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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大哥。”
西川笑着,侧身指了指身后一屋子的姑娘道,“我要起码的好处,既然我们答应配合,那自然不能动不动就打骂,更不能强迫我们做苟合之事。目前,我要很多的水来洗澡还有伤药,大家身上都有伤,伤不好不能跳舞。”
大哥走过去,气势迫人,抬手扣住西川的下巴,很用力:“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大哥,难道不是想赚钱么?”西川强忍着疼笑道,“而且,外头风声很紧,大哥也怕我们会逃跑出个什么事吧?”
“答应你,我不是冒更大的风险?”
大哥眯着眼,透出危险的味道。
西川淡笑道:“大哥大可叫更多的人来看着我,她们若是逃走都算我头上就是了。”
“是你说的。”
大哥随手甩开了人,指了指几个手下道,“你们四个自今日起,给我死死顶住她,要是有个闪失,唯你们是问。”
“大哥,你放心吧。”
几个手下齐声应答。
大哥叫人搬椅子过来,落座,高高在上道:“既然答应了你那么些要求,总要验验货,跳上一段瞧瞧,最好别是忽悠人的。”
西川也不含糊,上手就来。
缓急不移的步子,如柳般柔软的玉臂纤纤而动,眸光流转,裙裾翩跹,一时间叫人不敢直视。
一舞跳罢,一个福身,抬眼,浅笑出声。
大哥面上神情很不自在,良久,稍缓了缓,才说道:“勉强能入眼,我给你三日,要是不行,别怪我不客气。”
抬手指了指剩下的人道,“他们几个听你的,有什么要的告诉他们一声。”
说完,他行至旁侧,对手下几个人稍加吩咐一番,这才离开。
如此三日,是大本营的姑娘们过得最好的日子。
住在干净的环境下,还有足够的药膏来治伤,每日只练练舞,相对于之前确实是天堂也不为过。
那些个淡漠的姑娘,本便不是如此性子之人,几番相处,她们也感念西川的恩情,没一个逃走的。
三日之期已至。
大哥一早便领着人过来。
“三日之期已到,该是看看成果的时候了。哦,提醒你一句,要是有什么差错,你可要想好是什么后果。”
大哥笑得极尽猥琐,目光却犀利的很。
西川款款屈膝福身:“大哥,何不睁大眼睛瞧好了,是不是像西川当初说的那样?”
“好。”
大手一挥,大哥落座在高椅之上,眯着眼,其中意味不明。
玉臂高高扬起,双掌轻拍,啪的一声,姑娘们分成了两列,步履轻柔缓缓入至中央,一个接着一个侧头回眸,手中水袖长舞,如此美景,刹那间,倒是叫人看不真切,真认为她们是自小习舞。
一场舞没有跳完,大哥就急躁地示意她们停下。
“行了,没时间瞎耗,整顿整顿走人。”
闻言,各位姑娘停下舞步,皆是一惊,慌乱地看向西川,想看看她可有什么办法。
西川给了个安心的笑,这才说道:“大哥,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是人贩,这价钱都出来了,你说要去哪里?”大哥故意冷笑着,一脸的嘲讽意味。
姑娘们都缩在了一起,惊慌失措。
他继续笑道:“原定便是今晚,宋国京都最大的地下青楼,将你们出手。放心好了,你们既然有一技傍身,自是更好。就像事先说的,你们能找个更好的下家,不至于被随便甩在地下青楼谋生。”
西川巧笑着:“如此甚好,与我本意也是相去无远。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大哥不妨听上一听。”
“既然是不情之请,就不要说了。”大哥随口回绝。
西川道:“大哥,我不过是相求个最先出场献艺,要知道这地下青楼,最不缺的就是好人家,我虽跟她们情如姐妹,但总是要为自己着想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大哥,不是普通人,自然也明白,第一个要是能让人惊艳,后头的起价都会高不少。如此美事,大哥又怎么会拒绝呢?”
