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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上官彻低沉平缓的声音在脑际回响,金易照旧大半听不懂,但感觉自己和古晨之间因此而建立了某种奇特的循环体系,上由相贴的舌头而起,下由两腿间相接的某处而止,生生不息,循环相辅,每隔片刻便有一股能量凭空而生,蕴含在周身大穴当中。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走廊上的感应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倏忽照亮了两人纠缠的身体,倏忽又将他们隐没在黑暗当中,狭小的病房充斥着男人酴醾的气息,贲张的汗味,还有情|欲特有的味道,间或传来一声暗哑的呻吟。
金易一开始就把嗓子喊劈了,再叫也叫不出什么嘹亮的动静,头上的帽子早掉了,皮带还松松挂在细长的脖颈上,胸口后背全是汗水,滴滴答答掉到地上,很快被地板吸干了,只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古晨自打进去就没出来过,就着一个姿势乐此不疲地猛劲运动,金易下面被插来插去都麻木了,也不知道被他射了几次,射了多少,本来平坦的小腹竟然微微鼓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绷的皮肤亮晶晶的。
古晨身上还穿着军服,领口被金易连抓带扯崩掉了好几个扣子,浅蓝色的衬衫斜挂在肩头,露出胸口肩膀健壮的小麦色肌肤,大滴的汗水沿着肌肉的纹理滑下去,渗入布料,上衣都几乎湿透了。他左肩左胸的弹片都已经取了出来,伤口也愈合了,只留下一些暗红色的伤疤,要等完全脱落才能做皮肤修复,因此现在看上去有种与年纪完全不符的,非常霸气非常男人的感觉。
金易也不知道自己是迷恋他的身体,还是迷恋他这个人,虽然腰酸背痛都熬不住了,还是挂在他身上勉力坚持,也许是传说中的B级体能发挥了作用,他觉得自己坚强多了,这样被操来操去几个小时都不死,银星勋章什么的已经不能表彰他的丰功伟绩了,如果论这个选星将的话,他连总统怕都能胜任了==
他们从黄昏做到天黑,期间依稀有人来敲门,还叫了两句什么,不过他们实在是太爽了也太忙了,没空理会,对方敲了一会就走了。
最后怎么结束的金易脑子已经不太清楚了,也没力气去洗澡了,糊里糊涂被古晨从身上弄下来塞到床上,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连上官彻提醒他要避孕都没有反应。
“贤徒,贤徒你醒醒,现在跟护士要点避孕药吃还来得及,再晚又要打针了,很伤身的呐。万一真怀孕好几个月都不能练功了,为师的损失不起啊……”叨叨了半天金易还是跟死猪似的躺在那不动,上官彻只好放弃了,他老人家念了半宿的经也不行了,还好没有实质性的身体能够疲劳,就是费点神。
话说古晨搞起来也太凶残了,想当年本座年轻的时候荒淫无道一搞一宿,好歹也是3P5P,搞搞这个搞搞那个,再看他们互相搞一搞,体力上还有个缓冲,像他这样对着一个人不眠不休一个姿势搞好几个小时的,难道不腻吗?
自恋帝什么的,真是不服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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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内科晚班护士打着哈欠在全息表单上填交接班记录,白班护士指着长长一溜投诉单好奇问:“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投诉单?”
“别提了。”夜班护士扶额,“昨晚有人在病房大喊大叫,吵的很多病人睡不着觉都跑来投诉,我敲门又不开,警告了几次还在那鬼叫,快九点才闭嘴了。”
“啊?叫的很厉害吗?会不会是病人打架了?你也不用口令卡开门看看。”
“打什么架啊,里面就一个人。”夜班护士翻白眼,“你看着吧,要是今天白天再叫就去请精神科医生过来收人吧,我看内科是治不了他这病了。听说这病人是深海里捞出来的,记得上回潜艇事故送来那个吧?好好的幽闭症忽然发作,把护士打的都脑震荡了,你呀,没事千万别开门进去,免得伤着。”
“不会吧……”白班护士将信将疑地签了字,查查病房号,依稀记得被投诉那间病房住着的是个腼腆又漂亮的小男孩,问一句都脸红,不会这么凶残吧?
