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云赫有伤在身,不宜长時间轻功而行,所以,骑了快马奔向城外的珞珈山,一路上,心里不断祈祷着,希望小初子还活着,等着他的到来
夜风不断的拍在脸上,段锦初昏昏欲睡中,被突来的凉意所惊醒,睁目环顾,看着天际那一道微光,不由咧开了嘴,欣喜而笑,“天快亮了我,我还活着,真好!真好!”
一阵纷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段锦初起先没注意,但是那声响越来越大,似乎就在耳边一样,这个发现,令段锦初顿時来了精神,聆听着那声音,急切的转动着眼珠子四下里看去,并喊出了声,“救命啊!救命啊!”
马上,楚云赫身子一震,这声音虽然嘶哑,却也能够让他听出,是小初子的声音,他还活着!
狂喜之下,楚云赫一蹬马肚,以更快的速度奔向山坡,聂风聂玄在前面引着路,看到楚云赫的马超到前面去了,一甩马鞭,紧急追上,“主子,您慢点儿,小心伤口扯动了!”
“闭嘴!”楚云赫头也不回的吼道。
“吁——”
“吁——”
马蹄声近,朦胧的微光中,一干人利落的翻身下马,围在了坑前!
“八大爷”
段锦初怔怔的看着,泪酒黄土,哽咽轻喃,尽管来了好多人,尽管天还是有些黑,但她却一眼认出了那个如天神一般突然而降的男子,是他!是楚云赫!他听到她的呼声了,他来救她了!
“小初子!”
楚云赫满目震惊的开口,看着埋进土里只剩下半个脑袋苟延残喘的段锦初,身子不jin踉跄的向前一晃,两个侍卫忙搀住了他,呆滞了几秒钟后,一扭头,“啪啪!”两巴掌甩在了聂风聂玄脸上,眸中喷火,“你们竟敢使出如此残忍的手段!本王活埋了你们!来人!挖土救人!然后然后把聂风聂玄埋进去!”
“是,主子!”
一干侍卫抱拳,然后抢过地上的铁锹开始往外挖土。
身体四周的重力一点一点卸去,段锦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直的看着楚云赫俊逸的脸庞,唇边露出感激的笑容,“八大爷谢谢你!你,你有没有事?刚才天上有蓝色火焰,你是不是出事了?”
楚云赫倾身蹲在了坑前,眸中微有泪光闪动,艰涩着嗓音,轻声说道:“没事,本王很好,小初子,你怎么样?”
“我也很好呵呵,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段锦初傻傻的笑,泪珠滚动的更快,浸湿了沾在脸上的泥土,脏污满面,却笑的那么开心。
“嗯,本王说过,不会让你死,就一定不会!”楚云赫唇边亦溢出了笑,伸手,抚上段锦初带泪的眼。
侍卫们将土挖至段锦初腰际,然后两人各执起她一条手臂,将她拉出了土坑,扶她在一边站定,其余人遵主子令,架起聂风聂玄便推进了土坑,然后再一锹一锹的把土铲进去。
聂风聂玄站在土坑里,一声不坑,表情平静,只是看着楚云赫的眼神写满了心痛,再瞪向段锦初時,便是那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悲怆!
“主子,奴才兄弟二人少時承蒙主子施恩,自乞丐浪儿堆中救出,跟随主子已十数年,主子待奴才之情,奴才万死铭记,今日奴才死去,无怨无悔,只盼主子能顿悟,回归正途,早日延续皇家子嗣,以成大事!奴才叩谢主子再生之恩!”聂风情之悲切,含泪而道。
聂玄亦目中含泪,“主子,奴才的命本就是属于主子的,能为主子而死,奴才死得其所,望主子日后保重!”
侍卫们恍若没有听到,继续铲着土,头低着,看不出什么表情,严榆一脸木然的站着,三十多岁的脸上,亦平静的如一潭死水。
段锦初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耳中听着聂风聂玄铿锵有力,情之凿凿的话语,方才惊觉,楚云赫说要活埋他们的命令是真的,不是开玩笑,不是吓唬他们!
大脑倏的反应过来,段锦初忙把目光移向楚云赫,只见他神色淡漠,冷峻异常,深邃的墨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八,八大爷”段锦初有些艰难的开口,她是恨聂风聂玄对她残忍,可是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活埋至死,她又怎么也做不到,看一眼那挺立在土坑中的两人,情不自jin的咬紧了下唇,“你,你饶了他们吧,他们也是为你好,只是”
“背主杀人,其罪当诛!本王已经警告过他们,若敢违令,提头来见,怎可朝令夕改?”楚云赫缓缓说道,嗓音依旧冷冽如冰。
“小初子,我们不用你求情!”聂玄骨气甚高的冷哼,很不屑的瞟了一眼段锦初,再看向楚云赫,说道:“主子说的对,奴才违背主令,便是以下犯上,主子赐死奴才,天经地义!”
