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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我好厉害啊,是不是觉得我很坚强?以后,我不会只让你来保护我了,我也会保护你的!”
牧晴说着,小手紧紧握在一起,斗志昂扬的说着,她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黑暗,她觉得她已经不会再畏惧什么了。
男孩看着小女孩的模样,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语气淡淡,透着一股不应该他这个年纪就有的成熟稳重。
“好,我相信你。”
在两人其乐融融的时候,另外三个小乞丐慢慢的向着他们走来,明显是盯上了阿狱手中还没有吃的包子。
“把那个包子交出来!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其中一个小乞丐恶狠狠的说着,明显经常干这种欺凌弱小的事。
牧晴立马护在阿狱的身前,瞪着那三个年纪不大的小乞丐。
“坏人!休想!”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几个小乞丐笑了起来,遇到这些反抗的,下场还不是被他们暴揍一顿?
便立即上前准备用抢的,牧晴立刻发了狠的冲向那三个人,她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怕了!更痛的她都体会过了,还会怕这种事吗?!
因为牧晴完全不要命的打法竟然把那几个小乞丐给吓住了,阿狱在一边笑了笑,然后将包子塞进嘴里,这是她给他保护着的粮食,他怎么能够浪费?
所以,吃完以后便也冲向了那几个小乞丐,他身手要好很多,那几个小乞丐根本就不是对手,不一会儿就被打的屁滚尿流的。
赶紧逃离了。
牧晴和阿狱相视一笑,一种温情在两个小小的人儿之间荡漾开来。
为了生存,两个人一起流浪着,两年的时间,不得不做一些不太光明的事情,毕竟他们还这么的小,而且,现在不只那个男人的人在抓他们两个,就连警察现在都介入了,要抓到杀人犯。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阿狱和牧晴都不能在明面上生活,只能晚上出去偷一点吃的或者小钱。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们这样的年纪,根本就生存不到现在,况且还有那么多人抓他们。
阿狱带着牧晴流浪,虽然他们经历了各种的苦难,但是心里却是开心的。
“我长大以后要做阿狱的新娘。”牧晴躺在海边的沙滩上对旁边的阿狱说着。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像阿狱这样对她好的人了,为了她做了一切坏事,杀了自己的父亲,为了她不饿肚子去偷,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第一个冲上去保护她。
阿狱转头看着牧晴,看着她稚嫩的脸蛋儿上认真的神色,他看向不远处的大海,眸光微不可察的有些忧伤。
“好,我只要小晴做我的新娘。”
牧晴指着不远处的大海,“所以,阿狱要快点强大起来哦,到时候呢,我想要这片海当做阿狱的聘礼好不好?然后我们可以一直一直的住在海边。”
她喜欢大海,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喜欢。
阿狱笑着点点头,“好,我会做到的,小晴想不想学弹钢琴?”
因为他记得在慕晴家住的那两个月,她非常喜欢一架钢琴,可是牧晴妈妈没有能力买。
果不其然,牧晴点点头,很兴奋。
阿狱立刻起身,在沙滩上画出来一个巨大的钢琴。
“这是我自己作的一个钢琴曲,只作给你听的,我教你。”
他特意回去之后偷偷学了好久的,只因为她喜欢。
阿狱认真的教着牧晴,牧晴也非常认真的学着。
时间飞快,很快就到了傍晚,阿狱看向慕晴,眸光忧郁,有着化不尽的悲伤,却也更加的坚定。
“小晴,我要离开了。”
牧晴愣了愣,“去哪儿?”
“我要强大起来,我要强大到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纵身而下,所以。我要有足够的能力,才能够真正的保护好你。”
阿狱认真的说着,牧晴开始慌乱起来,赶忙抓住阿狱的手,猛的摇头,“不!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阿狱看向那大海,用手指着那大海,“小晴,你记住,这片大海,我很快就会买下来,然后送给你,做我的聘礼,我会为你穿上白纱,我会娶你做我的新娘,等我真正可以保护你的那一天,我就会回来了。”
牧晴哭着摇头,“不,不要,我不要离开你!我什么都不要了好不好?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没有办法想象,没有阿狱她该怎么生活!
