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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士衡抱住头,把屁/股留给她打,然后继续转移话题:“那你把她安置在哪儿了?”他说着说着,猛地直起身子,惊叫道:“今天六哥也 在呢,怎么却没听他提起你二姐的事?莫非你没把她送去安福胡同,而是留在了我们这里?”他说着说着,惊呼连连:“哎呀,哎呀,姗姐, 不是我说你,你可不能把她留在我们家,她会勾引我的!”
扑哧一声笑,苏静姗终于忍不住泄了气势,扑上去猛拍他的胸:“你以为你是潘安再世呢?人家现在有了更加风流倜傥的六少爷,才懒得 理你呢。”
刘士衡敏捷地抓住她的手腕,严肃地道:“想吃我豆腐就明说,不要借题发挥。”
苏静姗一愣,正欲发笑,却被刘士衡拉到了怀里,紧紧箍起。
刘士衡夸张地磨着牙齿,问道:“你刚才说甚么,我没听清楚——六哥比我更加风流倜傥?”
“是呀——六哥比你白,比你更有书生气……”苏静姗故意逗他。
刘士衡马上就怒了,从炕上跳了起来,跺着脚道:“男人就是要黑,吃软饭的兔儿爷才白呢!六哥比我有书生气?一个连四书五经都说不 全的人,会比我堂堂举子有书生气?”
苏静姗很想放声大笑,却又不想让他看出来,只得把头蒙进了被子里,埋头闷笑。
刘士衡发完脾气一低头,见她的脑袋蒙在被子里,露出来的身子却是乱颤,不禁慌了,连忙矮下身子去抱她,连声地问:“姗姐,姗姐,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说着,又自责:“都是我不好,不该驳你的话。你说的对,六哥就是比我白,就是比我更有书生气,他风流倜 傥,他玉树临风……”
他前头的几句话,听起来还是满怀愧疚,可后面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地带上了浓浓的醋意。苏静姗听了,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刘士衡见怀里的苏静姗始终没有抬起头来,又是奇怪,又是着急,连忙一把扯下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急切问道:“姗姐,你没事罢?要不 要找郎中?”
苏静姗光顾着笑,没空回答。他仔细一看,只见她面色潮红,真似病了,只是那表情怎么却不像呢?再一看,原来是在笑,那脸,就是笑 红的!
原来是在笑,害他白担心了一场,还讲了好些灭自己威风的话!刘士衡登时怒了,一把推开苏静姗,气呼呼地下了炕,冲到浴室去了。
苏静姗赶紧跟了进去,一看,刘士衡已是光着身子潜入了池底,憋着气呢,那水泡一个接着一个,咕噜咕噜地朝上冒。
怎样才能哄得他回转呢?苏静姗想了想,走到池边,道:“士衡,我是逗你顽儿的,其实你比六哥帅多了。你看我,甚么时候多看过他一 眼?”
水面仍旧咕嘟咕嘟冒着泡泡。苏静姗生怕他憋坏了,加快了语速,道:“士衡,别生气了,咱们起来再说。”
刘士衡仍没有浮上来的意思。苏静姗慌了,连忙跳下水去,抱住他的腰,使劲儿朝上拉,可怎么也拉不动。苏静姗焦急之中,灵机一动, 抬起头,冲着门那边惊讶叫道:“二姐,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快些出去!”
哗啦一声,刘士衡破水而出,露出个脑袋冲门口大吼:“滚出去!”
吼完才发现,门口空无一人,只有一副水晶做的门帘在那里晃啊晃。他有些拿不准究竟是苏静姗骗她,还是苏静初听到苏静姗的话后退了 出去,于是犹豫是继续潜入水中,还是就此罢了。
苏静姗趁着他犹豫的功夫,赶紧牢牢抓住他的胳膊,道:“你放心,我已是让人送我二姐回苏州了。我相公这样的帅,这样的有出息,我 才不敢留她在家里住呢,万一生出事来,可就不好了。”
刘士衡的脸上,终于露出些得意的神色来,道:“你终于肯承认了?”
“承认,承认。”苏静姗忙不迭送地点头,又拍马屁道:“士衡,你肺活量可真大,刚才憋气憋了不少时间呢。”
“甚么叫肺活量?”刘士衡好奇问道。
苏静姗少不得解释一番,刘士衡听后更为得意了,搂住她一同跌入池中,来了个鸳鸯戏水。
一时事毕,刘士衡微微喘着气,抚弄着苏静姗的头发,笑道:“你也够雷厉风行的,你二姐只怕连京城都还没看全,就被你送回去了。”
苏静姗坏坏地笑,道:“这算甚么,好儿在后头呢,且等着罢。”
“莫非你还有后招?”刘士衡奇道。
苏静姗凑到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刘士衡哈哈大笑:“你可真够坏的,不愧是我刘士衡的娘子!”
