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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大结局,澜怡片段)
一晃过了几年,年过三十的澜怡已经是七名孩子的母亲了。
大儿子余嘉萱十岁,最小的儿子霄霄四岁,最大的女儿余翎九岁,小女儿妮妮五岁,余老爷子两年前在一群孙儿的肃拥下含笑过世。
走到哪里都跟着一群孩子,保养得当的女子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心里的某一处却在纠结着,痛着,思念着,哭泣着。
荷叶头齐刘海的小女孩抱着洋娃娃走来,她身穿粉红色的公主裙,可爱又漂亮,肉乎乎的小手拉着女子衣襟:“妈妈,和妮妮一起拼图啦,好不好嘛。”
澜怡眼露慈爱,揉着女儿的小脑袋:“乖,先去找姐姐玩,妈妈一会儿再过去。”
红殷殷的唇撅成了喇叭花:“妈妈每次说话都不算数。”
“妈妈,你答应过霄霄一起组装模型飞机的……”儿子小跑进书房内,委屈极了。
“霄霄乖,去找哥哥玩……”
“妈妈说话不算数……”抿着唇,气呼呼的走了。
妮妮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瞅瞅消失在门外的弟弟,再看看妈妈,心里蓦的平衡了,原来妈妈不只是不陪自己啊!
七个孩子都有一个通病,就是恋母情结非常的重,对严父可就敬而远之了,说白了就是怕爱黑脸的爸爸。
一个下午,澜怡一直坐在书房内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棕色的桌面上堆着一摞摞纸张,手握铅笔不断描绘着……
画中是或坐或躺的精致小娃娃,每一张的表情都不一样,他有着水灵灵的大凤眼,红殷殷的小薄唇,穿着长长的宽袍,漂亮的像个小神仙,不像人类所生之子。已黑白色彩,强烈的描绘出对儿子的思念之情,狂风暴雨般的爱意。
每一张纸的左下角,都有着笔锋一样娟秀小字“思子”。
泪,顺着女子眼睑滑落,一滴,一滴……
今天是锍衣的生辰……
七名子女鱼贯而入,澜怡未有察觉,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情绪波动渐大……
“妈妈,他是谁?”次子余嘉君眯着眼睛,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澜怡差无所觉,纤细的食指轻轻抚摸着画中的小人儿……
“他到底是谁,妈妈你说啊?”其余的孩子围着桌子,一个个怒气冲天。
无意识的低语:“锍衣……”
“嘶——!”手中的画卷已被夺走,撕裂……
猛地瞪大眼睛,澜怡怒视长子余嘉萱:“还来!”
孩童愤恨着一张脸摇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画卷撕的粉碎,扬起……
“哇……”最小的儿子和女儿大哭:“妈妈不疼我们了,爱上别的小孩了,呜呜……”
“都给我出去,出去。”望着满地的纸屑,澜怡气的浑身哆嗦:“都给我出去!”
几个孩子抿着唇委屈极了,倔强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向慈爱的母亲因为张画而凶他们,上面小孩子是谁,为什么会这样?
“行,好!”澜怡点着头:“你们不走,我走……”
“妈妈……”孩子们慌了,七嘴八舌的叫起来。
刚到门口,迎面撞上高大健壮的身躯,对上他那风起云涌的眸子,澜怡后退两步,别过头去。
时隔几年余九越发有男人味道了,棱角分明的薄唇无一丝唇纹,短发梳的一丝不苟用发胶定住,浑身散发着一股事业有成的男性魅力,无人不会被他内外杰出的气质所吸引。
此时他正阴沉着一张俊脸,极力隐忍呼之而出的暴怒气息:“都出去!”
几个小家伙是怕他的,瞅瞅母亲,喏喏的走出书房,不忘关上门。
大手猛地捏住女子纤细的皓腕,用力将轻盈的身躯甩到沙发上。
揉着似乎要被捏碎了的手腕,澜怡狼狈的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敢置信:“小九……”
男人捏着拳头,一步步走过去:“在你眼里,我和孩子们到底算什么?”
“我……”
钢牙打磨:“还是说,我永远也比不上死去的萱流之,现在的子女永远不如你再也见不到的儿子?”
