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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区区一名女子也有这等心机,如此的商业头脑,再过三个月,大兆第一丝绸大商,和第一茶商就要易主了。
市面上,钱氏稠庄的票据飞速上涨,茶的票据也在龟速提价,生性多疑的他就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一查才知,有人暗中大量收购票据,数量之多,着实让他惊愕了一番。经过几个晚上的深思熟虑,终于明白,他的小澜儿为何大肆买断票据了。
如此的人儿,他欣赏,经过几回接触,慢慢的便成为喜欢,将来,也许,会发展成‘爱’······
察觉到萱流之游离思索,翎曦不悦。
夺过他手中的杯子,一杯茶水灌到自己的肚子里:“美女在前,你居然也走神,难道你只对男子的身体感兴趣?既然如此,为何逛青楼?”兴师问罪。
萱流之从容不迫的倒了杯茶,只是微笑,不置一语。
恋爱中的女人,就是爱无中生有,翎曦也不例外。
船舱外传来喧哗声,船身轻微震动了下······
见萱流之不回自己话,翎曦撇撇嘴,转身走出房门,走向舱外。
此时船已靠岸,数十名被救助的老老少少连连道谢,陆续的下了船。
一名女子对翎曦弯了弯身子,笑的羞涩,一路小跑,消失在人群内。翎曦记得她,就是被她‘亲嘴’的女子。
“美人,去爷宅里坐坐如何。”折扇挑起美男下巴,翎曦邪邪道。
紧跟着翎曦脚步出来的萱流之微微点头,翻身跃到了岸边。
二人一路向着东街走去。
此时天色已晚,稀松的街道上不似刚刚那般热闹,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紧紧相伴的影子,多了份珍视。
第024章 棋对弈,搓麻将
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合体的衣衫,翎曦悠哉的伸个懒腰。
门外传来尖锐的女音,翎曦不动声色的挑挑眉毛,打开房门,对着噪音源泉喊道:“鬼叫什么。”
月人如猴子般窜到翎曦身边,小手指着前方:“公子,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咱们家。”甩出漆黑的灵蛇鞭,怒瞪眉眼:“在劫持我们家公子,我对你不客气。”
萱流之好以整暇的坐在石椅上,左手摇着扇子,右手持着棋子,自娱自乐,完全没把月人当回事。
如此的无视,月人怒了,贝齿咬唇:“我在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嗯,我有在听。”萱流之气死人不偿命。
“月人,不得无礼,去弄点夜宵。”度到石桌旁,坐到萱流之对面,审视棋盘的对局。
“公子······”月人嘟起嘴巴,急的直跺脚。
“流之是我请来的客人,快去。”说着持起白子,点上棋盘。
警惕的看了看目前无害的萱流之,月人收起手中的长鞭,对不远处的冰河努努嘴,示意看紧点,转身走向小厨房。
翎曦笑着摇摇头:“让你看笑话了。”再次抓起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
这回的萱流之总算是有点反映了,抬起头看着翎曦,嘴角漂亮的弧度使人迷醉:“你确定要下在这?”