第七十三章 戏弄于人,掉入土坑
“嗯不用我求情我靠你个奶奶的聂玄!你丫的真是脑袋撞猪身上了!”
段锦初一楞,继而气怒不已,将扶着她的侍卫一把推开,却因为双腿长時间被埋在土里僵硬至极,而一个趔趄栽倒下去,楚云赫匆忙将她一揽,稳住了她的身子,低声喝斥道:“你干什么
“没事,我是想看这两个混蛋多有本事!”段锦初抬眸,气虚体弱的她一边喘气,一边寻思着对策,清澈的水眸中突然闪过一抹狡黠,朝着楚云赫轻笑道:“八大爷,他们差点儿害死我,就这样让他们死了,未免太便宜了他们,不如,你把他们送给我好不好
“什么”楚云赫一楞,随即蹙眉道:“你要做什么本王府里自有府里的规矩,你用不着操心!”
“哎,八大爷,我不过是请你送我两个不忠的奴才而已,你不用这么小气吧”段锦初气结,将楚云赫揽着她肩膀的手一把拂开,眼睛里泪花直闪烁
楚云赫满脸黑线,该死的,他最见不得她哭,偏偏她時不時的就给他来这么一招,想到她一天之内死里逃生三次,也着实可怜不已,便一甩锦袖道:“好了,本王应你就是了!他们就由你处置了!
“呵呵,谢谢啦!”段锦初立刻破涕为笑,然后慢慢走到坑前蹲子,瞧着黄土已埋至两人腰上的样子,笑嘻嘻的道:“两位聂兄,怎么样风水轮流转吧!我姓段,叫声段哥,哥就饶了你们!
“我”聂玄的一个“呸”字到了嗓子眼,却楞是被楚云赫的冷眼骇的没敢发出去,心有不甘的他脸一偏,咬牙切齿
“哟!这么有个啊!啧啧,哥就喜欢有个的男人!你们俩个记住啊,以后你们就是我小初子的人了!”段锦初乐了,张嘴便胡邹起来,惹得聂风聂玄顿時脸成了酱紫色,拳头捏的死紧,齐声怒吼道:“谁是你的人
“呵,害羞啦”段锦初一听笑的更欢了,朝还在铲土的侍卫们摆摆手,“先停下,我得先把事情给理顺了!”
侍卫们依言退到一边,竖起耳朵聆听从段锦初嘴里蹦出的有趣之语。
“现在,哥给你们列几条规矩,你们都给哥记好了!第一,要严格遵守三从四得,这三从就是,在府从虎少、出门从王爷、晚上从段哥我!这四得则是,哥梳洗打扮要等得;哥花钱要舍得;哥发脾气要忍得;哥生气要哄得!第二,哥进宫以后,一定要为哥守节,不准红杏出墙,不准勾搭女子!要是做的不错,哥会考虑挑选一个肥头大耳奇丑无比,人见人跑鬼见鬼愁的女子帮你们传宗接代!怎么样,记下了么”
段锦初一本正经,摇头晃脑,扬扬洒洒的说了一大通,说完,才觉有些口干舌燥,不舔了舔唇,“好像说多了哈嘿嘿!”
而在场的一干人,全体崩溃,面带僵硬,目如死鱼,半天反应不过来!
良久,终于有人先发出了声音,是聂风,一脸的疑惑,“虎少是谁”
这一问,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射了过来,段锦初情不自的咽了咽唾沫,伸出一根手指头,朝着楚云赫一指,“他知道!”
一众目光齐射过去,楚云赫俊脸抽搐不已,“本王不知道!”
“哎呀,就是你养的那只威风凛凛的阿虎藏獒啊!”段锦初白楞一眼,含怨的眼神直向楚云赫扫射,“好吧,我是怕了你的阿虎,所以我遵它为少爷,那就是虎少!”
“哈哈哈!”
这一番解释,惹得一干侍卫忍不住喷笑出声!
虽然聂风聂玄职位比他们高,这个场合也不适合笑出来,但想起段锦初的那番调侃又实在憋笑的不行,三从四得守节传宗接代一口一个哥哈哈哈!
