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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子和另一个太监小嘎子驾马车,紫莲紫嫣也跟着坐进了车厢里。
马车徐徐开动,驶出了宫门,向着繁华的京城大街而行。
车帘封闭着,段锦初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只听得一阵熙嚷声,由此判断似乎到了街上,却完全不知要去哪里,瞧向楚落颖,她只是笑而不答,不禁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忍不住问道:“九公主,您,您不是要卖了奴才吧?”
第十五章 特殊差使,入八王府
“卖你?”楚落颖美眸睁了睁,随即轻笑道:“本宫卖你做什么?本宫又不缺银子!”
“咳……咳,那九公主是要带奴才……去哪儿?办什么事?”段锦初清咳着,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小声的探问道。
楚落颖抿唇一笑,又故作神秘了好半响,直看到段锦初眉毛眼睛要纠结的挤到一起了,才正色道:“小初子,本宫带你去八王府,交给你的差使呢,就是要你想尽办法讨得一个人欢心,他呢,这阵子心情很不好,病了一场,脾气很固执,总是不肯按时吃药,本宫很是着急,方才在永乐宫,听到你说话很有趣,而且不是唯唯诺诺的奴才,本宫便突然有了这个想法,想让你劝着他喝药,陪他一会儿,让他高兴些。”
“什么?陪人?讨欢心?卖笑!”段锦初一声比一声高,眼珠子几乎快瞪了出来,一指头点上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我能有这本事劝人喝药么?”
“小初子,他是个很冷漠的人,少言,从来不笑,不过你别害怕,若他生你气了,要罚你,有本宫替你求情呢,反正,你就自自然然的说话,多说些有趣的事,只要他能高兴,本宫不会亏待你的!”楚落颖皱起了秀眉,神情间,尽是担忧,有谁能够博君一笑呢?多少年了,从未有人见他笑过,哪怕是他府里的姬妾,他最宠幸的琉璃,都无法令他一展笑颜。
其实,她今天也是一时冲动,死马当活马医了吧!
段锦初焉了,为了她不用干粗活的伟大前程,开始绞尽脑汁的回想她所知道的笑话,竟忘了问她要服务的对像是谁!
就这样,马车行了小半个时辰后,缓缓停下了。
踩着下马凳,段锦初先落地,紫莲紫嫣扶着楚落颖下来,朝三层石阶上走去,段锦初只顾得上抬头仰视了一下那恢宏的匾额:八王府,便忙跟了上去。
“奴才恭迎九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大门上,跪倒一大片守卫,八王府管家听闻,匆匆迎了出来,单膝跪地道:“不知九公主驾到,奴才有失远迎,请九公主恕罪!”
“起来吧!”
“谢公主!”
楚落颖轻轻一笑,沿着青石板路朝里走去,边走边问道:“今日王爷病情如何?有好转了么?今天的药喝了吗?”
“回九公主,主子脾气倔,早上的药,奴才好说歹说才喝了一半,中午的又搁下了,请九公主再劝劝。”管家满脸焦虑的回道。
“哎!八哥这是……”楚落颖禁不住叹气,这是何苦呢?父皇与他的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折腾自己,父皇也不会……
段锦初跟在最后,心思完全被八王府的景致吸引了,有好几次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步子忘了行走,通往大厅的青石板路的两边,竟种满了薰衣草,淡紫色的花海,朦胧梦幻,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清香,令她心生神往,这样美的景致,是她曾经幻想过的,早晨起来一睁眼,满园薰衣草迎风摇曳……
第十六章 念归亭外,人生初见
“管家,王爷现在豫园吗?”
“回九公主,主子目前在念归亭。”
“哦,那行,你不用去通报了,本宫自己过去。”
“是!”
“小初子!”
楚落颖回头,瞧到段锦初四下张望的表情,皱眉道:“这里是八王府,不要随意乱走,赶紧跟上。”
“是,九公主!”段锦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忙规矩的低下了头。
念归亭,是座落在八王府后园假山上的一座八角亭,假山下荷池曲径,小桥流水,四周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假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远远的,那拱桥上立着一道颀长的背影,双后交叠在身后,身形略微有些偏瘦,一袭月牙白的锦衫,外衬银色罩衫,玉带束腰,一头长发在头顶用玉冠绾起,其余自由散落在肩,黑如幕色,有几缕发丝正迎风飘起,在半空中扬起一抹醉人的弧度,甚是飘逸出尘……
“他,是谁啊?”段锦初盯着那抹背影,轻轻的问道。
“他就是本宫要你相劝的人。”楚落颖微微一笑,并不说破,既然这个笨太监还没猜出来,她又为何要说明呢?在永乐宫时,分明是不识她的,那么大概是新入宫的太监,若也不识八哥,在不知身份的情况下,才能畅所欲言吧!若知晓了,哪个人敢不怕死的相劝啊!
