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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就去睡觉。”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醒来流之就会出现在眼前,这就去睡觉。”
伸出修长的素手拄着瓦片,缓缓站起身:“哎哟——”一声惨叫,顺着陡斜的房顶滚了下来。
月人失声大叫:“小姐,小姐,不要……”急忙追上去。
呆呆的坐了一天,翎曦浑身都麻了,现在的她根本无力自保,只能紧闭着眼睛等待疼痛的到来,然而身体没有亲吻大地,接触到的是一个温暖且刚硬的怀抱。
惊喜地瞪大眼睛:“流之……”入目的是冰冷面容,她失望地闭上双眼,“谢谢你,冰河……”
月人飞落到地面上,呼出一口气:“小姐若是受伤了,王爷会心疼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是没事了吗,扶我去睡觉吧。”五内如焚的她只希望一觉醒来,看到爱着的男人呼唤她的澜儿,对着她微笑。
冰河皱起好看的眉毛,一脸无奈,抱着气息微乱的翎曦进入房内,轻轻放在床铺上,月人体贴的帮其盖好棉被。
很快,思维有些混沌的她就睡着了,只是不安稳的抱紧了身子。
清晨,床上的人儿猛地惊醒,冷汗打湿了她的内衫,大滴大滴的汗珠如下雨般顺着额头滑下。滴落到床单上,长睫上。
转头看着枕边,双手胡乱摸着冰凉的床铺,翎曦失望地闭上眼睛,唤了一声:“月人……”
门口站立许久的月人慌乱地跑进来,双手用力搅弄着衣襟:“小姐……”昨夜,她隔三岔五的往这跑,比谁都清楚王爷没回来,便一早守在房门口,她太过担心现在的小姐。
“月人,你说流之是不是出事了?”话语意外的平静。
“小姐……”欲言又止。
“流之从未违背过我们之间的诺言,这么久没回来,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用在安慰我了。”
“我们出去找找,打探打探消息。王爷是启武国与大兆的联姻使者,不可能遇到不测,小姐别急。”
点点头:“洗漱,更衣。”
连早饭都没来得及用,翎曦三人匆匆打开朱红色大门。刚巧,迎面来了一群人,中间如众星捧月般的女子她两年前见过一面,女子淡雅若菊,素净同荷,清丽似芙蓉,娇弱似温室里的一朵小白花,惹人心怜,而此时小白花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如果眼神能杀人,翎曦不知道自己会被穿多少个洞。
她身边的人气息若有若无,足底无声,就如同夏日隐藏在草叶底下的昆虫般,难以捕捉。可以看得出,各个都是顶尖高手。
当真是来者不善。
三人神情一滞,慢慢沉下脸来。
待到近处,中间女子美的惊心动魄的面容上嫣然巧笑,举手投足之间高贵而典雅,用清脆如黄鹂般的嗓音说道:“妹妹便是上官翎曦?”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每次见她都惊艳一番,不愧为四国第一美女,翎曦不得不感叹储烬寒艳福不浅,或者说感叹皇帝的皇宫,当真是美女如云,肥环瘦燕。
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你又是谁,找我何事?”
比气势,翎曦自信不会输给任何人,既然纤灵芯总是来挑衅,她可不能输了,直接装作不认识,扔给她个下马威。
然而她失望了,女子面上没有丝毫不悦,缓缓迈出一步:“想必幼时的嬉笑玩闹妹妹已忘记了,难怪不再认识姐姐,两年前妹妹还在靖宫的那些日子,姐姐身体略有不适,常日卧床不起,承蒙皇上厚爱,免了每日的请安,没办法拜见。”顿了一下,纤灵芯笑容越来越深,“再后来,姐姐入了冷宫,妹妹怀有皇嗣,想去瞧瞧姐姐更是难上加难。”
当真是一个宠在手心里,一个丢在泥地里。
纤灵芯在向她示威。
“哦——”翎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贤妃娘娘还真是贵人多记事,竟还记得靖宫内一面也未有见过的我,还知道上官翎曦就住在这里?”
“我——”小白花有些愕然,话锋一转:“姐姐这是出去?”
