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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连着打了好几声口哨,希望记仇快快过来。
但闻一声长嘶,紧接着传来嘀嘀哒哒的马蹄声。
眼睛一亮,翎曦暗自庆幸,记仇不愧为通灵性的汗血宝驹,尾随着迎新队伍跟来了。
二人双双落在马背上。
“嘶!”瞪大血红的瞳孔,记仇人行站立嘶鸣声响彻整个街道,如利剑般窜梭出去,眨眼间只剩下个红点。
眼看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储烬寒怒吼,凛冽的声波几乎震破了人们耳膜,内力外放,砰地一下冲出数百余米,“萱流之,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月人冰河早已被他们甩在了身后,随便抢了两匹迎新队伍的马,奔向城门口。
人都跑了,这还得了!
数十名皇城近卫军齐刷刷地翻身上马,在人群中穿梭着,其中一人奔向回路。
城门近在咫尺。
翎曦抓紧了身后驾马之人的衣袖,嘴角咧开明媚的笑容:“流之,就这样死了,也值得了。”
她知道他们能逃出去的希望微乎其微,储烬寒的黑衣铁卫不是吃素的,白衣楼更是让她头皮发麻,还多了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启武帝,一向行事沉闷的南朝太子不可能会在边上看热闹,当先抓到她,白领其他三国的人情,岂不快哉。
如此的阵容,就算是绝世高手恐怕也会落网吧!况且流之还受了不轻的内伤。
“我来保护你,别怕,闭上眼睛。”笃定的语气,专注着宽大的城门。
心里暖暖的,翎曦微笑地闭上了狭长的眼睛,依靠在健壮的胸膛上,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幸福。
她爱着的流之一直是这样,将她捧在手心里如珍如宝,心细如尘,用生命一心爱着她。
“前面的是什么人,马上停下。”
一名身披灰色铁甲的男子手握腰间刀柄,冷声喝到,另一只手抬到半空中对身后的下属下达命令。
“澜儿,抓紧了。”轻轻的耳语。
惨叫声此起彼伏,血腥味冲着鼻息,紧接着传来城门关合的摩擦声,记仇怒声嘶吼,踏肉飞奔。
一阵仓惶的逃窜。
翎曦知道出了京城,因为身后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以及怒吼声。
睁开双眼,呼吸着新鲜空气,转过头,浑身一震,脸色煞白:“流之,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他渐紫青的脸露出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滑落下来。
“流之……”
下巴轻柔地厮磨着女子:“傻瓜,谁让你睁开眼睛的。”强扯出一抹笑容:“别怕,我没事。”
泪水被风刮落到身后,她的心狠狠地颤抖着,轻轻地在男子脸上落下一吻。
素手伸到他的胸膛上,浑厚且温热的内力渡到他的体内:“流之,我会保护你的。”
萱流之闷哼一声,丝丝鲜血顺着嘴角滑下,紧接着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猩红的液体喷在翎曦的脸上、脖颈上。
她吓坏了,丹田内的真气像不花钱般拼命地渡到他的体内,颤抖着问道:“有没有好些?”
萱流之并没有阻止翎曦疯狂的行为,他知道就算制止也没有用,只会招来反面效果,澜儿就是那种一心只会为别人着想的女子,宁可同样的痛苦施加在自己身上十倍,也不愿意看着在意的人口吐鲜血。
他爱着她的所有缺点和优点,如何去阻止呢?
摸摸人儿的头,萱流之只是微微一笑,怅然道:“澜儿,我们恐怕真会绝命于此。”
空旷的平原与天连成一线,密密麻麻的人潜伏在草丛里,数十匹马不安地咆着蹄子,身后则是眼红脖子粗紧追不放的储烬寒,与骑着马的兵卫。
唯独没有看到月人和冰河,可能在奔跑中走散了。
“澜儿,你是我萱流之今生唯一的妻,我怎么能看到你为了我遵从皇兄毫无道理的圣旨,怎么能让储烬寒带走你,让你受分毫的委屈,你是我的澜儿,我爱的女人。”
被鲜血染红的薄唇依旧翘着完美的弧度,在白皙的脸上印下一吻。
淡淡的血色唇印,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的刺眼,萱流之笑了:“澜儿,对不起……”
不好的预感猛地扩散,翎曦瞪大眼睛:“流之,我不要你离开我,你说过会带我走的,流之,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澜儿,爱你无悔,如有来生,我们再续今生之缘。”
双手抓着男子胸前的黑色衣襟,使劲的摇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洗涮着脸上的鲜血:“流之,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闷哼一声,萱流之再次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大力拉开男子的衣衫,瞳孔收缩成针眼般大小,如玉的胸膛上一枚漆黑的掌印异常的刺眼,翎曦红了眼,将她的上衣全部扯开,密密麻麻青紫交加的痕迹,以及吻痕灼伤了她的心。
颤抖着身体抬起头来:“流之,到底是谁软禁了你,不是萱君止对不对?”
