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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臭小鬼脸露轻蔑 :“土包子!”
“风儿,不得无礼!”美妇人无奈,对翎曦歉意的笑了笑。
嗤之以鼻,想当年她上官翎曦在大兆只手遮商业界时候,臭小鬼还尿床呢,金银钱财装满了一仓库,开发了黑荒原 ,目前的红罗郡绝对会让世人为之惊叹,打破脑袋往里进。
臭小鬼拽成那样,她在也无法无视,暗暗较起劲来。
小丫扬起脏兮兮的小脸:“谁稀罕,将军府比这里华贵百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立马捂上粉唇,惊恐的看着周边的人。
“将军府?”美妇人若有所思。
小丫惊恐的模样翎曦尽收眼底,脑中急速转弯,想法打圆场:“小丫曾是大户人家的粗使丫头,犯了点错被赶了出来,正好被我捡到,没想到竟然是在将军府做事,意外。”
聪明的小女孩立马低下脑袋,掩饰脸上的慌乱。
小男孩斜了小丫一眼,摆出一副我最大的面孔:“不过是个贱婢!”
翎曦恨得身痒痒,臭小鬼,死小鬼,烂小鬼,年纪小小嘴巴如此恶秦,长大也不是什么好鸟。
美妇人又一声叱喝:“风儿。”
“娘亲,风儿去书房背书了。”扭头走人。
“红罗姑娘……”女子好不尴尬,脸上的笑容非常不自然。
强扯出一抹磨牙的笑容,翎曦瞅着渐渐走远的小身影 :“此子唇枪舌剑,口剑腹剑,若干年后,绝非池中之物。”
任谁都能听出来她这一句话褒少贬多,却不得不笑着掠过窘迫的局面。来者是客,况且还有恩于秦家,是自己的儿子太过蛮横无理,理亏在先。
秦景绪出门办事去了,翎曦不得不等上几个时辰。
怀抱团子依靠在温泉旁的石壁上,舒服的半眯着眼睛,连连感叹:“不错不错,没想到秦宅还能挖出温泉,真不错。”
小丫如泥鳅般游来游去,小脚不住的扑腾,银铃般的笑声悦耳动听。
团子则对翎曦胸脯感兴趣,依依呀呀的伸着小手把玩着,他可没忘记这里能流出甘甜美味的乳色液体。
笑骂:“小色魔,长大后摸你媳妇的去。”
“酿,娘……酿亲亲……团子笑的眉眼弯弯,拍着逐渐恢复血色的白嫩小手,“酿……”
瞪大眼睛惊疑,“你叫我什么……”声音不知不觉提高了些。
团子立马不出声了,委屈的眨巴着泪眼,瘪瘪着小嘴,大有嚎的架势。
小丫也不玩了,小心翼翼地看着神色变换的女子,喏喏出声:“姐姐……”
团子的娘,小丫口中的少夫人尸骨未寒,她不过一时心软捡了他罢了,几天而已,怎好充当人家的亲娘,她乐意,人家的爹还不知道愿不愿意呢。
叹出一口气,揉揉孩童委屈的小脸:“以后要叫姨娘。”
依旧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抿唇不出声。
“乖,是姨娘。”她知道看似什么都不懂的团子明白她话语中的意思,他机灵着呢。
孩子小的时候完全依赖成人才能存活,他们不能保护自己,于是老天给他们一项天赋,那就是精细分辨成人的语气作出判断,略大一点他们会对生活的环境观察细微,哪怕一点微小的变化都能发现,这也是天赋或者说动物的本能,因为他们不能保护自已,所以对环境变化异常敏感。
洗掉一身污垢,换上秦夫人准备的上好绸缎衣衫。
艳丽的大红色,简单不繁琐的款式,大小正合适,与自已平时穿的无二,翎曦怀疑是不是为自己定做的。
团子依旧闷闷不乐。
小丫则是恢复了常态,换上略大的鹅黄色小裙衫,外套小马挂,如小蝴蝶般翩翩飞舞,臭美的摁pose。
漆黑的发丝吊起个马尾,用红色绸子绑住,这是翎曦唯一会梳头的头型。利落,行动方便。
“姑娘,已过午时,老爷正巧回来了,请您移步厅房用膳。”帘帐外的丫鬟轻轻出声。
一把拥起噘着小嘴的团子,亲了亲他长了些许肉的小脸:“知道了。这就来。”
洗干净的三人走在路上惹人侧目,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有着水雾朦胧的大眼睛,煞是可爱。