翎曦的棋艺一直很烂,在对弈中从来没赢过,这是众所周知的,本人也很有自知之明,萱流之话音刚落,立马拾起棋盘上的棋子,仔细盯着棋盘瞅了半天,最后放入另一侧。
眼底笑意一闪而过:“这回确定了。”
低头看看棋盘,翎曦点点头:“嗯,不悔了。”
修长的手指抓起一颗黑亮的棋子,放入棋盘。
瞪大凤眸,翎曦傻愣愣的看着萱流之一颗一颗地没收棋盘上的白子,连忙抓住骨节分明的手指:“流之,不带这样的,我是你的恋人,你应该让着我。”
没走多远的冰河,听闻翎曦撒娇的声音,险些没被口水呛死,咳嗽了半天,脸红脖子粗,看怪物般看着那红衣女子。
停下手中的动作,任由翎曦耍无赖,把被没收的白子,在一颗一颗的摆上去。
深思熟虑了半天,白子再次放入棋盘中间。
苦思苦想的翎曦,逗乐了萱流之:“妙哉,最烂的一步棋,也只有小澜儿才能想到。”黑子再次点入棋盘上,这回被夺走的白子,比上次还要多一倍。
十子后,原本势均力敌布局,一面倒,翎曦惨败。
撇撇嘴,翎曦满脸不屑,拉起萱流之:“走,咱们去打麻将,柳烟走了以后,一直三缺一,今天你来了,正好能凑上数。”
“何为麻将?”被翎曦一路拉着的萱流之满脸疑问。
“嘿嘿。”翎曦奸笑:“这个东西是拿来赌银子的,你带银子没,可不准赊账。”话闭,满眼金元宝,这个连麻将都没见过的古人,还不点连衣服都输光了。
古代的娱乐设施还真是清一色,除了围棋就是作画,翎曦闲的一个脑袋八个大,便找铁匠用银子打了一副麻将,把家里几个人全教会了,没事,四个人坐那搓麻将。
翎曦这辈子还真没赌运,前世活了二十六年,无论打扑克,玩麻将,只输不赢。穿越到古代,和月人他们玩了几圈,前两次赢,后来干输。
今天抓个冤大头,她当然要连本带利赢回来,从此以后洗手不干了。
吃过夜宵后,将银色麻将摆在四方桌上。
月人,冰河陆续做好,翎曦很热心的给萱流之讲着规则。
人聪明,学什么都快,几圈下来,萱流之也就手熟了,身前堆的碎银子越来越多。
身前无增无减的银两,月人恨恨的瞅着萱流之,咬牙切齿,即使对桌坐个柳烟那个麻将高手,她多少都能赢十几两银子,这厮加入战局后,她就成了陪衬,连银子的毛都没摸到。
翎曦一张脸拧成了苦瓜,可怜兮兮的看着萱流之,喏喏道:“流之,不带这样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你在赢下去,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剩下两粒花生豆大的银子,翎曦欲哭无泪:“流之,先赊着好不好·····”
“不准赊账。”眨巴眨巴桃花眼,萱流之玩的不亦乐乎,将翎曦说给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虽然他不缺这点银两,但是辛苦赢来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月人瞅瞅翎曦那凄惨的模样,在看看那两颗花生大的碎银子,庆幸的拍了拍胸口,不在计较摸不到银子了。
“嗨,流之。”讨好的笑,翎曦出卖色相:“我是你将来的妻子对不对。”
话一出口,月人,冰河,被雷劈的外酥里嫩,瞪大眼睛坐在椅子上。
萱流之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有义务养我对不对。”翎曦笑的像朵盛开的向日葵,却被萱流之接下来一句话劈成包子脸。
“还没过门。”
“流之······”拉长语调。
“嗯?”
“我喜欢你。”肉麻兮兮。
“嗯。”
“流之·····”再次拉长语调。
“嗯?”
“你也喜欢我。”
“嗯。”
“所以你会把赢来的银子还我。”期待。
“不可能······”
第025章 斗武艺,是小厮
清晨。
翎曦坐在床铺上,舒服的伸个懒腰。
一名梳着两角发鬓的小女孩,端着水盆走进屋,轻轻道:“公子,先洗把脸。”
万恶的封建社会,有人伺候的感觉就是爽,翎曦乐颠颠的在小丫头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开口问道:“冰河,和宣公子呢?”