“对不起……你冷静一下,我不想和你吵架……”
“冷静?”后退几步:“我冷静了十几年,等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你那颗心永远不会全部给我,依旧栓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如果他不死,还会有我如今的位子吗?你会成我的妻吗?”
澜怡哑口无言,没错,如果流之活着,如果流之也来了,不管贫穷富有,她会抛开一切追随着他,流之的爱是刻骨铭心的,流之是任何人也比不上的。
“当时我就应该杀了他,那个孽种也不会存在这个世界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房间,男人被打的侧过脸去。
女子气的浑身颤抖,大眼含泪,一字一句:“活着的永远比不上死去的……”
余九愣在原地,许久,许久……
慢慢的转过身走出书房,门外一群孩子呆呆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不一,显然刚刚的对话他们全听到了。
空旷的书房内冷冷清清,澜怡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走了般,喃喃低语:“对不起,九,对不起……”
一连几天余九没回来了,就连子女们都不在和她说话……
自己那天口不择言真的伤到他了,也不该凶儿女们,心里过意不去,亲自下厨炒了几道拿手好菜摆放在桌子上,对佣人们交代了一番,饭盒内装了些余九爱吃的,开车去了公司。
公司里的人依旧不知道总裁夫人是谁,澜怡是总裁最要好的朋友十年前就知道了,不稀奇。
一路上和熟人打着招呼,乘电梯上了大厦顶部,心心念道着,不知他还生不生气了,这么久不回家住哪里,每天有按时吃饭吗,瘦没瘦。
脚步顿住,澜怡浑身颤抖,双眼直视某一处移不下来了。
没关合的门内,年轻漂亮的女子俏脸通红,身上洒了还在冒热气的汤汁,余九掏出她亲手绣制的手绢为她擦拭,也许是因为角度的缘故,在她看来二人很暧昧……
后退两步,澜怡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泪水无声的滑下……
是啊!她不再年轻,没有上官翎曦的倾国之姿,已经是七个孩子的母亲了。
余九是萱君止,萱君止是余九,一个是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一个是夜夜当新郎的大少……
男人已经厌烦了,这就是现实……
跌跌撞撞的下了楼,一面撞上公司总监,澜怡认识他,英国留学回来的精英和余九称兄道弟,叫陈潇。
“咦,你过来看阿九?”男子笑着打招呼。
掩饰心里的酸涩,笑笑:“过来转转!”
“你这是……”
“便当,我自己做的,不嫌弃送你……”
“正好我还没吃午餐,谢谢喽!”陈潇眉开眼笑:“有口福了,也不知道是谁娶了你这么贤惠的妻!”
离开公司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道上,傍晚时分回了家,七名子女规规矩矩的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享受着她临走时做的小点心,见了母亲,一脸欣喜:“妈妈……”
慈爱的笑容挂上嘴角:“吃饭了吗?”
“哇哇……”最小的儿子和女儿哭着扑到她怀里:“妈妈不会不疼我们了对不对?”
眼中闪过了然,澜怡失笑,原来这帮孩子以为自己不要他们了,才不和她说话,小孩子的心思太过敏感。
抱起俩小豆丁:“怎么会,你们是妈妈的宝贝,以后不许说这样的傻话。”
“妈妈,画上的人是不是我们的哥哥?”余嘉君别扭的开口。
澜怡不语,和孩子们坐在一起。
“我错了……”别扭的道歉。
“是你们的哥哥,只是……再也见不到了……”
亮晶晶的眼镜似懂非懂,唯一知道的是妈妈依然爱他们。
夜里孩子们睡了,男人回来了,不同的是身上的衣服不是白天的那件,就算有所准备澜怡心里还是一紧,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回来了。”
“嗯。”余九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松开领带,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
他的冷漠,她的心慢慢抽搐:“公司很忙?”
“你怎么还没睡?”答非所问。
他避开的问话,澜怡只当他心虚,他的疲惫,她以为是背叛。
缓步走到窗前,镜子里映出三十岁的自己:“我是不是老了?”
男人一顿,突然笑开:“三世三生的你,加起来好几十岁了吧,的确是老了。”
眼中闪过抹黯然:“是啊……”
走上前几步抱住消瘦的身躯:“今天怎么了?”
