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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眼睛,翎曦惊疑道:“关承杰,你真是天才啊,连火线都有。”拿起一枚烟雾弹,翎曦翻过来,调过去:“我没有告诉你火线原理啊,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翎曦无意中的马屁,拍的很是地方,关承杰一张脸美天上去了:“烟花啊,我细细研究了下,这所谓的烟雾弹,是由硝石研制而成,硝石是烟花的主要材料,如此琢磨,烟雾弹制作方法简易多了。”
“还差一个。”数着匣子里的烟雾弹,翎曦头也不抬的说道。
下一刻,关承杰那张得意的脸垮下来:“要不是随身带着这东西,恐怕我连带这匣子里面的东西全进入蛇腹了。”
翎曦灿灿笑着,知道今天拔了狐狸的毛,还是不要和他较真为妙。
已是天黑,残缺的月亮挂在夜空。
出了关承杰的书房,翎曦信步走在宅院里,被匈奴扫荡过后,宅里的丫鬟仆役少了很多,空旷的院子里安静异常。
清冷的湖水,泛着幽光,几朵开的正旺的莲花漂浮在水面上。
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揉了揉疲惫的额头。忙碌中闲下来,不禁想起山寨里的老老小小,摇摇头,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在回到那个山寨,探望那些带她如亲人般朴实的村民,她是反贼的后人,朝廷查得紧,为了不拖累无辜的人,只能与他们断绝来往。
神色一凛,凤眸微眯,翎曦不动声色的站起身,红色身影如幽灵般划过夜空,飞向角落里的阴暗处,修长的手指弯曲成鹰爪,扣住来人的喉咙。
被扣住喉咙的黑衣蒙面男子先是惊恐,随后腮帮用力,喉头滚动,大口大口污血喷出,打湿了蒙面黑巾,浓稠的黑血滑落扣住脖颈的手臂上,男子已断气。
面色微沉,甩手将尸体丢在草丛内,掏出怀中的白玉瓶,将尸体腐化:“这么快就找来了,比狗鼻子还灵。”
握紧腰中长剑,幽灵般的身影躲躲闪闪,来到关承杰的书房内。关承杰似乎早已有准备,将她的细软打了个小布包:“北城门外已备好马匹,此地不宜久留。”
翎曦暗道‘这只狐狸果然聪明’,朝廷那帮鹰犬刚摸来,还未确定她是否在此处,就已经被他发现。
微微一笑,挎起包袱,轻巧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房内。
身影刚摸出关府,远处黑压压一片浓重的阴暗气息铺面而来。翎曦暗暗庆幸发现的早,等大军一到,在想不动声色的逃出关府,比登天还难。
想到这,不由得担心起阴山山峦间的朴实人民,不知道这皇帝小儿查到哪了,追杀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希望这个明智君主千万不要祸及无辜。
平复下心情,脚步加快,跃进小巷子,飞奔向北城门。
第043章 遇故人,蒙心智
城墙约有十几米的高度,边境要塞重要城池,把守相当严密。
对普通人来说严密,相对翎曦这种练家子来说,躲过巡逻士兵,翻出城墙轻而易举。
架马奔出百米,翎曦非常不雅的回头伸出中指,鼻孔里出出气,策马奔驰在平原上。
依稀记得,身受重伤时,她滚落在简易的茶棚子里避雨,李大就是在那里将快要见阎王的她救回了山寨,她就是在那里与记仇失散。浑浑噩噩的她被记仇丢下马背,快速奔向草原深处,引开追兵,那时的记仇浑身狰狞的伤口不比她少多少,体力也透支。
汗血马生命力极强,虽然记仇身上的伤痕可怕,却没伤筋动骨。翎曦知道,记仇正在世上哪个角落等着她,距离月人行刑的日子还有二十二天,除了赶路外,还可以用额外的时间寻找她流离失所的伙伴。
三个时辰后,天边的启明星闪着耀眼的光泽。此时已到达那个不甚熟悉的小棚子,据她所知,方圆几百里只有这一家茶棚。
想了想,翎曦跳下马背,修长的手指敲起门房。
“来了,来了,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男子不耐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昂。
翎曦抿嘴微笑,虽然那时候她处于昏迷状态,但外界发生什么事,她还是略知一二的。没想到这个老实巴交且怕老婆的掌柜的,居然也有这么大的起床气。
起床气大,掌柜的却小心谨慎并没有前去开门,打个哈欠问道:“谁啊?”
