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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权势当真这么重要?
“行了,我先回去,你记得别因为大姐的事情惹恼了陛下,切记!”
杜芷书没有回话,这件事情她心中自有思量,只看着背着手,微微驮着离开,口中自言自语道:“看来,是到了我告老归家的时候了!”
最后一句话,父亲说着总有几分苍凉,父亲一辈子在权势的中心,杜家几代人的心血,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今日,父亲为着大姐已是退了一大步,他入宫,也只为反复强调不让她在陛下面前求情,担心她惹了圣怒,她似乎又看见了当年那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看着父亲的背影,杜芷书忍了许久,终还是出口:“二姐的死,父亲可也知情?”
感觉到父亲的身影一顿,缓缓,才听见他道:“事先不知,但之后也猜到了。”
这一句话,让杜芷书心中轻快了些许,原本胸口压着的大石头终于搬开了,即便二姐的悲剧离不开父亲,但终归,不是他授意害死的二姐。
…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
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年放牛郎。
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边编织忙。编成卷入我行囊,伴我从此去远航。
芦苇高,芦苇长,芦苇笛声多悠扬。牧童相和在远方,令人牵挂爹和娘。
琴音伴着孩子稚嫩的童音,重光帝一进屋子,就看着两个孩子欢快的唱着童谣,正围着弹琴的杜芷书周边追逐,那样的场景就像普通人家的天伦之乐,竟让重光帝一时看得入神。
“呀!”突地感觉有个软软的身体撞了过来,重光帝低头看着腿边,蓉丫头也正瞪大了眼睛和他对视,却没有胆怯,而是吐了吐舌头:“你挡了我的路。”
本来还担心身后姐姐追上她,一回头,却看姐姐瑟缩地跪在地上,竟咯咯地笑着:“小姨快看,姐姐连我都追不上,还摔了一跤!”
杜芷书停下动作,上前朝蓉丫头招手,而后拉着她一同给陛下行了个礼。
重光帝却是温柔地抚了抚蓉丫头的发顶,杜芷书把三个孩子接进宫的事情,重光帝事先知道,倒也不惊讶,只道:“这丫头朕倒是喜欢,胆子大得很啊。”
蓉丫头这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是当今陛下,缩了缩脖子,胆儿也小了,不敢说话。
“时候不早了,秋蝉带着两位小姐回屋睡觉去。”
杜芷书才说完,蓉儿却抱着杜芷书的手不肯撒开,撒娇道:“小姨不是说今晚陪蓉儿睡觉的么,娘亲以前都是抱着蓉儿睡的,蓉儿怕黑。”
杜芷书蹲下身,哄着蓉丫头:“你和姐姐先睡,小姨说会儿话,等会就来。”
蓉丫头警惕地看了眼陛下,拉着杜芷书强调着:“小姨不许说谎哦!”
杜芷书正要点头,重光帝却是将蓉丫头拎了起来,丢给秋蝉,道:“你小姨晚上也怕黑,要抱着朕睡。”
怕陛下生气秋蝉感觉地将两个小丫头带走,杜芷书才是嗔怪看了眼陛下:“孩子还小,陛下怎能当着面说这些话。”
重光帝却是搂着杜芷书要腰身,笑道:“朕不是说实话么,皇后哪夜不是搂着朕入睡的?朕可没说皇后还光着身子呢……”
“陛下!”杜芷书抬手要往重光帝胸口锤去,却被拦下,小拳头包裹在重光帝手心。
凑过杜芷书耳边,重光帝缓缓说着:“好久不曾听见皇后给朕弹琴,偏心!”
杜芷书嘟囔着:“臣妾还记得陛下嫌弃臣妾的曲子弹得不好。”
“当时,朕没有用心,皇后再弹一遍可好,还是当初那个曲子。”
轻拨琴弦,曲调缓缓从指尖流泻,杜芷书的琴艺本就极好,重光帝本是撑着头听得入神,待曲子接近尾声,他才缓缓走到杜芷书身后,将她轻搂入怀:“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杜芷书停下动作,双手平放在琴上,突地一瞬转过身抱住重光帝,有些急切地吻上重光帝的双唇,带着几分撕咬,双手亦从重光帝胸口探入。
这番色中饿鬼的模样倒是让重光帝诧异,虽然喜欢杜芷书的主动,但也知她今日有些不对劲,遂握住她的双手,轻轻推开了她,担忧问着:“怎么了?”