“哦。”段锦初点点头。
“你在这里等一下,本宫先过去。”楚落颖说完,便径自向拱桥上走去。
段锦初无聊的蹲下了身子,继续打量四周的景致,不得不叹一声,这里的主人还真有情调啊!
桥上,楚落颖立在身后,抿唇轻唤道:“八哥!”
楚云赫微微侧目,看向楚落颖,轻蹙眉道:“丹丹,你怎么出宫了?”
“八哥,我担心你嘛!管家说你中午的药又没喝对不对?八哥,不要这样子,身体是你自己的,若是你不珍惜,生了大病谁也代替不了你的!”楚落颖嘟起唇,忧心忡忡的说道。
“丹丹,八哥没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楚云赫回过了头,淡淡的说道。
“八哥!”楚落颖嘴唇嘟的更高了些,“你总是这个样子,你干嘛要淋雨啊,若是没有生病,父皇应该会派你去视察江阴河道的,现在又是二哥去了!”
“丹丹!”楚云赫紧抿了双唇,深邃的眸光落在桥下流动的水面上,眸中,快速闪过一抹精光,薄唇轻勾,缓缓而道:“你以为,这是一件好差使么?”
“怎么,八哥你的意思是……”楚落颖疑惑的皱了眉。
楚云赫唇角上扬,溢出一抹淡淡的冷笑,“不要问,朝政上的事,丹丹你记着,难得糊涂!”
“哦,我记下了。”楚落颖似懂非懂的点头,停顿了一会儿,眨眨眼,轻笑道:“八哥,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有趣的人,你见见他,可好?”
“嗯?”楚云赫微挑了眉头,才要开口拒绝,却见楚落颖已经朝远处喊道:“小初子,你过来!”
“小初子?”楚云赫默默咀嚼了两遍,心里有了一丝明朗,只是,那太监还活着?
第十七章 对太监,本王没兴趣
段锦初抬起头来,咧唇一笑,朝楚落颖挥挥手,然后轻快的跑上去,扬着笑脸道:“九公主,奴才在!”
楚云赫未曾睨她一眼,依旧盯着桥下的水流,长身玉立,神情冷漠。
楚落颖轻笑着,点点头,说道:“侍候好他!”
“是,九公主!”段锦初却一下子耷拉下了脸,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这侍候……可不就是卖笑么?
楚落颖失笑的抿了抿唇,未再说什么,迈着轻盈的步子下了拱桥,款款走去了大厅。
瞧着眼前男子清冷孤傲的背影,段锦初微叹一口气,伸出双手拍拍脸颊,然后深呼吸,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你……”
“滚!”
简短的一个字,冷冽,霸道,气势凛然。
“呃……”段锦初被惊骇的楞在了原地,扑闪着眼睫毛,呆滞了半响,方才嗫嚅着唇,甚是委屈的瘪起了小嘴,“你别这么凶嘛!”
这嗓音,软软的,柔媚清新,带点小女人撒娇的味道,段锦初未觉察,却令楚云赫身子猛然一震,缓缓侧目,狐疑的盯着她低垂的脑袋,沉声道:“抬起头来!”
“我,我我……我不抬!”段锦初一紧张,语带结巴的直摇头,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好糊弄,突然来这么一句,难道是……怀疑她是女人了?
“是么?”楚云赫冷冷的勾唇,倏的伸出一只手,精准无误的捏上了段锦初的下巴,稍一用力,便迫使她抬起了头,“啊——”
一声惨叫,段锦初本能的闭上了眼,吓的全身发抖,哆嗦着唇瓣,可怜兮兮的道:“大哥,我滚,我马上滚……”
“眼睛睁开!”
薄唇轻启,不带一丝温度,楚云赫松了手,犀利的眸子盯向她,嗓音又冷了一分,“你是谁?”