第162章 后招
苏静姗靠在刘士衡胸前,有些担忧:“听说六哥到了京城后,谨遵对六嫂的承诺,一没纳妾,二没收通房,就是连青楼都没去过的,只怕 他现在正寂寞着罢,这回好容易有个名正言顺的妾室赶到,却又被我送回去了,他该不会怨我罢?”
“才不会!你放一百个心!”刘士衡说着,凑到苏静姗耳旁,神神秘秘地告诉她道:“六哥才不会寂寞呢,他在京城可没闲着,乃是陈琳 琅家的常客!”
陈琳琅家的常客?这同陈琳琅有甚么关系?苏静姗不明白。
刘士衡意味深长地笑道:“陈琳琅家,因为养了不少家伎,在京城极富盛名……”
苏静姗马上扭头看他:“你同他不是好友么?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同他交好的?还有,你们刚才在前院聚会,莫非就召了家伎相陪 ?”
这算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朝里跳么?刘士衡张大了嘴,愣了好一会儿,方道:“姗姐,咱们不是在说六哥么,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苏静姗不说话,横眉对他。
刘士衡摸了摸鼻子,道:“家伎是陈琳琅家的,他要唤,我能怎地?不过你放心,我没做甚么出格的事,不信你问陈琳琅和六哥去。”
“你们肯定是早就串通好了的,就算我去问,肯定也问不出甚么来。”苏静姗气鼓鼓地从池中爬上岸,浑身湿漉漉地朝外走。
刘士衡冲她大喊:“你我夫妻一场,难道这点信任也没有?”
此话有理,若仅仅因为猜疑就冷战,未免也太过了,毕竟甚么证据也没有,家伎一事,还是刘士衡自己说出来的。苏静姗想了想,停下了 脚步,回头道:“也罢,就暂且信你这回。”
刘士衡为此信任深感欣慰,一个纵身自池中跃起,奔至苏静姗身前,三两下就把她身上的衣裳扒了个精光,美其名曰:“天冷,穿湿的容 易伤风,还是脱了到热水中泡一泡,去去寒气。”
这一泡,自然就是个把时辰起不来,直到夜色降临,两人腹中唱起了空城计,方才恋恋不舍地从池中出来,进屋穿衣。
饭桌上,苏静姗跟刘士衡讲了今日在陈家发生的偷听事件。刘士衡听说她逼得于氏几人照顾内衣店的生意,直夸她精明无比,不亏是做生 意的人。
过了不到三天,果然听计氏说,于氏和涂氏先后都去了内衣店,两人所订购的内衣加起来,足有八百套之多,而且其中有六百套都是上等 文胸和内裤,令店里大赚了一笔。而且几天后,于氏又亲至店中,以熊氏的名义再次购物,买下上等内衣两百件,至于是熊氏付的钱,还是她 代付的,就不得而知了。
计氏看着账本,高兴得合不拢嘴,直夸苏静姗的朋友够义气,这样地照顾生意。苏静姗突然也觉得这样很不错,很想建议于氏再来听几次 墙根。
提起听墙根,苏静姗就想起了苏静初,这一晃小半个月过去,她也应该到苏州了。苏静姗所料不错,此时的苏静初,刚刚踏进刘士元家的 大门,跪在堂屋当中。
汪氏见着她,牙根深咬,他们刘家在乡下,可是有名望的大族,一举一动都会被人议论半天,苏静初这一走,已不知被多少人嚼过舌头, 他们家的名声,简直就要由此败坏掉了。就因为这件事,汪氏没少受到公公的责备,早窝了一肚子的气,因而此刻见着苏静初,简直恨不能吃 她的肉,喝她的血,但一见送她来的小厮面生,其中有一个似乎还是刘士衡那边的人,就有些迟疑,毕竟苏静姗是苏州刘府明媒正娶的七奶奶 ,如果她执意给苏静初撑腰,她就算再不愿意,也是得给几分面子的。
苏静初生怕受到责罚,此时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见汪氏犹豫,便挺起了胸脯,大声地道:“是我三妹——”
但她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押送她来的一名小厮给打断了,那小厮就在门外跪下,边给汪氏磕头,边道:“启禀六奶奶,是六少爷托我们 七奶奶把苏姨娘给送回来的。七少爷说了,他答应过七奶奶,在京城期间,不留妾,不留通房的,因此不敢让苏姨娘留在京城,即刻便给送回 来了。”
