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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回来了,玩了一个多星期,就厌倦了,再也不想玩了。”李帅说:“雪姐,你反正玩厌了,不如送给我。”雪肤说:“好吧,回去就给你。现在我还要打电话。”李帅抱住雪肤,把头放在她脸上摩挲着,说:“雪姐,你要真喜欢我,现在就给我。”正说着,手机响了,雪肤说:“让我接电话。”李帅关了机,说:“雪姐,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愿意别人来打扰我们吗?”雪肤拿过手机,开了机,看了来电显示,说:“是《花苑》主编打来的。好吧,关掉吧,我回去再给他回电话。”李帅一把抢过手机,塞进自己的裤袋里,说:“谢谢雪姐,你对我真好。”说着,紧紧抱住雪肤,亲吻起来。李帅的舌头在雪肤的嘴里游来游去,很有力度地吮吸着,雪肤的心几乎要被吸空了。
两人正缠绵着,听到一阵脚步声,两人松了手,站起身,只见舒韵穿了一身白衣白裤,俏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李帅说:“介绍一下,这是舒韵,我师姐,这位是著名诗人雪肤。”雪肤对着舒韵伸出手,说:“你好,你真年轻,今年多大了?”舒韵说:“你好,我今年三十九岁。”雪肤惊叹一声,说:“啊?你看起来比我小这么多,你看你,身材保持得这么好,皮肤也没有皱。”舒韵笑着说:“那是的,谁的皮肤有你好啊,你是雪肤,不是吗?”雪肤说:“不要取笑了,那都是骗读者的。说真的,你有什么保养秘诀,教我两招。”舒韵说:“今天回去就教你。现在我们开始工作吧。李帅,怎么拍?”李帅把诗集递给她,说:“你先把这首诗读一遍,看看诗里怎么讲的。”舒韵翻了翻,说:“这么厚,全要拍?”李帅说:“今天先拍第一首,喏,就是这首《萌》。”
舒韵读完诗歌,说:“雪肤小姐,光看你的人,真想不到,你能写出这么美的诗。”雪肤勃然变色:“你的意思,是我的人太丑了,跟我的诗不配吗?”舒韵说:“不是,你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这诗写得太好了。就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雪肤转怒为喜,说:“开始工作吧。”
七
李帅迈着模特的步子,走到一棵树下站着,雪肤也学着少女时的样子,袅袅娜娜地在小径上走来,舒韵手举照相机,对着他们调着焦距,忽然说:“停。”雪肤愣了一下,陡然收住了步子。舒韵说:“雪肤小姐,恕我直言,你这个年龄已不适合做这首诗的模特了。你真要使你的诗集印出来好卖的话,那就去找一个少女来吧。”雪肤说:“帅弟说我可以,他说他可以用一些技巧使我变美。”舒韵问李帅:“你是这样说的吗?”李帅说:“是啊。我觉得,诗是雪姐写的,只有雪姐才是最好的模特,因为她最懂得诗的含义。”舒韵说:“你说得也有道理,今天就先拍一些照片,回去冲洗出来,让雪肤小姐自己看看效果再说。”
舒韵又对雪肤说:“雪肤小姐,你这身装束也极不合适,不适合你的身材和年龄,不好看。”雪肤的脸红了起来,对李帅说:“帅弟,我穿这套衣服好看吗?”李帅说:“我觉得好看。”舒韵说:“别信他的,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是客观的看法。大家不要争了,事实胜于雄辩,看了照片再说。”
于是,雪肤手举阳伞从小径那头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李帅把身子斜靠在一棵树上,两只手朝前伸开,做出要拥抱的样子。雪肤看见他的姿势,“噗”地笑了,说:“不是这样的,他当时两只手插在裤兜里,默默地注视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
李帅换了个姿势,两只手插进裤兜里,说:“这样对不对?”雪肤看了看,说:“也不对,当时他身后没有树。真的,没有树,不能靠在树上。”李帅直起身子,说:“这样对不对?”雪肤说:“有点像,不过他好像比你年轻些。”舒韵说:“不要说那么多了,拍出来看看再说吧。”
雪肤和李帅都进入了角色,舒韵对着他们“咔嚓咔嚓”一口气照了几十张。雪肤说:“这么快就照完了?不行,我还没过足瘾呢。”舒韵说:“今天拍的照片肯定不行,你们自己先看看吧。我今天来这里的任务,主要是游泳,我现在要游泳了。”李帅一听到游泳,先蹦了起来,说:“好,游泳,我怎么没想到。这里水又干净,又不花钱,可惜没带游泳裤来。”舒韵说:“在这里游泳,用得着游泳裤吗?又不是城里的游泳池,这里是大自然,我们要回归自然。”
