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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声音,却如同晴天霹雳,把翎曦劈的黑乎乎的,呆呆的站在原地。
虽然没有听到,但卫侠早就知道妹妹的心思,看翠儿的脸色,也知道她们在耳语什么,拍拍翎曦的后背,满脸笑意:“怎么,高兴的不知所错了,京城第一才女,敲碎了多少名门公子的爱慕之心,如今看来,我这妹妹非你不嫁了,”
翎曦的脸越来越黑,皮笑肉不笑:“我发现卫公子还真有当媒婆的潜质。”
卫侠一愣,疑惑道:“澜兄这是何意?”
“你我不过见了四次面,竟给我撮合了两门亲事。”
卫侠一愣,陷入的沉思:“与澜兄第一次见面,是在百里城,第二次是百里城外遇小贼,今日便是第三次,何来第四次?”卫侠如好奇宝宝般,满脸疑惑。(提醒:还有一次是卫侠被悍妇拉去见官。)
翎曦额头黑线越来越多,却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下次再见,便是第四次。”
合上折扇敲打着手掌,卫侠高兴叫道:“好,既然澜兄在大兆,这几个月我便不再出游了,咱们好好叙叙旧。”
一滴可疑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翎曦深深的叹口气,她真不知道和这个卫侠有什么旧事可以叙。不过,有一点是真的,她喜欢交卫侠这个朋友。
想到宣流之还在王府等她,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拱拱手:“我还有事,如若卫兄有什么事找我,到西街的‘谪仙楼’就好,小弟就先行一步。”既然认定是朋友,对其的称呼也就变了。
扭头要走的故友,卫侠满脸失望,又不好打扰人家的正经事,只能拱手道:“改日,我定会去‘谪仙楼’拜访。”
赵家小姐一看就是个好姑娘,年芳十五,在这个封建年代,在耽误两年就成老姑娘了,翎曦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情窦初开的她。
况且,赵家老爷也认准了她,否则不会搞那么大排场,一百多箱的聘礼,任由着自己的女儿等上两年。
折扇敲敲脑袋,翎曦摇摇头,不行,不行,必须想办法回绝她,或者把四剑客中的一人与之撮合撮合,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也许很快就移情别恋了。古董大商拉拢到自己家,为以后的商业,再次铺上一层平坦的路。
想法一出,翎曦愣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在想什么,经商,努力赚钱,不是为了大家吃好,喝好,做个专门欺负良民弱小,游手好闲的贵族公子哥吗?怎么可以拿四剑客的终身幸福葬送在自己的商业联姻上。
翎曦,你混蛋。
怒骂自己一声,翎曦咬牙切齿,宁愿毁掉自己手中的一切财力,也不能拿柳烟他们的婚事开玩笑。
除非他们爱上了,喜欢上了。
自己会不择手段,将他们想要的东西夺过来。
几个雷打不动的轿夫跟在翎曦身后,她停,他们停,她走,他们走。
北街。
柳绿成荫,石桥流水,碧池荡漾,清幽而雅致,这里是达官显贵们的息身之地。
巨大的朱红色大门甚是威严,龙飞凤舞的金色大字‘卿王府’嵌镶在顶端的牌匾之上,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咆哮着口中獠牙,铜铃般大的眼睛漠视着每一个人,如同初次遇到萱流之同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漠视着世间一切。
单单气势,震得翎曦弱势三分,暗自感叹,不愧是大兆手握兵权的卿王爷,路过那几家官宅和这里没有可比性。
不知不觉,想到了天靖,赫莲老将军,赫莲融烈,百万赫莲家军,权倾朝野,忠心耿耿,最终下场逃不过一死。
翎曦心里:“咯噔。”一跳,想到了前些日子,与流之游船,他的神情有些不对。
她简直不敢在继续想下去,传闻中的大兆国帝,强大,心狠手辣,睿智,擅攻心计,和储烬寒不差分毫。
流之,流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是大兆王爷,为何让一个小小的商人抱你,当知道我是女儿身后,为何不占有我,你明知道我是不会反抗你的,为何,为何,流之······
