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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晴真的是不理解这种女人的精神世界,也真是够奇葩的,成天脑子里只有嫉妒这两个字,肤浅又没脑,凯特琳都比这梅妮莎聪明的多。
所以,慕晴才懒得搭理那些人,直接找了一个空着的座位坐下,梅妮莎见慕晴不搭理她,更是气的一跺脚,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不爽的继续吃饭。
那个史密斯立马就给她上食物了,确实,很丰富,各种营养配餐,各种搭配,几乎想要的都会有,而且,每个人都有同样的,看起来就叫人食指大动的那种。
色香味俱全,这样的小镇,做出这样的食物,虽然卖相不比那些顶级餐厅,但是此时此刻,吃着自己靠劳动换取的食物,却格外的香。
“小姐,这是为你准备的鲜牛奶,很好喝的,怀着宝宝应该多补一些营养的。”
史密斯走了之后又回来了,给慕晴端来了一杯满满的牛奶,奶香味立马传了过来,醇香厚实,没有任何的添加,非常的健康。
慕晴有些惊讶,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有加餐?
她环视周围一圈,发现谁都没有,只有她有。
但是,既然人家给,哪有不收的道理?所以就笑着道谢收下了。
史密斯微笑,“祝您用餐愉快。”
说罢,便离开去忙碌他的事情了。
慕晴看向那满满一大杯牛奶,立马端起来喝了一口,非常的醇香,而且还有淡淡的甜味,不会觉得那么腻,很好喝。
吃了一半之后慕晴才想起来,便抬头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厉禹风的身影,慕晴无声的笑了起来。
那男人恐怕心里是极度崩溃的吧,那么一个有些严重洁癖的男人,这辈子都恐怕难以想象会踩到……而且被奶牛舔了脸。
肯定极度不爽的待在房间里洗澡,估计是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想到厉禹风吃瘪,慕晴就格外的高兴,没错,就是幸灾乐祸,没有什么比这种事更打击那男人了。
吃过饭,慕晴便上楼休息去了,今天真的是累了,她和别人不一样,如果没怀这个孩子,她精力比任何人都充沛的。
只是头发还没有干,依旧是湿着的,但是慕晴实在是太困了,所以,也懒得吹头发了,直接倒在床上睡觉去了,感觉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
迷糊间,她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半,之后便睡着了。
在慕晴睡梦中,房间的门慢慢的打开了,一道人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生怕会惊了慕晴的美梦,尽量的放轻自己的脚步。
他走到床边,就看到慕晴那湿漉漉的头发,眉头立马皱了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这女人,都不知道爱护自己么?不知道不吹头发睡觉会感冒么?!
但是看着慕晴那熟睡的脸带着些许疲惫,他便不忍心叫醒她了。
只能转身走去浴室,取了两条干净又干燥的毛巾出来,轻轻的坐在慕晴的床边,开始给她小心翼翼的擦拭头发。
手指触碰到她那只到脖子的头发,虽然比刚开始见她的时候长了一些,但是,却也像是利刃一般,划伤他的心脏。
当初,她断发与他势不两立永不相干的话还依旧日夜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无法忘却。
当初的他,是多么的喜欢她那一头长发,那个时候,他们很小,慕晴小时候头发也不长,跟一个假小子一样,所以,他说他喜欢长头发,后来,她就跑去找老师给她扎头发,从那个时候,她的头发就没有再短过。
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头发当年为他留,如今也为他剪,中间是一种怎样的决绝,他从来都不敢想象。
如今她重新剪成了断发,是想要剪掉对他的念想,可是,他却做不到如同她这般的决绝。
因为了解她的脾气,所以,从最开始,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就瞒着她,生怕她知道,人啊,总是世事无常的,越不希望发生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眼睁睁看着却无力改变任何现状。
厉禹风垂眸,看着熟睡中慕晴的脸孔,让他整整十六年魂牵梦萦,像是戒不掉的毒,明知沾染上就会折磨自己,却任然抵抗不住她对他的诱惑,而一脚踏入深渊。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这低沉的一声,像是一声轻叹那般虚无,随之化作清风而飘散空中,就连风儿都在为他叹息忧愁。
