下来。

    宝羡拿起床榻上的锦缎薄被,轻然盖在了訾槿身上,将暖手的小炭炉,放进了被子中。

    突然的温暖让訾槿轻叹一声,她慢慢地蜷缩一团,那伶人也看出了訾槿畏寒,连忙走了过去,跪坐在对窗的地方,挡住了窗外的冷风。

    訾槿突然轻笑了一声:“你说……他来凑什么热闹?”

    宝羡跪坐在訾槿的身旁:“主子真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而来吗?”

    訾槿猛地睁开眼,脸色一点点地冷了下来:“该来的不是他,老太婆要等的人没有他,不是吗?”

    宝羡抬眸对挡住窗口的男伶道:“你先下去,一会再唤你侍候。”

    男伶看了一眼并未阻止的訾槿,无声地退了下去。男伶一走,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訾槿无意识地一哆嗦。宝羡不动声色地挪到了那男伶的位子,跪坐了下来。

    “宝羡,为何一回到这山中镇你的眼又变成了黑色?”訾槿闭目说道。

    “用药遮住了。”宝羡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訾槿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原来宝总管也怕自己的那怪异的眸仁,吓死人啊。”

    宝羡并未抬头,低声道:“记得三年多前,主子出宫游玩,路见外域族人,回到宫中告诉宝羡与鱼落,那女子有一对赤红色的眼眸,比火焰还要耀眼。宝羡曾问主子,主子见那异样的眸子不会感到害怕和怪异吗?主子写道‘蓝色的眼眸代表着洁净,绿色代表生机,红色代表热情。不要用狭隘和歧视的目光看待外族人的不同,天下所有的人都长得一个模样,还有什么可看?’……主子忘记了吗?”

    訾槿缓缓地睁开眼,侧目沉思了一会:“我说过吗?一点印象也没了。”

    宝羡的眸光一点点地冷了下来:“主子若是不喜欢宝羡用药遮住……”

    “对你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随便问问罢了。”訾槿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

    宝羡眸中的寒意逐渐地加重:“三国几乎是同时收到消息,太子殿下却先所有人一步。玉家三日前收到消息,此次本是皇……宣隆帝嘱意过来的,太子殿下却不肯让步,最后宣隆帝拗不过太子殿下,可见太子殿下有多重视主子。独孤国君喜怒无常,行踪又飘忽,怕是对主子也是可有可无。司寇国主忧心身怀有孕的落娘娘却迟迟不肯动身。”

    訾槿紧紧地盯着宝羡:“噢?你倒是知道得挺清楚。”

    就在此时,已微黑的窗外再次响起了车马声,訾槿与宝羡几乎同时起身,朝窗望去。

    一队五十多人的队伍,其最中间是两顶暗红色的小轿,悄然无声地朝驿站的方向行进着。空中依然飘着细细的雪花,天色已经逐渐地暗了下来。訾槿看着跟在其中的一顶轿外的人,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丝不明的笑容,踱步坐回了原处。

    宝羡面无表情地跪坐在了原地。

    “月国皇城距山中镇不过十三日的路程,咱们的太子殿下却走了一个半月,辰国天都城是三国之中离山中镇的最远的皇城,如今大雪封道,若按常理没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司寇兄弟是来不到此地的。他们两队一前一后到了山中镇,似乎与玉家的情报有所出入。”訾槿走到宝羡的身边轻声说道。

    宝羡抬起头淡然地一笑:“司寇国主如此的心急如焚,想来只是着急迎回自己心爱多年的人罢了,似乎和主子无关。”宝羡说话时,特意加重了“心爱多年”。

    假意的笑容瞬时僵硬在脸上,訾槿猛地抬起手掌,宝羡无惧地抬起脸迎了上去,訾槿脸色一变,眸中闪过一丝不忍,手生生停在了半空。

    良久后,訾槿不怒反笑,一把将宝羡拉到怀中,反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细细地抚摸着宝羡光洁的皮肤:“做公公就是好,皮肤居然比女人还要细嫩。”

    宝羡垂下眼帘,被冷风吹得苍白的唇抿得死死的,他缓缓地开口说道:“主子果然最在意的是司寇国主……只可惜司寇国主身边不但有了倾国倾城的落娘娘,又对逝去多年的心爱之人念念不忘,宝羡真真忧心主子的情路坎坷。”

    訾槿脸上的笑容依然维持着,眼底却冰冷一片。她的唇靠在宝羡的耳边,冰冷的手缓缓伸进宝羡的衣袍中:“被月国皇子宠爱过的身子果然不凡,这手感哪是那些女子比得上的。你说……君安一夜宠幸你几次?”

    宝羡睫毛轻颤着:“二皇子一夜宠幸宝羡几次,宝羡不大记得了,但是宝羡知道司寇国主不止一次地拒绝过主子的求欢。”

    訾槿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冰冷的手僵硬在宝羡的肌肤上,她的眸中闪过太多的屈辱与不甘:“狗奴才!你……”

    “砰!”门突然被人踢开,一个宝蓝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我倒要看看,谁人如此大的财气,包整个四层。”

    訾槿抬眸与那人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畏畏缩缩在那公子身后的鸨母,冷然问道:“怎么回事?”

    那宝蓝色的身影,看着訾槿怀中的人,瞳孔缩了又缩,冷笑一声:“我出三倍的价格,将这四层和姑娘怀中伶人包下。”

    

七情不解 魔障难除 因果相报 何是归期 十年恩怨两茫茫(六)

    十年恩怨两茫茫(六)訾槿瞬间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细细地抚着宝羡的眼、眉、唇:“公子何必动气,你若喜欢这四层,剩下的房间随便挑一个便是。”

    那人缓步走了过了来,停在訾槿对面的案几,随意地坐了下来,琥珀色的眸子滑过一丝精光:“这间房是观景最佳地方,别的屋怎么比得了,小姐怀中的伶人也细致得让人心动,难道小姐不愿割爱吗?”

    宝羡紧闭双眸,身体无比的僵硬,却不敢挣扎。

    訾槿浑不在意听着对面人的话,头也不抬地说道:“公子定是初到此地,不知道玉家的规矩吗?”

    那人抬眸似是颇感有趣地仔细地将訾槿打量个来回:“莫不是小姐便是那闻名中山镇的玉家小姐?”

    訾槿恶意地俯在宝羡的胸口,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既然知道,那公子便是故意的了。”

    那人似是无意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是又如何?”

    訾槿斜眼看了一眼那人腰间的玉佩,一颗颗地解着宝羡的衣扣:“公子的玉佩要比人好看得多了。”

    那人猛然起身盯着訾槿的笑脸,一把拉出了訾槿怀中的宝羡,琥珀色的眸仁中满是怒火:“玉家小姐若是喜欢,送给小姐也无妨,不过小姐要答应在下一个不情之请。”

    宝羡摔倒一旁,连忙起身,哆哆嗦嗦地扣着自己被訾槿解开的衣扣,眸底的慌乱显而易见。

    訾槿故意忽略宝羡的惶恐不安,扫了一眼那人腰间的玉佩:“公子说来听听。”

    “这玉佩换小姐到在下居所小住。”声音笃定,不容讨价。

    訾槿看了一眼那小狐狸般的眼眸,轻然一笑:“好啊。公子如此诚意,很难让人辜负美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