有人带了头,侍卫们便个个笑的东倒西歪,将这里原本肃杀紧张的气氛立刻搞乱了,严榆木然的脸上亦是极力隐忍的笑意,就连楚云赫都嘴角一抽一抽的,显示着愉悦的心情!
然,挺立在土坑中的聂风聂玄却哭笑不得,两张方正好看的脸一会白,一会绿,外加黑线密布!
久久的,两人紧抿着,死死的瞪着段锦初,异口同声,气沉丹田的大吼道:“士可杀不可辱!死太监,有本事杀了我们!”
“啊——”
由于聂风聂玄音量过高,段锦初又是蹲在坑前的,冷不防被震的一头便栽进了土坑,待楚云赫发觉要拉她已经来不及,只拽住了一片衣角!
头埋入土,双脚倒立!
全体侍卫们,立刻石化在当场!
“小初子!”
楚云赫匆忙上前,由于他左臂上有伤,不敢妄自牵动,右手拽了段锦初的脚,却是一下没拉出来,不由大吼道:“都楞着做什么!快点拉他出来!”
这一声吼,惊醒了侍卫,聂风聂玄也自呆滞中回神,两人抿了抿唇,伸手帮着往开拨段锦初头顶上的土,与侍卫们合力拉出了段锦初!
嘴里,鼻子上,眼睛,耳朵,头发,帽子段锦初整个成了个土人!
“哇!”的一声,段锦初像个孩子似的委屈的立刻大哭了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哭,两个侍卫在帮她拍着身上的土,楚云赫则找了找,发现没带帕子,便将新换的袍子撕下一块布来,动作温柔的为她擦拭着脸鼻口唇,并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小初子别哭,再哭土就掉进嘴里了。”
从未,从未这么温柔的待过一个人,楚云赫却没有感觉有什么别扭之处,自然的就像他们相识多年一样,就像他们是相爱的男女,对着自己深爱的女人一般,心中,是满满的宠溺。
“嗯。”段锦初含糊不清的应一声,乖乖的站着,让他给她擦拭着,只是忍不住的抽噎着,耸动着身体。
一众侍卫皆不自然的低下了头,神色别扭而纠结,主子的事,他们做奴才的自然不敢妄议,可是就拿今晚来说,哪怕是傻子都能看出主子对这太监的特别,尤其是他看着小初子的眼神,温柔的就像是水一样
第七十四章 男人,都是下半生动物
“好了。”
楚云赫轻笑着,将手中擦脏的衣袍扔在了土堆里。
“嗯。”段锦初拍拍脸,用力的扑出一口气,然后头一扭,看向土坑里的聂风聂玄,拳头捏的死紧,气怒狂吼道:“啊啊啊!该死的又害我一次,我要把你们阉掉做太监!
此语一出,又惊了一票侍卫,聂风聂玄都跟着白了脸,一眼盯着段锦初,决绝的说道:“你直接杀了我们好了,我们死也不做太监!
“啧啧!宁死不做太监,好有骨气啊!看来,这男人的福很重要喽!”段锦初嗤笑着,双手抱了胸,一脸色痞子的模样,两只眼睛直往聂风聂玄胯下瞧,然,土已堆到他们腰上了,看不清楚,于是,摸上没有胡子的下巴,稍稍作了下考虑,然后道:“既然你们是由我处置,那么,我现在就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做太监,半死不活,半活不死;第二,提着脑袋好好活着,不要管我和你们主子之间的事,竭力保护好他,对他一辈子效忠!
闻言,楚云赫扬了扬眉,唇角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未作何言语
聂风聂玄沉默不语,段锦初也不催,抬头仰望,一束晨曦中的光亮从天际微微透出,天色已然要亮了
折腾了这半夜,实在是疲惫不堪,段锦初低头瞧自己一眼,身上的粗布短衫已脏的如同叫花子一样,说不出的狼狈,抓抓头发,土沫直往下洒,虽没有镜子,但估计她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斜眼偷偷瞧向楚云赫,他一袭冰蓝色的锦袍,俊逸非凡,气质高贵,长身玉立在那里,如天人一般,令人不敢亵渎
至少,她是不敢亵渎的,她和他现在一对比,他是天上的凤凰,她则是地上的麻雀,唉!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啊
段锦初不经意的一声叹息,却令楚云赫眉睫轻蹙,“怎么,是冷吗?”说着,便伸手解下肩上的披风递过去,“披上这个。
“哦,不,不用,我不冷,我现在身上脏,会污了你的披风的,你披着就好。”段锦初咧唇,不自然的笑笑,摆手拒绝。
“胡说!”楚云赫微沉了俊脸,左手不方便动,剩下一只右手不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