“怎么,贤妃娘娘有什么事要找我谈吗?”懒得与她拐弯抹角,直挑正题。
“妹妹这是去找卿王爷?”美丽的眼睛闪着戏谑,一脸我都知道的表情。
翎曦不置一语,等待下文。她知道即使自己不吱声,纤灵芯也会揭晓答案。
美人悠悠地叹了口气:“皇兄得知王爷来姐姐这儿勃然大怒,现在王爷已经被软禁,我了解皇兄这个人,他一向不是什么善类,如果王爷再抗旨前往启武,恐怕凶多吉少。”
凤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翎曦了然:“说出你们的条件。”
她知道纤灵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访,说出的话也不可能是废话,萱君止定是捏着萱流之威胁她做些什么,只是她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姐姐当真聪明。”纤灵芯不由得赞赏道:“其实也没什么条件,只希望姐姐为了王爷的安危做些事罢了。”
“什么!”脸色越来越沉,翎曦要暴走。
“让王爷死心的方法只有一个。”纤灵芯的笑容恶毒,抽出怀中的明黄色卷轴:“上官翎曦接旨。”
“民妇接旨。”
咬咬牙,她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跪在纤灵芯脚下,毕竟流之还在他们手中。
几句细碎的文言文,翎曦越听脸色越差,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恨不得一剑杀了那个忘恩负义的萱君止,利用自己垄断商行,手段卑鄙地夺取谪仙楼、杏花村酒坊,遍布各地的一切产业。
而他却觉得理所应当,她为他卖命,是她的荣幸。
这些她都不想再去计较了,也懒得去计较,只希望与流之相守一辈子,钱财她还没放在眼里,如今……
当真是卑鄙无耻,下流至极。
月人失声大叫,颤抖着摇头:“不可以,怎么可以,小姐……”
冰河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大有杀光身前所有人的架势。
对面的数十名高手察觉到冰河暴虐的气息,齐刷刷地抽出兵刃将纤灵芯护在中间。
翎曦强忍着怒气,声音有些无力:“冰河,住手。”
曾和白衣楼的众人交过手,她怎么能让冰河去送死,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只怕她有丝毫反抗情绪,流之的性命就堪忧。
纤灵芯很是得意:“这门亲事可是妹妹为姐姐订的哦,姐姐可还满意。”
缓缓闭上双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民女领旨谢恩。”
“小姐,不要,你怎么能答应,怎么可以答应。城东的孙大商户的弟弟,他们怎么可以这么糟蹋你。”月人大叫,跪在地上摇晃着翎曦,转过头,杏眸含恨,“你这恶毒的婆娘,我们小姐已离开了天靖,她根本就不稀罕皇贵妃的那个位子,怎么还不放过她。”
“哈哈……”疯狂的大笑扭曲了纤灵芯美丽的脸,声音中充满了恨意:“如果这个女人不出现,现在的我早已母仪天下,等你嫁人了,寒还会喜欢你吗?本宫还真是期待。”
“我们小姐不会答应。”月人大喊。
“那就等着去给萱流之收尸吧。”转过身喝道:“我们走。”
浑身虚脱,脚下踉跄,翎曦无力地任由月人搀扶着,失声轻唤:“流之,流之……”
第90章 劫嫁娶,强婚嫁
夜不能眠。
晨起梳妆,对镜点唇画眉。
烛火摇曳,淡金色微光中,镜中人儿犀利的面容增添了些许悲恸,美丽的凤眸中染上丝丝凄楚。
“小姐……”站在身后的月人手捧霞帔凤冠,原本灵动的杏核眼哭得无一丝光彩。
唇线分明的红唇勾起一个绝美的弧度,翎曦悠悠地笑了:“月人,我美吗?”
“小姐,他们这是糟蹋人,狗皇帝萱君止怎么能这么对你,夺了咱们苦心经营的谪仙楼不说,还把你往死里逼。城东孙大贾商户的弟弟四十好几了,一另尊容看了就让人作呕,当时月人就该杀了他,不——月人现在就去杀了他。”说着说着,月人再次稀哩哗啦地哭了起来,丢下嫁冠,杀气腾腾地冲出去。
“月人……”坐在镜前的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小姐,你可不能阻止我。”
“杀了孙铁的弟弟,还有第二个孙铁的弟弟,你杀得完吗?”弯身捡起地上的嫁冠,“他们的目的是羞辱我,让流之彻底死心,前去启武国和亲,永修两国交好,没准下一个还不如孙家呢!”
“月人不准小姐嫁。”
“有何不可。”抬起头,紧盯月人的面容,“两年前我还不是嫁给了赫连老将军?”
