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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是他太寂寞了。
能够冷静的分析出情势说明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下面他就要根据分析做出决断了。
赵易山下意识的想去摸烟,但是他克制住了,他反复的摩挲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最后赵易山对自己说道,赵易山你就在此刻收手吧。犯了错误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及时改正,这个道理你从小就懂得。
赵易山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只可惜眼睛有点干涩。
他总归是寂寞惯了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临睡着前的赵易山的头脑中闪过一丝犹豫,该怎样对麦小凉说呢?也许根本就不用说什么,麦小凉是个聪明人应当明了,又或者她根本就盼着能早日摆脱他的骚扰。
也或者她会觉得耻辱。
赵易山微微叹息,到底在男女问题上他还是老实惯了,所以才会拿捏不准。但是不管怎样赵易山都知道,分手是他们两人的最佳选择。
翻来覆去中赵易山难以入眠,麦小凉却睡得很甜。
赵易山吻了麦小凉的脸颊,然后搂住了她的腰身,不管以后怎样至少今夜他并不寂寞。
他剩下的也就只有此刻的一晌贪欢了。
麦小凉是被脚步声惊醒的。
揉了揉又酸又干的眼睛麦小凉慢慢的睁开眼,天已经亮了,而赵易山正在床边刷牙,麦小凉吃惊的看着赵易山,这人怎么站到床边刷牙?
赵易山见麦小凉睁开了眼睛便说道:“快起来吧,我赶时间。”
虽然赵易山嘴里含着泡沫有点口齿不清,但是麦小凉还是听明白了。她跳了起来,然后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是穿戴整齐的,牛仔裤羊毛衫都好好的裹着她,麦小凉顿时觉得浑身都疼。穿成这样睡了一夜任谁都会受不了的吧!麦小凉连忙给自己捏胳膊捶腿的,好歹把酸涩的感觉揉掉一点了,麦小凉立即跑去卫生间梳头。
赵易山把位置让给麦小凉,麦小凉照例是五分钟解决一切问题。
穿戴整齐的赵易山堵在卫生间门口对麦小凉说道:“拿好你的东西。”
麦小凉发觉赵易山的脸色有点铁青,她迟疑了一下:“我的东西都带走了,你这里没有落下我的任何东西。”是怕正牌老婆查岗吧,麦小凉心想,她还不至于那样下作故意给他栽赃。
赵易山从背后捏出一张存单来:“收好了,以后别再弄这些东西了。”
麦小凉眼皮直跳,难道是嫌少?麦小凉连忙堆出笑容:“我没办过大事过,办的不好你别……”
赵易山把存单放进了麦小凉的羊毛衫口袋里,他郑重的对麦小凉说道:“我既然答应了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但是前提是不违背党纪国法,所以你不用给我来这个,来了也没用。”
麦小凉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子,听这口气是不给办了?
她一急之下拽住了转身走开的赵易山的衣领,麦小凉说道:“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不肯帮我了对不对?”
赵易山抿紧了嘴唇,麦小凉的焦急写满了一脸,赵易山拍拍她拽住他的右手说道:“小凉,没有得罪这一说。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急,好好用脑子想一想,从前到后的想一想,总会有办法的。”
麦小凉看见了赵易山眼底的沉稳,她松开了手:“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赵易山说道:“不要紧。”
麦小凉说:“我去拿外套,你等我一下。”
赵易山抓住了麦小凉的手:“小凉,我送你去酒店,你父亲的事情我会交代给来的律师。”
麦小凉笑道:“谢谢。”
赵易山说道:“小凉,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吧。我知道其实这句话应该你来对我说,但是我知道你有求于我开不了这个口,谢谢你照顾我,小凉,对不起。”
麦小凉直觉的说道:“没关系,没关系。”
然后她发现自己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赵易山很冷静的握着她的手出了门,麦小凉觉得自己应该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是可惜她没有,心头反而有点闷,麦小凉控制了自己的奇异反应,她站在路口和赵易山挥手再见。
然后麦小凉融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扭头看时,已经看不到赵易山的车也看不到赵易山的人了。
麦小凉僵了一会儿慢慢的笑了:“再见赵易山。”她低声的说完这句话便大步的跑进了肯德基,老爷子说过,无论怎样吃饱再说。
更何况,离开赵易山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所以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又如何
吃过早饭的麦小凉有一点百无聊赖。
透过肯德基的落地窗向外看去,一墙之隔的行人们都很忙碌,还是有工作的人好,麦小凉小小的感叹一下,有工作的人至少知道自己该奔向何方。
麦小凉守着大把空下来的时间开始发愁,干点什么好呢?