他们之间,可能从上辈子开始就是已经纠缠在一起的吧,到了这一世,却是这样的孽缘,剪不断理还乱,命运本不该交融的两个人却被玩笑捉弄的牵扯在一起,像是揉乱了的麻绳,根本无法抽离脱身,只能越缠越乱,越乱越爱,越爱……越痛。
就算是如此,就算是遍体鳞伤,就算是毁天灭地,他也不会放开她,从第一天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时候起,他们之间就已经注定了生生世世的纠葛,不离不分。
所以,前路荆棘遍野,他也会披荆斩棘,跨越高山流水,去牵她的手。
永远的……纠缠下去。
——
黑暗笼罩,像是地狱般令人心生畏惧,没有片刻的光明,无尽绝望,无尽疼痛,不休的折磨着他的意志力,想要击垮他的信仰,想要他听天由命,想要他彻底的低头。
那黑暗围绕着他,周围遍布火海,承受那灼心之痛。
豆大的汗珠从他光洁的鬓角滑落,没入他的发丝当中,浸湿了他的衣衫,翻滚着绝望的痕迹,挣扎在痛苦的地狱边缘。
一张大床之上,男人突然睁开眼,他的发早已湿透,脸色也苍白的吓人,没有丝毫血色,纵使有着惊为天人的美丽,却也抵抗不住那病态之色,他眼眸里仿佛燃烧着一缕烈火,将那双眼眸彻底的烧红,红的可怕。
他想要挣扎着起身,浑身像是被针扎一般,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剔骨,那种疼痛几乎让他溃不成军,不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坐起身来,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摔倒。
但是,饶是如此挖心剔骨之痛,他都没有叫出声来,脖颈处青筋暴起,仿佛有一只恶魔在内心不断的怂恿着他,折磨着他。
他最终,因为挣扎而摔落在地板上,砰的一声,让人无法置信眼前的一幕,叫人……心碎。
也正是因为这一声闷闷的响,惊动了外面的人,门被外面的人推开,破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情景之后,他们大惊失色。
“九爷!”
因为这一声惊呼,许多人从门外冲了进来,连忙将他扶到床上,一个个的脸色极其的难看,很快的,就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也快步跑了进来,连忙走到他的床边看他的情况。
“把稳定剂先拿过来,量不可过多,否则适得其反!”
其中一个医学博士严肃的开口说着,气氛十分的压抑,其他人仿佛已经非常熟练,过程也很顺利。
“其他人出去,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进来!”
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博士大喝一声,其余的人只能出去,焦急的等待在门口。
第三百五十七章 :地狱徘徊
床上的人浑身已经像被水洗了一样,黑发彻底的被汗水给浸湿,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忍耐的疼痛折磨,无休止的,不停歇的。
但是饶是如此,他都没有哼出一声痛呼,硬生生的扛着这种蚀骨之痛,他的手指抓在床单上,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指尖已经森白一片,没有了任何的血色。
他牙关紧咬,额头的青筋都暴起,豆大的汗珠像是不要钱似得流个不停。
周围站着的几个医护人员一脸的焦急之色,神色异常的凝重,他们的九爷,竟然会有如此的意志力,竟然在这种非常人能够接受的疼痛之下,愣是一声不吭。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痛晕过去了,可是他没有,他一直在与这种病痛做着抗争,他不服输,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不服输,他的意志力非常人能够相比的,已经几乎突破了极限!
“九爷?九爷?你先忍着点儿,这里有一只镇定剂,先注射一支,之后我再给您放血。”
卡索博士急的满头大汗的,但是他手下的动作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生怕会出任何的意外,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牧之逸睁开了他那双美丽如同极品黑水晶般的眼眸,氤氲着一股浓重的暗色光芒,就算是在这种时刻,他都没有放弃,从一年前开始,他就隔三差五的要承受这种挖心剔骨的疼痛,没有任何的根治的方法。
他一直在忍受着,这种折磨,几乎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一点一点的侵蚀掉他的灵魂。
不,不可以,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向命运低头?
他努力了这么久,他从地狱一路杀了上来,为了重见光明,为了以一副血肉之躯站在她的身前,他已经付出了所有,这个时刻,他怎么可以放弃?!