李帅说:“好,回归自然。”雪肤说:“你们是什么意思?”舒韵三两下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赤裸裸地站在李帅和雪肤面前,露出一身雪白耀眼的肌肤、曲线玲珑的身体,两只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揉着,说:“回归自然,就是一丝不挂。我们从母体里出来,不都是这样吗?”说话间,李帅也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雄赳赳地站着,说:“雪姐,脱吧,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她又是女人,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雪肤嗫嚅着说:“这太丑了,我不脱。”李帅嘴巴一撇,说:“乡巴佬!”拉起舒韵的手,两人跳进河里。
雪肤坐在草地上,觉得很热,看着那两人在河里扑腾着,溅起一团团水花,赤裸的身体在水里时隐时现,雪肤觉得恶心,直想呕吐。她站起来,朝河上游走去。
雪肤走了大约半里地,太阳当顶照着,蒸得她满头满脸的汗。她看到岸边有一棵柳树,就在柳树下坐了下来。她脱了鞋子,把双腿放到水里。凉丝丝的水浸泡着,身上的暑热立即减轻了。雪肤看看周围,没有一个人,就悄悄地解了自己的衣服,跳进河里。雪肤的家乡在太湖畔,从小在水里泡大,游泳技术可谓炉火纯青。现在进了水,不由得放开手脚游了起来,仰泳、蛙泳、蝶泳、潜水,各种姿势玩遍了,雪肤躺在水面上,四肢摊开,看着天空。时值中午,一团红红的火球烧得正旺。雪肤盯着那火球只一秒钟,就感觉头晕目眩,她赶紧闭上眼睛,静静地浮在水上,忽然听到一阵鸟叫声,她睁开眼睛,循声望去,看到天上飞过一只鸟,又飞过一只,再飞来一只,三只鸟忽而齐头并进,忽而上下翻飞,忽而两两重叠。雪肤两只手做了个弹弓状,瞄准一只飞鸟,手指一弹,那些鸟全飞走了。正是六月天,太阳发了一阵威,终于阴了下来,雪肤在水里调整了姿势,向岸上游过去。
雪肤上了岸,穿好衣服,顺流而下,走到原来照相的小树林里,舒韵和李帅已经不见了。雪肤心里空空的,她双腿一软,整个身体无力地瘫倒在草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哭了一阵,爬起来,走出林子,来到公路边上,等了半晌,才等到一辆出租车,她扬扬手,上了车。 第四章
舒韵走进照相馆,风华正在给一个花季少女照相。看见舒韵,说:“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什么事啊?”舒韵说:“去帮一个朋友照相,去了枫树岭。照了几十张,喏,你把它冲洗出来,明天我给他们送过去。”风华接过舒韵递给他的相机,说:“这么大日头,还要你亲自到外头跑,以后这类外出的事就让我出去做吧。”舒韵笑了,说:“谢谢你,我吃得消。我先上去了,你马上上来,准备吃中饭了。”风华说:“好,我给这位姑娘照完就上来。”舒韵扭着腰上了楼。
八
风华继续给那年轻姑娘照相。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却摆出风情万种的样子,穿着打扮也追求成熟,十七八岁的姑娘,偏要在头上挽一个髻,身上穿一件旗袍,配上她圆圆的脸,幼稚的表情,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照相时摆的姿势也力求风情,眼神装出很迷离的样子,实际上空洞得很。
风华走过去,叫她把眼睛放正,她却趁机揽住了风华的腰,说:“帅哥,你太帅了,以后我下班,天天要来看你。我们交个朋友好吗?今晚有个美国大片,我们一起去看吧?”风华推开她的手,说:“我是有老婆的人,你不要胡想了。”那姑娘说:“哎呀,有老婆怎么了?如今还有这么迂腐的人,谁在外边不玩呀?你知道,我有多少男友吗?”她说着,竖起手指头,说:“三个。一个是律师,他办案子忙的时候就不能陪我;一个是大学副教授,哲学博士,就是老了点;一个是的士司机,我如果想出去兜风,就CALL他。他们都没有你这么帅,说真的,你可是我见到的最帅气的男人了。哎,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姑娘说着,动手来拉风华,风华把她的手甩开,严肃地说:“你放尊重点,我不是那种人。”姑娘恼羞成怒,大声喊:“救命啊,这个男人调戏我。”风华急忙捂住她的嘴巴,说:“你乱喊什么?”可是姑娘的喊声已招来了一伙人,都挤在门口看热闹,七嘴八舌地相互打听着:“什么事?什么事?”风华窘得面红耳赤。
