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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喧哗的大街上,感觉不在有人跟着她,翎曦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嘴角微微一翘:“皇上和丞相一个个老谋深算,处事比猴子还精,手下的人可都是有胸肌无大脑的猛夫。”
顺着城门出了城,翎曦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是这么的美好,空气是这么的清晰。远处的山坡上,两匹马正悠闲的啃食着青草,其中一匹是五年前二哥送她的汗血小马驹。小马驹当年踢了她一脚,记仇的翎曦一怒之下给它起名为‘记仇’,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匹马曾踢过她。
“干爸还真是心细。”微微一笑,翎曦朝着马打招呼:“唉——!记仇。”在记仇,翎曦也点冲它卖笑脸,现在有求于它,她还点靠它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呢。
五年的光阴,原本幼小的记仇如今已变成健壮的骏马,鬃毛整齐,四肢修长,黑红色的马身整洁光亮。可是马瞳正鄙夷的看着翎曦,使翎曦笑的极其尴尬。
汗血马和五年前大大不同,这臭脾气与五年前如出一辙。它可没忘记翎曦给它起名为‘记仇’的意义,想当年它有个帅的拉风的名字,却让这个女人随随便便的就给改了,如果改个更拉风的它没意见,可随便丢过来个名字让它很是生气,更忘不了翎曦当初说‘把它踢到墙角去’。
哼,如果这个叼婆娘是匹母马,它定让这婆娘屈服在它的雄威之下。可惜了,它对人类没兴趣。想着想着,记仇眼孔里越加的愤恨不平。
翎曦郁闷的是,这马都成精了,这么多年的事它还记得呢?如果她知道记仇心里想的是什么,估计记仇又点受这五年来唯一的折磨‘挨揍’。
讨好的笑容再次挂在嘴角上······
然而记仇突地不安分的刨起蹄子,马瞳由黑红转换成暗红色怒视前方,长嘶一声。
熟悉记仇的人都知道这是它发怒的前兆。
下一秒,翎曦收起讨好的笑容,凤眼眯起,长剑赫然出窍,轻轻一跃,随着手腕翻转,一只手臂掉落在地,伴随着一声男子的哀嚎。
第027章 逃生天,逝者去
城外十里。
此时已接近半黑天,乌云布满天空,正午还是淅沥沥的小雨越下越大,转眼间翎曦脚下一片血水,断掉的胳膊掩埋在血水之中,腐烂泥草与血水腥臭的味道让人不禁肠胃翻滚。
和马儿玩的欢腾的月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脸色凛然的跃到翎曦身边,看着数十米前不知不觉出现的数十名皇家黑衣铁卫,以及百米之外的皇家禁军,握紧漆黑的鞭子。
翎曦恼怒,因为越下越大的雨,她的感官不如从前的一半,忽略了周边一切的风吹草动。按这些人身上泥水以及衣服湿的程度来看,恐怕他们早就埋伏在这里等她自投罗网了。
“上官丞相勾敌叛国已被擒拿,奉皇上之命,将企图潜逃的反贼上官翎曦等拿下”。人群中,一身银色轻甲的男子冷声喝道,与数天前翻墙偷入将军府的小王爷判若两人。
是的,那人正是被翎曦烧了头发的怡亲王。
翎曦笑了,那天烧了他的头发,他居然能忍气吞声的放了她,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居然也是皇帝派来监视她的,只是那天不巧的被她发现了,才不得已现身。
她才明白皇帝为什么非取她性命不可了,历史上叛乱谋反那是要株连九族的,即使是婴儿都要成为刀下亡魂,古代帝王皆有疑心病,不斩草除根他连睡觉都不安稳。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咋现在才想到。还是她脑筋突然变的迟钝了,或者说她穿越到这里五年,依然有着现代人的思想观念所以忽略了这点?