“掌柜的,这方圆百里无一间客栈,请掌柜的行个方便,为在下准备几个馒头,一壶水,在下好上路。”翎曦好听的声音在外响起,话语里处处透着谦和。
心眼好的掌柜的立马打开房门:“客观里面请,里面请,您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走进屋内,翎曦拱手笑道:“这大半夜的,麻烦掌柜的你了。”
掌柜的抬起头,细细的在翎曦脸上扫了一番,这张精致的面孔怎么看怎么熟悉。他这个棚子虽然是简陋了些,可方圆几百里,也就这么一家,过往的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会在他这歇歇脚,直接就把这张熟悉的脸,当成路人甲:“不麻烦,不麻烦。”转头,走进厨房。
将周大年准备的包裹挎在肩上,丢下个银元宝:“拱了拱手,告辞。”
“哎哎——!公子,用不上这么多。”老实巴交的人总是做实在生意。
“掌柜的,记账上,下次我再来喝茶,就从这里扣。”翻身上马绝尘而去,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下。
愣神的掌柜的望着草原许久,在看看手中的元宝,摇摇头,进入屋内。
启明星淡去光泽,天际早已露出鱼肚白。
清晨,荒芜的草原上大雾弥漫,已有匆匆行驶的车辆,三三两两行人赶着路。
赶了一夜路的翎曦此时正坐在树下咀嚼着干粮,草叶上的露水滚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衫。修长的手指摊开,马儿舔食着手心里的馒头。
舒服的伸个懒腰,手握宝剑,狭长的凤眸缓缓闭上,假寐。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缓缓睁开双眼,翎曦轻轻勾起唇角,拾起身边的小石子,食指轻弹,砸在偷马贼的身上。
“哎呦,谁他妈的打老子。”小贼吃痛,骂咧咧的吼叫着。回过头张望,才看到那本睡的‘死猪’般的俊俏公子哥,正玩味的瞅着他。
小贼眼珠子一转,整个身子倒在地上,嗷嗷直叫:“啊呀,打死人了,快来人看啊,死人了,我的胳膊哎呦,疼死我了。”
翎曦错愕一闪而过,她下手有分寸,最多那小贼手臂只是麻一下。小贼堪比演员的演技,薄唇上的笑意越来越深,颇有看好戏的架势,紧张一夜的心得到了释然。
小贼看翎曦那稳如泰山的架势,就知道惹了不好惹的主,继续捂着肩膀,卖力的鬼哭狼嚎。
到哪都一样,八卦多,爱看热闹的人也多,不一会,三三两两谁家女,谁家男,就围成了一小圈,将他们圈在中间。
翎曦走到哪,这张脸都祸害人家小姑娘,在看看地上乱滚的大麻子脸,小姑娘的心早就飞到翎曦那去了,不过多少也有指指点点,等着看笑话的。
可偏巧的是,故人来到,来的翎曦有昏过去的冲动。
疾风拂过,一位朗星俊逸的男子停在小圈圈中间,男子腰间挎着把宝剑,衣着华美,张口就道:“子曰······”下一秒瞪大眼睛:“怎么是你?”
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翎曦优雅的站起身,似笑非笑的对这个爱管闲事的‘大侠’拱拱手:“大侠,多日未见,别来无恙?”
此人正是百里城遇到的那个满肚道理的‘大侠’。
显然被人称呼大侠,男子很受用,眉宇间闪现一抹得意:“公子不必客气,在下姓卫,单名一个侠字,你可称我为卫公子。”顿了一下,看看地上打滚的小贼,皱起眉头:“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恭敬才不会受辱,宽厚才能得人心。公子,在下知道你身世不俗,可如此欺凌一个手无寸铁的小民,你不觉得有愧,枉无人道吗?”
翎曦淡笑不语,其实这卫侠除了装清高爱管闲事,并没有什么坏心眼,而且还单纯正义的可爱。
度着步子走到那嗷嗷叫唤的小贼身边,唇角越勾越深:“断了?你的一只胳膊值多少钱,需要本公子包多少银钱?”
打滚的小贼听到翎曦的话语,叽里咕噜的转了几下眼珠子,心里贼兮兮的笑了,面上惨兮兮叫唤着:“疼啊,肯定是骨头断了,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儿,还有一群要吃饭的兄弟姐妹,如若小的闲下来,他们岂不是饿死。要说俺这只胳膊值多少银钱,起码也点这个数。”小贼慢腾腾的伸出十个手指头,偷偷的瞅着翎曦。
“这样,我在给你加十倍,买了你这只胳膊,省的去见官,你也不用在做些龌蹉的活计,这些银子且够养活你那一家老小。”话闭,长剑出窍砍向小贼捂着的手臂。
打滚的小贼发现手握长剑的男子说什么见官不见官,早吓的不敢在敲诈了,最后要他的手臂,作势要砍下来,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连忙站起身来:“我不卖,不卖了,公子您饶了我吧,您要小的这条手臂,不是要小的这条命吗?”