还是去看看的好,别出什么事,白班护士找到口令卡,来到了病房门前,象征性地敲了三下门,没动静,用口令卡划开门锁:“早上好,来查房咯。”
看清房里情况的一瞬,护士石化了。
尼玛谁告诉我这房间就住着一个人啊?床上躺着的光着的多出来的那个是谁?
传说中漂亮又腼腆的小男孩八爪怪一样缠着一个麦色皮肤的健壮青年,白皙修长的身体小一半都趴在人家身上,被子只盖到腰际,露出大片又细又白的肌肤。因为床太窄,他们面对面枕着一个枕头,嘴唇对着嘴唇,依稀流了一滩口水,也不知道是谁的。
白班护士欲哭无泪,没想到大清早还有这种福利,男男爱什么的,姐真是不腐都不行啊嘤嘤嘤嘤……
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纠结了半天护士只好大声咳嗽了一声,道:“这位先生,亲属探视时间早就过了,你怎么能在这里留宿?”
床上的小两口稀里糊涂睁开眼,看看护士,又对视一眼,非常默契地帮对方拉高被子盖到脖子以下,遮住了属于自己的私有财产。
“我我我们已经领过证了。”金易头昏脑胀的分不清护士查房和警察查房有什么区别,第一时间先澄清了一下他们合法合理的夫夫关系。古晨则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自己脸上老婆的口水,淡定道,“我也是病人,只是昨晚自作主张换了个病房,而已。”
喂你们一副防贼偷的样子做给谁看啊!护士尴尬地又咳了一声,道:“那个,先生麻烦你从哪个病房来的尽快回哪个病房去,换房间的话要跟护士长提出申请的,不能这样随便换。”
古晨严肃点头:“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先出去,我们要穿衣服。”
护士看了一眼丢的满地的病服军服,绷飞的扣子,扭曲的皮带……完全被打败了,怪不得昨晚被投诉那么多条,这俩伤成这样还折腾这么凶,到底是个什么怪胎啊喂!
“麻烦你们快一点。”护士一头黑线地退了出去,啪一声关了门。
“几点了?我还要赶通勤车回电站呢。”金易打着哈欠坐起身,立刻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腰好像要断了,背也酸的要命,两条腿像是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并都并不起来,最难过的是胀痛的小腹,动一下就有东西从两腿间流下来,热热的沾了一大腿。
“还早呢,我送你。”古晨龇牙咧嘴地揉脸,昨天被金易抽过的地方全是指头印,还好他皮肤黑看上去不明显,“要洗澡吗?昨晚我本想抱你去,又怕走不稳摔着你,怎么样还能走吗?要不要我扶你去?”
“不了,我我我自己能行。”想起昨晚荒淫的一宿金易的脸马上涨红了,扶着墙尽量快地挪到了浴室。
关门,放水,热水哗哗地打在身上,冲掉了粘腻的汗渍,金易一边清理身体,一边不自觉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虽然身体还是很疼,但这种疼仿佛被另一种心理的满足感冲淡了,变得微不足道,可以忍受,甚至有些期待。
哎哟你妹的我是不是爱上他了呀!
“你不是早就爱上他了吗?”上官彻诧异道,“这会子又装什么蒜哪!”
金易身体一僵,决定还是不要跟这货搭茬了,免得大清早气出脑溢血。
洗完澡右胸有点疼,是昨晚被咬破皮了,金易低声咒骂着狗一样爱咬的某人,在柜子里翻了个创可贴贴在乳|头上,穿上T恤又觉得一边高一边低很别扭,于是在左边也贴了一个,这下平衡了,就是……好像乳贴啊囧。
收拾好出去,古晨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轮椅上,手里拿着他的便携智脑正在翻,道:“好奇怪啊,你的基因检测结果,体能居然是B级。”
“嗯哼。”金易洋洋得意地挑挑眉,“小爷很快就要赶上你啦,等着瞧吧,哼哼!”
瞧什么?难道你还想反攻?古晨抽抽嘴角,想了一会道:“你上次在海底给我说过什么内功,什么双修,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哟,很聪明嘛,金易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不回答,古晨丢下智脑去浴室洗漱,咬着牙刷又单腿跳了出来,靠在门口含糊地问:“昨晚那种感觉,是在双修吗?”
“什、什么感觉啊?”金易一提起这种事就脸红,结结巴巴问。古晨挑了挑眉毛:“你懂的,非要我详细描述一下吗?”