看来皇上与丞相这一仗,皇上稳超胜算,或者说一切都在小皇帝的安排下精心上演着。否则如此重要的时刻,怡亲王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来伏击她,而是在皇宫铲除上官叛党了。
看来丞相老爹一直都在替他人做嫁衣,皇帝的一步步紧逼,无奈之下上官丞相才在准备非万全之下提前叛乱。
眯起眼眸,红唇勾起:“如此精锐之师前来捉拿于我,翎曦在此谢过小王爷看起小女子,只是······。”
“只是什么。”男子不知不觉追问下去。
翎曦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狭长的凤眸弯起诡异的月牙状。远处的黑衣铁卫看着翎曦那怪异的表情,没由的浑身打冷颤。
追随翎曦多年的月人一眼就懂得小姐要做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翎曦将长剑甩出身前,作势要冲上去决一死战。
数十米处的黑衣铁卫紧握手中兵器准备拼个你死我活,别怪黑衣铁卫如此紧张,因为单单从翎曦一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足以戳掉他们的一半锐气,可见此女子武功了得。
他们只有以人多来制胜。
然而,下一秒翎曦的动作却使数十名黑衣铁卫大跌眼镜。
只见那个狡诈的女子翻身跃上暗红色骏马,伸手拉住马下的月人丢上马背,二人骑着同一匹马飞奔而去。
翎曦有把握战胜身后那百十名皇家禁军,她可能因此大伤元气而受重伤,如若天靖这小皇帝再派追兵来赶尽杀绝,就真要羊入虎口了。
赔本的买卖她向来不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先跑路再说。
呲牙一乐,对着身后脸色铁青紧追不舍的怡亲王道:“只是本姑娘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如若下次有机会,翎曦定向小王爷讨教一二。”
白色千里驹尾随其后,记仇不愧是纯种的汗血马,虽然载着俩个人的重量,却三足腾空、凌空飞腾、奔跑疾速。
两条腿的毕竟没有四条腿跑的快,短短一会的功夫,数百名皇家禁卫军被甩的已看不到踪影。
小王爷策马追赶,距离越差越远,勒住马栓,突然轻笑了起来:“上官翎曦,你以为你跑的了吗?老将军给你的军事布防图,就是你的催命符。”
此时此刻。
书房内的老将军浑身颤栗,一双浑浊的双眼缓缓的闭上,原本布满皱纹的脸瞬间紫灰,无一点血色。
他是该庆幸他的徒儿,也就是当今圣上青出于蓝,还是该忌惮那城府极深的天子。
边关来报,他一手建立的赫莲家军如今已经乱作一团,溃不成军,青衣镇,北阳城,宁州连失守数座城池,赫莲家将死伤殆尽。
为了大权独揽,为了他将来的千秋基业,奠定更坚实的基础,打下厚实的根基,他宁愿毁掉不属于他,却忠心耿耿的赫莲家精锐之师,朝堂之上在一次大幅度换洗。
一代帝王的崛起,一场腥风血雨的开始······
如今那个男人已平定朝野,率军讨伐南朝,志在比得收复失地。
赫莲家已成为历史。
如今的军事布防图已找不到一丝瑕疵,如今的天靖会在那个男人的带领下迈进一步。
他,老了!
香炉里的青烟还在散发着丝丝檀香,然而香炉后的老将军却在也没有睁开那双浑浊却闪着精光的双眼。
远在山野外的翎曦一滴泪水悄然而下,嘴角弯起苦涩的弧度:“干爸,走好······。”
第028章 世有情,又无情
章节字数:3457
天灰蒙蒙一片,几个惊雷打下来,原本淅沥沥的小雨转瞬间变成豆大的雨珠,紧接着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下来,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不一会的功夫就形成一道道水渠顺着沟鸿向路边的湖水中流去。
苍茫泥泞的大陆上,几名粗犷的汉子驾着两辆马车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缓缓的行走着。
突然,走在最前面一个年纪较小的男子惊喜地回头喊:“大哥,到那个小吃棚子了。”
大汉笑呵呵道:“这雨越下越大,兄弟们都累了,进去喝几碗茶去去寒气。”
停下马车进入路边的小吃摊,吆喝着:“小二哥,十个包子两碟小菜,在来壶茶。”
闻声的小二哥看到来人,一张脸堆满笑意:“呦,大哥这雨连下了一个月了,可是耽误了行程?您这一来回可误了十多天。”说话间,已利落的为几名汉子倒满茶水。
汉子一拍桌子叹气道:“别提了,现在世道不太平,又打仗了。跑完这一趟,先收一收手。”
小二也附和着摇头:“传说中的战神赫莲老将军已故去,可怜那赫莲家亲军······哎呀——!”叹了口气:“还好咱们的皇上英明,打的南朝那帮贼寇落荒而逃。”说道这,小二哥一阵激动。将几个包子,一盘小菜摆放在桌子上:“等皇上把南朝那帮贼寇赶出去,大哥再来我这吃茶啊。”
“哈哈,小二哥借你吉言。”
“快滚出去,别死在我这里,真她奶奶的找晦气,老娘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居然遇上你这么个丧门星。”一声怒呵掺杂着嫌恶的女声响起,众人不约而同的转身看去。
只见一名瘦小的少年由茶棚后的马棚滚了出来,卧在地面上一动不动,少年浑身泥泞不堪,狰狞的伤口渗出丝丝鲜血混杂着泥水流下来,一张脸脏的看不出本来面目,双眼紧闭,如若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众人很有可能认为他已经是死人了。
“哎呀!老婆子,这大雨天的,你把他赶出去不重伤死掉,也被雨临死了。咱们做生意的和气生财。”紧追出来的灰袍中年人苦口婆心的劝着。
那微胖的婆娘掐着腰,一瞪眼,尖锐的声音穿透耳膜:“好你个周大年,在外面弄回来一个快死的人,还跟我讲什么和气生财,你看他身上的刀伤剑伤,谁知道是不是南朝的奸细,这样的人还敢往家捡,你长了十个脑袋够砍的啊?”