一路跑向府内,穿过门廊,跃过花园,翎曦拼命的寻找那抹黑色身影,平常的聪慧不在,脑袋里一团乱。
只有那倾国的面孔是清晰的。
他的,流之。
第029章 实身份,口出祸
游荡在王府内的翎曦,与四名轿夫分散多时。
此时,数十名护卫剑拔弩弓,将她圈在中间,大大小小的丫鬟躲得远远的,心惊胆战的看着这边。
翎曦脑袋一团乱,心脏在胸腔里乱跳,直接无视眼前这阵势。
她怕,很怕,现在她只想见到那个人,那个渐渐夺走她心的男人,那个让她担惊受怕的爱人。
足尖点地,腾空飞起,利用熟练的轻功跃过围着她的侍卫,继续寻找那抹黑色身影。
王府的人岂是庸才之辈,十多名护卫腾空而起,手持明晃晃的长刀直奔她而去。
翎曦只是用折扇抵挡两招,便继续向前跑。
这样的举动惹得更多的护卫围攻,招招很戾,无半点留情。
她武功虽高,却被萱流之扰乱了心智,步伐凌乱,招招慌乱,很快便处于劣势。
砰地一声,轻飘飘的身体撞击到地面上,几十名护卫群攻而上。
“住手。”单单两个字,掩饰不掉主人的焦急与愤怒。
所有护卫齐刷刷的停下动作,训练有素的站成几排,刀剑合鞘。
凤眸逐渐恢复焦距,翎曦缓缓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红唇抖动,滴滴泪水在也忍不住,稀里哗啦的往下掉,起身,冲向发声之人的怀抱。
“流之······”紧紧抱住熟悉的身体,贪婪吸取温热的体温,闻着熟悉的味道,翎曦彻底迷失了自己,没想到在短短几天时间,她竟爱的如此深。
眼前这个戏码,站着的护卫心里咯噔一跳,不好的预感袭上脑神经。远处,四名轿夫慌张的向这边跑来。
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儿,萱流之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眉宇间全是笑意,单手搂住翎曦,另一只手擦拭着满脸的泪珠,末了还刮下挺翘的鼻子:“怎么了,小澜儿,是谁欺负你了?如若是这群不长眼的奴才,拉下去斩了便是。”
玩笑的话语,透着让人窒息的威严,众人知道,我命休矣,哗啦啦跪了一地。
身体一僵,优带着泪痕的小脸缓缓抬起,双手抓紧黑色的长衫,抽咽道:“流之,不关他们的事,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是我的不对。”
“澜儿,这事你不需要过问。”温柔的摸着小脑瓜,萱流之转头道:“传御医。”
“是。”一直跟着他的男子,匆忙离去。
咬咬唇,脑袋拱入宽厚的胸膛,翎曦的话语几乎带着恳求,轻轻道:“流之······”
打横抱起轻飘飘的身子,宠溺道:“我答应你便是,不杀他们。”
话中的另一则意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慢慢吐出一口气,翎曦知道这是萱流之的最后底线,他不可能在让步,只要活着就好,毕竟这几十名护卫没有犯什么大错,只是衷心护主罢了。
几十名护卫冷汗淋淋,眼瞅有活命的希望,暗自放松下身体。
抱着翎曦一路走到卧房,放在床铺上,盖好被子,萱流之坐在她身侧,笑意中透着三分威严:“现在小澜儿可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垂下眼睫,翎曦沉默了一会儿。
再次面对身前的俊颜,眼中多了一抹认真和坚定,幽幽道:“我真实姓名非澜怡。”
发现萱流之表情无异,继续说道:“我是天靖人,姓上官,名唤翎曦。”
说着,抓住萱流之的手,紧张的看着他。
微微一笑,萱流之温柔道:“你就是你,无论是小澜儿,还是小翎儿,只要是你就好。”
“流之······”泪花泛滥,起身抱住健壮的身子,满脸幸福。
“难道这就是小澜儿擅闯王府的理由。”语句中有股调戏的意味。
摇摇头,翎曦继续说道:“我干爹,赫莲老将军一生光明磊落,追随先皇打下天靖,开疆扩土,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百万雄师化为百万枯骨,流之·····我怕······”怕你普赫莲老将军后尘。
咬咬唇,凤眸直视身前的俊美面孔:“流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虽是疑问,却是肯定句。
萱流之满脸复杂,不置一语,只是抱紧了那微微颤抖的身子。
