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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滞了良久,段锦初终于回过神来,盯着锦袋半响,才慢慢打开,竟是一包白花花的银子,她不知道有多少,但是有满满的一袋。
余光瞥到那封信,她立刻扔下银子,拿起,颤着手指拆开,一遍默念下来,泪水顿湿满面……
他竟知道,她那夜发烧了,竟什么都知道……
……
八王府。
桃林深处,漫天飞舞着凋落的桃瓣,温和的阳光洒进桃林,投下点点金光,随着剑花旋转的那一片殷粉,美的妖娆,如在幻境。
长剑的主人一袭月牙白的长衫,洒落在肩的墨发,随风飞扬,一柄寒剑在手中游走,忽起忽落,如行云流水,又不失大气磅礴之势,挽起的剑花在日暮的阳光里四散开来,不醉,亦挽柔情。
最后一个剑招潇洒而出,然后收势,伫足而立。
飘离的眸光,看向手心躺着的那一片桃瓣,而后变得深暗悠远,久久的静立在原地,双唇紧闭,默不言语。
“主子,该用晚膳了!”
身后,响起聂风低沉的嗓音,楚云赫缓缓回身,看他一眼,将剑扔给他,提步迈出了桃林。
月朗星稀的夜,四周静寂无声。
一夜无眠,人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鸟虫低鸣,听着风吹叶动的沙沙声,心神却不知在何处。
三更时分,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然,五更时,却又醒来了,再睡不着,便披衣下了床。
“来人!”
一声轻喊,惊醒了睡在外间小榻上的小栓子,忙穿上鞋子进来,“主子,您醒了,时辰还早,要不您再睡会儿?”
楚云赫摇摇头,抿唇道:“准备沐浴。”
“是,主子!”
小栓子答应着,闪身出去了,从隔避物品房里,取了沐浴所需的东西后,突然记起了什么,便敲响了另一间瑾儿和惠儿的房门。
“小栓子,主子起床了么?”瑾儿穿好衣服打开门,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问道。
“是啊,主子要沐浴,我去侍候,你们去我房里一趟,在床底下有个红木箱子,不上锁着,里面有一本书,是小初子跟我住的那晚,给我写的笑话,这阵子主子心情不好,我呆会儿念给主子听,兴许能博主子一笑呢!”小栓子说道。
惠儿一听,便恼怒的插了话进来,“小栓子,那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啊,藏着掖着什么!”
“惠儿,这你可错怪我了,我这不是才记起吗?要是早想起来了,那肯定早拿出来了!”小栓子委屈的皱了眉头,说道。
“行了行了,小栓子你赶紧去侍候吧,主子马上就要走了,能高兴一时是一时,我们现在就去找书。”
瑾儿说着,回屋提了一盏灯笼,拉着惠儿便朝男仆住所而去了。
坐在浴池里,楚云赫微闭着墨眸,小栓子跪坐在一边,动作轻柔的为他擦拭着身子,水雾缭绕中,侧头看向那一张俊颜,想到小初子,不免暗自叹息。
不多会儿,浴池门上响起了轻叩声,惠儿在外面轻唤道:“小栓子!书拿来了!”
小栓子顿喜,忙起身开门,从惠儿手中接过书,翻了翻笑道:“就是这本,多谢两位姐姐了!”
“嘿嘿……”
谁知,瑾儿和惠儿看着小栓子,却发出了怪异的笑声,小栓子疑惑的眨眼,“怎么了?我说个谢谢也不对吗?”
“小栓子,你先进去吧,呆会儿出来再说,我们也有可讨主子开心的事禀报了!”瑾儿继续那般的笑,看着小栓子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
小栓子完全莫名其妙,想到楚云赫还等着,便道:“那行,一会儿说,我进去了。”
门关上,小栓子蹲在楚云赫身前,把书翻到了第一页,轻声说道:“主子,奴才给您念一句诗,您听听如何?”
闻言,楚云赫睁开了眼睛,好奇道:“嗯?小栓子,你还会作诗?本王怎么不知道?”
“呵呵,这诗可不是奴才作的,奴才是借花献佛,希望主子听了能笑笑。”小栓子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傻笑着低下头念道:“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结发之夫不上床,糟糠之妻不下堂!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噗——”
果然,楚云赫听的顿时喷笑出声,一巴掌拍上小栓子的脑袋,又气又笑道:“这叫什么诗?歪诗!谁作的?真有本事啊,一群太监也想上青楼!哈哈哈——”
第九十二章 离京前夕,肚兜露馅
“呵呵,主子您真的笑了,太好了!”小栓子立时喜笑颜开,将手中的书递过去,“主子,您看,还有好多歪诗呢,这是小初子手写上去的,他叫我当笑话看呢!”