“那不一样。”月人激动的大叫:“孙家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和王爷两情相悦,万一王爷他误会了怎么办,王爷真的去启武国怎么办,小姐不要再糊涂了!”
“这只是权宜之计,我相信流之,流之也相信我。”翎曦的话语一直很平静,捧着珍珠嫁冠若有所思。
去了启武国,流之会得到他一直想要的身份地位,一切只是按着谋好的路走罢了,她会等他登上大宝,无论是五年,十年,二十年。
只要流之还没有忘记她,他的身边还有她的位置,还会同如今这般宠着自己。
“小姐……”
镇定的美貌女子,月人即无奈又气愤。
“行了,帮我更衣,再做一次新娘,最美丽的新娘。”说着持起桃木梳,打理长发。
如果刚刚只是气愤的话,现在月人则是被气吐血了,她实在搞不懂小姐在想什么,嫁给个癞蛤蟆还要打扮。
闭上双眼,任由月人忙前忙后。
许久。
月人缓缓垂下手,呆呆瞅着铜镜里的绝色人儿,似乎忘记了呼吸。
她的小姐是最适合红色的人,红衫独有的艳丽色彩被她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美丽的不可思议。
光洁而漂亮的额头上血红的朱砂印记,漆黑如墨的发丝和过份华丽的红色嫁袍衬托着她雪一样面容,闭上的双眼垂一小扇子般的浓黑睫毛,挺翘的鼻子,不朱而红的薄唇,沉重的嫁冠垂下的无数颗珍珠无规律的散落在两侧发丝上。
貌美若曼珠沙华,高贵似红莲。
她慢慢睁开犀利且闪着睿智光泽的眼睛。
脱俗,气势逼人,与生俱来的贵气,不可亵渎。
两年的历经风霜,生死打拼,她变得太多太多,气势到内在焕然一新。
此时,天已大亮。
迎新队伍的锣鼓喇叭声在门外响起。
刺耳的声音,呆愣许久的月人猛地惊醒:“小姐,月人是不会让你这个样子进狼窝的。”咽下口水:“我们现在逃,马上逃,王爷的事以后再想办法。”
“我会是案板上的鱼肉吗?”掐掐月人的小脸,翎曦笑的有些无奈,“只会喝花酒的酒囊饭袋罢了,嫁就嫁了,又不是守一辈子。”
“萱君止的人盯着呢,和以往不同,小姐我们走吧,这次恐怕真的不行。”口气近乎哀求。
“月人!”翎曦软下语气,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如果换做是冰河,你会如何?”
“我……”月人一时哑语,许久后,拿起红盖头走到翎曦身旁:“月人扶你出去。”
大门外。
喜娘摇晃着手中的红帕子,扭着大大的屁股:“哎呦呦,总算是出来了,入轿了,入轿了。”
孙铁的弟弟孙假伸着脑袋瞅,恨不得现在掀了红盖头,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取到谪仙楼的前途当家,一心念的人儿。
喜娘媚眼一抛,笑的花枝招展:“孙二当家的,急什么,到了晚上里面的人还不随你折腾。”
“是是是,起轿,起轿……”猴急的孙假赶忙吆喝,恨不得一步迈到家。
这场嫁娶,是大兆近几年来最轰动的一次。
一位是让无数人望眼欲穿的梦中情人,风云大兆的天之娇女澜怡,另一位是孙家二当家,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二痞子,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却被皇帝赐了婚。
好好的一位姑娘就这么被糟蹋了。
有不少人暗骂皇帝乱点鸳鸯,为什么点的不是自己。
满街的议论不绝于耳,轿中的翎曦是越听越头痛。
陪在翎曦身旁的月人越听越怒,恨不得一掌劈碎了红木花轿。
躲在暗处的冰河想直接闯进宫一剑劈了萱君止,斩了罪魁祸首纤灵芯,踢废储烬寒和启武国皇帝的命根子。
如果不是储烬寒纠缠不清,贤妃也不会再找翎曦麻烦,萱君止也不会为了义妹拿萱流之要挟她。千般的不是,万般的错为什么都是他们小姐担,简直是欺人太甚。
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总是为他人着想的人,就这么成为他们权利的牺牲品。
“上官翎曦,你敢嫁?”
一声暴喝响彻天地,坐在高头大马得意洋洋的孙铁被踢倒在地,狼狈的滚进人群里。
迎新队伍已停,所有人上下打量着站花轿前的男子,他身材伟岸,容貌俊美而邪魅,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