那姑娘看人来了,更是放肆,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手指着风华,用当地方言大声嚷着:“就是他,这个外地佬,还敢欺负我们本地人了,也不看看这是哪个的地盘。今天他要不给我赔钱,我就死在这里。”风华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舒韵在楼上听到声音,匆匆地跑下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姑娘哭哭啼啼地说:“他给我照相的时候,假装教我摆姿势,却偷偷地摸我。”舒韵问风华:“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风华气愤地说:“我根本没有碰她,你听她胡说八道。”舒韵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转过身,指着姑娘说:“起来,你想在我这里玩你那下三滥的把戏,你看错了人,赶快滚出去,不然我叫你爬着出去。”那姑娘看势头不对,爬起身,一溜烟跑了,边跑边说:“过两天我还要来。”舒韵说:“来吧,我随时恭候。”
风华看到舒韵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不禁一阵羞愧,说:“韵姐,我没用,给你添麻烦了。”舒韵说:“你初来乍到,不知道本地的风气是相当坏的。只要知道你是外地人,她肯定要勒索生事。今后你还得学学本地话,免得处处受人欺负。”说着,拉起风华的手说:“不管她,她是再不敢来了的。我们还是先上去吃饭吧。”
风华跟着舒韵上了楼,进了餐厅,饭菜已经摆放得整整齐齐了。舒韵给风华盛了饭,说:“多吃点,消消气。”风华往嘴里扒了几口饭,说:“韵姐,我跟你说个事。”舒韵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还对我这么客气。”
风华说:“我不想跟你住在一起。我心里不好受。虽然你对我很好,可是我的自尊受不了。我的父母从小告诉我要自食其力,我这样依靠着你,成了吃软饭的了,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没病没灾的,居然沦落到要依靠女人养活。”
舒韵说:“我们是情人,法律规定,夫妻有相互抚养的义务,我的就是你的,不要想那么多。”风华说:“可是我们不是夫妻。”舒韵说:“怎么不是夫妻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做了可不止一日夫妻了。”风华说:“不要说我们这样偷偷摸摸地做夫妻,就是我离了婚,我们堂而皇之地领了结婚证,我也不能这样吃你的用你的,我一个七尺男儿,还吃软饭不成?”
舒韵给风华嘴里塞了一块鸡肉,说:“吃饭,不要说这些扫兴的事。”风华把嘴里的鸡肉吐掉,说:“你又想用吃啊、喝啊、穿啊堵住我的嘴,我今天偏不。这些话我心里想了很久了,我一定要说出来,要不然我心里不好受。”
舒韵眯缝着眼睛看看风华,说:“看你,看你,牛脾气又上来了。好了,你说,你说,我都听着呢。”
风华说:“韵姐,我知道你对我好,给我买名牌服装,给我天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工作上也照顾我,尽量不让我累着。我在这里睡得好,吃得好,可是我心里不安。”
舒韵说:“为什么?你怕我将来和你算账?”
风华说:“不是,我知道你不会,可是我做人,求的是自己心安,我凭什么要这样吃你的,喝你的,就凭我比别的男人长得多几分人样?韵姐,我告诉你,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自己长了这个模样,让我吃了不少亏,别人一见我的长相就说我钓女人不用花钱,其实我从不干这号事。我只想凭自己的努力混出人样,我要是想依靠女人的话,还用得着这样千里迢迢奔到这里来吗?”
舒韵说:“你啊,真是傻得可爱。好吧,你有什么打算,说给我听听。”风华说:“我还是在这里上班,但是我想出去租一间房住,吃饭也在外头吃盒饭,不跟你一起吃。”舒韵说:“好啊,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