定定的瞧着人,良久,大哥哈哈大笑起来。
“好,量你也耍不了什么花样。”随即调头对手下人说道,“看着她们,换衣服,梳妆打扮。”
他快步往外走,低声吩咐:“盯着那个叫西川的,如有异动,马上来报。”
地下青楼。
喧嚣满座,西川站在内堂之后,一身的朦胧感十足的舞衣,稍稍掀开帘子往外看,手抖得厉害。恍若当日的情景,不过是一个在笼子里,一个站在外头,一个等着被卖,一个准备帮别人逃走。
已经丢了纸条通知姑娘们自己的计划,也在沿路上做好了记号,这次只要有一个人逃出去,找到捕快头子,定是能将所有人都救出去的。
本是做了更危险的计划,就叫人买去,进了屋子,再鱼死网破。不过,后来捡到个纸条,说是让西川坚持住,争取让人能通知宋国京都的捕快头子。不管丢条子的人是否好意,她都决定要照做,就冲捕快头子街上的那次回头救她,她想相信一次。
守在西川身后的人来催了:“姑娘,进去吧,马上要上场了。”
“好。”
帘子放下的刹那,眼光瞥到两人,西川的眼光亮了亮,不由得失笑。想来自个儿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大概是少时,用光了坏运气,天都看不下去了,开始给她转运了。
面纱遮面,走上表演的高台,目光流转,定格在那两人的身上。乐声缓缓响起,几个跃身,近了乐师近前,劈手夺过乐师手上的古琴,几下摆弄,腰肢柔软,姿势妖娆魅惑。
满座皆惊,叫好声成片。
眼神警告意味很是浓重的大哥,也按下了要制止她突然之举的躁动。
扬手,古琴树立着。琴弦拨弄,挑高了眼角,眉眼变得狭长迷离,手下曲子已经变成了那首总是残缺不全的曲子,断断续续,错了不少。
果不其然,原本只顾着交谈的两人齐刷刷的把视线投了过来,盯着西川,神情莫测。
将古琴旋转着离手,又是一个跃身,轻脚到了古琴边侧,背对着,回眸,轻纱掉落,是一张噙着浅笑的脸,眸光婉转优越。
坐席上,叫好声顷刻间似要掀棚般。
纤纤玉指漫不经心地撩拨琴弦,琴声忽有忽无的,眼光迷离,左右兜转,最后都落在那两人身上。
彼时。
军营之中,鬼面曾言说他家妖女的时候,说到能用琴弦传达些简单的意思,其实不过几个单音,刻意附上意义罢了。西川有幸学过,硬是弹了句,想着身处战场,怕有用上的时候。
不曾想,那时没能用上,却是在这般境地下,弹出来。
西川现下反复弹着的正是那句:先生,救我。
而坐席上频频被台上目光盯视的正是鬼面和宋国画师二人。
一舞跳罢。
西川俯身谢礼。
大哥跳上了高台,示意众人静下,朗声道:“马上便是叫价的时刻,我也不废话了,只多说一句,各位看官,今日有福,这后头的姑娘们可是各有千秋,还要留够银子才是。好了,底价一千两,各位尽情出价。”
“一千五百两。”有人叫道。
马上有人不甘示弱,但也怕价格太高了,堪堪只多叫了五十两:“一千五百五十两。”
“一千七百里。”
………………
鬼面和宋国画师岿然不动,只看着人叫价,叫价临近最后,西川原本热切的目光终是暗了下去。嘴角还带着笑,说不上是什么意味。
运气这东西,果是与西川无关,看吧,又是自作多情了。
大哥抬手,明显的欣喜,高声叫道:“好,第一次五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出价呢?”
坐席之上一片安静。
“第二次五千两。”
鬼面定定地瞧着台上的西川,她已经收回了视线,浅浅笑着,看着最后叫价的人。
沉沉叹息了声,他说:“救她,我答应你。”
宋国画师会心一笑,抬手叫价:“六千两。”
西川看过去,有些迷茫有些惊喜。
大哥近乎狂喜,朗声道:“六千两一次,还有没有人叫价的?”
