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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怪你过分美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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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的吗?” 
  把莫非气的只咬牙。 
  莫北一看,料一个七八分,恐怕是莫非把伶俐的小姑娘得罪了,被耍了一通。现在的孩子之精灵,简直让大人刮目相看。 
  他问莫非:“出了什么事?” 
  莫非垂头丧气:“上个礼拜我就拉了她的小辫子。气量真小。” 
  小女孩在那边趾高气昂,骄扬跋扈,开心得很。 
  莫非紧紧拉着莫北和莫向晚的手,好像没有这个比赛,他们又会分开。 
  莫向晚好气又好笑,说他:“你不是说过要和同学友爱的吗?” 
  莫非答:“她坐在我前面烦死了,头发甩来甩去的,头发长了不起啊!” 
  但比赛还有一刻钟就要开始,再去报名已然来不及。 
  莫北对莫向晚说:“我们只好当观众了。” 
  他为这次比赛同莫非穿了一样的运动服,莫向晚也穿了跑鞋的,如今看来都是白穿。 
  莫向晚说:“没有什么,十点半是莫非的足球赛。” 
  莫非只得先去热身,留他的父母坐在操场看台上看其余孩子双亲比赛。 
  那边处处都是一家三口,捆绑在一处,齐心协力,共同进退。莫向晚看的入神,这样家庭才圆满,她会产生这样想法。不禁握手给那边落后的小朋友和家长加油。 
  莫北翘着腿,闲适坐好,看莫向晚半倾着身体,认真加油。这副神态,同稚龄莫非,如出一辙。他贪看许久。 
  整了莫非的小班长许秋言比赛的不大顺利,她的爸爸是个啤酒肚男人,平衡力不好,屡屡摔倒,可为了女儿,屡屡坚持爬起来,扶妻携女冲向终点。 
  莫北在想,这是一个男人的基础责任。他不自禁就会暗中靠着莫向晚近一点。她正为许秋言家长加油,丝毫不把她同自己儿子的小恩怨放在心头。 
  最后许秋言一家还是输了,小女孩输了奖品——一个画着深海鱼的抱枕,十分气馁,抱膝坐在地上,父母怎么拉都不起来。 
  莫向晚也可惜:“他们家的爸爸倒是很努力的。”心想,小姑娘自尊心这么高,做爸妈的会挺累。 
  她赶忙找来莫非,莫非回头同队友一训练,让这不愉快已在脑海里飞灰湮灭。 
  他兴冲冲讲:“爸爸妈妈,等一下我们班一定会赢二班的,还有奖品拿哎!” 
  莫北问他:“是抱枕?” 
  莫非点头。 
  莫北指指许秋言:“等一下你赢了把奖品送给她。” 
  莫非马上叫:“为什么啊?” 
  莫北教导她:“因为她输了比赛,你赢了比赛,应该把成果分享给同学。因为胜利已经是你最大的奖品了。” 
  莫非还不服气,莫北又说:“你妈妈也教过你要友爱同学对不对?” 
  莫向晚配合莫北点头,让莫非慑服于双亲给予的压力,突然发觉有个爸爸也不一定是好事,自己很容易被说服。他撅一撅嘴,看看还坐在地上伤心得很的许秋言。 
  莫非只好屈服。 
  其实小孩子的足球比赛没有太多可看的地方,技巧不够,速度不够,力量也不够。但莫北依然坐在看台上看了一个津津有味。 
  莫非他们班和同年级的班级实力相当,比分咬的很紧,下面的同学家长看得也就紧张了。坐在莫北身边的孩子家长是莫非同班同学的父亲,同莫北搭了一两句话,两人就聊上了。 
  他问:“你家莫非怎么长这么高?吃了什么的啊?我给我家孩子喝金丝猴都不见窜个子。” 
  莫北就转头问莫向晚:“莫非妈妈,咱们莫非平时喝什么营养液?” 
  莫向晚正专心看儿子比赛,顺口答:“没喝什么啊!就喝牛奶。” 
  对方妈妈就讲:“看到没有,不挑食就是长的好,小子看着你这个老子不喝牛奶不吃鸡蛋,输在起跑线上。” 
  对方爸爸就朝莫北无奈笑笑,这时对方班级一个球被莫非扑出来,又被两个孩子一配合,一脚射到对方球门里。这边的家长拉拉队齐声叫好,对方爸爸开心得掏香烟,要同在座的爸爸们分享。莫北看莫向晚一个眼风扫过来,是不喜欢坐在吸烟区的样子,就没接对方的香烟。 
  对方妈妈看莫非人长手长,不禁羡慕,并埋怨丈夫:“遗传也是有讲究的,你才一七二,害得我们明明个子也不高。”又隔着丈夫,对莫北说,“莫非爸爸,你蛮高的哦?” 