“不不不用了!”金易立刻连连摆手,含混地点了点头道:“是、是的吧。”
“我说呢。”古晨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正常情况不可能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喂你当时有没有觉得像触电了?那种时候舌头甜甜的,你的菊花好像有种吸力……”
“都说不要详细描述了!”金易抓狂地把枕头靠垫全丢了过去,“你不说这个会死吗?好吧那就是双修老子上一层你就上半层,老子天下第一你就天下第二了行了吧够了吧知道了吧!!!”
“凡事不是要总结经验才能进步吗?喂你别丢了!”古晨单腿跳着躲开了攻击,钻回浴室漱口,过了一会探头看看,确定他炸起的毛都平了才一下一下跳了过去,道,“我再问一问题,最后一个。”
金易凶神恶煞道:“有屁快放!”
“你怎么会这种奇怪的功夫的?祖传的?”
金易语塞,犹豫了一下道:“不是,是有人教我的。”
“谁?”
“你说过只问一个问题的,已经问完了。”
古晨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昨晚一直在喋喋不休的那个声音是吗?”
金易吓的差点跳起来:“你听到了?”他居然能听到我脑海中的声音?
古晨一脸了然的表情,食指对着他点点点点:“果然……他是谁?他在哪?他是通过什么方式把声音传到这里的?”
“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的么?”金易苦恼地抱着头逃避,古晨也不逼问,只抱着胳膊淡定地看着他,看着他,五分钟后金易终于无法对视他的目光,苦着脸道:“那我告诉你吧,你不能告诉别人啊。”
“你说。”
“看见我耳朵上的耳钉没?”金易指了指左耳的翡翠耳钉,“这里面封印着一个武林高手,也是我的师父,他的肉体已经陨灭,只有意识还寄居在我的脑海中,我拜他为师学习一种很……很神秘的内功,现在修到第三层,等修到第七层就能帮他打开封印,释放灵魂,到时候我们双方就都自由了。”
古晨一向处变不惊的面孔终于浮上由衷诧异的神色,道:“你是说你的意识被他挟持了?”
“不不不,我们是独立的,我赶不走他,他也不能挟持我,我们是和平共处的师徒关系。”金易忙澄清道,“一开始我也不想练什么劳什子的内功,后来他说我修炼内功能帮他打开封印,也能、能帮我提高体能,我想大家既然大家都有好处,就答应了。”换魂大法什么的就不提了吧,不利于家庭和谐嘛。
“那双修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古晨问。
“这个……”金易艰难地寻找着措辞,“其实之前我一个人也是能练的,但现在阶段比较高了以后呢,就需要别人的辅助,嗯嗯,就是做|爱,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修行对你没有伤害,也是有增益的,你相信我不会害你。”
古晨摸着下巴点头,虽然第一次双修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虚脱了,但也许那是因为当时失血过多的原因吧,昨晚那次就好很多,持续那么长时间也没有脱力的迹象,今早起床也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我相信你,但是……以后我们亲热的时候你师父他都会这样不停地叨叨叨叨吗?”有一个咆哮帝叫床就可以了吧,背景音乐还是关掉的好。
“这个……”金易想了半天,确定自己确实不可能提前把那些拗口的内功口诀都背下来,于是拍拍他肩膀,“习惯了就好了。”
收拾完东西,金易出去办了出院手续,顺便打了避孕针,古晨送他坐上通勤车,嘱咐道:“值班的时候小心点,周末我叫红蟒去接你过来。”
“知道了。”
“来之前自己去买避孕药,口服的,对身体没伤害。”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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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个多月过去,金易的实习期圆满结束,带着一张A+成绩单回到了学校,这是他在阿斯顿大学拿到的第一个满分,虽然多少有点娜塔莎放水的成分,但毕竟是个满分嘛。
做完实习论文,第一学年算是彻底混过去了,金易收拾包包准备回家过暑假,保险公司和电站的赔偿款都到了帐,基地医院的营养费也按时打了过来,个人账户上忽然多了一串天文数字,他都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花了,旅游?购物?
本以为被3W抓住很倒霉,没想到又得到了金悟真的消息,又得了一大笔钱,所以说塞翁失马什么的,古人诚不欺我啊。
“贤徒你忘了最重要的一条啊。”上官彻善意提醒道,“摆脱处男生涯不是更值得高兴吗?”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