她,还在等着他,她还需要他,所以,就算将那炼狱搞的翻天覆地,他也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不……不要……不要镇定剂……”
他牙关依旧紧咬着,忍着那种要喷发而出的疼痛,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完全已经因为这种过度忍耐而毁了嗓子。
他记得,他第二次见慕晴的时候,他的嗓子就因为经历了这么一次而变得嘶哑。
他不能用镇定剂,只要多用一支,他的可能性就会降低百分之零点五,他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绝对不!
卡索博士脸色不太好,“九爷!可是不用镇定剂的话,一会儿那种疼痛会翻倍的!怎么能忍受的了?!”
现在已经将他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如果不用这个特殊研制而成的镇定剂,真的会担心抗不下来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九爷的病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发过了,他们都以为是微微减轻了那么一些了,结果,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次的发病!
“这是,命令!我,我会忍得住……”
牧之逸仰头深呼吸一口气,脸色煞白煞白的,没有一点儿血色,没事的,他这么久都已经抗过来了,还差这么一会儿么?没事的……没事的……
卡索拳头紧握,他是非常煎熬的,生怕牧之逸会发生任何的不测,毕竟这种病毒霸道非常,他研究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可以救急的方法。
只有那个研究,只要成功,那么,会有百分之三十的康复率的,只是,那项研究实在是太过的困难,如果真的容易就解掉了,他们又怎么会如此焦急?!
这事情已经拖了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没有任何进展,如今,他们也找到了应对的方法,但是,等那药研究出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最少都要三个月。
卡索知道牧之逸的脾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做,他取出一把非常精致的小刀,很薄很锋利,闪烁着冰冷的锋芒,叫人不寒而栗。
他担忧的看了一眼牧之逸,然后吩咐身边的几个助手。
“你们过去,把九爷四肢固定住,万不可让挣脱开来。”
“是!”
剩下的几个人纷纷上前,控制住牧之逸的四肢,让他完全的无法动弹,卡索将那把小刀消毒,一系列过程之后,他解开了牧之逸的衣服,露出他的上半身,便可以看到,在他胸口皮肤肉层下,有一小片乌黑之色,特别浓重的颜色,大概有掌心大小。
卡索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便下刀,极其锋利的小刀顺着牧之逸那片肌肤渐渐的划开一个小口,霎时间,便有一缕黑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散发着一种非常难闻的味道。
然后他取过来另外一个工具,比那小刀更小许多,但是,更加锋利。顺着肌肤上划开的那个小口钻了进去,然后……一点一点的,将那里面黑色的腐肉全部剔除!
一点一点的剜出来,牧之逸他忍了这么久,终于因为这个动作而闷哼一声,带着那种隐忍,折磨着他的心智,像是有千万只毒虫在噬咬着他的血肉,那种疼痛,仿佛撕扯着他的灵魂,细胞组织都仿佛被无限分割。
他的眼眸霎时间变得赤红一片,手脚再也控制不住的颤抖,也开始挣扎,周围的那几个医护人员连忙扑过去死死压制住他的动作。
过程异常的血腥,一次次的剜掉了他的血肉,一次次让他挣扎在地狱的边缘,前进一步便是解脱,那地狱之门对于使出一种诱惑之态,想要让他踏进那黑色的天地。
可是,他不可以,他答应过她,会安全的回去,他知道,她不可以失去他,所以,他再次从那地狱抽离,他不可以离开她。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天际翻出了鱼肚白,直到那抹光明撕裂黑暗,将整片大地照亮,卡索才放下他手中的手术刀。
擦拭了一下他额头的汗,感觉浑身力气都用尽了。
伤口也已经缝合完毕,终于,血变成了鲜红的色彩,这一夜的时间,没有用任何的麻药,这个过程是不允许用麻药的,否则,只会让那病毒更加肆意的分布。
整整一夜,这样的疼痛,他愣是抗了下来。
那可是一点一点的挖掉他的肉啊!
“九爷,忍一下吧,只要过了今天,这疼痛的感觉就会慢慢消除的。”
卡索沉着声音说着,一边给牧之逸的伤口裹上厚厚的白色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