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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叹口气,握住她的手轻啄一口,见小凡脸红了,心情又好些。
近午时,李文德来了,他果然没走仕途,拜在白鹤门下,习了一身武艺,也已成家,刚添了个儿子。只是感念胤禩培育之恩,常会帮他作些事。这回是胤禩把他叫来保护小凡。李文德已长成个大帅哥了,看到小凡却不肯叫姐姐,说她看起来比他还小,小凡道:“萝卜虽小它长在辈上。”胤禩笑看他们斗嘴,过会儿看他们越说越熟络,心里却不乐意了,忙把他们隔绝开,要不是知道李文德与妻子恩爱异常,真不放心他。
小凡又问起那个包袱,八阿哥就问:“里头的东西很重要吗?”小凡知瞒不过他,实话实说:“当然重要了,没它我就”回不去了,小凡在心里默声说,心知一旦说出只怕他立时就会去毁了,便改口“那上头下了生死咒,衣在人在,衣毁人亡。”胤禩虽有怀疑,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万一,只说:“你自管安心呆着,我自会妥帖的收好。”
就这样,小凡又被纳入胤禩羽翼下。她只是自欺,我是没办法,时光衣在他手里,我走不了啊。可心里知道不是那回事。她不知道他爱的是以前的影子还是现在的自己,几乎要妒忌以前的自己。她想抗拒他亲近,却又不由自主的期待,满心恍惑,矛盾重重。
胤禩几乎除开公事都消磨在这里,他刚刚经历政途上的大挫折,父子见疑,母亲在深宫不得亲近,妻妾不堪心意,兄弟间互相猜忌,有几个交好也自顾不暇,只觉世界之大,无可托心。待重遇小凡,似在这世间又有了依靠,虽则是他照顾着小凡,可心理上他更依赖着她。小凡深知这点,更是满心怜惜,不忍心推远他,而且她对他还有歉疚。
她知道他的结局,又记着历超的话,不能作什么补救,虽然不是她的错,却总觉得自己为了父母亲人牺牲了他,只有对他更好。
也曾隐晦的问他:“那个位置就那么诱人么?”八阿哥沉入深深的回忆:“我小时候,因为额娘出身低下,所以不能亲自抚养我,我是在惠妃宫里长大的,虽不致虐待,却也深知寄人篱下的苦楚。那时,额娘总等在路上只为能看我一眼,见着了也不得说话,只是含泪凝望。有时被兄弟们欺负了,额娘也只能偷偷买通太监,抱住我流泪,直说对不起我,再抹着泪匆匆离去。那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再不教我额娘流一滴泪。”小凡听了心中更是酸痛,那个真心疼他的人过不了两年也要弃他而去了,到时他又该如何自处。也许老天对他母亲还是仁慈的,她不必亲见爱子的悲惨结局。
抱着胤禩,小凡又泪湿了他的衣襟,而胤禩想到少时的坎坷,现时的失意也只有紧紧抱住小凡,幸好,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两人如处茫茫大海中失航的小舟,天地之大,只得他们相依为命。
小凡此时的心情,好似心爱的人得了绝症,自己明明有药可以救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只是煎熬。胤禩知她忧虑,只能愧疚的说:“小凡,我知道你对权势并不在意,若早几年,我必抛下一切,与你做对富贵散人。可如今已成骑虎难下之势,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在我身上,我不能不管他们,你只要相信,我定不会负你。”小凡只能无言。
其间,李文德带了妻儿搬来同住,他妻子是他师妹,江湖儿女性情直爽,与小凡很是谈得来,小孩子也很可爱。与十、十四阿哥也都见面,分叙别情,小凡不欲太多人知道,只是低调往来。九阿哥有一宠妾刘氏,现有三子俱为她所生,很是知情识趣,九阿哥常遣她来与小凡做伴解闷,也常常把孩子带来,所以闲暇时,小凡就是与两个女人说说家常,逗逗孩子,如果不去想以后,日子也还惬意。
胤禩见她总有些悒郁,就寻了个空闲,邀上九、十阿哥,一起去京东雾灵山踏春散心。几个人徒步上山,九阿哥一贯养尊处优,爬到一半就喊累,中途歇息时捶着腿叫:“这腿还是我的腿吗?”小凡就接口:“倘若不是我的,我就可着劲儿用了啊。”众人大笑,又耍嘴逗闷,十阿哥仍是吃瘪的那一个,好似又回到少年时候。
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和朝堂的是非,看远山叠翠,与心爱的人相拥而立,小凡只愿时间在这一刻凝住。