  莫北谦虚:“不高不高,比姚明差远了。是他妈妈人也不矮,一六零呢!” 
  莫向晚这回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回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一六零?”说完又白他一眼,“一六零还不矮?你损我呢吧?” 
  他不怕她损,还乐呵呵用手比一下:“差不多这么着,我想估的没错。” 
  这话题不能再扯,会扯到很久很久以前。莫向晚不理他,好在对方妈妈没多想,客气说:“那么你们莫非一定能遗传你长到一八零了。” 
  莫北继续谦虚:“那也够了,要长姚明那么高不容易娶老婆。” 
  “姚明早跟叶莉结婚了好不好?”莫向晚说,刚一说好,手机响一下。她接起来,脸色渐渐变了。 
  莫北问她:“怎么了?” 
  莫向晚合上手机,讲:“公司出了点事情。”   
  第 55 章   
  好在莫非的比赛临近尾声,最后对方一个长射,还是被莫非扑了出去。这边家长欢腾,莫向晚虽然心中有事,但是看到儿子兴奋地和同学们抱成一团,也能喜形于色。 
  校长亲自发了奖状和奖品,莫非抱着抱枕对着双亲连连摆手。体育老师拿着相机过来给孩子们照相,莫非问老师:“我可以让我爸爸妈妈上来哇?” 
  体育老师闻言灵机一动,招呼孩子们的父母上领奖台和孩子们一起合影。 
  这边的家长呼啦啦全部上去,莫向晚稍一停顿,起一种本能的迟疑。但莫北轻轻托住她的手,对她说:“走啊,非非在上面等着。” 
  莫非是在等着,抱着抱枕不住挥舞,红扑扑的脸,和抱枕上的红彤彤的深海小丑鱼相映成趣。 
  莫向晚不好拒绝,跟着莫北一起上了领奖台,站在莫非身后。莫北把莫非手里的抱枕拿过来,蹲下,让莫非勾住他的肩,莫向晚则是半蹲,与儿子碰脸颊。 
  莫向晚很少拍照,她和莫非的合影屈指可数。因为合影里会少一个角色,会令莫非在成长过程中,睹之遗憾。有些遗憾,不必记录。 
  闪光灯一过,也许莫非遗憾会被填补。 
  儿子刚刚运动好,小胸脯还一起一伏,他强自要憋牢气,靠近他的双亲,近一点再近一点,这么偷偷地接近着。 
  莫向晚发觉了,莫北也发觉了。 
  莫北一手拉住了莫向晚的胳膊,这样紧紧一锁,三个人的距离就要无缝隙。莫向晚不能挣,也不便挣,她就贴牢他们。 
  这张照片上的三个人成为一体,笑得无比灿烂。 
  拍完照片,莫非就连跑带跳先下了领奖台。 
  莫北下来时看见有老师在奖品管理处当值,他就往那个方向走过去。莫向晚听见他问老师:“这个抱枕能不能买?” 
  这位老师今日应对过许多溺爱孩子的家长提出的类似提问,她早回答得烦不胜烦,面无表情地说:“大润发有的卖。” 
  莫北颔首:“好的,谢谢您。” 
  换做老师不好意思。 
  他就是这样,礼貌多得人自愧。莫向晚摇摇头,莫北又走了回来。他知道莫向晚刚才都看着,便耸肩笑笑。 
  莫向晚说:“非非不缺抱枕。” 
  “我知道,这是他的一重荣誉。” 
  “那你还要他送给别人?” 
  莫北抬抬下巴,指着另一个方向:“小姑娘拿到抱枕蛮开心的,以后会对非非好一点。” 
  那边莫非把抱枕塞给了许秋言,许秋言反倒红了脸孔,低头惭愧。她的妈妈在旁边教育她:“你看看人家非非多友爱啊?” 
  莫非“嘿嘿”笑,说:“许秋言妈妈,男同学气量应该大的。” 
  许秋言跺脚:“好来好来,我知道你气量很大的。”但是小脸已经挂上了笑,抱着抱枕对莫非竟然鞠个躬:“莫非,谢谢你呀!” 
  莫非跟着脸红,不好意思地扭头就跑,直跑到莫向晚身边,拉住她的衣襟。 
  莫向晚笑着说他:“男同学刚刚气量还大,现在就不好意思了。” 
  莫非“嗯”一声,又灵活了,说:“我不跟小姑娘计较的。”转头问莫北,“爸爸,我气量很大的对哇?” 