出五千两的男子挑衅地起身,瞪了宋国画师一眼,正待叫价,却见宋国画师亦是站了起来,手握着腰际一块吊牌的绳子,轻轻的甩着,甚是放荡不羁,倒像是哪家的贵公子了。
要出价的男子皱眉,瞥了眼吊牌,吓得坐了回去,不敢再看。
大哥干干地又问了句:“六千两第二次,还有没有人出价的?最后一次了啊,要是再不出价,这人可就被那边那位大爷领走了…还有没有…”
坐席之上一片寂静,都看着宋国画师那边。
“六千两第三次,成交。”
大哥终于咬牙,报出了最后的价格,西川暗暗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终于看到了要解结局的曙光了。。。
☆、第四十三章
宋国画师抬手,叫了身边的小厮附耳过来,低语了几句,小厮快步过去,跳上高台,对大哥说:“我家主子要单独见你。”
心下生疑,不过掏钱是大爷,大哥稍一犹豫也就答应了,叫了人继续看着台上的状况,自己跟着一起过了去。
一张千元的银票夹在手指间,宋国画师懒洋洋道:“我多加一千两,一共我七千两,我要马上带人走。”
大哥面上顿时僵硬:“这样好像不太合规矩吧。”
宋国画师招招手,小厮掏出块令牌递到大哥的面前,缓缓道:“这人可是要送去这令牌的出处的,我想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大哥瞬间变了颜色,点头哈腰道:“我马上把人送过来,大人稍后片刻。”
小厮把一千两递了过去。
大哥惶惶然,连连摆手道:“这一千两就不用了。”
“一千两不是要你行方便的,是封口费。这上头的事,不该说的最好不要说。若你不收的话,我只能收下你的命了。要知道世上只有死人才会不开口,最是牢靠。”
宋国画师还是懒洋洋的,语气都懒懒的。
大哥赶紧收下银票,调头就走,不一会儿,西川就已经送了过来,点头哈腰的送人出去。
出了地下青楼。
西川拽住宋国画师,急切道:“我要去衙门,还有好多姑娘陷在里面,我答应过会救她们的。”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我刚才用那样的方式把你救出来,就表示我跟他们是一起的,你现在去衙门算怎么回事?人活在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字,失信于人的事,你叫我以后如何立足。”
画师甩开了她的手,冷冷道。
西川愣住,低头,良久她闷声道:“西川多谢说书先生的救命之恩,若是您觉得救错了,大可现在就叫人把西川送回去。否则,这衙门西川是去定了。西川没有办法接受,所谓的信是建立在那么多姑娘的性命和贞洁之上。”
说完,她撒开脚丫子就跑,远远的似才想起什么来,回头道,“说书先生,烦请在那里稍后,待西川救了众人,自会回来给您一个说法。”
宋国画师招招手,让自家小厮赶紧跟上去,免得人走错了路,耽误了救人的大事。
瞧着小厮追过去的身影,他勾了笑意道:“倒真像你说的,性子倔得很,不是个会被逆境摔死的女子。”
鬼面面无表情,也不接话。
好奇地转头看人,宋国画师道:“怎么,不损我几句?你鬼面何时学起了那救苦救难的菩萨,心好起来了,不刻薄真一点也不像你。”
鬼面还是不言不语的。
“其实,她谢错人了,这救命之恩该谢你才对。”
宋国画师自顾自继续说道。
鬼面侧头看他,一双眼深邃到不见底,唇抿成了一道线,显然他并没什么好兴致:“你宋国与随国的纷争,关键在于齐国。而齐国相帮还是为敌,只一张美人图便可。一张没人图于你御用画师来说定不是什么难事。”
“美人图?”
宋国画师也不笨,话一出口,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让我画上一幅是西川的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