“我,我是小初子啊!”段锦初呲着牙,忙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来,一扬手,举高亮在楚云赫面前,气鼓鼓的道:“我有腰牌!”
而这一抬眸,四目相对,她几乎立刻心跳加快,摒住了呼吸!
一张俊美绝伦的脸,轮廓分明,五官精致的如雕刻一般,浓密的剑眉稍稍向上扬起,一双狭长的星眸,瞳孔黑亮而深邃,高挺的鼻梁,薄唇紧闭,唇色绯然。
此刻,暖阳高照,在他完美的侧脸上,投下点点金光,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却又处处透着,冷冽与王者天下的霸气!
“你是……”楚云赫薄唇轻动,墨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人儿,那眸中,有惊艳,有错愕,有不可置信,良久,才缓缓接道:“你确定是太监?”
这一出声,段锦初立刻收拢了心神,俏脸微红间,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将腰牌揣回怀里,似是为了证明一般,挺了挺她太平洋的胸脯,气势凛然的道:“我就是太监!不信你验身!”
楚云赫眸中快速闪过一抹诧异,俊眉一挑,鄙夷的勾了勾唇,慢条斯理的道:“本王对太监没有兴趣!”
“什么?”
这本是反语激将,然,却也深深的打击了段锦初!以至于,她一激动之下,竟没注意到面前男子的自称!
粉拳一捏,段锦初将下巴抬的高高的,因为两人身高差距太大,为了不在外观上低人一等,段锦初一生气踮起了脚尖,这才鼓了腮帮子,气怒道:“本太监对你更没有兴趣!太监怎么了?凭什么看不起太监!我们太监身残志坚,我们也是男人!”
第十八章 太监职业,天下无双
“男人?”楚云赫敛眉,嘲弄的目光从段锦初精致小巧的脸上一路向下移,掠过她平坦的胸前,最后停在了她腰腹下,那唇边,竟隐隐浮起了一抹戏谑的淡笑,“你确定……你是真男人么?”
“呃……”段锦初顺着他的目光疑惑的低下头,才赫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羞赧的双颊一热,下意识的忙并紧了双腿,硬着头皮,抬头,右手握拳在胸前横敲了两下,对上他的眸,理直气壮的道:“当然确定!至少我们太监也是半个真男人!”
“这半个……呵呵,可就差远了!”楚云赫侧过了眸去,竟然缓缓笑出了声,这一笑,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然还会笑!
然,听到这笑声,段锦初却气红了脸,早将楚落颖的话抛在了脑后,只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立刻忿忿不平的道:“不就差了娶媳妇生孩子么?哼!你这么喜欢和女人上床,小心你纵欲过多英年早逝!小心你不举阳痿早泄!”
闻言,楚云赫瞳孔一紧,猛的回过头来,那眼神凛冽的骇人,唇瓣一掀,嗓音冷如冰窟,“小初子,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本王不介意将你的尸体扔进河里喂鱼!”
“什么?本王?”段锦初一惊,美眸倏的睁大了,“你是王爷?八王府……天哪!你是八王爷!”
瞧着段锦初不像伪装出来的震惊,楚云赫深深的蹙了眉,清明节那日,小初子还端着香纸贡品给他请过安,看起来是个规矩的太监,如何现在,竟不识他?
“你不认识本王?”楚云赫逼近一步,目光如炬,一眼盯着段锦初,似要看穿了她。
段锦初受了惊,想到“尸体”两个字,顿时面色惨白,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哭丧着脸道:“八王爷,奴才不知啊!不知者不罪,八王爷不要杀奴才可不可以?”
“你敢欺瞒本王?清明那日,天下大雨,永乐宫门口,你和本王见过面的!”楚云赫突然厉声说道。
段锦初一听,满脸悲催,“不要提那个倒霉的日子!我那天不是晕倒了吗?等我醒来,我就什么也不记得,谁也不认识了!”
“嗯?竟有这种事?”楚云赫居高临下,狐疑的打量着段锦初,冷厉的警告道:“若敢跟本王说一个字的假话,本王叫你人头落地!”
“唔唔,你放心吧,我连我爹妈都不记得了!”段锦初瘪了小嘴,两行委屈的泪水顺颊而落,她想回家!比赛,相亲,是她人生两件最大的事啊!
“你……”楚云赫突然有些无措,呆楞的看着段锦初坐在桥上哭鼻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僵了半响,见她还没有