阿狱看向牧晴,将她瘦瘦的身体抱在怀里,“不要怕,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会回来接小晴,来做我的新娘,很快的,真的会很快的,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坚持等着我……”
牧晴情绪激动的摇头,她不要!她不要!
阿狱没有办法,只能忍痛一个手刃拍下去,牧晴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眼角有一滴眼泪滑落。
阿狱抱着已经八岁了的慕晴,两个小小的人儿相依为命两年,现在却要分开,如此的悲凉。
身后走来一个男人,他看着阿狱,“时间到了,该走了。”
阿狱看着牧晴,声音平静,“药呢?不是说可以消除她这两年的记忆么?”他不想让她以后过得痛苦。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支针管递给阿狱,阿狱给牧晴打了这只药。
然后带着她来到了他已经为她看好的孤儿院门口,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小晴……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可以保护你……”
第二百七十七章 :她的怀疑
夜,悄然而至又悄然而去,连续下了一夜的雨在接近天亮之前终于停了下来,空气中泛着潮湿的味道。
并没有出太阳,天还是有几分阴沉,仿佛在暗示着什么一般,阴沉沉的给人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
慕晴动了动,她觉得她的喉咙干的要命,浑身无力,而且伴随着阵阵头痛,她转动着眼珠子,眼角还泛着一丝泪花,缓缓的,她睁开了眼眸,抬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心脏依旧一阵阵的抽痛,几乎要麻痹了她的痛觉神经,她眼眸有些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然后转头,看向窗外阴沉的天,不见一丝阳光,那般的悲凉。
她眼眶泛红,鼻子一阵酸涩的感觉,阿狱……
对不起,她将他忘得这样的彻底,一次次的伤害他,一次次的拖累他,每次都让他置身那水深火热之中。
还说出了那种伤害他的话,永远不再相见,她现在可以想象到,阿狱是怎样一种疼痛,一切都是为了她,如果不是她的出现,阿狱的人生不会变得那样的悲凉,不会经历那种地狱般的生活,也不会为了她而跑去参加什么黑手党帝国,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没日没夜的与杀戮与血腥翻滚在一起,只因为对她的一句承诺。
为了她,他将自己狠心的抛入万丈深渊之中,与死神对抗着,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万劫不复,他都义无反顾的去做了。
十一岁到二十五岁,整整的十四年,他终于如愿的坐上了那个最高的宝座,站在了所有人的巅峰,没有人再可以伤害她,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她曾经想要的,他也全部有能力给她了。
可是,她答应过他的,却再也没有办法去实现。
他浴血奋战这么多年,为的,也不过是那句话,要她做他的新娘,可如今,命运交错,她如愿的彻底忘记了他,忘得一干二净,转而爱上了别的男人,如今,马上就要嫁给别的男人,只留他一个人在原地挣扎着。
慕晴收回目光,看向正在她床边椅子上浅寐着的厉禹风,他就连睡着,眉头都是紧紧皱着的,她知道,那是对她的担忧,如今,她不可自拔的爱上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从忘记了阿狱的那一刻,她就永远的注定要辜负他。
慕晴看着厉禹风的睡颜,微微失神,她在想,如果,当初她没有忘记阿狱,再到后来,遇到厉禹风的时候,命运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
如果,当时她没有忘记阿狱,她想,她根本就不会和厉禹风遇见,因为她不会好好的待在孤儿院,她一定会不惜一切去寻找阿狱,根本不可能会有后来和厉禹风的相遇,也不会和他相爱,一切都没了可能。
一切都会回归原位,但是现在,却再也没了那种可能,如果也只能是如果,那时候,阿狱为了她能够生活的幸福一点,便用了组织里特有的药水,消除了她那两年的记忆,一切的原始都是为了她好,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伤害他。
不但在他在炼狱之中挣扎的时候生活的快乐坦荡,还在他努力想要强大从而回来娶她的时候,爱上了别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他的敌人。
慕晴感觉到一阵阵钻心的痛楚,她仿佛在体会着阿狱此时此刻的心情,面对她的无情,她的遗忘,他是一种怎样的悲凉?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因为她,阿狱也不会变成那样一个生命中只有杀戮的恶魔,他手上所沾满的鲜血,也都是为了她,都是拜她所赐!