翎曦草菅人命,卫侠怒不可言,刚要开口阻止,却见那小贼活蹦乱跳的站起身求饶。
较是卫侠在单纯,也明白了小贼心里的那点猫腻,俊俏的脸如熟透的大苹果般通红,拱拱手,撇过头:“公子,在下惭愧,竟被这等小人蒙蔽了心智。”
这个故作清高的公子哥如此坦言承认错误,翎曦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她就说吗‘这大侠真的蛮可爱的’。
第044章 美浴人,浪花卷
平原已过,眼见群山。
“架——!”翎曦架马奔腾,数秒间飞驰百米。
“公子,你等等,公子······。”极为凄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就像似谁家的小媳妇被夫家休了般惨烈。
“卫公子,在下还有要事在身,青山绿水,后会有期。”翎曦无奈,这个卫侠已经在她身后尾随一天一夜了,她倒是有些佩服他一天不吃不喝策马奔腾的毅力。
这个卫侠,马术半吊子,武功半吊子,脑筋半吊子,就这毅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她停下歇鼾,他在几里处马不停蹄的追赶,等他追上来,她架马赶路,他继续策马奔腾。
虽然觉得卫侠单纯的可爱,可和这种爱管闲事的家伙在一起,她早晚点气的吐血身亡,麻烦不断。况且她可是朝廷缉拿的要犯,和她在一起,这个半吊子早晚点被她坑死。
想了想,翎曦策马藏隐在杂草丛中,拐进一条小路,飞奔而去,笑了笑:“这样就能甩掉那个跟屁虫了吧。”
焦石山窝中间的一条崎岖小路,两旁皆是苍松翠柏,花红柳绿。
山的另一头隐约的可以听到哗哗流水声,闻了闻满身的臭汗味,翎曦架马翻山,寻水声而去。
万丈瀑布,一泻千里,带着轰鸣咆哮而下,犹如一帘晶莹透明白纱,悬挂在万丈之巅。
瀑布下流水潺潺,鸟音水语,深幽秀丽,清风尽天然,美不胜收。
翎曦活了两世,第一次看到瀑布,内心的澎湃不言而喻,一脸享受的闭上双眼,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拥抱,心里说不出来的舒服。
奔驰多日的马儿悠闲的迈着马蹄子,饮那碧水山泉。几条鱼儿蹦出水面,拍打着水花,溅在马瞳上,马儿受精,后退几步。
脱掉衣衫,白皙肌肤在太阳的照射下成透明装,修长高挑的身材引人遐思,解开发带,三千青丝垂落而下。
站在攀岩之上,闭上双眼深呼吸,一跃而下,平静的水面溅起巨大的浪花,吓得水中鱼儿四处逃窜。山水清澈见底,看似很浅的河水,确有三丈多高,修长的躯体如鱼儿般蹬水游荡。
踏水跃起,修长的玉腿溅起点点珠碎,肥硕的鲤鱼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摔落在红色衣衫旁,清灵悦耳的少女嬉笑声响彻在山林中。
不似在尔虞我诈的大家族里,时刻保持谨慎的面板脸,不似杀人不眨眼,如同地狱恶魔般阴森恐怖的苍白脸,此时的翎曦才像是一名十五岁的少女,没有血腥,没有愁事的普通美少女。
又一条鱼划过空中,飞向岸边,漂亮雪白的躯体凌空水面,乌黑滴水的发丝随着身姿飞舞,远远望去好似一只水中嬉戏的仙子,洁净无染,高雅圣洁。
闭着双眼漂浮在水面,流露出自然柔和的笑容,她好似忘记了,这个身体只有十五岁,而寄载身体里的灵魂只有二十六岁。二十六岁的女人在这个年代是三四个娃的阿娘,但在二十一世纪却是一个做着爱情美梦的女青年,梦想着白马王子骑着骏马带她回城堡,开始幸福的生活。
可自从来到这里,她的心却时刻保持着警惕,以一张蜡像脸示人,忘记了那梦想爱情的前生。
幽幽的叹口气,将头埋入水中······
被惊扰的储烬寒缓缓的将衣衫尽数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