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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所有人的鼻息。
紧赶慢赶,百里城的城门还是在他们未有赶到的时刻关上了,城门口已有人群聚在一起歇息。想来都是没有及时赶上,因此等着明早城门开启,在入城。雨还在下个不停,并没有干枯的木材,众人想升火取暖的念头都打消了,只是聚在一起相互取暖。
粗犷的大汉皱起眉头:“兄弟们,就在这对付一宿,明早在入城吧。”
众人看到城门关起,一张脸早已皱成包子,不情不愿的找棵树下圈着坐下来。只剩下两匹马儿在草原上休闲的啃着青草。
远处马蹄声哄然响起。
一会儿的功夫,数十名手拿大刀的马贼停在城门下,其中一名满脸大胡子的马贼悍骂一声:“他妈的,怎么关上了。”转头喝道:“都他妈的利索点,我们明早在进城。”
数十名凶恶的马贼惊慌了所有在城墙下休鼾的人,惊恐的低下头颅不敢喘一声大气。
这时两名呼哧呼哧喘的小罗罗,一人牵着一头小毛驴跑了过来:“大哥,大哥等等,小弟实在跑不动了。”到了马贼附近,小罗罗已经趴在地上不会动弹了。
马贼头头一声怒吼:“都是你们这俩个倒霉蛋,马没抢到,抢了几头毛驴,耽误这么长时间,害的老子进不了城。”
俩个小弟直叫屈,眼珠子骨碌一转:“大哥您别生气,您看这里正好有两匹马,这样小弟就耽误不了大哥的行程了。”
马贼头头:“嘿嘿。”一笑,敲了下身前男子的脑袋:“你小子到哪都有做贼的料,快去。”
粗犷的大汉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好,城门下除了他们这一车队有两匹马,其他人哪有什么马匹。
果然,那俩个狐假虎威的小罗罗直奔着他们身前的两匹马跑过来,二话没说,一人牵起一匹马连带着马车一起拉走。
大汉按住旁边蠢蠢欲动的兄弟们,硬生生咽下这口气,暗骂了一声:“真他妈的倒霉。”连忙跑了过去拦在那两名马贼身前。
俩个小罗罗一脸不耐烦:“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给老子滚开,小心老子砍了你。”
大汉连忙赔笑:“这位爷,这车,这马您看的上,那是小的荣幸,您想拿尽管拿去。”听到这,马贼一脸得意,大汉继续道:“只是这车里还有小的倆名内人,和一些杂物,小的这就给您清车。”
小罗罗显然对大汉识相很满意,‘大慈大悲’的挥挥手:“动作快点,爷没功夫跟你耗时间。”
大汉一听,立马拉开车帘子,说道:“三娘,把包袱递下来,扶着姑娘下车。”
三娘是个识相的女人,听闻大汉的话,将几个简单的布包递下去,扶着依然神志不清的女子缓缓跳下车。
紧盯着车门动作的小罗罗一双蛇般的眼睛瞬间直了,三娘是个很俊俏的女人,修长的身材,腰间被一柄腰带束着,更加衬托她身材的风韵,小罗罗不知不觉的舔舔唇:“大哥,这有个俊俏的娘们。”
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大汉与众兄弟们心里一沉。
一群猥琐的马贼盯着三娘瞅,大汉心里是怒火冲天,嘴巴却一软:“这位大爷,这里您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想必小人的糟糠之妻是入不得众位兄弟眼的,麻烦您行个方便。”
“入不入得眼不是你说的算,给爷滚开。”强盗头头一双贼眼在三娘胸前打转:“今夜,老子就要了这个小娘们。”
强盗发出一阵轰鸣的笑声。
第029章 流落外,助恩人
空旷的草原上,阵阵淫秽的笑声分外响亮,听在大汉耳里,却让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雨渐渐大了,周围休鼾的百姓们将头埋得低低的,眼睛看着脚尖,不知是庆幸这倒霉的事没轮到自己身上,还是吓的想要将自己化为空气,大概两者都有吧。不怪这粗犷的汉子如此赔笑脸,不怪他们这群躲着的没正义感,谁能挺着一腔热血去和杀人不眨眼的马贼做对,只怕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三娘漂亮的脸惨白惨白的,手紧紧抓住怀里昏迷姑娘的衣衫,躲在汉子身后,企图寻求些安危。
汉子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半晌后依旧笑道,只不过这硬憋出来的笑显得极为狰狞:“这位爷······。”
