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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脚踹飞你!”
“呃……呵呵……”李承风先是一楞,继而愉悦的笑起来,看着她的眸光里,又添了一分邪气,“锦初,你终于不把我当成太监看待了,很好……很好……”
“滚蛋!”段锦初羞赧无比,娇叱的同时,真就一脚踢了过去,李承风闷哼一声,故作疼痛的垮了脸,抱怨道:“你这丫头可真狠心!我不舍得你受一丁点苦,做牛做马的给你洗衣盛饭,你卧病在床,我没日没夜的照顾你,揽了一切活计,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你倒好,说踢就踢,敢情我是铁打的身子啊?”
“呃,小顺子,不,不是,承风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生气,我给你揉揉。”段锦初一听,心下立刻内疚,忙弯了腰,小手揉上被她踢到的李承风的右腿。
“锦初……”李承风心中暖意横流,薄唇蠕动了下,倾身扶起了段锦初,下一刻,便将她拥入了怀中,光洁的下颚抵着她的肩,喃喃的低语,“不要想着别的男人好不好?不要想着回去你相公身边好么?留下来,留在我身边,你讨厌争斗,那么我便放弃争斗,我们远走高飞,再不管天英会,不管天下落入谁手,我们走的远远的,好么?”
“承,承风哥哥,你在说什么?”段锦初愕然,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他却将她拥的更紧,令她丝毫动弹不得,并有些急切的道:“锦初,我喜欢你,那次在松林里对你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想带你走,一直都想,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么?”
“不,不是这样的,承风哥哥,你先放开我!”段锦初心下一急,更加剧烈的挣扎,“我已经成婚了,我有相公,我怎么可能跟你走?我只把你当哥哥的,你在我心里,是一个对我体贴入微的好哥哥,我可以帮你瞒过御林军放你走,也可以为了你被关入大牢,还可以为你做其它事,但这些都无关乎男女感情,你明不明白?”
“锦初,我……我明白,我知道我带不走你,在皇宫里时,你便不愿意跟我走,现在你还不愿意,我……”李承风心中苦涩,一时如梗在喉,眼眶里泛了湿,默然了许久,才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说你因我被关入大牢了?”
段锦初微怒,直想再一脚踹过去,“是啊,你,你抱的我喘不上气了!”
闻言,李承风总算是松了手,一得自由,段锦初本能的跳离他两米,并纤指指上他,气势的警告道:“再敢对我不轨一下,小心我让你做真太监!”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夜,太深
此言一出,李承风额上滑落三道黑线,无比汗颜的同时,却也痞痞的笑了,“我不怕,你舍不得的。”
“谁说的?不信你试试看!”段锦初气闷,粉颊燥热,染上了醉人的嫣红,不禁令李承风心下一动,从凳子上站起身,朝着她一步步走了过去,段锦初自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未曾跑人,只抬头挺胸气势汹汹的睨着他,谁知——
“唔唔……”
他在她面前站定后,一声不吭的便低头吻上了她的樱唇,并一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一手扣在了她脑后,迫使她与他紧紧的相贴,她震惊失措的瞪大了眼珠,大脑一片空白,他垂着眸,在她唇瓣上辗转厮磨,吻技虽不出众,却是很认真很深情的吻着她,在他的舌要橇开她的贝齿,滑入她口中时,她陡然惊醒了过来,剧烈的摆动着头,双手推拒着他,紧紧的咬着牙齿,不让他侵入,对于她的反抗,他微蹙了俊眉,继而霸道的腾出一只手,想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却在猛然想到她喉咙包扎的伤口时,顿下了动作,墨眸中迸发的激情渐渐掩敛,缓缓的松手,移开了他的唇。
“混蛋!”段锦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充血的眸子如利箭一般的剜着李承风,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敢非礼我!”
“锦初,这是我很早便想做的事,可是无奈于背负着任务,不得不扮演着太监的角色,所以,你从未将不起眼相貌平常的小顺子看在眼里,从未将我当作男人来看待,可是……我却一直当你是我钟情的女子来看,情愿为你做任何事情,不是故意非礼你,而是……情不自禁!”李承风神情有些黯然,眸色深沉,轻吐出的话沉重而压抑。
段锦初踉跄退了一步,无措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又慌乱的低下了头,咽了咽唾沫哑声问道:“你抓我回来,预备怎样?告诉你,我死也不去见那个总舵主,你若强带我去,我会恨死你的!”