“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白天的事……
“那天是我不好,忘不了也没关系,我不再强求……”
“九……”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澜怡转身紧紧抱住风采不减的男人:“你和流之是不一样的存在,对他是思念,你才是我今生的依靠……”
拍着不断抖动的脊背,男人眼里流露出欣喜。
“我不想吵架,真的不想……”
“我知道。”
“九,若是觉得痛苦,我可以带着孩子独过一段时间,若是你想离婚……”
俊美的脸沉下来,吻上那还想说些什么的唇,二人滚落到床铺……
澜怡本以为他还会有下一步动作,谁知深吻结束后,男人抱着她沉沉的睡过去。
黑夜里的床上,女子泪流满面,痛苦的闭上双眼。
(最后大大结局,余九片段)
经过那一夜,余九本以为与澜怡的误会解清了,谁知妻的态度比吵架后还冷漠,偌大的床铺上各分东西,他凑过去,妻的浑身僵直不情愿的躲开。
余九曾一度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减了。
为此,他特地跑到了健身房早晚锻炼,做全身按摩。
洗澡时,对着镜子摆造型pose,健康的麦色肌肤,六块腹肌,宽肩,瘦腰,窄臀,长腿完美身材。
松松散散披着浴袍出来,妻瞄了他一眼后转过头去,自顾自的看杂志。
余九自尊心大受挫折,难道他的魅力还比不上一本杂志吗?
这首饰,玫瑰等等……女人喜欢的东西他送了个全面,妻的脸越来越冷,吓得他不敢再送,妻的脸更冷了。
他自认为善攻心计,现在彻彻底底败给爱着的女人了。
坐在办公室内唉声叹气,公司的下属私下的好哥们悠哉的走进来,丢下一摞文件,笑的欠扁:“签字。”
狠狠划动笔尖,总裁大人心情很不爽。
“澜怡真的是好女人呢,如果我们双方都单身,我肯定娶她。”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总裁大人的钢笔尖裂了。
“前几天送了便当过来,当时我受宠若惊啊,真的很美味,人也温柔,聪明,现时代的好妻。”
敲门声敲起,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捧着一套昂贵的西装走进来:“总裁您的衣服。”
皱眉:“我的衣服?”
“那天洒了您一身的鸡汤,还好洗掉了。”松了口气。
脑袋嗡的一声炸响了,余九站起身抓着好友的脖领:“她什么时候来的?”
“别,别激动,谁啊……”陈潇吓了一跳。
“澜怡,什么时候来的公司?”
“七天前……下午一点多……”
松开抓着的男子,余九撇开一干人风一般的回家,路上被数不清的警车追,第二天罚单泛滥。
(最后的0。1)
从医院出来,澜怡手摸小腹,怀孕四十天了,第八个孩子……
刚到家,就看到急的团团转的余九。
男人紧紧抱着她:“我爱你,爱你,爱你……”
今生唯一的妻……
他们的故事是不会有结局的,也许他们就八个孩子,也许真的生了足球队……
他们也有小小的矛盾,也会吵架,计较琐事……
也许,也许,很多个也许……
END——喜剧
外篇 番外,储烬寒(一)
他是天之娇子,天靖皇朝的继承人,自傲且自负,睥睨天下万物。
三岁习武,七岁作诗,十岁熟用兵法,十四岁一身武功练到出神入化。
谁是天下他最敬重的人,不是父皇,而是他的师傅赫莲靖,世人闻风丧胆的修罗战神,学识渊博的他让自己无地自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和师傅一比,他渺小如尘埃。
让储烬寒不解的是,老将军一手拿下的江山为什么要拱手送人,送给他那平庸的父皇。
这样的问题只是在脑中回荡一瞬间,既然拱手送给了他储家,他就会去守护这来之不易的万里江山,赫莲家在想夺回去,斩之。
是的,十四岁起他就对赫莲家起了杀意,他的江山不能出现一点小的瑕疵和威胁。
无情最是帝王家,为了稳坐他的太子之位,登上大宝,手足兄弟都可以大势斩杀,更别提一个能威胁到他的臣子。
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闪呀闪,口水接二连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