杜芷书迷蒙着双眼,眼中的泪水好似一碰就落,只听她抿着唇,柔声道:“臣妾想和陛下再有个孩子,臣妾害怕,害怕会步大姐后尘,最终成为那样的妒妇。。。。。。”
重光帝一愣,将杜芷书揽入怀中,轻轻拍扶她的背部,安慰着:“不会的,朕并不在乎孩子。”
杜芷书闷在重光帝怀中,若是她抬眼,便能看见重光帝眼中的那一丝痛楚,可惜,她偏偏没有!
☆、第82章
安阳侯府的风波最后还是以家丁出来认罪告终,这样的结果倒是和大家心中想的差不多,别说安阳侯夫人打死外室的时候只几个家丁看见,即便是安阳侯亲眼所见,还能真拿了夫人判死罪不成?
安阳侯夫人毕竟是杜家长女,朝中有位高权重的杜将军,宫里又宠冠后宫的杜皇后,安阳侯这口气只能和了血往肚里吞,除非,他真不要日后的仕途了。
然而这个风波虽然过去,朝堂里又掀起一股大浪,前日早朝,杜将军递上了告老归家的折子,直到今日早朝,圣上终是批了,权倾一时的杜大将军突然退出朝堂,朝中势力又将来一次重新分配了。
杜府将安阳侯夫人从大理寺接回家的当天,杜芷书便让人把静儿蓉儿两个丫头送了过去,那两个丫头都大了,也晓得事情,总是哄骗行不通,大姐又性子高傲,一个人在娘家待着,怕想不通,送了女儿与她作伴解闷也是好的,只是这几日因为珺和生病,杜芷书几乎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她,如今实在不舍得再送她回去受罪,想着多留她一阵子。
重光帝下了朝,便看见杜芷书摇着拨浪鼓在哄着摇篮中的珺和,她笑得温和,俨然一副母亲的姿态。
“你若喜欢这个孩子,便将她留在宫里与你作伴。”重光帝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小家伙看见重光帝过来,竟也咯吱咯吱地笑开。
“还真是气人,臣妾逗弄了她许久,她都不肯笑,倒是陛下什么都没做,竟能逗得她开怀。”
“是么?”重光帝听罢,也认真看了眼摇篮里的小丫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他,睫毛很长,扑闪扑闪的,很是可爱。
“还别说,这丫头眉眼有几分像皇后。”重光帝仔细打量了珺和,说着。
杜芷书笑了笑:“这是自然,都说外甥像舅,外甥女像小姨也不为过。臣妾确实很喜欢这个孩子,不过总归是大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臣妾怎么好和大姐抢了这心头肉。”
“有何不可,孩子跟着你大姐也未必能养好,再者,她身边已经有两个丫头了。”
重光帝说完,杜芷书脸色微变,淡淡说着:“大姐再怎么不好,总归是臣妾唯一的姐姐,也是这三个孩子最亲近的母亲。”
听见杜芷书声音里带了几分失落,重光帝才是歉意地搂她入怀:“朕知道,如今朕的皇后心心念念都是她的父亲和姐姐,放心,朕舍不得让你难过。”
杜芷书回抱着重光帝,她也听说了父亲告老的折子圣上批了,如今杜家再不如从前那样威胁着皇权,陛下对她松了这个口,便是允诺再不会为难杜家了。
“这个孩子也是受了不少罪,陛下若喜欢她,多留她一阵子也无不可,不过,要留在宫里,总该有个身份。”
重光帝忍不住笑出声:“这是替你外甥女讨封号来了?封个公主?”
杜芷书摇头:“臣妾可没有这么贪心,臣妾觉着郡主已是很好了。”
刮了刮她的鼻头,重光帝点头:“行,就依你,珺和郡主,想来,这个名字还是朕赐的。”
“说明这孩子和陛下有缘分,日后咱们的孩子出世,倒是平白捡了个姐姐,只是不知,咱们的孩子怎么如此淘气,还不赶紧投胎过来!”
杜芷书拉着重光帝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重光帝却是抿着唇,神色淡淡地,只点了点头。
“对了,杜家还有个女儿?”
重光帝突然的问话,倒是让杜芷书一愣,抬头,呐呐看着重光帝,等反应过来,心中怒气腾升,没好气道:“可不是,杜家四姐妹,琴、棋、书、画,芷画是三叔的掌上明珠。”
“那丫头长得倒有几分像你。”
这话更是让杜芷书气不打一处来,陛下竟然连人都见到了?!她已经明面上拒绝了姑母,父亲甚至也应下她不再打着主意送芷画入宫,她相信父亲还不至于骗她,想来是三叔和姑母在背后搞鬼了。遂冷笑一声,道:“咱家芷画养在深闺,陛下从哪里见到了?”