“怎么,你还要走?天英会才是你的家啊!”李承风豁然提高了音调,带着怒气的质问道。
“不!天英会是你们的家,不是我的!我现在脑子里根本没有天英会的记忆,没有那个你们口中的师父凤南天,我成亲了,我有丈夫,我丈夫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段锦初嘶吼,情绪激动的挥着双手,猛的便朝门上冲去,李承风一步蹿过去,从后面抱住她,铁青着俊脸,“不准走!锦初,我既然带回了你,就不准你离开!不准你再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去!”
“我一定要走!李承风,你非要送我回总舵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段锦初发了疯似的吼叫着,甩不开他的钳制,一低头便咬住了他锢在她腰间的大手,他闷哼一声,眼眸动了动,伸指点了她的昏睡穴!
眼睛缓缓闭上,倒在了身后男人的怀中,李承风隐忍着心痛,贴上她的耳珠,低低的道:“锦初,对不起……对不起……”
抱起她香软的身子,上床安放好她,捻好被角后,他便静坐于床前,痴痴的凝视着她,长指沿着她精致的五官缓缓滑过,按耐不住心神激荡,倾下身子,再次贴上了她的红唇,却只是轻啄了一下,便直起了身子,然后放下帘幔,迈着轻步出了门。
……
洛阳府。
“啪!”
瓷片碎地的声音,突然炸开在寂静的夜色中,掀起一阵狂风骤雨!
“主子息怒!夫人的确是凤南天的养女,这消息百分百的错不了!另外,主子命奴才查的天英会其它人,日前才得到消息,凤南天不仅有萧若云和路飞扬两个男徒,还有一个三弟子李承风,此人从不露面,行在外挑大梁的只有萧路二人,李承风乃是凤南天的秘密武器,似乎在暗中查找着什么东西。”安羽单膝跪在地上,垂眸俯首,说道。
“李承风?”楚云赫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脑中飞快的思索着,眸色逐渐暗沉,“今日蒙面的蓝衣男子,肯定不是萧若云或者路飞扬,若是这二人,初儿定能听出他们的嗓音,那么,此人难道就是李承风?”
安怿略一沉吟,抱拳道:“回主子,极有可能!因为萧若云目前在凌州驻守,路飞扬在天英会赤州府总舵坐镇,这两人会出现在洛阳府外的可能性不大,而能被派来劫持主子的人,定不会是分舵香主之类的小人物,所以,是李承风的可能性很大!”
“假设是此人,那么今日他在看到初儿之后,反应似乎有些过度,很是紧张初儿,而初儿在车上时,本王好像听她说恢复了记忆什么的,若初儿相识此人,也该能认出的啊!现初儿落在他手中,看他的紧张,应该不会杀初儿,但……”楚云赫话音陡然一顿,墨眸眯起,复又迸发出浓烈的冰寒之气,“敢动本王女人一根手指头,本王将他挫骨扬灰!”
“主子!”
门外响起聂风的声音,楚云赫冷声道:“进来!”
“主子!”聂风进来,一拱手,满面肃穆的道:“凤南天不在赤州府天英会总舵里,咱们的人已经潜进去,找遍了他们总舵,都不见人!那老东西估计怕被朝廷和主子暗杀,行踪不定,躲在别处去了!”
“该死!”楚云赫震怒,喷火的眸子一眼横过去,“还没查到夫人被带到何处吗?”
“回主子,暂时未传回任何消息。”聂风摇头,并低下了头。
“一并查天英会三弟子李承风的行踪!”
“是,主子!”
聂风忐忑的一抱拳,匆匆退出去了。
楚云赫心下极其不安,踱步在地上来回走动着,深邃的墨眸腥红异常,大脑不停的转动着,回想着那个蒙面蓝衣男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据他所知,对段锦初有情的,不外乎楚云璃和楚云澜,再包括探来的消息,说萧若云与段锦初青梅竹马,那么,谁还喜欢她?
脑中一根弦,突然绷断,牙根挤出了三个字,“小—顺—子!”