“回公子,都在后院呢,冰河让奴婢传话,让您快些过去。”小丫头说完,端着水盆退出房门。
走出房间,微凉的空气铺面而来,翎曦倒抽一口凉气,柳烟二娘他们走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事情办的顺利不,连封书信也没有,好歹报个平安啊。
想着想着,已走到了后院。
十几个小包子整齐的排成一排,在冰河冰冷的眼神下,汗流浃背的挥舞着小拳头。
暗红色长剑出窍,翎曦嘴角一翘,直攻悠哉看热闹的萱流之,很早就想和他比试一下,看看他们二人的差距究竟有多远,眼瞅机会来了,她当然不能错过。
轻抿一口茶水,萱流之举着折扇的右手,挡住剑锋。
眉毛轻挑,长剑如流光般噼里啪啦的寻找空隙,趁机而入:“流之,我要是在你手下能过三十招,把昨晚赢的银子还我。”还在惦记这事呢。
出手既快,又狠。
很快,萱流之一把折扇招架不住了,翻身而起,黑色身影如鬼魅般闪到翎曦身后,折扇作势打入翎曦后颈。
精致的面孔一凛,脚尖点地,高挑的身躯后空翻,翎曦攻守有度。
萱流之应付的游刃有余。
十几个小包子振奋了,双眼冒出无数颗小星星,看着高手之间的对决,又蹦又跳,高喊声此起彼伏。
“四招。”
“七招。”
“小澜儿,如若你没过三十招又如何?”萱流之笑的玩味,上下打量翎曦的躯体。
“我给你当一个月的贴身小厮,银钱你点还我双倍。”为了银子,翎曦张口走进了一条不归路。
“好,一言为定。”如此大的诱惑,萱流之怎能拒绝的了。
翎曦可管不了那么多,昨天她输给这个妖孽三千两银子,她的酒楼一天才能赚多少钱,简直在挖她的血肉,必须想办法讨回来。
劲风呼啸,萱流之表情霎时变得异常认真,招招凌厉而霸气,直逼翎曦面门。
翎曦暗叫不好,在这样下去就真要给这家伙当小厮了,袖中涌动,匕首滑落手中,挥向萱流之左手。
十八招。
二十二招。
心里默数着。
冰河在边上摇摇头,不忍心在看下去,看来他们公子为了三千两银子,注定要给人家打杂了。
手腕一麻,长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插入地面上,折扇贴入翎曦的后颈。
凤眸微眯,左手中的匕首以刁钻的角度刺向萱流之腋下。
“小澜儿真不听话,居然行刺你未来的相公,该打。”话闭,将翎曦手中的匕首打落,折扇狠狠亲吻翎曦的屁股。
“啪——!”的声音异常响亮。
翎曦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素手条件反色的揉着疼痛的屁股,脑中始终徘徊着,啪的声音。
冰河万年不动的嘴角,微微抽搐,转过身躯,肩膀一抖一抖的。
火山爆发了,翎曦愤怒了,居然当这么多人面打她的屁股,还打的这么响,冰河打她,给她留了不少情面。这个家伙搞的这么暧昧,她的脸以后往哪里搁,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萱流之······”素手握拳,直奔萱流之的鼻梁。
“看来为夫真要好好教教小澜儿了,什么是三从四德。”折扇由右手丢到左手,这回大手亲密的接触弹性十足的屁股。
啪,啪,手掌击肉声陆续传来。
翎曦脸红到了耳根,因为他看到冰河肩膀抖得更厉害了,一群小屁孩死死盯着她的屁股看。
贝齿咬唇,她终于露出了女儿家该有的本色,跺跺脚,转头跑了。
看着翎曦的背影,萱流之笑眯眯的:“小澜儿别忘记了,一个月之约,明日我会派顶轿子,到宅院门口接你到府上。”
红衣背影一顿,翎曦真有种想跳水的冲动。
“腹黑男,变态男,屁股男,我怎么会喜欢上这种混蛋,怎么会让这混蛋住进我的宅院,啊······!真要给这个混蛋当一个月的小厮吗。”揉着疼痛的屁股靠在石椅上,翎曦把萱流之骂了个千八百遍。
“小姐,开饭了。”月人看着捂着屁股的翎曦,满脸疑惑,试探性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屁股疼。”
折扇狠狠打上月人的屁股,翎曦暴怒:“你屁股才疼。”
月人泪眼汪汪:“公子,你干吗打我啊,月人屁股疼。”可怜的小月人始终是翎曦的出气筒。
在看翎曦,一瘸一拐的走向大厅,欲哭无泪。
盘算着如何熬过一个月的小厮生涯。
第026章 重七期,孝三年
一天了,翎曦板着一张臭脸,没给这帮人一点好脸色看。(哎呀,翎曦,说你啥好呢,自作孽不可活,是你自己如意算盘打的响,才会落得如今下场。)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个小丫头急冲冲的跑进来,喘着气:“公子,不好了,又有人上门提亲了。”
“轰走,原来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三天两头的有媒婆往这跑,翎曦那点可怜的耐性早已被磨得一干二净,何况她今天气本来就不顺。
“可是······”小丫头搅着小手,声音顿住。
“撵走。”转身要走。
“哎呦呦,恭喜澜公子,贺喜澜公子······”穿的花枝招展的媒婆,迈着小碎步兴冲冲的走进来,挥舞着手中的红帕子。
身后则跟着一群随从,抬着一百多个大木箱子,在院子里排成一条龙。
翎曦只剩下冷笑了,凌厉的凤眸上下打量着不请自进的媒婆,不置一语。
媒婆被翎曦的气势震得大气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