下巴靠在肩头,深呼吸一口气,吞回泪水:“流之,我并不期望你告诉我什么,只是想请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平安归来。”话风一改,凤眸微眯:“如若你出点什么事,我上官翎曦对天发誓,定让罪魁祸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百倍偿还。”
“澜儿,休得胡说。”抱着的身子一紧,萱流之低声警告。
从越来越紧的怀抱挣扎出来,双眼眨也不眨:“流之,我说道做到,无论他是皇上,还是玉皇大帝。”
修长的大手抚上坚定的小脸,萱流之笑了,笑容温暖而醉人:“我答应你。”
得到承诺,翎曦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依靠在结实的臂膀上:“流之,谢谢你。”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做出承诺,一旦答应了她了,就会履行。
解决心里的大疙瘩,翎曦豁然开朗,撒娇道:“流之,我不要御医把脉,我是女儿的身份会暴露的。”
“不行。”拒绝的简单干脆。
“被发现了,我如何抛头露面,在外走营生。”翎曦不满。
“没关系,你还有我。”
“你就不怕我家的门槛被提亲的媒婆踏破了?”翎曦笑的玩味。这个女人,不是哭就是笑,变的真快。
“你答应一个,我杀一个。”危险的眯起眼睛。
薄唇一勾:“你吃醋啦。”
·······
“不可自拔的爱上我了。”
······
“说出来,不要害臊。”
······
“说吗!”
······
“说吧!”
······
“你要是说出来,我大不了多当一个月的小厮······”翎曦,你事后会因为这句话,悔恨终生的。
“我爱你。”毫不犹豫,因为这个交易不错,他喜欢。
第030章 孕子女,驱侍妾
就这样,翎曦的小厮生涯开始了。
书房内,身着黑色长衫的萱流之坐在檀木桌后,手持毛笔,细细批阅着什么,淡淡的金色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射在俊美的脸上,为严肃的面孔增添了一抹柔和。
奉上一杯茶,翎曦坐在圆木小桌旁,拄着下巴,一瞬不瞬的看着心爱男子,薄唇至始至终弯着柔和的弧度。
她的男人长得可真好看,百看不腻,流之的喜好是什么呢,爱吃什么食物,今年有多大了,身高应该有一米八十多吧。自己好像从未有看透他,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什么,除去卿王爷这个身份,其余的一切全是陌生的。古代男子十几岁便妻妾成群,她的流之该不会······况且他们是在青楼相识的······
翎曦简直不敢在继续想下去,嘴角的弧度慢慢扯平,握着的拳头越来越紧。
“添茶。”萱流之理所当然的命令,完全当小厮使了。
心,隐隐的在抽痛,翎曦拧眉看着萱流之,如果他妻妾成群,桃花满院种,她该怎么办,他会放弃一院子的妻妾与自己厮守到白头吗。
“王爷·····”刻意压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什么事。”萱流之未有抬头,依旧埋在折子内。
“后院又闹起来了,大夫诊断,桃侍妾喜脉,三个月了。”低低的声音,听在翎曦耳朵里宛如晴天霹雳。
呼吸,募地窒住了。
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心,在一点点的撕裂,好痛。
持着笔的手顿了一下,萱流之抬头看向翎曦,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走了过去,试探的叫了声:“澜儿······”说着,伸出双臂,想要抱住那僵直的身子。
翎曦慌乱的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怀抱,强作镇定:“流之,那些女人你打算怎么办,你说我善妒也好,不贤也罢,总之,我无法与其他的女人分享你,我的爱是自私的。我给你时间考虑,有她们没我,有我没她们。”
说完,紧盯着那双惹人迷醉的眼睛,她怕萱流之否定她,指甲陷进肉里,滴滴血珠滑落,亦无疼的知觉。
萱流之拉过那脆弱不堪一击的身体,禁锢在怀里,下巴拄在脑瓜上:“澜儿是独一无二的,一直都知道澜儿与其她的女子不同,既然接受了你的爱,我早已做出了选择。”
吐出一口气,翎曦如一滩泥般瘫在宽大的怀抱里,嘴巴却道:“那她怎么怀上的,别告诉我自己种的。”
“呵呵······”好听的笑声回荡在书房内,萱流之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