是夜,就宿在山上的农家,那家家境一般,晚饭只有几样素菜,九阿哥又叫苦,小凡就笑:“我给你加个竹笋炒肉吧。”九阿哥大喜:“有肉你不早拿出来?”小凡抬脚举箸:“呶,皮靴炒筷子。”九阿哥才知又上当了,胤禩想起从前小凡下的那次厨,说给大家听,众人笑个不停。
夜里,小凡说要看星星,九阿哥他们早瘫软在床,只有胤禩陪她。夜晚的山区温度很低,两人紧拥着,是取暖,是依赖。两人提着灯笼攀到高处,却见雾气越来越重,半个月亮掩在雾里,隐约可见,他们也被雾包围,四周一片茫茫,无边无际,好似在另一个世界,天地之间只余他们两个。
突然小凡指着天惊叫:“快看!”只见雾突然消散,好似有人拉开了天幕,满天的星斗在一瞬间显现,半个月亮发着昏黄的光,周围的一切也现出影像,原来还在人间。
过了一会儿,雾又回来,比刚才更浓,几乎也是一瞬间,星星,月亮都不见了,两人相依相偎着在雾中寻找归途。
第二天下山,看见了云海,很美很壮观,只是身边多了些人。两人想起昨夜的奇景,脉脉相视。他们有默契的没向别人提起,只因那是属于他们的夜晚。
回来时,在叉路口与九、十阿哥们道别,却不意遇见了四阿哥,彼时他还装着富贵闲人的样,未尽现锋芒。胤禩他们客气的与他见礼,寒暄,只有小凡知道这个人以后是怎样的狠心绝情,因此冷冷的看他。
胤禛看见小凡,愣了一下,觉得她眼熟,只是那目光如冰剑,似已将自己看穿,心里一惊。他身边一人却已脸色大变。待回去后,胤禛终于想起她是谁,很讶异十年过去,她竟没变多少。这时同行之人又对他说了一番话,胤禛大受震动,只是小凡他们不知道祸根就此种下。
回到世间,小凡仍过着米虫的生活,这曾是她从小盼望的,真得着了却不觉欣喜,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皇位之于胤禩。胤禩仍是很忙,有时与九阿哥们密议时也并不避她,小凡见识到这男人阴狠的一面,可是这又如何呢,如果你真想原谅一个人,总会替他找到理由的。在这皇宫里,可能也只剩门口的石狮子是干净的吧。
如此过了三、四个月,大家有意无意的隔绝着小凡和八福晋,小凡也逃避地不去想。外面有了许多传言,八福晋也有耳闻,奈何胤禩防范甚严,无可作为。
14再入江湖
七月中是刘氏的二十岁生辰,因她得宠,因此办得很隆重。小凡很觉不可思议,刘氏与她差不多大,却已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而自己还没想好是否该长大了,古人还真是早熟啊。
刘氏惯与她交厚,因此竭力邀她,却不过面子,小凡只得参加寿筵,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陆陆续续,各家妻妾入座。小凡也不与人攀谈,只悄悄坐着。
这时,寿星出来敬酒,一圈敬下来,就到了小凡面前,小凡不欲人注意,只低头默受,饮了一口坐下。没想到刘氏却大张旗鼓的说:“多谢小凡姐姐赏脸前来。”小凡惊异的抬头,却见刘氏眼神闪躲,表情歉疚又心虚。小凡怔住,这些人都这么难测么?一个小小的侍妾也这么多心机。自己同她一比,那把年纪不知活到哪去了?只是她为什么要害自己呢?难道是误会了自己与九阿哥的关系,还是她与八福晋更亲厚?又惑者她暗恋着胤禩?······
小凡正转着各种念头,席上诸人已是议论纷纷,只听有人冷哼一声“下贱。”却是嫣翠,现在是八福晋了,经年不见,她已不是当日的小女孩,眉眼身量都长开了,果然是美人,着一身红衣,加上一股子骄横的气焰,犹如一朵喷薄怒放的红牡丹,此时正两眼喷火看着她。小凡知道是骂她,不予理会,只对刘氏一笑:“你满意了吗?”刘氏见她反应平淡,呆在那里。
小凡对耳边的议论置若罔闻,目光低垂,似灵魂游离于另一时空,只默默嘬着酒,任众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这时八福晋用轻蔑的口吻高声说:“小凡姑娘惯是个会作戏的,今天高兴,还不给大家唱上一曲,也好让大家乐呵乐呵。”竟是将她当戏子来轻贱。
那边男人席上,胤禩等注意到这边的骚动,将视线投过来,才发现小凡居然在座,还和嫣翠碰上,着急万分,却碍于情势只能干着急。
小凡一口饮下杯中的酒,酒晕在脸上化开,红润润的竟是异样的娇媚,嫣然一笑:“对不住,我却是个卖身不卖艺的。”
嫣翠咬牙切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下作的娼妇。”小凡惯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听她用词辱人太甚,不禁怒从心头起,冷然一笑:“有何可耻的,在座的有几个是不卖身的?”众人一听都惊呆,现出羞忿之色,胤禩也起身向她走来,一边阻止:“小凡,你混说些什么?”