第二百四十八章 无忧谷,换你一世无忧
夜,太深……
墨蓝色的天幕上,月亮似乎躲进了云层里,看不到什么光亮,令人感到深沉而压抑。
这里,是一处山谷,谷下有一排竹房,门前不远处,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溪边开满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花,饶是秋天,却也是五颜六色,姹紫嫣红,甚是好看。
沿着山谷的两壁朝上望去,百丈高的悬崖令人望而生危,除非是轻功绝顶之人,否则极难飞上崖顶,离开这地方。
这里,是李承风住了十多年的地方,他在这里悉心学艺数年,六岁时,被师父从路边病昏时救起,然后送在这里学武,这谷中除了他之外,再无一人,缝衣做饭,洗衣种菜,全是他一人所为,自给自足,自力更生,师父每三个月来一趟,检验他练武的情况,然后再教他下三个月需要练习的招式武功,他走不出这里一步,每天遥望着崖顶,幻想着山外的世界,怕自己长久的不能与人沟通而变成哑巴,他便每日练功完毕,到山林里捉些兔子、山猫之类的,与它们说话,一个人自言自语,很多时候,说着说着,他便忍不住的落下泪来。
呆在谷中十四年,他最大的梦想,便是飞上崖顶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师父从不教他轻功,因为练功,他可以跃高三丈多,却离那百丈相差甚远,于是,他每天,除了仰望,还是仰望。
终于,在他十八岁那年,师父教了他本门最上乘的轻功,他激动雀跃,比学习剑法掌法更用功刻苦,因为,飞出这山谷,是他做了十几年的梦。
两年后,他轻功大有所成,终于飞上了崖顶,那一刻,他兴奋的大喊大叫,他以为,他终于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谁知,师父依旧不许他见人,只一项项的交待着他需完成的任务,为了这些任务,他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让自己变成了如今这样一个,在心爱女人眼里的杀人魔头……
矗立在溪边的身影,在夜色中,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幽深的眸子,盯着那潺潺而动的溪流,心乱如麻……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选择,他宁愿六岁时,病死街头,也不愿过现在的生活,一个没有自我,没有自由的生活,甚至,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
很多时候,他其实是憎恨师父的,是师父强行将他带入了这样的生活,他孤寂了这么多年的心,终于为了一个女子而开始跳动时,却赫然发现,她竟也是师父的棋子……
可笑,真是可笑……
回到屋里时,段锦初的穴道已自动冲破,正坐在床上黑着一张小脸,紧抿着红唇。
走时,他将门窗全部关死了,她就算是醒了,也逃不出去,其实他不怕她逃的,因为以他猜想,凭她的轻功,断难飞上崖顶,但,他并不敢赌。
唇角勾起温润的笑,李承风站在床边,柔声问道:“醒了?我斟茶给你吧。”
段锦初瞧也不瞧他一眼,低着头一动不动。
茶水有些烫,李承风端在手里,并没有立即递给她,而是小心翼翼的吹了好久,待不烫了,才递到近前,讨好般的笑道:“可以喝了,这是我亲自采来的毛尖,又用山间的泉水煮沸冲泡的,你尝尝看。”
“李承风!”段锦初倏的抬起头来,一眼盯着他,缓缓说道:“你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别再对我好,我还是当初的小初子,你已不再是我的小顺子哥!”
“锦初……”李承风的笑容僵在脸上,怔楞的看着她,蠕动着唇,艰涩的轻吐,“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你?或许你自己并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么的重要,我就是杀了我自己,也不会杀了你的。”
“那你就放我走!”段锦初脱口吼出,两行清泪缓缓滑落脸庞,“承风哥哥,不要逼我好不好?既然在宫里时,你不勉强我,那么现在也不要勉强,你说过的,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之间,这辈子只能做兄妹,我爱的人不是你,不是!”
“锦初……你,走不出去的,这山崖上面,有太多监视你的人,我若放你走,只会把他们引到你要去的地方,届时,你的相公……”李承风迟疑着,顿下了话语,其实他私心的,也不想她离开他,得不到她,如此的守着她,他也满足了。
段锦初迷蒙的双眼陡然一片清明,泪珠挂在睫毛上,不停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