原本就是那样一个对她温柔的男孩子,那样的阳光那样的帅气,却被她毁了一生。
慕晴突然想到,在自己十二岁那一年,在庞淑莲因为赌博而欠下巨款的时候,把她抵债给那个变态老头子的时候,突然出现的那个少年,那个救了她的少年,原来,就是阿狱。
他这么多年,都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她,默默的保护着她,慕晴脑海里闪现出过往中发生的一件件奇怪的事情,每次她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时候,最后总会变成好的结局,原来,一直都是他在背后守护着她。
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的地位还不够稳固,他不敢和慕晴见面,耽误了这么多年,却终究是错过了她。
如果,当初他可以早一点出现,那么,慕晴和厉禹风就不会有别的可能。
慕晴闭眼,眼角有两滴眼泪划过脸颊,心痛到几乎窒息,如果可以,她竟然自私的希望,她可以永远不记起来这段悲伤的往事,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如此的痛苦,陷入了这挣扎之中,一边是厉禹风,一边是牧之逸,她已经做了选择,也无法改变什么,可是,她却心怀愧疚,让她难以承受。
“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厉禹风很快就醒来了,他已经守了一夜,生怕慕晴会发烧,寸步不离,现在他却突然看到慕晴在无声哭泣,真的是把厉禹风给吓了一跳。
慕晴睁开眼,看着厉禹风焦急的神色,这样的男人,向来都是那般云淡风轻,永远是那般运筹帷幄,把一切都掌控在手掌心,理智沉稳,却只对她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神态,像一个真正活着的人一般,有了喜怒哀乐,这样深爱着她。
她,该怎么辜负他?
厉禹风摸了摸慕晴的额头,好在并没有发烧,这就是万幸,他当即就松了一口气,总算感觉轻松了下来,这整整一晚上真的快急死他了。
“厉禹风……”慕晴声音有些沙哑的出声,眸光看着厉禹风,看着他那张惊为天人的帅气脸庞。
“嗯?感觉哪里不舒服吗?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厉禹风坐在床边,然后伸手擦干了慕晴脸颊上的泪珠,动作轻柔,那双向来冷漠薄凉的眼眸也泛着柔和的光芒,那般的惊艳人心的美丽。
慕晴看着厉禹风,觉得鼻子有些酸涩,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厉禹风,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弥补牧之逸,这两个男人,真的是为了她付出了太多太多了,她都知道的。
“你爱我吗?”
慕晴问着,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样的一个问题,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她也不知道她内心里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厉禹风微微怔了怔,眸光有些怔楞,他看着慕晴那悲凉的神色,他竟然有种慌乱又心痛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让他整个人不能继续淡定。
“傻瓜,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他伸手揉了揉慕晴的头发,声音放轻了一些问着。
慕晴没有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厉禹风不闪不躲的直视着慕晴的眼眸,坦然沉静。
“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慕晴想了一会儿,却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厉禹风也有些猝不及防,放下就愣住,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慕晴的眼眸,那平静中仿佛又带着风暴的眼眸,让厉禹风有一种仿佛慕晴已经全部看透了他内心的感觉。
“都这么久了,我怎么会记得。”厉禹风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模棱两可的说着,转身去给慕晴倒水,背对着慕晴,他们互相都看不到对方的神色。
慕晴看着厉禹风给她倒水的背影,她眸光里有某种不确定,却又仿佛确定了什么。
厉禹风……他有事瞒着她。
让她不由得想起来当初豫挽心的那一番话,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凭证。
但是,她就是懦弱到不敢去戳破这层纸,也不敢去过多的触碰,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一些什么担心一些什么,她想要完全的去相信他,她想要没有任何顾虑的去相信他,可是如今,为什么却变了一些味道呢?
厉禹风转身回来,他手里端着一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