小凡不理,指着那些夫人们:“你们难道不是卖身于你们的丈夫?屈意奉承不过是为奴的想成妾,作妾的想变妻,只不过卖的贵一些,只卖给一人罢了。娼妇又如何?作好了还能挑恩客,不像你们,什么样的丈夫你也只能受着,丈夫另有新欢也只有忍着,又好到哪里去?”转而指向那帮看好戏的男人:“便是诸位爷们,也都是卖身给皇上,来求得功名利禄,谁又比谁高明?”
嫣翠气得浑身乱颤,扑上来:“你这个狐狸精,勾人丈夫的妖精······”胤禩抢上几步隔开二人,喝道:“闹什么?”小凡看着扭在一起的两人只是冷笑:“你有本事把自家的篱笆扎紧点,别栓不住男人怪别人,狐狸精有长我这样的么?”胤禩急得直叫:“你少说几句行不行?”小凡迁怒于他,冷哼一声,踢倒凳子,甩身就走。胤禩顾此失彼,忙向九阿哥打眼色,九阿哥上前拉开嫣翠,胤禩叹口气,一跺脚,追小凡而去。
身后,八福晋眼睁睁看丈夫追狐狸精而去,颜面尽失,几乎咬碎银牙,不禁泪洒当场,一帮女人围着劝解不止。九阿哥狠瞪刘氏一眼,忙着打圆场。刘氏呆立,只为贪八福晋一些好处,出卖朋友,将好好的寿筵弄成闹剧,还惹恼了丈夫,后悔不已。以后果然失宠,终身悔之不及。
而京城里开始流传八贝勒家的胭脂虎大战外面的小野猫,遇上小凡,胤禩的名声怕是好不了了。小凡终于轰轰烈烈的重回历史的舞台。
却说小凡冲到前院,胤禩已赶上来,一把抱住,小凡只是挣扎。胤禩不停的在她耳边说:“小凡,对不起,对不起···”小凡听他语意惶惶,只觉全身无力,不再挣扎,茫茫然任他引到车上。心中在叫“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她们骂得没错,我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啊····”胤禩焦虑的看着她,却不敢惊动她。
不一会儿到了住处,胤禩着人打来清水,拧了巾子替她擦脸,凉凉的巾子覆到脸上,小凡从自厌自弃中惊醒,看着眼前的人,涩声说:“我们分开吧。”胤禩一震,巾子掉落在地,旋即紧紧攥住她胳膊,恶狠狠的说:“别想,你别想再一走了之。”语毕挟着恨意,吻上她,小凡挣扎,却让自己更贴近他,渐渐那吻柔了下来,小凡也渐渐不再挣扎,慢慢的回应他。是了,原来自己并不是喜新厌旧,一直爱着的只有他,来来去去的人,心动只为象他,意兴阑珊只为不是他,领悟到这一点,小凡满心悲切,带着要焚毁一切的恨更紧的缠向他。
此前,两人虽常同居一室,但胤禩尊重小凡,一直没有逾距,此刻带着怕失去的焦灼,他急着要抓住她,而小凡愤怒着要打破这一切,酒精在她体内燃烧,终于蔓延成漫天的情火,将两人吞没。
火焰渐弱,胤禩怜惜的轻吻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你还痛不痛?”小凡想到他也和别人这样胡天胡地过,不知是第几手货了,心中恼怒,一口咬在他肩上,胤禩痛呼一声,却忍着不动。过一会儿,小凡解气了才松开,牙印清晰可见,有血渗出来。
胤禩轻吻她一下:“好了,现在我陪你一块儿痛,心里可好受点?”
小凡有些心疼,轻抚伤口,嗔道:“你干嘛不躲?”
胤禩笑言:“让你作个记号,下辈子好找。”
小凡心中甜蜜,却嘴硬:“才不要,好不容易有个下辈子,我怎么也要换换口味。”
胤禩翻身压住她,轻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