强盗头头翻身下马,抬脚将那碍事的汉子踢出去,粗大的手掌紧紧抓住挣扎的手腕,丢上马车。淫笑着搓着双手:“小美人,你可真是个美人儿,比那百花楼里的牡丹还要美,今夜爷就让你欲仙欲死,别怕,过来。”
车外,被拉扯之间摔倒在地上的女子微微拧眉,狭长的眼睑轻轻抖动,躺在泥地里的不适感使她:“唔——!”轻哼一声。
车内三娘尖锐喊声传出:“你这个禽兽,你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死在这里。”
粗犷的汉子在也忍不住了:“你们这些伤天害理的禽兽,快把三娘放出来,如若三娘有什么,我,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车队的汉子全体暴吼,双目圆瞪,白眼仁因怒极而变的通红,不由分说,朝着护在马车周围手拿长刀的马贼厮打过去。
几名大汉哪里是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马贼对手,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不少人躺在泥地里,挂了彩。盛怒的马贼长刀架在粗犷大汉脖子上,大汉低头看看卧在泥地上鲜血直流的兄弟们,双眼充满了绝望。
马贼嘿嘿鬼笑着:“打啊,你不能打吗?”话闭,挥起大刀,朝着大汉脖子砍下去。
车厢里絮絮传来脱衣服声,以及布料撕扯声,三娘撕心裂肺的喊声。
汉子闭眼仰天长吼:“啊——!三娘,我李大今生无能保护不了你,就算做了恶鬼,我也要血屠贼人老窝为你报酬。”
三娘愤恨的声音在车内接上李大的话:“大郎,你等等我,三娘随你一起去。”
痛极的喊声揪人心间,雨越下越大。
泥地里沉睡的女子眉头越皱越深,修长白皙的手掌缓缓握成拳。听闻凄厉的喊声,女子瞬间睁开狭长锐利的凤眼,轻巧的身体弹地而起,伴随着刀割肉声,女子稳稳站立在正砍李大脑袋的马贼身后。
马贼眼珠骨碌一转,看着不知何时被夺去刀的手。鲜血顺着脖颈滑下,脑袋骨碌碌滚了下去,身子:“砰——!”地一声倒在泥地里。
一连贯的动作都发生在眨眼间,无人知道此女子何时站在这里,何时夺走马贼手里的长刀,何时割掉马贼的头颅。在反应过来后,数十名马贼接连惊恐的向后退去,看着女子的眼神活像见了恶鬼般,哆嗦个不停。
大雨依旧哗哗的下,雨水参杂着鲜血流成小河。
李大瞪眼仔细一看,此女子正是他们所救之人,顾不得惊讶她及时站起身来:“扑腾——!”跪在地上,满脸希冀的乞求着:“姑娘,求求您,看在三娘照顾了您一路的份上救救三娘,求求姑娘您救救三娘,我李大这辈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求求您。”
女子睿智的凤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殷红的薄唇紧抿。
这时候车帘子撩开,正准备风流的马贼头头露出不耐的大胡子脸,看着车外的一片混乱,吼道:“他妈的,怎么回事,都给老子说清楚,怎么······。”
马贼头头话刚说到一半,便感觉有凉物架在脖子上,长年在刀尖上滚的他立马明白这凉物是什么,滴滴冷汗顺着额角滑下,为了在小弟面前维护他老大的尊严,依旧吼道:“你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老子可是卧龙山寨的大当家,手下有三百多名小弟,你敢动老子一根毫毛,定死无葬身之地······。”
女子的脸苍白而又阴冷,漂亮的凤眸微微眯起,骇人的气势惊的马贼头头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最后哑音,惊恐的瞪视那索命修罗。
嘴角勾起,对着里面满脸泪水却有着坚定信念的三娘说出了第一句话:“要我杀了他吗?”
三娘漂亮的脸孔闪过一抹狠绝,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将他的命根子割下来喂狗,在将他五马分尸,丢在草原上喂狼。”
怨毒的话语,惊的女子都浑身颤栗,暗道:“奶奶滴,这娘们比我还狠,又要命,又要割人家命根子,大老爷们这个没了,不是比要他命还残忍。”
听闻三娘的话,马贼头头浑身打着哆嗦,勉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和你无怨无仇,求你放过······!”
