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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走到舒韵身边,低声说:“谢谢你,也请你明白,我是我自己的,你不要想利用我赚钱。”舒韵说:“你在这里给她们照吧,我上去了,有话晚上吃饭时再说。”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风华给李苗和龚艳艳照了几张相,还教她们摆POSE,两人满意地离开了。临走,李苗对风华说:“风华,我们早知道你的大名了,今天亲眼见到,果然名不虚传。我们是艺术专业的学生,用美学的眼光看你,你确实非常适合做人体模特。你是摄影师,从某个角度说,我们的事业是相通的。所以我们郑重向你发出邀请,请你到我们学校做人体模特。这是一门很严肃的职业,相信你也能明白。”风华说:“你们说的我考虑一下,等我想好了,再答复你们。”龚艳艳递给风华一张名片,说:“这是我们的联系方式,你随时可以找我们。你能给我们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吗?”风华说:“好。”随手写了一张纸条,把照相馆的电话号码写了下来。”龚艳艳看了看,说:“风华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用单位的电话,也该买个手机了。”风华说:“等我赚了钱,我一定买个手机,在第一时间把我的号码告诉你们。”两位姑娘笑了起来,和风华说了再见,约好三天后取相片的时候再见。
这天业务真的很忙,风华吃饭都没有空,还是刘姨从楼上把饭盛在饭盒里送下来的。舒韵整天没有露面,据刘姨说,舒韵不舒服,在床上休息。
风华忙得晕头转向,一直到晚上七点钟,才闲了下来。风华上了楼,看到室内黑漆漆的,拉了灯,看见餐桌上饭菜摆得整整齐齐,没有动一筷子。他叫了声韵姐,没人回答。风华急忙走到卧室,开了灯,看到舒韵和衣躺在床上,被子湿了一大片,两眼肿得红桃儿一般。风华俯下身子,低声问:“你怎么了?这么伤心,谁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出气。”舒韵把身子向里一翻,又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风华耐着性子,说:“舒韵,你别哭了,你自己从前说过,女人哭多了容易起皱纹。”说着伸手去摸舒韵的眼睛,说:“看,皱纹都摸得到了。快别哭了,要不真会变成老太婆了。”
舒韵果然被吓住了,停住了哭泣,一把把被子拉上来,把自己的头盖了起来。风华说:“这样更不行了,要知道,空气对皮肤特别重要,你这样与空气隔绝了,会把自己变成皱巴巴的老太婆。”舒韵仍然不动,风华伸出手,挠她的脚板心。舒韵拉开被子,扑哧笑了起来。风华把她抱在怀里,说:“这下好了吧,快起来吃饭。”舒韵撒娇地说:“我要你抱去。”风华说:“好哎,猪八戒抱媳妇了。”伸出两只长手臂,轻轻一捞,把舒韵捞在怀里,走到餐厅。
风华把舒韵放到一张椅子上坐好,自己挨着她坐下。舒韵却把两腿搭到他身上,就势坐在他身上,撒娇地说:“我要你喂。”风华没有办法,只好一口一口喂给她吃。舒韵吃了几口,又嫌菜不合胃口,要风华给她另做。风华站起身来,走到冰箱旁,拉开冰箱,说:“这里面还有西红柿、鸡蛋、香肠、小白菜、紫菜、黄瓜,你要吃什么?”舒韵说:“你给我做一个紫菜蛋汤。”
风华走进厨房,点燃液化气,在锅里加了水,等水开了,把紫菜放进去,敲了两个鸡蛋,在碗里搅匀了,倒进锅里,又把几根香葱切得细细的,放在碗里,在碗里又搁了麻油、味精,把火关了,抄起锅柄,把汤倒进碗里,把碗搁在碟子上,端进餐厅,送到舒韵的面前。舒韵把鼻子凑近汤碗,夸张地连吸两口气,说:“真香,真香,比刘姨做的好多了,风华,我以后把刘姨辞了,聘请你专门给我做饭,好不好?”风华说:“好,你给我开多少工钱?”舒韵说:“只要你好好干,整个照相馆都是你的,我让你做照相馆的老板,我做老板娘,你愿意吗?”风华说:“那我可担当不起。我只能做你的小喽啰,别的是不敢想的。”舒韵说:“好吧,我们好好吃饭,吃完后我们去河边散步。”两人稀里哗啦把饭吃完,风华把碗筷收了,丢进洗碗池。舒韵说:“放到那里,明天刘姨来洗。”风华说:“我还是洗了吧,这些剩饭剩菜,放一夜不清爽。”很快地放水冲了碗筷,洗了手,舒韵换了一套便装,挽着风华下了楼,朝河边走去。
他们来到河边,站在栏杆旁,看滔滔的河水滚滚向前流着。
舒韵说:“风华,你看这河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千百年来就这样流着,要是人的生命也能这样就好了。”风华说:“你还有这样的奢望,长生不老?”舒韵说:“我原来是没有的,自从认识了你,我就有这个想法了,就是想跟你长相厮守。这些天我老做梦,梦见你远远地走在前面,我在后面使劲地追赶你,叫唤你,你就是不回头。”