“没见到真人,只是今日见到放在朕书桌上的画像了。”
“呵,是么,陛下觉着芷画好看?也是,芷画今年才十五岁,比起臣妾人老珠黄的,自然是她更能入陛下的眼。”说完,从重光帝怀中挣脱开来,打算抱了珺和离开。
重光帝却是从很后抱住杜芷书,强硬地扭着过她的身子,双手捧起杜芷书因为气愤而涨红的脸颊,眉眼中满满是笑意。
“陛下笑得这么欢实做什么!”杜芷书没好气瞪了眼重光帝。
“朕高兴,朕就喜欢看皇后吃醋的样子,朕要好好看看如花似玉的姑娘为何嫁了朕就变得人老珠黄了?”说完,重光帝亲了亲杜芷书的额头,面颊,双唇……
杜芷书一个劲儿的闪躲,嗔怪道:“珺和还看着呢!”
重光帝低头,确实看见小丫头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前边的两个人,重光帝回瞪了一眼,而后打横抱起杜芷书,“咱们进里屋好好谈谈……”
没有将她直接抱上床榻,而是放置在桌案后的贵妃椅上,杜芷书才稍稍松了口气,看来陛下刚刚的那句“谈谈”,是真的要“谈谈”……而后面上一红,暗怪自己刚才脑子里都瞎想了些什么!
重光帝蹲在杜芷书面前,一脸认真道:“其实,今天看见杜芷画的画像,朕很生气,朕以为,皇后是知晓的,甚至,可能是参与其中的。”
杜芷书拧眉,小声嘀咕着:“臣妾哪有这么傻,将自己的夫君送给别人。”
声音虽小,重光帝却是笑得更加开怀,“只要不是皇后的意思,朕都不理会,今日的画像,朕让何公公都烧了。”
杜芷书佯装生气地板起脸,道:“那陛下的意思是,若是臣妾的意思,陛下就正好顺杆儿地将美人儿收为己用了?”
知道杜芷书是在较真,重光帝抿唇笑着,道:“朕是想收下来着,啧啧啧,那些美人环肥燕瘦,真个各有味道。”
本只是和他开玩笑,却见他这般回答,杜芷书作势就要一拳锤过去,奈何小手绵软地砸进重光帝的大掌里,被完全包裹住,见重光帝一脸促狭,便知是在和自己逗趣。
小手被重光帝拉着一路往下,直到触碰到重光帝两腿之间的突起,才是弹跳地缩了手,双眼瞪大了看着重光帝,怎么如今才发现,陛下竟是这般流氓!
“它只认皇后,朕也没有办法啊!”重光帝一脸委屈地说着。
杜芷书耳根子霎时红透,奈何陛下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朕最近在书里学到了许多姿势,要不咱们现在试一试?”
“臣妾在椅子上啊!”
“那咱们就先试试椅子上的姿势。”
“嗯…可现在是白天啊!”
“谁说白天就不可以?白天时间更长”
“嗯…嗯…珺和还在外头!”
“没关系,她听不懂!”
“嗯…嗯…嗯…臣妾的腿要折了!”
“……”
“啊…啊…啊…臣妾的腰真断了!”
“……”
再之后,杜芷书已经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了,双唇只能呜咽地发出支离破碎的娇嗔,心中却是哀叹,书本害人不浅啊!等会儿,她的四肢可能全得散架,拼都拼不回来了吧……
可她却不知道,这等一会儿,竟是整整一天!一天里两人试了近十种姿势,最后的结果是杜芷书从前一天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再次醒来时,只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轻轻一动,似乎都能听见骨头在咔咔作响。
秋蝉深呼吸至少十次,才能堪堪忍住笑声,但她的第一个关心的询问,却让杜芷书想把她扔出去!
“娘娘,若是身上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唤纪太医来瞧瞧?”
杜芷书瞪向秋蝉,这丫头糊涂得很,让纪太医来看,不是平白惹表哥笑话么!
“陛下还留了药膏,说是。。。说是娘娘。。。那里。。。如果不舒服,让奴婢帮着涂抹……”
杜芷书皱眉,然怪起身的时候感觉下面冰冰凉凉的舒服,问着:“你已帮我涂了药?”
秋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