“小初子?”楚云赫唇边的笑容立刻僵住,失神了稍许后,才低下头去看,并轻声念道:“君子成人之美,小人夺人所爱!英雄宝刀未老,老娘丰韵犹存!书到用时方恨少,钱到月底不够花!天才我才必有用,老鼠儿子会打洞!人生自古谁无死,下个就要轮到你……”
小栓子听完大笑不已,“哈哈哈……主子,好笑吧?当时小初子边写边摇头晃脑的,奴才几乎笑的岔过气去!”
“嗯,好笑,这歪诗还歪的挺有趣!”楚云赫边笑边点头,伸指抚在字面上,又问道:“这是小初子什么时候写给你的?”
“回主子,就是小初子被聂侍卫他们抓走的那晚,睡觉前我们俩聊了好多笑话,然后他就说,给奴才写到本子上留个记念。”小栓子说道。
“那……把这书送给本王吧!”楚云赫迟疑了一下,看向小栓子。
小栓子一楞,眼睛飞快的眨了两下,然后点点头,“是,奴才的东西就是主子的东西,这就上交给主子了!”
楚云赫一遍一遍的看着,嘴边的笑意一直未曾消褪过,见主子竟如此高兴,小栓子心里欢喜不已,又不禁暗怪自己怎么早没想起来呢?
“好了,更衣洗漱吧!”一刻钟后,楚云赫自书上抬起了头,轻笑道。
“是!”
一袭深紫色蟒袍,玉带束腰,发顶绾上了金冠,楚云赫昨晚并没有休息好,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此刻,却看起来非常神采奕奕,意气风发!
“主子,您穿上这身官服可真威风!您带奴才一起去吧,奴才一路上也好贴心侍候您!”小栓子由衷的赞一声,期许的说道。
“行了,跟上吧,昨晚就在那儿磨磨叽叽了!”楚云赫白楞他一眼,笑道。
小栓子顿时高兴,“是,主子!奴才这就回去收拾行李!”
出了浴池,瑾儿和惠儿已经斟好了热茶,双手递上一碗,瑾儿微笑道:“主子请喝茶!主子带小栓子去江阴,不如把奴婢也带上吧,奴婢比小栓子更能贴心的侍候主子呢!”
楚云赫接过茶碗,轻抿一口,睨向站在一边激动的惠儿,“怎么,你也想去?”
“当然!呵呵,如果主子可以多带丫环的话……奴婢是非常愿意跟随主子左右的。”惠儿有些脸红的低声说道。
“呵,你们俩个一去,那新兰和伊人不是也吵着要去吗?本王哪能带得了四个丫环,到了地方上,自有驿馆的丫环侍候,再说本王出去是忙公事的,一切从简。你们都留在府里,帮着严管家打理好豫园吧!”楚云赫目光扫过两人,失笑道。
两丫环一听,立刻焉了,不由万分的嫉妒起了小栓子,原本想着下来偷偷嘲笑一下他就行了,不捅到主子跟前了,但是现在,女人的嫉妒心一起,可是很厉害的,于是,相互对视一眼,暗暗咬牙,就等小栓子回来报复于他了!
一盏茶的功夫,小栓子就提着包袱进来了,满脸的喜悦,“主子,奴才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跟主子出发了!”
“咳咳,主子啊,奴婢也讲一个笑话给您听好不好?”瑾儿瞟一眼小栓子,很是无良的掩着嘴笑道。
惠儿也跟着笑起来,“主子,这个笑话可比小栓子给您讲的好听多了!”
“哎,你们在搞什么啊?”小栓子抽搐了脸,茫然不解。
楚云赫停下喝茶的动作,兴趣盎然的笑问道:“是什么?说来听听。”
“嘻嘻,主子,您等一下。”瑾儿一笑,跑出了屏风,自外间拿了东西进来,双手一抖,展开在楚云赫面前,“主子您看,小栓子竟然穿女人的肚兜,还是紫粉色的呢!”
“嗯?”楚云赫眼睛直了直,惊诧的看向小栓子,眼中闪烁着一个意思,你一个太监也想要女人么?