马贼头头的话尚未说完,只见眼前的长刀一晃,一大块肉直接飞落在马车下的泥堆里。是男人,都会无比熟悉那快肉是身体哪个部位的,众马贼以及李大几个汉子无不哆嗦下。
马贼颤抖着双手摸向胯间,之前隆起的地方已是血淋淋一大片,后惊后觉的他:“啊——!”一声哀嚎。
马贼头头没想到这女子听风就是雨,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割他的命根子,瞪大圆圆的眼珠子,歇斯底里怒吼:“你这个臭娘们,我杀了你。”
轻蔑的弯起唇角,长刀抵住马贼头头的喉咙上,丝丝血珠顺着喉间滑落。马贼惊恐的向后爬去,女子手握长刀且一步步逼近。
三娘看她真的照自己的话去做,满脸欣喜,连忙擦干泪水,爬到那冷酷女子的脚下,站起身来,夺过女子手中的长刀,朝着马贼头头的喉咙刺去。
马贼头头双眼微凸,牙齿呲着,断了气。
跳下马车,女子汗颜,紧接着眼底闪过丝笑意,不知不觉她有点喜欢这个坚强决绝的女人了。
托三娘一路的精心照顾,加上她真气护体,身体好了很多。
看着纤细修长的手,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一个月前,她保有现代人的思想,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习武只是想当大侠飞檐走壁,劫富济贫,更多是觉着好玩罢了。
可一个月的工夫,她与生命中最重要的伙伴月人,在一批又一批的追杀中失散,而她也虚弱的快要死去。
一个月的时间,她明白了只有杀掉你的敌人,才能活下去的道理。
此女子正是逃亡路上的翎曦。
第030章 坠深崖,得获救
大雨哗哗下着。
混沌的乱石山断崖旁,前面是身着紫色劲装的天靖小王爷,他身后则是黑衣蒙面铁卫,皇家数十名顶尖杀手。反观自己身后的悬崖峭壁,几颗小石子滚落下去,跌落深不见底云雾弥漫的深渊。如若掉下去,绝对不会有生还的希望。
男子嘴角嗜出冷然的笑容:“上官翎曦你以为你跑的掉吗?皇兄想拿的人还没有跑得了的。”
身着男装的翎曦沉默不语,一个月来她与月人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吃一顿饱饭,这小王爷好像长了千里眼般,她走到哪,他就追到哪。经过数次交锋她与月人浑身的刀伤剑伤清晰可见,加上老天还上了点眼药大雨下不停,身上的伤一直不见好,体力也透支。
“将反贼上官翎曦拿下,无论死活。”男子下达最后的命令。
黑衣铁卫如疾风般冲过来,月人再次被刀尖刺穿,虚弱的身体在也支持不住,双眼缓缓闭上如破碎的娃娃般坠落崖下。
她大叫着,哭喊着想要抓住月人,然而那些杀人如麻的黑衣人却不容她喘一口气,刀刀要命,剑剑穿心······月人那如羽毛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迷雾深处······
“月人,月人,月人抓住我,月人不要······。”
“月人······。”
“姑娘,姑娘你醒醒,姑娘你快醒醒,姑娘······。”
猛地坐起身来,翎曦瞪圆双眼,惨白的脸无一丝血色,浑身冷汗打湿了她的衣衫。
“姑娘,是不是梦魇了。”三娘高昂却不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关切道。
“梦魇?”干裂的薄唇轻轻呢喃,漂亮的凤眼没有焦距的到处乱撞,看到身边摸着她额头并且为她擦汗的妇人,翎曦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嘴角划过淡淡的惨笑。
她有多么希望那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她有多么希望在她梦魇醒来,月人会抱着她痛哭流涕,痛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为她端水端药。可是眼前这一切如此的现实,一切来的那么真实。
“三娘,三娘大夫来了,在让大夫瞧瞧姑娘怎么还没醒。”李大推开房门就往里闯。
一只手连拖带拉着位白胡子老人,老人头戴四方帽,身穿灰布长袍,腰间背着个大药匣子,一进门就:“呼呲呼呲。”喘。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汗水如雨,上气不接下气:“这位老弟,你慢点慢点,老朽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拽散了,你在拽两次,躺在床上的就是老朽喽。”
李大憨厚的挠挠脑袋:“我这不也是担心我们姑娘吗,她都睡了三天三夜了,这才急着又把您老给请来。”
“老朽都说过多少次了,你们姑娘她没事,只是疲劳过度昏睡过去,过两天就醒了。”
三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