  莫北把他抱起来,简直轻而易举,说:“男人嘛气量大是应该的。” 
  那边的许秋言看到莫非被他爸爸抱起来,又多嘴了,朝莫非叫:“莫非,你这么大了还要你爸爸抱啊?” 
  莫非朝她做鬼脸,死死抱牢莫北的脖子,可想好好享受一番爸爸的怀抱,哪里就能被小丫头一句话激住? 
  许秋言的爸爸倒是走到莫北面前打招呼,还说要给莫非买礼物,莫北只是推辞,莫非学着莫北推辞的话,童言童语又重复一遍,莫向晚在一边看得好笑。但心头不期然又泛起一阵怅然,似有了却一桩多年的心事一般的畅快。 
  这是头一回涌上心头的感念,直到坐到车上,她都在思索。 
  莫非玩的累了,趴在后座歇着,渐渐打起了瞌睡。莫向晚说:“送我到地铁站就行了。” 
  莫北没有同意,他说:“还是送到公司吧!也没多少路。” 
  “不是去公司,是去区中心医院。” 
  莫北露一个疑问的眼色,莫向晚很自然就说了:“一个演员在新天地出外景伤了脊椎。” 
  这是严重的工伤事件,莫北当然明白,但他坚持:“我送你去医院。” 
  后面的儿子已经发出均匀的鼾声,此时已是日落之前,太阳的余韵从窗外笼进来,似一双温暖之手,令她的身体回暖。 
  光影和声音,都让莫向晚心安。 
  她没有力气反驳莫北。就这样一路先去了医院,莫北放她下车,还说:“晚上回来吃饭吗?” 
  莫向晚点头。 
  “嗯,早点回来。”、 
  莫向晚又点头。 
  莫北笑,又看一眼后座安然躺着的莫非,把车平稳倒了出去。 
  莫向晚站在渐由静悄悄变作闹哄哄的街头,看他的车驶离此地,所有的喧闹仿佛与她无关,她的眼里只有那辆车与那辆车里的人。 
  她怔怔半刻,醒转过来,转头奔赴她的工作。 
  这一次出的问题十分棘手。 
  老演员阮仙琼在一出都市伦理剧里演男主角的丈母娘,在弄堂里拿着菜刀要砍杀向自己女儿提出离婚的女婿。阮仙琼演戏素来投入认真,同演女婿的演员奋力厮打,没有注意到旁物,偏有一支晾衣服的竹竿从高空滑下,砸到她的脖子上。 
  莫向晚走到病房外,邹南和张彬都已经到了。 
  邹南例行汇报:“医生说伤到脊椎,可能瘫痪。” 
  把莫向晚吓退一步:“瘫痪?” 
  张彬烦得不住踱步,他说:“年纪大把还惦记扒分,好了,扒进扒出,把自己赔进去了,搞不好棺材本都要赔光。” 
  莫向晚闻言就要皱眉头。 
  这位阮仙琼,当年乃上海滩电影界的一枝新花,报纸捧她做“小阮玲玉”,曾经也是香烟盒子上的招牌女郎。她生了一段风流骨,媚眼如丝丰润无比,演来演去只好演演资产阶级小姐,总也不好出头。 
  阮仙琼没有阮玲玉的星缘,倒有同阮玲玉一样异曲同工的孽缘。她早年嫁过一个文艺男青年,文革期间文艺男青年莫名失踪,她就一个人带着小孩,捱过文革捱过三年自然灾害捱过计划经济捱到现在的市场经济。但日子并未好过,她的儿子今年四十有三,智商不过八岁,是在文革时候发了烧没来得及治的后果。 
  电影厂没有合适角色给她演,就介绍她去电视台,电视台也没有合适位置给到她,后来幸亏于正拉队出来单干,顺便接收了一些困难户。她是其中之一。 
  于正从来不限制阮仙琼在外接戏,且当她是搞三产,这是一层照顾。谁能想这层照顾变成了负担。 
  张彬势必头疼,他说:“这算什么?这部戏是她私接的,出了这个事情,怎好算工伤?等同员工搞三产赔了本还要本业单位来付账,没这种道理的。” 
  莫向晚沉住气问邹南:“仙琼阿姨怎么样了?” 
  邹南说:“昏迷到现在,她口里一直叫着他们家丁丁。” 
  莫向晚再问张彬:“公司不负担她的治疗费用?” 
  张彬讲:“Merry,你不要明知故问,这是一只无底洞,哪里可能?” 
  莫向晚不同他讲下去,只先说:“我进去看看。” 
  她换了隔离服,才被医生放进了加护病房。阮仙琼软塌塌瘫在床上,面色晦暗。她早年有一种丰满美,可是年纪越大,越是干如柳枝。谁能想象这位老太曾在香烟盒子上风靡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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