风华搂住舒韵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说:“舒韵,你要知道,我是结了婚的人,我有妻有子,我不可能永远跟你在一起,这些日子你对我很好,我也很感激你,但是我不能给予你任何东西,金钱、名分,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们还是早点分开好,免得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你还年轻,又有钱,又漂亮,找一个合适的人应该不难。”
舒韵抱住风华,“哇”地哭了,她边哭边说:“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风华抚摸着舒韵的头,说:“舒韵,你要有心理准备,我马上就要离开你了,我已经租好了房子,我的老婆带着孩子已经坐上了火车,她们明天早上八点就要到了。明天我们一家就住在一起了,我再也不能陪你了。”
舒韵听了风华的话,脸气得通红,“啪”地打了风华一个耳光,说:“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这么长时间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现在你玩厌了,一声也不吭,脚板揩了油,就想走人。我告诉你,你休想。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我要你老婆自动和你离婚。”
风华低声下气地说:“舒韵,我求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总是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对我,好像我总是受你的施舍。不错,我是用了你一些钱,但是我这段时间是怎样拼命工作,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不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我感激你,但是我更抛不开我的妻儿,你是施恩者,她们却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与我血肉相连。离开了她们,我的生命就失去了意义。”
十六
舒韵愤愤地说:“你既然有这样重要的生命,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风华说:“这是我的错,可是我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有七情六欲。你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在我身边,我无法控制我自己。真的,我有错,但是你也是心甘情愿的,我并没有强迫你。”舒韵说:“你没有强迫我,是我情愿的。可是我不情愿你离开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呢?”风华说:“我并没有离开你,事实上,我还在你这里工作,你还是可以天天见到我。”舒韵说:“你明知我要的不是这个。要找一个给我工作的人,要多少有多少。要找你这样的情人,就不容易了。反正,我不准你离开我,明天你老婆来了,你把她们安顿好,你可以陪她们吃晚饭,每天晚上你必须睡这里。”风华说:“这不可能,只要我还是人,我就不可能这样做。舒韵,你这么精明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在我身上耗费这么大的精力呢,告诉你,不值得。你好好再去找一个人陪你,我会把你当朋友的。”
舒韵两眼死死地盯着风华,缓缓地向后退着,说:“你不答应,你不答应,我让你后悔一辈子。”风华大叫一声:“舒韵,你要干什么?”舒韵退到离风华稍远处,一只脚搭上栏杆,说:“我不想活了,你去跟你的妻儿团聚吧。”风华急忙伸出一只手,结结巴巴地说:“舒韵,你别,千万别跳河,你的要求,让我想一想。”舒韵说:“你不用想了,我现在就要跳下去了。”另一条腿也翻了过去,两只手搭在栏杆上,身子悬在空中摇晃着。风华说:“别跳,我答应你就是。”
忽然吹来一阵风,舒韵被风一吹,两只手抓不稳栏杆,尖叫了一声,在大道上散步的许多人都被尖叫声吸引过来,看到舒韵这个情景,一阵惊呼,有人急忙喊:“打110。”有人喊着:“要出人命了!救人啊!”