一身红衣的翎曦极其扎眼,漆黑的胎记影响了她的容貌,毁了美丽的脸,那犀利的气势,狭长的凤眸闪着睿智的光泽,天贼贵气与生惧来,硬生生衬托出她的与众不同,即使在不起眼的人群,也能一眼注意到她。
这是翎曦迈入大厅时,留给众人的第一印象。
人靠衣装,马靠鞍,不起眼的山野村姑摇身一变,让人不敢相认。
“红罗姑娘。”秦景绪如同从前,面若自然,率先站起身拱手行了一礼。
红唇微勾,用清脆如滚动铃儿般的声音说道:“秦公子,红罗遇到了难处,如约来找你喽。”
简单干脆的话语,豪不做作,秦景绪一愣,哈哈大笑起来:“请坐,粗茶淡饭,若是招呼不周,望姑娘莫要见怪。”
翎曦也没和他客气,和厅里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后,抱着小团子坐在椅子上,小丫则挺着小身板站在她身后。
皱皱眉头:“过来坐。”
“可是……”她是个丫头,将军府当差时可没那规矩。
修长白皙的素手一拉,轻飘飘的小身子就被按到椅子上:“我是你的姐姐。”一句话,给了她一个身份,有资格坐在椅子上的身份。
眼睛酸涩,小丫抖动着肩膀,强忍着要溢出的眼泪。
事到如今,在以为翎曦是普通的村姑,那不是呆子就是脑袋秀逗了,横穿黑大森林,不说恐怕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论气质都会输上她一筹,众人看她的眼神不知不觉多了份审视。
食不言,寝不语。
大户人家的规矩多,翎曦和小丫都不是普通出身,一顿饭下来倒也轻快。
饭后茶点。
秦景绪笑着敞开折扇,一奉一动都散发着雄性魅力:“不知红罗姑娘遇何难处,尽管说出来,秦某定尽力而为。”
“秦公子曾出使过西域?”答非所问。
“秦某不才,曾在西域奔波了几年,半年前带着妻儿回到中原,辞了官,来南朝走字儿小营生,维持生计。”
“西域奔波游荡期间可曾碰到同乡,嗯—就是中原人。”相对于找忘记相貌的姐姐、姐夫,寻到二哥的期望对她来说更高一些。
平静无波的眸子闪过一抹疑惑,秦景绪在道:“怎么,红罗姑娘故友也在西域?”
翎曦点点头,“嗯,几年前天靖国,因勾敌叛国而被诛九族的上官丞相一家……”眼
里闪过一抹思念,而秦景绪和秦夫人齐齐变色,警铃大作,虽然只是瞬间的,她还是捕捉到了,不由心生疑惑。
继续说道:“在外游玩的上官家二公子,紫须兄避此一劫,四年了……”苦涩的摇了摇头:“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过的好不好。”
毫不掩怖的思念,苦涩,多种情绪,找不出一丝矫饰,夫妇二人面色缓和了许多。
秦夫人疑感开口:“上官二公子是红罗姑娘何人?”
笑了笑:“启蒙恩师,最敬重的兄长。”
除了没有透露她是上官紫须的亲妹妹,翎曦没有半句谎言,她并不抱太大期望从秦景绪口中得知二哥的下落,否则黑大森林内相处多日她早问出口了,今日不过是情绪波动太大,顺着嘴溜了出去。
婆娑红罗女 第020章 沉回忆,事事休
“九年前红罗不过是处处被人欺凌的弱智孩童,孤苦无依,若不是紫须兄……恐怕死上不止百次了。”
尔虞我诈的淡漠大家族,被贬入偏僻角落里的小竹屋,吃了上顿没下顿,若不是二哥暗中接济,她教她习武,练功 ,恐怕她早已死在了天靖国内,储烬寒的追杀迫害下,或是更早,病死在阴冷的床铺上。
对于名义上的二哥,翎曦要比那仅见过一次面的姐姐感情深厚的多,毕竟上官凝做的一切是为了正牌的相府三小姐。
二哥是真真正正帮了魂穿的自己。
沉浸在回忆中的红衣女子,秦夫人心疼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急声道:“见到了,遇到了,上官紫须是在西域,为了避其难,一直未有返回中原。”
脸上闪过狂喜,翎曦声音激动不已:“他过的好吗?”