原来送苏静初回来,是刘士元的意思,怪不得她一副蓬头垢面,憔悴无比的模样,汪氏看向苏静初的目光,就颇有了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她哪里晓得,苏静初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人服侍,押车的又都是小厮,完全无人听她使唤,过得极其辛苦,所以到家时,就已成这副模样了 ——苏静姗当初不给她配丫鬟,压根就是故意的。而且这名声会不会变坏,就得看她的造化,和汪氏的心思了。
不过,尽管对苏静初恨之入骨,汪氏脸上却仍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和蔼地对她道:“你这一路上也辛苦了,先回房梳洗梳洗罢。”
苏静初刚才一听那小厮的话,就知道自己是被苏静姗给算计了,并且能猜到汪氏那里不会有好果子给她,因此心里慌张得很,不管不顾地 大声叫冤,道:“奶奶,他们扯谎,送我回来,根本不是六少爷的意思,而是七奶奶耍的诡计……”
她当着苏静姗家小厮的面大呼小叫,令汪氏很是恼火,遂当即打断了她的话,严厉地道:“休要胡说,七奶奶为何要耍你?于她有甚么好 处?”
怎么没有好处,好处就是汪氏责罚起她来,不会再有顾忌,而且会以为刘士元不再宠爱她,从而把她朝死里踩!苏静初越想越觉得害怕, 跪行上前,奋力分辩。但她越分辩,汪氏就越觉得她丢人现眼,赶紧叫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把她押下去了。
苏静初一走,汪氏便朝着门外的几个小厮露出抱歉的表情,道:“妾室无状,竟让你们看笑话了。”
众小厮这一路上,早见惯了苏静初的种种丑态,习以为常,连称六奶奶言重了。
汪氏命人取来上等封的赏银,打赏了小厮和车夫,然后让人带他们下去休息了。
待小厮们一走,她便去了西梢间,命人在门口挂上厚厚的能隔音的帘子,然后把苏静初给叫了来。
苏静初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下了,面色惨白,连连磕头,求汪氏原谅。汪氏看着她,讥讽道:“哎哟,苏姨娘,你好容易去了京城,却怎 么落得这副模样?六少爷最是个怜惜人的,我还以为他一见你就会留下呢,却怎么把你给送了回来?哎呀,这送回来也就罢了,却怎么连个丫 鬟都不让你带,害得你一副饱经风尘的模样?”
汪氏这一连串的话,羞得苏静初抬不起头来,可这些明明都不是事实,只是苏静姗耍的阴谋诡计而已,但后果却为甚么要她来承担?苏静 初不服气,一百万个不服气,因而在心里把苏静姗来来回回骂了上百遍。
可惜苏静姗远在京城,她再怎么骂,她也不会掉块肉,而汪氏的责罚就近在眼前,怎办,怎办?苏静初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泪珠一 滴一滴地落到了青砖地上,打湿了一大片。忽然间,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忙道:“奶奶,我真不是被六少爷送回来,不信你写信去问他!”
汪氏跟看白痴似的看着她,连她身旁的陪房们和大丫鬟们,也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好似苏静初在讲胡话一般。
苏静初的确是没脑子,她因为得宠,早就已经是汪氏的眼中钉,肉中刺,汪氏只恨没有个机会整治她呢,而今这机会被苏静姗送到了眼前 ,她岂会放过?如果她真依了苏静初写信去问刘士元,那就真和她一样是没脑子了。
事实证明,没脑子的只有苏静初一人而已,汪氏紧紧抓住苏静姗送给她的这个机会,迅速地把苏静初失宠的消息传到了每个姨娘和通房的 耳里。随后,根本就不消她动手,其他几个妾室便把苏静初羞辱得抬不起头来了。
失宠,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惩罚,汪氏深谙此理,不但没有打苏静初,甚至连骂一句都不曾,只是按照家中对待失宠妾室的惯例,把她所 住的屋子,由向阳的套间,挪到了背阴的单间;然后把她每月的吃穿用度,减掉了三分之二;而且从此以后,别的妾室有新衣穿,唯独她没有 ;别的妾室能跟着汪氏出门去见客,唯独她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