风华一个箭步,冲到舒韵身边,两只手用力抱着舒韵的身子,旁边有两个男子,也帮着风华使劲拉,终于把舒韵拉了上来。风华把舒韵放到地上,自己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舒韵蜷缩着身子坐着,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被风刮得上下翻飞。风华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两人无言地坐着。围观的人看了一会儿,见事情已经平息,纷纷散了。风华休息了半晌,扶起舒韵,说:“我们回去吧。”舒韵也不做声,任由他扶着,两人慢慢地走到照相馆。
回到家里,两人一起洗了澡,风华抱着舒韵到了卧室,两人相拥着睡了,一夜无话。
天明了,风华被窗外小鸟的叽喳声惊醒了。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他叫了一声:“糟了!”急急忙忙坐了起来。他刚刚起身,就被一双绵软的手抱住了。他回头一看,舒韵睁着水汪汪的两眼看着他呢。他俯下身去,对她轻轻说:“好韵儿,我要去火车站了。”舒韵不做声,只是死拽着他不放。风华看着舒韵的眼睛,黑黑的,湿湿的,深深的……舒韵翘起嘴唇,薄薄的嘴唇,一夜沉睡,口气有些重,然而让人迷醉。舒韵抚摸着风华,风华觉得自己站在悬崖上,脚下是万丈深渊,有风吹来,带着腥味,他两只脚颤抖着,缓缓挪着步子,一步,两步,三步……两脚踏空,他终究掉下悬崖,坠入深渊……
风华清醒了过来,一个翻身爬了起来,胡乱穿好衣服,看看表,已经是七点半,他大踏步走了出去;十万火急地赶到火车站的候车厅,大老远就看到他的妻子兰仙拖着女儿小春站在候车室大门口东张西望。妻子穿着一身灰色的套装,小领子,大裤脚,手里提了一个大大的红绿条纹的塑料编织袋。女儿小春头上扎了两个小辫子,穿着一件大花连衣裙,头紧紧地靠在兰仙腰间,眼巴巴地盯着停车场。
风华心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他边跑边喊:“兰仙,小春,我来了。”女儿听到了爸爸的喊声,看见了风华,放开妈妈的手,撒开小脚丫迎着风华跑了过来。风华一把抱起女儿,在原地转了三圈,说:“小春,跟爸爸亲一个。”小春抱起风华的脸,在风华脸上亲着,风华乐得哈哈大笑。
兰仙走到父女俩身边,说:“女儿昨晚一直念叨着,说小春长高了,变样了,爸爸肯定认不出来了,还说要是爸爸认不出来了怎么办呢?”说着,逗着女儿:“爸爸认出你了吗?”小春响亮地回答:“认出来了!认出来了!”兰仙又说:“现在我们去哪里?”小春说:“我们去爸爸那里享福。”风华问女儿:“什么是享福啊?”小春奶声奶气地说:“享福就是爸爸妈妈和小春全家在一起。小春可以去读幼儿园,妈妈有班上,爸爸能赚钱。”风华“扑哧”一声乐了,拍拍女儿的脸蛋,说:“鬼精灵。”一家三口欢欢喜喜地上了公交车,风华把女儿放在腿上坐着,一路指点着街上各种景物,女儿高兴得不得了,一路上拍着手,欢呼着,风儿把她的发辫吹得高高的,也把她的快乐吹进父母的心坎里。风华和兰仙互相看一眼,会意地笑了。
到了出租屋,风华站在院外敲了敲门,王大妈在里面听见,乐颠颠地跑了来,一路喊着:“来了,来了。”门开了,风华牵着女儿的手,叫女儿喊奶奶。女儿乖乖地叫了一声“奶奶”,喜得王大妈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她从身上摸出一百元钱,塞到小春手里说:“初次见面,拿去买糖吃。”风华说:“小春,不能拿奶奶的钱,快退给奶奶。”小春把钱高高地举起,对王大妈说:“谢谢奶奶,我不要买糖吃,奶奶留着买米。”王大妈说:“好孩子,奶奶有钱买米,你不买糖,可以买别的,玩具啊、书包啊,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小春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风华,风华见王大妈执意不收,说:“小春,奶奶的好意,你就收下吧。以后要对奶奶有礼貌,帮奶奶多做事。”小春答应一声,把钱交给兰仙,说:“妈,你留着买米吧。”兰仙向王大妈道了一声谢,把钱塞进贴身的钱包里。
十七
王大妈把他们带到房子前,说:“你们一家自己进去安排了,我老人家不打扰你们了,小春我带出去玩一下?”小春睁着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