狭长的桃花眼写满了悲伤,萱流之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澜儿嫌弃了吗?”
抱着男子的脖颈,吻上那还在想说些什么的唇。
他们吻得激烈而热情,夹带着毁灭性的狂躁,唇齿之间不住的纠缠着,舌尖疯狂贪噬地撷取对方的味道,像是怎么要也要不够般。
“流之,我爱你,爱你,爱你,怎么会嫌弃你。”
“好好活下去,善待自己。”
翻身下马,一脚踹在马屁股上:“记仇,快跑,不要停,我知道你听得懂。”
记仇吃痛,载着翎曦侧身快速奔跑,无论翎曦如何踢打哭闹,都无丝毫反应,它只知道必须带着背上的人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渐渐地消逝在人群中。
她看到,储烬寒愤怒地扬起了剑。
她还看到,启武国帝勾起残忍的微笑,双手弩弓。
第93章 五蛛毒,晶之链
“记仇,你听到没,快回去,回去啊……”她咆哮着,哭泣着,双手胡乱敲打着马背。
马儿充耳不闻,全力奔跑着。
咬咬牙,内力有些枯竭的她翻身跳下马背,珍珠嫁冠随着主人摔下来,百十颗价值不菲的珍珠洒落在地上,峰着大红喜袍的她滚出数米,在草丛中扭动着身体,站起身来。
光洁如玉的额头被地上枯枝划了一指长的伤口,刺眼的猩红液体涌动而出,面目染满鲜红的血迹,神情痛彻心扉。
马儿停下,转过健壮的身子慢慢地走到女子身前。
“流之……”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血水,她脑中模糊一片,只有那被包围的黑色身影是清晰的。
忍着浑身的疼痛,用尽全力奔跑而去。
跌跌撞撞,不知用了多久,不知摔倒了多少次,她大叫着,哭喊着,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胡乱的挥舞着,打散了包围着流之的兵卫,寻找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
终于她看到他了。
抽噎道:“流之,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女杀手的窘迫生活》 作者:菊文字 ”
修长的手拄着剑单膝跪地,萱流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神色悲切:“澜儿,你不该回来。”
双眼慢慢闭上,晕死过去。
储烬寒面容冷硬,刚硬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眼中杀意爆闪,挥舞着利刃准备再补一刀。
“储烬寒,你敢。”
爱人生死一刻,翎曦癫狂却又冷静的出奇,狭长的凤眸寒光冷冽,染满鲜血的面容宛若蜡像,冰冷透骨的声音伴随着快如闪电般的身影站在萱流之的身前,手腕翻转,长剑一横,挡住迎面而来的杀气。
“我会杀了你,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咳,咳咳……”一口口吐着鲜血,依靠在萱流之身上艰难地喘气,没有染上鲜血的半边脸苍白如纸,内力尽失的她根本无法抵住储烬寒的一击。
高大的身躯一震,储烬寒愕然抬起头。
“只要你再敢伤他,我上官翎曦这辈子定与你不死不休。”咆哮怒吼。
眼角余光瞄到启武国帝拨箭弩弓,女子终于炸毛了,理智飞到了九霄云外,想到流之身上的吻痕,就觉得他两腿之间的脏东西碍眼的很,夺过萱流之手中的银剑猛地甩了出去。
但闻一声惨叫,一大块肉滚落在草地上,与此同时一只箭矢飞射而来,内力尽失的翎曦躲闪不及,穿透了右肩。
干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百发百中。
捂着受伤的右肩,她戏谑地弯起唇角,看着下身血肉模糊一片,惨叫不断的男子:“如此还要和亲吗?”
“你,你……”启武国帝双眼赤红,颤抖着手指着她:“你这个妖女,妖女,朕要杀了你。”
“给朕杀了她,杀了她。”
“哈哈……”翎曦疯了般仰天大笑:“来啊,你快来杀我啊!”