她不打算去逛街,因为熟知服装的利润,所以麦小凉不想去当冤大头。
只可惜她跟靳何从辞职了,盛虹集团的样板衣也都跟她没有关系了,以后的着装倒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麦小凉皱了皱眉毛,一想到今后她必须去商场买那些加了若干倍利润的衣服,她的心就疼。
麦小凉伸手揉了揉有点胀痛的胃,正要伸懒腰便看到落地窗前忽然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
这人干什么盯着自己?麦小凉惊了一下又恍惚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的想起来,这个人是章怀之。
浓重的悲哀袭上心头,麦小凉按住了突然疼痛的鼻子,她竟然会有认不出章怀之的一天。
麦小凉定定的看着隔着一层玻璃窗的章怀之,章怀之的鼻子冻得通红,鼻子冻得通红的章怀之对麦小凉微微一笑。
麦小凉连忙弯一弯唇角。
这一弯带动了心底压着的无数酸楚,麦小凉开始感觉到身体不自觉的抖动,她死死的捏紧了拳头,她对自己说,麦小凉你的委屈不合时宜你找错倾诉对象了,这个男人是别人的丈夫。
终于给她忍住了,眼睛也终于不酸了,但是麦小凉的鼻子开始往外淌鼻水,很多,吸也吸不住,麦小凉连忙用右手去擦鼻子,可是鼻水止不住,冰凉的液体开始泛滥,麦小凉敏捷的抓了张面纸擤了鼻子。
稳定了情绪后,麦小凉抬头看向窗外,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麦小凉捏着揉烂了的面纸愣住了,刚刚难道是她的幻觉?
是因为觉得不甘吧,所以才会祈求救世主出现。麦小凉摇头,这样的心态不好,她必须杜绝幻想,必须脚踏实地,必须……
“麦子。”一把熟悉的嗓音,一个熟悉的称呼。
麦小凉扭过头,章怀之站在她的面前。
“啊,”麦小凉张开了嘴巴,一股浊气在胸口绕了又绕,麦小凉定定神,“你好。”
章怀之坐到麦小凉对面:“小凉,我,刚刚听说了你父亲的事情。”
章怀之没有说的是,他并不是听说。他让人盯了赵易山的梢,他得知麦小凉住在赵易山那里。他逼问了乔明华,他知道了麦小凉的父亲出事了。他知道了麦小凉出现在婚礼上的原因。他知道赵易山替乔明亮帮助麦小凉。他之所以不敢问乔明亮是因为他害怕乔明亮会做出过激行为,他害怕乔明亮会刻意的打击麦小凉。
引爆乔明亮只会牵扯出更多对付麦小凉的力量。
人人都夸他心思缜密,但是他记得麦小凉曾经骂过他懦弱。也许他真的是太懦弱了。他考虑的东西太多所以才会失去她。
她是宁折不弯的麦子。
她说过不会再见他。所以她真的不来找他。
分手的那段时间他和她吵得很凶。
章怀之记得自己吵得头晕脑胀的时候,麦小凉忽然说:“咱们分手吧。”
热火朝天的两人立时就冷却了。
那一刻的麦小凉冷静异常,她不再是那个大大咧咧的傻丫头了,又或者说她从来就是一个洒脱的人。
章怀之记得当时自己完全傻掉。
他听见麦小凉一字一顿的说:“去选择更好的,去过得更好。你妈妈挺好的,乔明亮很也好,最重要的是她很爱你。她很勇敢,我很佩服她。说到底我也不会那样爱你,章怀之,我们分开了就不要再见面,你只要记得麦子永远爱章疯子就可以了。从此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你是章怀之我是麦小凉,我们永别了。”
章怀之后来才知道他妈妈曾经多次去找过麦小凉,又知道因为他迟迟不肯和乔明亮结婚而去盛虹集团闹了一阵,其实那时候他和麦小凉已经很久不联络了。
也是过了很久之后章怀之才想起的,其实若是麦小凉一直陪着他,即便他父亲一直那样打压他,他也还是会撑下去的,但是那时候他有点犹豫。而麦小凉痛恨的正是他的犹豫。
他拜托赵易山把单子下给盛虹集团其实是为了补偿她。
他妈妈那样去同她闹她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他,麦小凉坚决的执行她和他诀别的誓言。