“中原有人为他食不下咽,断了愁肠,他却过的春风得意马蹄疾,当真是与理不公,呵呵……”秦景绪笑着摇摇头,手中的折扇扇了又扇。
翎曦吐出一口气,看来几年间多灾多难的反而是自己了,没准大姐和大姐夫儿女满堂,过着幸福悠哉的小日子呢。
突然间,她想大骂老天,待她不公,可不就应了秦景绪的话,与理不公。
“他没回来?”仰头再问。
“半年前秦某与紫须兄同行而归,他便急急忙忙赶往大兆去了。”秦景绪接着道:“实不相瞒,当年相府嫡出三女上官翎曦侥幸得以生还,后得知她在大兆经商,一年前一场变故,从此以后不知所踪,紫须苦找半年,至今未归。”
激动,振奋,翎曦高兴的要发狂了。
原来二哥也在找自己啊,这一趟没白出来,回去可要好好感谢月人那个小妮子开导自己。
“没想到,游戏人间,如清风般淡然一切的紫须兄竟然也会有急地焦头烂额的一天,苦寻难妹,天下间,他找不到的人也就那个泼辣的妹妹了吧。”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泼辣’?
翎曦满头黑线,没想到她在众人眼里如此不堪,话说她有那么出名吗?秦景绪好像很了解自己似得。
秦夫人面色有些难看,眼角含泪,瞳孔中是不加掩饰的思念,苦楚。
爱怜的抚慰着妻子,男子轻声劝导,“会找到的,她若是知道你这样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大概又会大发雷霆。”
“相公,我……”
“红罗姑娘在,难道你还想在这哭鼻子。”宠溺的口气。
“紫须的朋友,又不是外人, ” 撒矫的口吻。
等他们夫妻二人打完情,骂完俏,翎曦迫不及待的开口了,“我现在要收回我的报酬了……”
“姑娘请说。”秦景绪坦然。
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翎曦挠挠脑袋:“我的钱袋子半路丢了,就一千两现银吧……”
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否则她也不用在城外难民堆里挤了一宿,受了那么多罪。
意外的讨要,夫妇二人愣了,想了千百种翎曦会提什么要求,没想到如此简单俗套,银子打发了事,还一千两……
“红罗姑娘要去大兆?” 反应过来的秦夫人问道。
“嗯,我要去找他,没盘缠只能……不知……”
秦绪开口了:“姑娘还是留在恭城多等等,前些日子收到信,紫须兄已跃过天靖国界,在回南朝的路上,一来二去岂不是错过了。”
一连串的打击下,翎曦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兴奋过度的心情了,四年了,分别了这么久,也不知二哥会不会领个嫂嫂回来。
刻意忽略的敌视目光越来越炙热,斜着眼看过去,便看到了臭小鬼臭臭的脸,他愤恨的抿着唇端坐在椅子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着敌意,那模样就像自己是他的杀母仇人似得。
身边的小丫毫不畏慎的瞪视过去,嚣张的模样不比臭小鬼差多少。
得意的翘起嘴角,翎曦孩子气的对臭小鬼吐吐舌头,做个鬼脸。
在臭小鬼即将发飙之前,抱着团子领着小丫,退出了厅堂。
就这样,她在宅子住了下来。
每天清晨陪着女子推着一车窝窝赶到城门外,分发给难民,下午带着团子和小丫逛街回到宅子,面对臭小鬼要吃人的眼神。
团子依依呀呀,正眼不看臭小鬼,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渴望的看着翎曦,想叫娘又不敢叫。
时间一天天过着。
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臭小鬼终于忍不住了,稚嫩的童音怒声喊道:“我要和你决斗,如果你打的赢我,我就让你留在我们家。”
秦夫人怒叱儿子,小屁孩吃了称砣铁了心,丝毫不听话。
女子疑感,风儿年纪虽小,心智老成,待人彬彬有礼,既不亲近亦不疏远,如今这是怎么了?为何见了红罗就如同一只斗鸡般,飞着跳着去啄人。
六子埋着脑袋,不敢作声。
翎曦当然知道小屁孩在气个什么劲,不就是怕应了六子在城外信口雌黄的屁话,怕她鸠占鹊巢,顶替了他娘亲的位子,亦或者是给他亲亲老爹填房。
靠——!
自己又没缺男人到那地步,跑去给人当小妾。
秦景绪是不错,可自己身边不错的男人一把一把的,用得着惦记外面的嘛?
小屁孩的提议,她直接当小狗放了个屁,不屑一顾。
小孩气的咬身跺脚,歇斯底里狂吼:“你怕了?”原本的老成抛到了九霄云外,就像放了屁的小狗又耍起了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