她笑得癫狂,悲凄到失去自我,纤细无力的身躯猛地弹跳而起,胡乱的挥舞着手中利刃秒杀着攻来的侍卫。
鲜血飞扬,流成了小河,打湿了大红的喜袍,染红了白皙的双手。抽动生命去抹杀要伤害流之的人,呼吸减弱,眼神涣散,脚步悬浮,笑声越来越刺耳。
“翎儿……”
储烬寒摇头,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眼前的翎曦与疯狂了没有两样,或者说她已经疯了,在任她这样下去定会油尽灯枯,战竭而亡。
启武国帝跳脚大喝:“疯子,疯子……疯女人……”
握着的拳头一紧,储烬寒危险的眯起眼睛,鬼魅般的身影闪到启武国帝身边,利刃横在他的脖颈上,“住手。”
启武国帝同样瞪视着储烬寒,怒喝:“你敢杀朕?”
“你大可试试。”嘴角弯起一丝冷笑,储烬寒咄咄逼人,毫不退让。
“你,你这是公然与启武为敌。”
“是又如何?”自大自负的狂傲口气。
远处再次传来杂乱的马蹄声,一名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骑着雪白的骏马首当其冲,他用儒雅而不失威严的声音暴怒大喝:“住手,此乃大兆国土,尔等可有将朕放在眼里。”
一脚将身上少了一块肉的男子踢入水沟里,储烬寒双臂抱肩,挑衅的勾勾嘴角,望向策马而来的萱君止。
与此同时,启武兵卫停止了对翎曦的围攻,退出了数十米。
拉紧马缰,萱君止面容冷峻地看着发生的一切,脸色越来越难看,挥挥手,示意军医看看萱流之的伤势。
锐眸扫视一圈:“萱流之乃大兆亲王,储烬寒,启凌,尔等何意?吾大兆泱泱大国,岂容尔等如此挑衅?”
“上官翎曦乃吾天靖皇贵妃,萱君止,你可有将天靖放在眼里?”储烬寒面色吊儿郎当,口气寒的能冻死人。
锐眸一眯,萱君止紧抿薄唇。
二人之间火光噼哩啪啦的爆闪。
这时,军医颤抖着身子,硬着头皮走到萱君止的马下:“启禀皇上,王爷他……”
“说——”压抑,隐忍的声音,阴的慎人。
扑腾一声,双膝着地,军医暗叹倒霉,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往枪口上撞:“王爷全身共有二十三处伤口,其中六处剑伤,十七处刀伤,致命的是胸口五蛛毒,伤及五脏六腑,命不久矣。”
抱着萱流之的翎曦猛地瞪大眼睛,整个人呆滞在那里,一动不动,活像一尊石像。
萱君止单薄的身体挺得笔直,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眯起双眼紧盯刚从水坑里爬出来的启凌,擅五蛛毒的人除了那有断袖之癖的启武国帝,他想不到还会有谁,虽然答应与之和亲,永修两国交好,可这里是大兆国土,萱流之毕竟是皇族亲王,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毒害皇帝胞弟,大兆颜面何存?
况且两国还在大兆京城脚下大开杀戒,让世人如何看待他这个当皇帝的?
传出去,都是天大的笑柄。
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启凌,你好大的胆子。”
昏庸无能的启凌少了命根子已然在暴怒中,如今还被同样是皇帝的萱君止训斥,早已失去理智:“早晚是朕的人,杀了个男宠你又能奈朕何?谁让他不知死活的反抗,该死。”
“好,好,好……”萱君止不怒反笑,眼底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可他毕竟不像启凌那般没大脑,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
如今是四国的聚首日,不能在这时候取他的狗头,但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深呼吸一口气,眼神一转:“这次的启、兆两国的亲事就此作废。”转头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萱流之,“摆驾回宫。”
几名身着银色铠甲的大内侍卫翻身下马,前去搀扶奄奄一息的萱流之。
懵懵懂懂的翎曦抬起脑袋,眨马眨马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向来人,抱着怀里的男子向后退了退:“流之,你不想回去的对不对,我们不回去,不去,澜儿带你走。”
众人看了看那气息不稳,神情萎缩的女子,心生不忍,却又不敢违背萱君止盛怒中的命令,又向前迈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