小栓子被楚云赫鄙视的目光弄的立刻红了脸,一把上前从瑾儿手中夺过肚兜,举在手中尴尬恼怒的道:“谁说这是我的?我哪里会有肚兜,我是……我是太监,怎么可能穿女人的贴身肚兜,怕是你们俩自己的,故意拿来栽赃在我身上的吧!”
“哪有?主子,这明明是我们刚才在小栓子房里的床底下找到的!就在他的红木箱子上放着呢!”惠儿也恼了,忙申辩道。
“什么?这肚兜在箱子上找到的?”小栓子一听懵了,眼睛扑闪着,茫然不解的道:“不可能啊,这明明是女人才会穿的,我怎么会有?我从来不穿的,不信,我脱了上衣给你们看!”
“哎呀,你也不害臊!”瑾儿腾的红了脸,再一把抢过肚兜,嗔道:“东西就是在你房里找到的,你还不承认!”
“我,我……真的不是我的啊!”小栓子急了,又跺脚又捶拳,“扑通”一声跪在楚云赫面前,哭丧着脸道:“主子,您要给奴才作主啊!”
楚云赫一眼盯着瑾儿手中的肚兜,怔楞了稍许后,沉声道:“拿来本王看看!”
瑾儿忙递过去,楚云赫细看着肚兜上面的荷花绣图,低头闻了闻,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儿传入鼻尖,这是种女人的体香,他姬妾众多,自是很熟悉的,心下不禁一紧,犀利的盯向小栓子,“房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住过?”
小栓子低下头,想了想答道:“回主子,差不多一个月前,奴才还打开箱子找过东西,那会儿都没发现有这肚兜,这一个月之内,除了奴才……除了奴才,那就只有小初子住过一晚啊!”
“什么!”
楚云赫一惊,蹭的站起了身,将手里的肚兜看一眼,再看向小栓子,神情激动的道:“你敢肯定,这不是你的,而你房里只住过小初子一人么?”
“主子,奴才肯定,奴才愿以脑袋担保,要是有假,任凭主子发落!”小栓子笃定的点头,铿锵有力的回道。
第九十三章 策马皇宫,毅然寻她
“那么……那么这肚兜就是……就是小初子的……那天,那天她满身是土,然后本王命你搬浴桶让她洗澡了,对不对?”楚云赫激动的薄唇轻抖着,眸中绽放出夺目的光彩,语无伦次的说道。
小栓子楞楞的点头,“回主子,是的,那天小初子确实洗澡了,还叫奴才找新的中衣给他。”
“那就是了,她要换贴身的小衣,她,她那么娇小,皮肤那么白皙细腻,容貌那么美,嗓音那么甜,那晚穿着丫环的女装,本王一眼就把她看作是女子,可是她,她就是不承认,你们说,这肚兜是她的,她肯定不是太监对不对?”楚云赫一步又跨到两个丫环面前,神情更为激动的说着,一颗心“突突”的狂跳不止。
瑾儿和惠儿目瞪口呆的望着那肚兜,回想了半天,然后纷纷点头,“主子,听您这么分析,确实是啊,哪有男人能长的比女人还美呢?小初子应该不是太监,是一个女子!”
小栓子原本是跪着的,听到此,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两眼大瞪着,嘴唇抖动着道:“怪不得,怪不得那日我说了主子和丞相府徐大小姐有婚约的事后,小初子脸色会那么难看,还失神的割伤了手指头,她,她肯定也是喜欢主子的,她……”
“什么?该死的小栓子,你害死本王了!”楚云赫一楞,气怒的踢了小栓子一脚,寒眸扫向三人,冷厉的道:“听着,关于小初子的事,今日除了本王,就你们三人知道,若是敢走漏半句风声,本王拿你们是问!”
“是,主子,奴才(奴婢)遵命!”三人忙跪在地上,磕头应道。
“小栓子,立刻备马!”
“是,主子!”
不敢多问,小栓子匆忙奔出了门外,奔向马房去了。
而楚云赫将手中的紫粉色肚兜捏的紧紧的,心情早已被那股从天而降的狂喜所替代,傻笑着,小心翼翼的松开手掌,一返身坐在床边,将那肚兜铺开,再动作轻柔的叠成小块,然后揣入了怀中。
瑾儿和惠儿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久久的,心情复杂无比。
披着黎明的曙光,一匹骏马飞快的疾驰在京城的街道上,马上的男子,一袭代表至高无上地位的紫色蟒袍,容貌俊美邪肆,唇边微带的笑意,张扬着愉悦的心情,引来道路两边无数百姓的伫足观望,有早起的少女在那张俊颜中失了心神,有过路的青年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