她的性子一贯如此。
这样的性格是要吃很多苦头的。他知道她甚至同父亲决裂了。其实父母离婚和子女本来就没有根本的利害关系,更何况那时她已经成年。
章怀之看着麦小凉交握的双手低声的问道:“赵易山那里我再去同他说说。”
麦小凉心里先是一紧,但旋即就松开了。她知道章怀之并不知道赵易山和她已经发生了关系,章怀之关心的是她父亲的事情。
麦小凉说道:“不用那样麻烦吧。差不多已经好了。”
章怀之点点头:“赵易山是个君子人,他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帮你的。”
麦小凉很想发出大声的嗤笑,但是她没有,她不能够。
章怀之由始至终都没有敢抬眼去看麦小凉的面孔,他咳嗽一下说道:“有人一直在盯你的梢。似乎是……”
麦小凉打断了章怀之:“我知道。”相信章怀之也同样盯梢她吧。否则如何会出现在她面前?
章怀之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
两人之间一时僵住了。
有叽叽喳喳乱叫乱笑的小孩子从他俩桌边跑过,麦小凉抬头对章怀之说道:“我要走了。”
章怀之终于抬眼看向了麦小凉,麦小凉对他笑一笑:“是你先走还是我先走。”
章怀之苦笑一下:“你来挑。”
麦小凉说道:“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那次是我走的,这次换你,很公平。”
章怀之点头然后起身。
麦小凉说道:“谢谢你。”
章怀之又点了一下头。
麦小凉大力的微笑道:“再见!”
章怀之跨出了一步又一步,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从分开的那一刻起他就只能一步不停的向着另一条条路走去,无法抱怨也无从后悔。
这就是人生。
章怀之绕到落地窗外,他重新站到了与麦小凉隔着一道玻璃墙的地方,麦小凉没有表情的看着他。
章怀之忽然泪流满面,他伸出右手按住了冰冷的玻璃。
而麦小凉却只是对着他挥手,微笑,她的嘴唇动了两下,章怀之认得那个唇形,麦小凉是在跟他说再见。
章怀之收回了自己的右手,他大力的抹掉脸上的泪水然后迎着冷冽的寒风大步的走开了。
玻璃墙那一侧的麦小凉收起了僵掉的微笑,章怀之的额头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细纹,他一向爱动脑子一向考虑太多,也就难怪他会长出抬头纹了。
还是老样子,他总是会抢掉她的戏份抢先去哭,而麦小凉不愿意演苦情戏,所以就只能选择笑。
又一串鼻水滚滚而下,麦小凉用手中揉烂了的面纸按住鼻子,坚持一下,很快就会好的,麦小凉小声的对自己说道,就算是无望也要坚持。
因为除了坚持她再也没有别的选择。
有点崩溃(上)
因为火车晚点所以麦小凉在火车站等了很久。
见到方红和老蔡的时候麦小凉终于发自内心的松了一口气。
麦小凉接过方红手里的行礼:“火车站这边乱糟糟的,去我住的酒店附近吃早饭吧。”
方红问老蔡:“蔡律师您肚子饿吗?要不先就近找个地方吃一点?”
老蔡摇头:“我不饿,还是先把东西送到酒店吧。”
三人于是急匆匆的打了车直奔麦小凉的住处。
早上出来的时候麦小凉已经提前替老蔡开了房间,到了酒店麦小凉把房卡给了老蔡。老蔡的房间就在麦小凉隔壁,麦小凉把方红的行礼放到自己房里:“妈,咱俩住一块儿就行了。”
方红拉住麦小凉的手:“这些天辛苦你了。”
麦小凉拍拍方红的肩膀:“我没事儿,没什么辛苦的。怎么就来了老蔡一个律师,就他一个人能行吗?”
方红叹口气:“老蔡是你爸的信得过的人,你不知道,乐意这阵子很乱。老蔡先来探探底,具体的事情由他负责,对于法律上我也不懂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