“我,我不是看他可怜吗?”
“好,你看他可怜你跟他过,我带着虎子回娘家,你当我愿意跟你守着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棚子啊。”说着,作势要走。
中年男子连忙拉住那婆娘:“好好好,赶走,赶走。”不忍的看了眼地上的人影,转头唤道:“小顺儿,快把这人抬出去。”
小顺儿正是茶棚里的小二哥,叹口气,摇了摇头,上前去扯那浑身血淋淋的少年。
粗犷的大汉皱起眉头,对卧在地上的少年起了怜悯之心,沉声道:“这大雨天的,把他丢出去,岂不是要死在路边,小二哥你把他搬到我的车里吧!”
小顺儿也有些不忍,没办法,谁让他是给人家跑腿子的,听到大汉这一说,眉眼瞬间弯成条曲线:“好嘞,大哥这人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吩咐我声。”
“嗯,我这回去跑药材生意还剩下一些存货,麻烦小二哥给这位小哥煎一煎,去去寒!我看这位小哥伤得不轻,病的厉害。”说着已将少年搬上车厢内,安置妥当,大汉回头朝着小二喊道:“在打盆热水来。”
“好嘞——!”
灌了一大碗汤药,苦涩的味道使少年轻轻皱了皱眉毛。被悍妇骂的狗血淋头的中年男子捧着一个布包走过来:“老弟,这位小兄弟就交给你了。这件衣服你拿给他穿,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大汉呲牙一乐:“放心,掌柜的,这小兄弟今天遇上你我,算他福大命大,死不了,就交给我吧。”
车帘子放下来的下一刻,原本粗犷豪爽的汉子惊恐的大叫一声:“我的妈啊——!”连滚带爬的从车里滚了出来。
几名同行的汉子,接连跑出来:“大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说着就要冲进车里。
大汉连忙喝止两名汉子:“都别动,都别动,快去,把三娘叫出来。”
车帘子掀开,女子翻身跳下马车,高挑的身材,浓眉大眼,深蓝色的长衣配上那雪白的肌肤,让茶棚里其他歇息的路人不禁多看了两眼。
只见女子撸下卷起来的衣袖,挑起眉毛说道:“当家的,车里那姑娘没事,那些伤看着吓人,却伤皮没伤骨,受了点风寒,长时间没有进食,歇息几天就好了。”
“行了,没事就好。”粗犷的汉子憨憨的瞅着三娘,黝黑的脸略微一红,明明是个要死不活的少年,他刚触碰了一下那人胸前的衣襟想要帮她换身衣衫,就如五雷轰顶,没想到捡到的居然是个娘们。摇了摇头,抛开脑子里的杂念,转头吆喝一声:“兄弟们,启程了,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到百里城,现在兵荒马乱的,在外留宿太不安全,加把劲啊。”
套起马车,大汉对着茶棚一抱拳:“掌柜的,告辞,咱们行程紧就不在这多耽误了。”
“唉唉——!老弟这几个馒头你拿在路上能解决个温饱,车里的姑娘就麻烦你了,老弟好走。”
车队继续缓缓向前驶去,天依旧阴沉沉的,好似要塌下来一样,雨依然没有停的趋势。因长时间下雨,一团团雾气萦绕在草原之上,远远望去就好像草原中有毒的瘴气,腐烂的草加上雨水的潮湿气味冲刺着所有人的鼻息。
紧赶慢赶,百里城的城门还是在他们未有赶到的时刻关上了,城门口已有人群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